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絲毫不得舒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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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甩手擺了姬夢盈的手,辛婉怡向外衝了出去。全沒想到辛婉怡會有如此舉動的姬夢盈怔在當場,只覺到辛婉怡奔行之際,淚水飛濺而出,避之不及的她竟給沾上了。
她呆怔怔地望着辛婉怡遠去的身影,既想衝出去把哭泣的她帶回來,又怕孃親待在這兒也不知好不好?
“小夢盈照顧令堂,先照方子找藥吧!”見辛婉怡掩面衝出,段翎輕聲地嘆了口氣,一擺手便跟了出去,行動看似緩慢,卻是疾若星,加上辛婉怡並無輕功,雖説動之下引發了體內潛力,衝出去的勢頭快若奔馬,快到讓姬夢盈甚至來不及反應。
但看他這樣兒,要追上辛婉怡似乎是輕鬆簡單之事,姬夢盈放下了心,自去尋藥去了,衝到了廬外樹林之中,辛婉怡將臉埋在臂中,無力地靠着樹飲泣,嬌小的身軀哭得一抖一抖的。
來到她身後的段翎緩緩走近,手掌輕輕地按上了她的肩頭,一觸便令她身子一震,哭聲立止,強抑着顫抖的嬌軀卻是不敢轉回頭來,段翎也任得她這樣撐着,良久良久。
直到辛婉怡想要拔腳走開時,才一把用力,將她轉了過來,整個人欺了上去,迫得她只能靠着樹才能直立身子。
“你…你竟然沒死?”纖手無力地舉了起來,輕觸着他臉上的累累傷痕,只覺甚是糙,光只肌膚接觸便覺纖指如觸砂紙,真不知怎樣傷得這般重的?
“你…果然回來了…回來報仇。”
“報仇?”段翎微微一笑。也不管這般近的距離,無論讓誰來看都是對眼前女子極不禮貌的接觸,竟就這麼抬起手來,輕輕地支起辛婉怡下頷,迫得她只能正面向自己的眼睛。
“我出來是為了報仇,不過…這仇家怎麼都跟你女神醫無關,我對你…可沒有什麼仇可以報的。”
“胡説!”似想看清他所言是真是假,辛婉怡含淚的美眸直透人心,鋭利得絲毫不留餘地,嘴角浮起一絲殘狠的笑意,銀牙似要把都咬破了,甚至連他無禮的手都沒避開。
“以你的頭腦,怎會不知…那時若非是婉怡漏出了消息,威天盟的人怎會知道你何時何地去採“九轉龍珠”?
又怎會那般恰巧地佈局困你?也不知姬園怎會失手,金龍刺竟然沒把你這賊活活釘死在那裏!你還敢説對婉怡無仇可報?”
“這些我都知道,不過呢…段翎對你女神醫,仍然是一點仇恨也沒有。”見辛婉怡目光神情盡是恨意,摸在自己臉上的手顫抖不已。
卻是沒什麼力道,段翎笑的平靜,舉手輕輕握住了辛婉怡撫在自己臉上的玉手,握着軟玉柔荑的覺甚是舒服。
“你是邵雪芊密友,做這種事理所當然,對此段翎完全沒有覺…一點都沒有,沒覺被背叛,也沒覺應該恨你,完全沒有。”
“你…”見他神態平和,話語神情中全沒一絲恨意,平靜的心緩如水,辛婉怡身子一震,不敢置信地望着他平和的目光。
明明無須擔心此人因自己通風報信而憎恨,明明他看來一點沒把當年事放在心上,辛婉怡卻沒有半點放鬆的神情。
她瞪大了眼,聲音顫着,似與他的平靜對比般,一點平緩下來的意思也沒有“你真不恨我?
一點都不恨?明明…明明是我害得你十多年都沒能出江湖,十多年在武林道上都沒了你名字,還讓你傷成這樣,你竟…竟連對婉怡的恨都沒有?”
“是啊,一點都沒有。”臉上神情依然平靜,段翎笑意依然,目光地打量着辛婉怡嬌軀,雖説她身形纖細嬌小,容姿也只娟秀,表面上不似身段修長、前凸後翹的邵雪芊、姬夢盈那般誘人。
但當年他就知道,這女神醫衣內的體,可也真玲瓏誘人,令人食指大動,愛不釋手。
“倒是女神醫應該恨我,畢竟當年你在道旁救了負傷暈厥的段翎,又殫竭慮看出了段翎體內蠱鑽心,想方設法把段翎救醒,可我醒來的第一件事,卻是立刻把你拖上牀強姦了。”
“之後女神醫努力為段翎尋找解方,但在發現“九轉龍珠”這解方之前,段翎卻是一找到機會就剝你衣裳,無論你願不願意,都強行與你尋歡作樂,讓整個醫廬都留下了你我尋歡作愛的痕跡:在段翎終於離開此處,去尋“九轉龍珠”前的那一夜,更是不顧女神醫輾轉呻,幹得你醒了又暈、暈了又醒。
也不知被我幹得了多少次,完事後把女神醫像破鞋般扔在牀上,自顧自地去尋藥。仔細想想,受辱如此之深的你通報邵雪芊乃理所當然之事,段翎可是一點都不恨你…”聽到段翎這麼説,當年的種種又似浮在眼前。
辛婉怡目中淚光微顫,似又看到了那清醒之後,映入眼中那牀褥之上一灘灘不堪入目的狼籍穢物、桌上椅間那半濕半乾的慾證據、磨石地面上那大塊大塊的、從門外跨進門裏一條條的濕濡痕跡…
凡此種種都在在提醒着她,從被他上牀去到找出蠱解方,不過數之間,侵襲着她的是多亂污穢的波濤。
若非那模樣是如此驚心動魄,身為女子實在難以想像,自己竟會沉沒在如此可怕的慾濤之中,以辛婉怡格之温柔,又是自幼習醫。
特別的温和仁厚,明知段翎是因為體內蠱控,才強奪了對女子而言珍若命的女處貞潔。
甚至對她一一而伐、毫不憐惜,絕非其心所願,她可不會做出這種事來,但他竟然連恨都不恨自己!
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從段翎口中所聽到的,但他平靜的神情,卻在在告訴着她,這人是真的對自己當之事毫不在意。辛婉怡心中百集。
也不知覺着什麼,一顆纖細嬌柔的芳心,在萬千情緒衝擊盪漾之中,全然不知該思索什麼,盈盈雙目淚水漸漸滑了下來。
“可你…可你都傷成了這樣,卻還是…還是不恨婉怡,難道…你真一點不放在心上嗎?”
“自然是不放在心上的…一點都沒有…”嘴角浮起一絲笑意,在辛婉怡淚光模糊的眼中,益發有股猙獰的嘲諷氣息,彷佛在嘲笑辛婉怡這些年來積壓心中的苦楚,和見到她時的心情動,都是白白花費。
“所以婉怡不用擔心,一點都不用…段翎一點兒都不恨你的…真的…”
“你!”見辛婉怡又氣又急,額角青筋微顫。
知道她已經快要爆發了,段翎心下暗笑,嘴角都不由牽動了幾下“因着女神醫的方子,段翎才能及時尋到“九轉龍珠”壓下了體內蠱之威,現在段翎已可自控,不會像當年那樣無女不能續命,總算是恢復了大半正常,説來段翎還要多謝你呢!
乾脆…就跟女神醫通風報信這點兒小帳兩抵如何?”看他笑的如此可惡、如此優越,彷佛自己的心思全被他掌握,從他離開之後那滿心的苦楚,似是都拋到了水裏,一點沒能得到償還,辛婉怡只覺心下發寒,渾身都似失去了力氣,心中不由恨意湧。
倚着樹不住發抖的她,保着最後的一絲理智,讓心思回到了當…看着牀上閉目昏暈的男子,辛婉怡一邊把脈,一邊皺緊眉頭,才剛剛出師的她在葬了師父遺體之後,留在師父遺留的醫廬裏。雖在杏林尚未闖出名號。
但她的閨中密友,在江湖上有“冷月仙姑”之稱的邵雪芊,卻老是説她已有神醫的能為。辛婉怡雖不會因此自滿,卻也難免自得,但從路旁檢回來的這個人,卻讓她不由對自己的本領大起懷疑之意。
本來剛將此人帶回時,還只是手癢了想試試自己本領,不然以辛婉怡一人,便有着密友“冷月仙姑”邵雪芊特地派給她使喚的莊丁門人相助,要把個大男人帶回醫廬,可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偏偏那莊丁這幾又有事回棲蘭山莊,只剩辛婉怡一人照顧,説辛苦也真有些辛苦哪!將他帶回來已經三天了,把脈之時只覺脈象正常,彈跳有力,顯然此人內功造詣不弱,又生得如此俊美,若非辛婉怡一心醫道,只怕真要被他引住呢!
只是擺這些不説,明明脈象正常,沒生什麼病,但他卻是昏睡不醒,眉目時有扭曲,顯然就連暈厥之中都在忍受痛苦,要説情況正常是絕不可能的事,偏偏她身為大夫,卻是一點都沒法清楚在他體內究竟出了什麼事。若説不是生病負傷。
而是着了道兒,所中者是專門對付神的玄門異術、茅山道法,便不是醫者所能處理,但怎麼把他的脈都覺得不對勁,辛婉怡細細尋思,好不容易才發現了問題所在。雖説不通武功。
但身為醫者,難免會遇上身負武功的病患傷者,辛婉怡也不是沒試過為武林中人醫治,心思一到便觀察出來,此人內功相當高明。
但體內卻有股隱勁,將他的勁道元氣全然集中一處,而不是像正常人般散於四肢百骸,又或武林人般勁氣自成循環,生生不息。
這種將體內元氣集中一處的手段,在武林人聚會神應敵時自是大有好處,便是旁人,在情急之時,也會覺得體內勁力暴增,往往能做出大超平常水準的動作,如火場逃生或猛獸追咬之時:但若平常也是這樣,絲毫不得舒緩,就好像讓身體一直不斷的活動而毫不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