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才令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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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翎本來可以好好地取藥抑下體內蠱，回到自己身邊，還能用“九轉龍珠”稍稍緩解與威天盟之間的恩怨。

若不是自己不小心將“九轉龍珠”之事出去，便不會造成如此後果，到段翎原本俊雅非凡的臉孔，竟變成了現下這般模樣。

淚眼婆娑間，辛婉怡發顫的手無力地抬起，輕輕地撫在段翎臉上，傳來的觸卻是如此糙，彷佛一個不小心就會割傷自己的手，與當肌膚相親之時的柔滑判若兩人，不由連聲音都顫了。

“你不恨我…你一點不恨婉怡…那麼…難道説…當…當你也是…”説的淚珠直淌，幾乎連聲音都不清楚了。

辛婉怡芳心百集，也不知該説什麼才好。當因着她的錯才造成如此，平裏自怨之間，偶爾她也曾想到，若他能生天，以段翎之智，必能猜到是自己的原因才會出了差錯。

即便因此僧恨自己，總也在他心中佔了個牢牢的位置，沒想到卻變成現在這樣…

“對…我一點都不恨婉怡…真的不恨…”見辛婉怡淚如雨下，五官微微扭曲，知作的她也夠了。

段翎嘴角微動，低下了頭去，額間貼上了辛婉怡額上柔的肌膚。先前蠱佔據體內，雖也與許多女子有肌膚之親，卻總不像現在這樣，能專心地體會女子肌膚的柔細緻，他不由得貼緊了她不肯放，言語之間口鼻中的氣息直透辛婉怡臉上，吹拂着她的淚水亂開去。

“不過婉怡這樣胡搞，害段翎在崖下撐了這麼久，即便段翎子還算不錯，也真有些怨你呢…我要你賠…”聽段翎這般説話，正哭得梨花帶雨的辛婉怡怔了一怔，猛地把頭一抬，若非段翎早有準備，及時仰頭以避，只怕真會撞到一處呢！淚眼婆挲間他的笑容是如此的可愛又可惡，心知自己如此傷心都是被他給耍了。

辛婉怡芳心又甜又澀，既愛他並非全不把自己放在心上，又氣他明知自己心痛，還是這般耍玩自己。

一時間怔怔的真不知該説什麼才是，只任得壞笑的他額頭又貼了上來，輕柔地在自己額上輕擦着，愈覺到他皮膚的糙，愈知這段時段翎過得着實不怎麼樣。雖知自己的哭泣只是被他耍玩的結果。

但當之事一直盤踞在辛婉怡心頭，若非醫家學問廣博深奧，追尋之下着實令人沉其中難以自拔，只怕光這盤在心中的自怨，就夠要人命的了，不然史書上怎麼那麼多怨憤生疽而亡之人？此刻他雖在耍着自己。

但相較於辛婉怡心中苦苦的壓力，被耍玩雖有些不喜，但在她心中卻不由有些甜意，似是希望被耍地更狠些，才能稍解情愁。

“你…你真是的…明知道婉怡為你難過…還這樣耍婉怡…壞蛋…”閉上美目。

覺額間那糙的觸，剛開始接觸時或許覺不大好，但漸漸習慣，尤其想到這就是他的觸，辛婉怡竟似有些享受這樣接觸的滋味，淚水溢之中，纖手輕輕地環到了他背後，把段翎抱得緊緊的，深怕一個不小心他就跑了。

“這麼過分的話…虧你也想得出來…哎…婉怡早連…連身子都被你佔了，還有什麼可以賠給你的？你若想婉怡賠命，就拿去吧…反正…反正婉怡也難過夠久了…”

“我不要婉怡的命…不過…我要婉怡賠得更多…”伸手輕撫着辛婉怡的秀髮，那柔軟細緻的觸，是這般的温柔又陌生，真有些久違的觸。

只是從第一眼重見辛婉怡，眼尖的段翎便已發現，辛婉怡烏潤光潤的秀髮之中，若有似無地雜了幾絲白縷，顯然分別的這段時，辛婉怡雖不像自己在山間孤獨苦撐，心下的壓力卻也不大好過，心中不由憐意大昇。

“這怨哪…足足怨了十五年…一直都生了地黏在段翎心底，從沒剝掉的一天…好婉怡可憐，我要得你生不如死…”

“你…你啊…”話裏的意思聽起來雖狠惡。

但聲音聽來卻沒有半分陰毒怒意，含帶的笑意如此温潤柔和，情知他只是在説笑的辛婉恰芳心微蕩，光想到他説這十五年來都沒忘了自己，就已經夠令心中泛甜了，索投入他懷中撒嬌起來。

“就吧…只要有你在…想怎麼死婉怡都行…雖説婉怡練了點武，已非軟弱女子…但還是遠不及你的…只能任你胡為…絕無反抗之力…”

“婉怡放心，我…再不會離開你了…”覺到懷中辛婉怡的深情，段翎嘴角泛起一絲笑意。説來難堪，雖説段翎出山之時難免年少風，加上後來中了蠱，下壞過的女子早就算不清了，但真要説來，能夠讓他心動。

甚至心中牽掛思念的女子，除了懷中這不過堪稱面貌姣好的辛婉怡外，還真的沒有旁人，最多再加上那温柔天真，一路上對自己毫無樊籬，依賴猶如親長的小姬夢盈吧！

他不由伸出雙手，將辛婉怡摟入懷中，聲音卻不由起了一絲壞笑。

“可憐的好婉怡…段翎可是説真的…

這段子一個人被困在山裏，在前頭有人墜崖之前，連句話也找不到人説，這怨…可深得很，可婉怡又沒辦法逃開我的手，這下子…你可要慘了…可能真要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就生不如死吧！最多是…最多是…是真死在你手上…也好過…哎…”偎在段翎懷中，只覺此刻已是心滿意足，便不説她早知段翎便嘴上狠，手上也沒真那般過分，什麼生不如死多半隻是誇張的説法，光只是這般長時間的思念，已夠令她發瘋般的難過了。

她甚至舒服地在他懷中扭了扭身子，摩挲之間只覺整個人都熱了幾分“婉怡不説了…你…想怎樣便怎樣吧…婉怡…哎…算婉怡命苦，努力受着便是…”

“等你試過之後…説不定婉怡會又怕又愛…想多嚐嚐這般苦刑喔…”嘴上笑着，摟着懷中佳人更緊，一雙在辛婉怡嬌軀上游動的手漸漸用力。那蠱雖已被“九轉龍珠”壓掉了七、八分威力。

但留在身上的記憶卻如此強烈，雖已十餘年不知女滋味，但身體動作間仍是自然而然，絲毫沒有放緩，光覺懷中辛婉怡身子發熱、輕扭慢搖，段翎便大為得意，自己仍寶刀未老呢！

“你…壞蛋…你究竟…想用什麼苦刑來對付婉怡？”抬起頭來，任淚水，上卻不由湧起一絲笑意，光看他表情，加上段翎手上的動作，便猜得到這苦刑多半與牀第事不了關係…

想到自己破瓜後整整三的沉淪滋味，很快就要重回身上，便不由目眩神搖，不住芳心蕩漾。

雖説當破身未必完全合其本意，加上事後為了段翎之事，與好友邵雪芊頗有爭執，對段翎難免有所怨懟。

但光想到那幾段翎除了慾火狂燒，幹得眼睛都發紅的時刻外，那怎麼也掩不住的絕望無力模樣，卻令辛婉怡愈想愈愛、愈想愈要把他摟在懷中，好生疼惜愛憐一番。

即便事後段翎將自己棄若敝屣，可一想到那時他對自己的依戀柔弱模樣，辛婉怡對他就是恨不起來，才一見到他，就覺得身體裏面一股難以言喻的衝動正在鼓盪，得辛婉怡不能不馬上從邵雪芊與姬夢盈眼前逃離。

明知這壞人要對自己非禮，可芳心之中卻是一點不想反抗，大不了就像那時一般，被他搞得癱在牀上爬不起來罷了，與那銷魂蝕骨的滋味相比，又算得了什麼呢？

覺到辛婉怡嬌柔地偎在自己懷中，隨着自己雙手到處，柔滑纖細的肌膚漸漸滾熱起來，紅暈之間透出眉目含，段翎不由微訝。當他雖與辛婉怡有了肌膚之親，還情到尋常情侶難以想像的地步，可那時終究是因着蠱控，與其説辛婉怡心難耐，不如説是因着她的慈愛温柔，才會放縱着與自己大行雲雨之歡，若非自己手段高明，辛婉怡又忍疼相，那段子她的受怕是苦多於樂，也就因着那慈愛温柔，才令他動心，這女子絕對不是生就喜好牀第之歡之人。

可從現在看來，辛婉怡那護守的本能，卻是轉瞬間便在‮情調‬的手段下灰飛煙滅，簡直像是一直等着自己挑逗般地馬上便熱了起來。

一閞始時段翎還帶幾分得意，想着自己被困崖下這麼久時間，對女人的挑逗手段卻是不退反進，可漸漸地他也發覺了情況不對。

辛婉怡熱得這般快、這般無力抗拒，絕非尋常懷少女、飢渴婦人，反而像是中了媚毒藥一般。

亟待男人佈施雨。輕柔地唔嗯哼着，覺段翎的手在身上不住遊走，辛婉恰舒服得整個人都軟了。

再沒辦法站住腳，只能靠着他才能直立身子，芳心飄蕩之間覺到段翎雙手的異樣。濛美目輕啓，對着面泛疑惑的段翎柔柔一笑，那笑意温柔的一如往常，卻又多了一股隱在骨子裏的柔媚，纖手似無力又渴望地環住了他的頸子，只差沒主動獻吻上去。

“那時候…哎…婉怡被你玩壞了，到了晚上…總想到你在任意擺佈婉怡身子的火熱…直到整姻醬甲裏都是你…怎麼也…也乖不了…只是使壞…”聽辛婉怡這話，段翎倒真不由怔了一怔，連手都緩了下來，其實從中了蠱開始，他的體會也差不了好多，那蠱在體內復一的成長茁壯，影響愈來愈強烈:尤其男人與女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