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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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他們曾來過的河堤邊,澄珣熄了火,轉頭盯着沉睡的姜荷,看着她紅撲撲的臉,他的角不自覺的上揚着;但當他發現她微皺的眉心,他的微笑立刻自角斂去。他抬起手輕撫着她細滑的臉,在心下暗問着!為什麼要逞強?這種行為本不適合你,你到底怎麼了?
猶記得上次來這個河堤邊,他還記得他們説了些什麼,他還問了她名字的典故,那時的她和現在身旁的她相差甚遠。那時候的她,濃濃的本味裏有着清新的學生本,身為齊哥掌上明珠的她一點嬌氣也沒有,工作認真而專注、待人誠摯而真心,面對豹子裏的任何一位牛郎沒一點鄙夷之,最重要的是她那恬然純淨的笑容,更是他最喜歡的地方…最喜歡?澄珣震了震。
他看了她幾眼,嘆了口氣,想了一下,從姜荷的皮包裏找出她的手機,看着小巧緻一如她的手機,他竟呆呆的出神着。突然,一陣他不悉的音樂聲響起,驚醒他神遊的心智。
原來是她的手機響了。看着雙屏幕顯示的號碼,是姜荷家裏的電話。
也許是齊哥打來的吧,他想。澄珣就這樣讓它響着,直到對方失去耐心的掛了電話,他也毫不考慮的關掉姜荷的手機。
又看了姜荷許久,他下自己的外套蓋住她,看着她動了動,似想調整個舒服的睡姿,不多想的,他小心翼翼的將椅子打平,好讓她睡得較舒服。
看她睡得香甜,恐怕打雷下雨都吵不醒她吧,澄珣好笑的想着。
時間在寂靜當中跳過好幾個鐘頭,澄珣就這樣呆坐在車上,守護着她,也看着天邊慢慢泛起魚肚白,接着便是朝氣蓬的旭——那大自然神奇而瑰麗的光彩也不免讓他失神。一夜的呆坐讓他深覺全身僵硬不舒服,於是他打開車門,下車伸展筋骨。
唔,為什麼頭有點痛?為什麼全身痠疼僵硬?這是姜荷尚未完全清醒過來前,模糊的意識所傳達的第一個覺。
她勉強睜開還很沉重的眼皮,掙扎着想起身,但立刻發覺異樣。咦?這不是牀!再看看身上蓋着的是…一件男人的外套?她很快的眼皮、看看四周,終於搞清楚自己身在車上,鬆了一口氣之餘,看到一個男人半坐在引擎蓋上,那背影…
澄珣雙手在褲袋,眼光放在眼前那條穿越這座城市的河上,渾然未覺姜荷打量的眼光。
她看着站在車頭的那個背影,望着他寬闊而堅實的肩膀,想象着那片膛有多麼的安全與舒適,如果有一天她能…警覺自己序的思緒,她飛快的甩甩頭、抿抿,動作有如機器人般僵硬的開門下車,慢慢的走到他身旁!
“嗯…”她不知該説些什麼。
澄珣微側着臉瞄了她一記,默然無語。
“我怎麼會…”她一點記憶都沒有,只記得相同事一起去牛郎店,然後她喝了酒,再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她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送你回家。”澄珣二話不説的掉頭就要開車。
姜荷立刻出聲阻止,“等一下!”澄珣停下動作,直直的看着她。
“我…那個…”在他的注視下,她不曉得該把眼睛擺在哪裏。
“好久不見,你過得好嗎?”她的聲音小到幾乎快淹沒在風裏。
“老樣子。”他答得簡單。
“我…昨天到底怎麼了?”姜荷本不敢看他。
“你會在意嗎?”澄珣的口氣帶着調侃。
姜荷微皺眉,不解的問;“什麼意思?”澄珣甩上車門,不太高興的瞪着她。
“你是誰啊?你可不像一般那種隨便愛怎麼玩就怎麼玩的女人,你是齊哥用心栽培的女兒於姜荷。於姜荷是個怎樣的女人?是那種會上酒店找男人搞七捻三的女人嗎?是那種會和牛郎勾肩搭背喝得爛醉的女人嗎?是嗎?”姜荷沒想到他會這麼火辣辣的喝斥着自己,只是一愣一愣的看着他。
澄珣走到她面前,指着她鼻子冷聲道:“於姜荷,昨晚那個樣子如果被齊哥齊嫂看到了會怎麼樣?他們用盡心思把你送去本為的是什麼?至少在我心裏,你一直是個氣質出眾、進退得宜的女孩子,曾幾何時和那種不知輕重的女人一樣,會上酒店找男人了?”他不知道自己在底在氣什麼,反正就是生氣。
姜荷被罵得眼眶一陣灼熱。
“在你心裏的我是怎樣你在乎過嗎?你珍惜過嗎?我變成什麼樣子你會在乎嗎?會嗎?我於姜荷要找牛郎關你什麼事?我喜歡不行嗎?”她委屈又埋怨的低喊。
“不行!”澄珣吼了回去。
“任何女人都可以,就你不行!”
“為什麼?我爸是牛郎的頭頭,我高興點哪個就點哪個,你已經不在豹子了,沒資格管我!”姜荷不曉得打哪兒來的任因子,突然要脾氣的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