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難成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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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小四郎，這名字聽着好耳的樣子，一大清早，酒店門口並沒有幾個人，但為保險起見，我還是將人皮面膜進表妹的口裏，拿着她給我的新證件，去前台又開了一個房間，還在那一層，只不過房間換成了走廊對面。

嗯，至少證件沒問題，應該是昨晚張璇去參加慶功宴的時候，派人去製作的，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完工，肯定不是國內小作坊所為，看來島國也有辦證刻章的機構，只不過看不見路邊電線杆子上的小廣告罷了。

至於人皮面具，可能是張璇隨身攜帶的備品。或者同行來的無相門人中，就有製作面膜的匠人。

回到房間，洗乾淨臉，她倆七手腳地幫我戴上新面具，照鏡子，完全變成另一個帥比。留着鬍子，眼睛細長，臉型消瘦而幹，略顯成，看上去三十歲出頭的樣子。

我不敢大意，在房間裏吃過早飯。獨自一人下樓出酒店，找到一家理髮店，剪成跟這張臉比較般配的寸頭，又打車去商業街區買了一套灰西裝，從裏到外，除了皮帶都換了，皮帶懶得換，因為扎着很舒服。

回到酒店，我給周天紋打電話，他説剛從機場回來，以為我會去送張璇，結果沒看見我。我問他鐵頭大哥來了沒有，昨晚突發意外，周天紋也在場，他雖然不明就裏，但聽張璇讓我避一避，知道我不會再出現在公眾視野當中，便取消了跟鐵頭大哥的會面。

“還在神户，我這就安排你們見面吧。”周天紋説。

“好，我的r壞了，麻煩周哥來接我一下，最好你能親自來。”我説。

“沒問題，你等我電話。”不多時，周天紋電話打回來，説已經安排好在一個會所和鐵頭大哥見面，二十分鐘後他來接我。

我給表妹和狄安娜放了假，免得跟她倆在一起，引起神崎麗美的注意，今天她肯定要重點搜查我的下落，但我估計，張璇既然能想到給我重新制作一張新面具，當然也會想到讓手下戴上“周小迪”的面具，跟他們一起上飛機，引開山田組的注意力，如果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她還怎麼統御六宮？

表妹和狄安娜開着我的r去找純子玩，我在房間裏休息片刻，下樓在酒店門口煙等待，不多時，一台商務車停在酒店門口，我兜裏的手機響了。是周天紋的號碼。

我走到商務車邊，敲了敲車窗，副駕駛玻璃拉下，是周天紋的那個保鏢，他疑惑地看着我，手伸進衣襟中。用島國話警惕地問了句什麼。

我看向後排拿着電話放在耳邊接聽的周天紋笑了笑，他沒理我，把臉別向一邊。

“嘿，周哥。”我叫了他一聲，面容可以改變，聲音還是我的聲音。

“嗯？”周天紋回頭看我。

“你是…卧槽，怎麼又變模樣了？昨晚去南高麗整容了啊！”

“哈哈，對，連夜整的。”我得意地上車，連他都沒認出來，應該可以矇混過關。

路上閒談。我還是讓他還有車裏的另外三個人幫我保密，依舊拿歐陽克誠追殺我説事兒。

“説來慚愧啊兄弟，”周天紋臉上帶着歉意地説，“那晚你説了你的身份後，我怕你是山田組派來對付我的，便讓國內的兄弟調查你來着。”

“噢？查着什麼了？”我笑問。

“我兄弟果然聽説歐陽克誠追殺你的事情，還懸賞100萬人民幣呢！”

“切，當我什麼人了，還能騙周哥咋的？”我假裝生氣地白了他一眼，“不過周哥謹慎也是對的，畢竟這是島國人的地盤。”一路閒談，我趁機向周天紋打聽打聽鐵頭大哥這些年在島國的發家史。要不待會兒聊什麼，很快到達約定地點，這應該是東北幫在神户市的據點，門口的保安一看就能看出來，都是東北人，會所大，門前掛着面旗子，上面寫着“湯”字，相當於國內的洗浴中心。

進去後，我問鐵頭大哥在哪兒，周天紋説在裏面泡湯呢，我便也換上浴服進了澡堂子。裏面雲山霧罩，但大多數都是穿着西裝的保鏢，一個大池子裏面，背對着我們，坐着位滿是紋身的漢子，看這排場，應該就是鐵頭大哥了，我只聽説過他的大名，似乎並未見過他本人，因為那時候我還太小。

“龍哥，林峯來了。”周天紋跑到池子旁邊，輕聲對鐵頭説。

“龍哥好。”我站在後面説，鐵頭大哥往自己身上了一下水，慢慢回過頭來，一臉橫。

“你就是林峯？”鐵頭皺眉，“怎麼長的跟你爸一點也不像！”

“他為了避開仇家追殺，整容了。”周天紋笑着説，我也沒過多解釋什麼。

“整容，哈哈，以為只有娘們才會幹那事兒呢！”鐵頭朗地大笑，指了指水池子，“來，小峯，陪龍哥泡泡湯。順便跟我講講西城這些年發生的事情。”

“好。”我進了水池裏，媽的，有點燙，也不怕燙吐皮！

據知道的，我把大亂鬥之後，西城的“江湖往事”大概跟鐵頭講了講。輕描淡寫地把我高中時候自己統治西城半個黑道的事情也提了提，最後講到，我爸和郝瘸子，因為得罪了不知道什麼來路的人，雙雙死在醫院裏，自那一戰之後，西城便沒有真正的大哥。

鐵頭聽完，唏噓不已，用肥厚的手掌拍了拍我肩膀“節哀順變吧，孩子，你爹能有你這樣的兒子，也算是後繼有人。至於你現在這事兒吧，你看，你睡了人家姑娘，還把人肚子給整大了，我跟歐陽克誠以前雖然算是有些情，但要因為這事兒替你出頭，多少有點不仗義。這樣吧，你過來跟我，等過段時間歐陽氣消了，我再跟他求求情，你看咋樣？”

“真的嗎？多謝龍哥收留！”我佯裝很動的樣子。

“不鍋，咱話得説在前面。我可以保你，但萬一你被歐陽克誠給發現，他找我要人的話，到時候，你可別讓叔難做啊…”鐵頭嘿嘿笑着，一副商的嘴臉。

我心中暗自嘆了口氣。鐵頭還是當年在西城混不下去的那個鐵頭，就衝他這一番話，我就能判斷的出，此人難成大器，連一個保護兄弟的承諾都無法給，誰會死心塌地的追隨他，到了關鍵時刻，肯定是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

“龍哥放心，肯定不會牽連龍哥，既然跟了您，您有什麼事兒需要大侄子辦的。儘管直説，大侄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鐵頭拍了一下水面，“那我就不客氣了，也想做掉一個人，但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要是大侄子你能幫龍哥除掉這個心腹之患，我就把他的位子讓你來坐！”我就説嘛，此人難成大器，我只不過是新入夥，表表忠心，客氣客氣罷了。這老小子隻字不提我幫他節省5億元的事情，一上來就然我幫他去殺人，成功了，他除去一塊心病，失敗了，我被抓。人家認識我是誰啊，沒準兒沒等我招供，鐵頭就會讓人從後面給我一槍，來個死無對證，陰險！

“卧槽！誰這麼大的膽子，敢跟龍哥叫板？龍哥你説，是誰，我這就出去想招兒幹了他！”我雖心裏對鐵頭不屑，但肯定不能表現出來，便假裝憤慨地問。

“幫會里的四把手，叫劉尚武，是個啞巴，其實他才入咱們東北幫沒幾天，因為幹了幾個漂亮的活兒，就被長老會推薦上來，把我的風頭全給蓋過去了，媽的！”才來島國沒多久，劉尚武，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