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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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要回本了嗎?在那之前她要過來你們就別阻止她,要做,就要做漂亮一點,以免後患。
他冷冽而決斷的語氣,到現在還言猶在耳。原來,他所謂“做漂亮一點”就是無情的拒絕姜荷,不給她一絲希望!他果然是條漢子,説到做則。
“呃…狠狠的拒絕?”於家齊一挑眉,帶着探索的眼光盯着女兒。
姜荷不看爸爸的眼,只是迴避的説:“別説了,現在我最在意的是他的傷,其它的都不重要。”
“姜荷,爸問你一件事,你要老實回答我。”於家齊嚴肅的説。
“嗯。”
“你真的那麼在意他?不在乎他的過去、現在,甚至是未來?目前看來,他是個沒有未來的男人,你也不在乎嗎?”於家齊發覺自己的腦神經快打結了。
姜荷乾笑一聲。
“爸,你不該這麼問我的,你該問問他在不在乎我、接不接受我?我有什麼資格介意他的一切?或許我之於他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他的選擇太多,我並不是他唯一的選擇。”她喪氣的口氣讓於家齊聽來就有氣,於是他口氣不悦的説:“你説的是什麼話?你別把他捧上了天。他算什麼?充其量不過是牛欄裏的一頭牛。而你呢?你是我於家齊的女兒,一路苦心栽培、我捧在手心裏養大的女兒!雖然我沒給你一個多光彩的家庭,但要放棄一切去換取你的幸福,我也願意。要論資格,在我眼裏他是半點資格都沒。”
“情是無法用資格來評論,要就要,不要就不要,無關身分與資格。”姜荷若有所思的説。
於家齊搖着她。
“姜荷,爸拜託你清醒一點,你什麼人不好挑,我不管他有錢沒錢、有沒有背景、有沒有大事業、外表好不好,我都能接受,可是你偏偏挑了小麥,而且還被他耍在股掌間,你真是…讓我無法接受!”無聲的淚又滴落她的臉龐。
“對不起,爸,對不起…”
“我不要你的對不起,我只要再問你一次,你會放棄他嗎?這次他出院,你打算怎麼做?”於家齊視着她。
“我…”
“你一定要我強送你回
本?”
“不要這樣,爸…”她祈求着。
“你要我怎樣?我好好一個女兒被他要得團團轉,他是誰啊!你醒一醒,他不會對任何女人認真的。他玩過多少女人、哄過多少女人我心知肚明,有多少女人自詔可以抓住他,結果卻摔得悽慘?他不是無情,而是本沒有心!像你這樣的女孩子,是不可能抓得住他的。”於家齊苦口婆心勸着。
姜荷只是低着頭,一句話都不説。
***瀟湘書院***www…net***“聽爸一句話,放棄他!趁着他住院,你辭掉工作回本去,做什麼都行,就是不要留在台灣了。”於家齊説。
姜荷立刻搖着頭。
“這是不可能的,他因為我才變成這樣,我不可能丟下他。”
“這裏有我和你媽。”
“不行,我要照顧他到痊癒。”姜荷很堅持。
於家齊眯起眼看她。
“你想利用這次的機會再接近他嗎?”姜荷無奈的撇過頭。
“爸,你不要再管我對他有什麼覺,誠如你説的,他若是個沒有心的人,那麼我能堅持多久呢?你就讓我去做,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於家齊看着她好久,才憤然的説:“在這個時候我真痛恨你是我女兒,如果不是的話,我大可好好教訓不聽話的你,但你偏偏是我的寶貝女兒,我什麼都不能做。”姜荷偷瞄了爸爸幾眼,冷不防的伸出雙手圈住了他的頸項,以嬌柔的語氣説道;“我知道爸最疼我了!”於家齊哼了哼,又
了
她的額頭。
“別太得意,我會有辦法的。”姜荷沒把爸爸的“威脅”放在心上,反而將臉埋在他的頸窩,享受着爸爸帶給她的安定和幸福。
***瀟湘書院***www…net***從醫院回到家,姜荷有點喪氣。澄珣已經轉到頭等病房休養,原本她希望在他轉出加護病房時,她能寸步不離的照顧他;沒想到一同前往拉斯韋加斯的爸媽,竟然早早就請好了一位特別護士來照顧他,每到晚上就“委婉”的拒絕她留下來,只差沒用趕的把她趕出病房。
又輕嘆了口氣,姜荷意興闌珊的拖着懶懶的步伐來到衣櫃前,才一打開,似乎又想起什麼,轉頭直盯着梳妝枱的屜看着。
她拿出一條男氣味濃厚的銀飾項鍊把玩着——這條項鍊是小麥送醫那天護士小姐拿給她的,上頭還沾着些許血跡,她一直沒將它擦掉,或許這樣更能彰顯出項鍊的主人曾有這麼慘烈的“戰役”把玩之間,姜荷突然發覺項鍊上的十字架似乎有點不同,她不免更加仔細的瞧着!這個十字架好像有玄機,不但比尋常十字架略大,它的中心處還多了一朵像花的裝飾,花心似乎有一顆小小的碎鑽在閃閃發亮。她迫不及待的跑到爸爸的書房,找出放大鏡看着。在放大鏡下的花兒,很像很像!姜、荷、花…是嗎?是嗎?她顫着手,反覆不停的看着十字架上的花飾,發覺自己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了。會是姜荷花嗎?會是嗎?如果是,又代表着什麼呢?
她記得他轉到頭等病房甦醒後,看到她的第一句話便是問:“項鍊呢?”聲音雖然微弱,身體也還很虛弱,但他居然還掛念着項鍊!這條項鍊對他而言很重要嗎?
“想到這裏,姜荷又跑回自己的房間,拿出自己還未肯定是不是他送的手鍊,握住其中一朵小姜荷花,和十字架上的花朵仔細比對着。
她震驚得跌坐在牀上。這…這本是一模一樣的花朵,看得出來是同一時期、同一間公司出品的飾品!雙手將十字架緊握放在心口,過往和小麥相處的過程全在腦海中閃過,特別是那一天,那一直讓她備
羞辱與難堪的一晚…他的眼神曾那麼炙熱、他的語氣曾那麼柔和、他的提問曾多麼急切、他的擁抱多令她悸動…
姜荷捂住自己的嘴,趴在牀上嚶嚶的哭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起身隨便擦掉臉上的淚,戴上手鍊並緊抓着小麥的項鍊,向外衝了出去。她匆匆忙忙的來到醫院,夜晚的醫院安靜得嚇人,也空曠得令人害怕,但她顧不了那麼多,她紊亂的腳步堅定的朝着澄珣的病房而去。
躡手躡腳的打開房門,一眼便看到睡的澄淘,再環視室內一眼,咦?怎麼沒看到那位看護?
正狐疑之際,她聽到細微的開門聲。
“於小姐?”看護顯然很意外。
姜荷示意她出去,她背抵着房門,難得一見的沉着臉説;“你回去吧!以後都不用再來了。”看護驚訝的一挑眉。
“於小姐,麥先生雖然好很多了,但醫生還沒要他出院。”
“我知道,還沒完全好之前我也不會讓他出院,不過,從今晚開始,我就是他的看護。”姜荷很堅定的説。
“這怎麼可以?於先生要我來照顧他。”
“我可以代表我爸辭退你,你走吧。”姜荷的語氣很平板,説完便想進入病房。
“很抱歉,於小姐,我不能聽你的。於先生代我,等他回來我才可以離開。”看護顯得義正詞嚴。
姜荷轉身看着她,表情很是不開心。
“是嗎?那怎麼辦?我要你現在就消失,你可以不聽嗎?”看護到為難。
“於小姐…”
“你走吧!”姜荷再説一次。
看護想了一下,竟然口而出:“那我只好通知於先生了。”此話一出,姜荷更是不滿,她皺着眉問:“你什麼意思?拿我爸威脅我是嗎?還是…”她轉着眼珠,突然明白了。
“喔,是我爸要你來監視我的是不是?”看護不發一語。
姜荷到憤懣。
“好,你儘管去告訴我爸,我無所謂,你最好把他叫回來。”話才説完,便當着看護的面將門關上。要不是考慮到這裏是醫院,更是夜闌人靜,她可能會好好表現自己“該有”的刁蠻,而不是慣有的温良恭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