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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4仇人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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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門派在半山的一個山坳裏面,我們到達泰山腳下的時候,時間已經很晚了,張璇打電話跟那邊溝通,約定明早我們去拜會,本來想連夜上山,明早看泰山出的,但是天氣預報説明早陰天,看不見,遂作罷。

商務車的座椅不好,開了半天車,脖子有點不舒服,在小旅館洗了個澡之後,我趴在牀上。讓到跟我同房的張璇給我按按,張璇問起昨晚我是怎麼推203的,我説沒推啊,張璇表示疑惑,我解釋道,是今天早上在學校的場輪胎裏面在一起的,張璇訕笑,説你們大陸人可真會玩!

按了一會兒,緩解不少,張璇撒嬌,讓我給她也按按,我幫她就不止是按了,你懂得。

晚上7點半的時候,閒着無事,我打算出去逛街,隔壁的三個妞正在鬥地主,張璇虛,要睡覺,我就自己出來了,臨出門忘了佩戴面具,但想想,反正廣告都已經打出去,還戴面具偽裝張無忌,沒有什麼意義,就素面朝天地出了小街,信步溜達到雞寧城中,這座城市不大,加上天氣已經很冷。夜晚很是靜謐,街上沒多少人,走了幾百米,我看見一個咖啡館,叫78號,外部裝修風格跟西城的84號咖啡有些類似,那個叫84的咖啡館,地理座標確實是新華街84號,而這個78號咖啡館,也確實是這裏的南京路的78號,看來是個連鎖機構。

進去一看,果然,室內風格也差不多,點了杯咖啡,我坐在窗邊的樣子上慢慢喝,一邊喝,一邊琢磨着“國家大事”不知道神崎那邊進展如何,如果真的被肖叔,也就是我親生父親得到了玉璽,併合璧,那我這一些努力都是徒勞,但神崎看起來心裏很有底的樣子,應該不會出什麼差池吧,今後面對生父,他要是一意孤行,我得怎麼勸他呢,畢竟是親生父親,又是看着我長大的肖叔,我不能強來!

胡亂琢磨着,口的銀行卡震動起來,但不是三長一短,而是持續的震動,是龍組的人。

我看向窗外,果然。一台掛着龍組牌照的奧迪轎車緩緩滑停在了咖啡館門口,後門打開,下來一個穿着黑西裝的男人,另一邊的車門也打開,卻下來一個女人,也是穿着西裝,但卻是純白,看起來很是扎眼,只不過,長相比較一般,骨架太大,雖不小,卻失去了作為女人應該有的韻味。

我習慣地認為是衝着我來了,不過這一男一女進店後,卻沒有向我這邊走,而是坐在了跟我隔了三張桌子的另一個位置上,二人對坐,點了些什麼東西,然後開始小聲地聊天,我凝聚內力,雖能聽見他們的竊竊私語。但因為方言很重,還是聽不太清楚。

可能只是過來坐坐,聊聊公事之類,跟我沒有關係。

我繼續想事情,喝咖啡,很快喝光,我招手讓服務員過來。問可不可以續杯,服務員説本店不提供續杯服務員,我呵呵一笑,那就再點一杯同樣的好了,跟服務員對話的時候,背對着我的白西裝女子回頭瞅了我一眼,但沒在意,又回過頭去跟黑西裝談話。

不多時,第二杯咖啡上來,有點燙嘴,我把咖啡推到一邊涼一涼,無聊地拿起桌上的點菜單翻看,這時,口袋裏的銀行卡改變了震動的頻率。變成三長一短了,我皺眉,看向窗外,如果説偶遇龍組是個意外的話,那龍組和御劍門的人同時出現在我身邊,也應該不是巧合吧?

卧槽,不看不要緊,一看嚇得我差點了!

窗外的龍組奧迪後面,停下來一台寶馬車,車門打開,下來一個長頭髮的藝術家打扮的人,居然是白鹿原!

我趕緊用餐單擋住自己的半邊臉,説實話我怕他的,畢竟曾經秒殺過我一回,他來幹嗎?來幹我嗎?

白鹿原進了咖啡館,徑直走向那兩個龍組的人桌前,而隨着他靠近,我口袋裏的銀行卡震動幅度也變大了!

真沒想到,堂堂白家少主,居然也投靠了御劍門,可是他會飛劍嗎?

絕對不會給搞錯,因為進來的只有白鹿原一個人!

白鹿原拉過一把椅子,三人呈品字形坐下,繼續談,我偷瞄了一眼白鹿原的表情,很是凝重,像是在商量很重要的事情,聊了幾句,那個白西裝的女子又回頭朝我這邊瞅了一眼,而白鹿原也往我這邊瞅,我趕緊舉起菜單擋住自己,過了幾秒鐘,我把菜單慢慢放下,出眼睛,麻蛋。三個人居然都在看我,白鹿原還在衝我詭異地微笑。

好吧,被發現了,估計黑白二人組就是發現了我,才通知在附近的白鹿原趕來增援的,她倆進來,只不過是監視我。怕我跑掉。

我閒着沒事出來溜達,就想當然地以為他們也閒着沒事,實在是有些大意了,我嘆了口氣,索放下餐單,端着我的咖啡,起身走了過去,主動出擊總比被動受敵要好。

三人起身,繼續陰笑着盯着我。

“白兄,好久不見。”我也大方地微笑,懼怕他是一種本能,雖然我明知道自己不用再懼怕他,已今非昔比了,但至少緊張還是有的!

“蕭兄,好久不見,請坐!”白鹿原拱手,示意我坐下。

我將咖啡杯放在桌上,坐在了白西裝女人的身邊,那是長椅,可以並排坐三個人那麼長。

白鹿原和黑白二人也坐下,但明顯他倆以白鹿原為馬首是瞻。只負責笑,並不説話。

“白兄此來,有何貴幹?”我問。

“隨便逛逛罷了,料遇到了蕭兄,榮幸之至啊!”

“白兄客氣了,還得謝上次白兄手下留情啊。”我揶揄道,他既然是御劍門人。肯定早就知道我沒死的消息。

“我沒有手下留情,”白鹿原漸漸收斂微笑,“只不過是你命大罷了。”草,本以為他作為高手,會很有涵養,沒想到這麼快就翻臉,我估計。多半是因為我和張璇在一起的緣故。

“沒錯,我命大,而且度量也大,咱們以前的誤會,我看就一筆勾銷了罷?”我故意示弱,看看白鹿原的態度,如果這一仗不可避免的話。我希望手刃白鹿原的時候,張璇在場,沒有原因,就是覺得應該讓她看見前男友和現任男友的生死決鬥。

“一筆勾銷?”白鹿原撇嘴,“人有兩種仇恨不能忘卻,你可知是哪兩種?”我搖頭,我不能忘卻的仇恨多了去了,豈止兩種。

“殺父之仇,”白鹿原眯起眼睛,“奪之恨!”

“我殺過你爹嗎?”我故意笑着問,他指的肯定是後者,但我也沒奪張璇,白鹿原這個傢伙,只是沒有氣量,自己得不到的,也不讓別人得到,之前在高速公路上殺我,就是因為這個。

“果然有些魄力,在我手上死過一次,還敢這麼跟我説話!”白鹿原不屑地笑了笑。

“在你手上死過一次,但並不代表我每次都會死在你手上。”我回擊道。

“你説的對,”白鹿原讚許地點頭,獰笑,“因為,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別幾把説廢話了,”我頂討厭這種文縐縐的對話方式,“你定個時間和地點,咱倆總不能在這兒打吧?”

“打?我為什麼要跟你打?”白鹿原笑道。

“你不跟我打,怎麼殺我啊?”

“我倒是想殺你,可惜門主有命令,不許我們害你命。”白鹿原嗤笑道,意思好像是我撿了多大的便宜似得。

“那你還來幹嘛,就是為了在我面前裝個?”

“非也,白某此番前來,只不過想讓你變成太監罷了。”白鹿原陰笑。

“噢,我明白了,”我拍了拍腦門,“你這個卑鄙的傢伙,不敢殺我,又不想我跟張璇在一起,就琢磨出這個餿點子,讓我變成太監,不能再和張璇啪啪啪,對嗎?可你想過沒有,閹了我,我還有嘴啊,還有舌頭啊,還有手指啊,你的思維方式也太傳統了吧!”我語氣誇張,就是想奚落白鹿原一番。

白鹿原鼻孔張開很大,氣,聽懂了我內涵的話,動怒了“那就再封了你的嘴,割下你的舌頭,剁掉你的手指頭!”

“説得好像你能做到似得!”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搖頭道。

“半小時後,城外百里山,不來是孫子!”白鹿原啪地拍案而起,轉身離去,但黑白二人組並未離開。

“百里山在哪兒?”我問他倆。

“我們會帶你去的。”白西裝女人笑道。

“好啊,那咱們趕緊走吧,張璇洗白白在牀上,還等我回去跟她滾牀單呢!”我故意大聲,讓走到門口的白鹿原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