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一個杯子引發的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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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意思,啊?”矮胖子站在我面前,着手。抖着腿,歪着頭,一副標準的底層混混的形象。
“我都説三遍了,讓你們經理出來,”我客客氣氣地説,“你們這兒就沒一個能聽懂人話的是不是?”
“我草你個媽!你説誰不是人吶?”矮胖子上前,抓起桌上剩下的半瓶軒尼詩,朝我腦袋砸了過來,他是隔着桌子丟過來的。並不是用手拿着瓶頸砸,就是砸着了,殺傷力也很低。
我側頭躲過,拍了拍肩膀上的酒水“你知道這件西裝多少錢嗎?”
“去你媽的!”矮胖子沒砸着,氣急敗壞,繞過桌子準備上前揍我,我一腳踹在茶几邊緣,把胖子的腿夾在了沙發和茶几中間的縫隙中,矮胖子一個趔趄。坐在了沙發上,我撿起那隻軒尼詩酒瓶,飛身上了茶几,一瓶子削上矮胖子的腦門。
“啊喲!”矮胖子捂着腦袋怪叫。
我站在茶几上,用瓶嘴岔指了指那幾個制服保安“第四遍,把你們經理給我叫來!”這時,j把音樂給關了,台上的舞蹈演員也停下來,和客人都看向我們這邊。
不用保安叫,後面的黑西裝內保聽見動靜,一下子跑出來好幾個。
“愛我草,是你小子!”其中一個黑西裝參與了昨晚打我的行動,把我給認出來了。
“你們彪哥呢?”我從茶几上下來,冷冷地問黑西裝。
“你個煞筆!”黑西裝直接撲向我,我抬腳踹向他的小腹,把他硬生生給踹飛出去兩米多遠,跪在了地上。
我伸手喝止其餘要撲上來的黑西裝,往後退了一步“要論打架。我不是針對誰,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昨晚我喝多了,才會被你們下黑手!但我今天不是來打架的,我是來消費的客人!出了點矛盾,我説第五遍,叫你們經理來!”剛才我的那一手,外行人看不出什麼,可但凡會兩招兒的內保,都能看出我那一腳的威力,不敢妄自上前,而是呈半圓形將我包圍。
“第六遍,叫你們經理來…”我了手腕,不耐煩地説。
啪!啪!啪!一個裝犯,鼓着掌從後面出來,肯定是電影看多了,是那個彪哥,別説,仔細看。這貨長得有點像呂良偉版的丁力,雖然裝比很明顯,他確實有這個氣場,一看就是黑老大的範兒。
“行啊你,昨晚沒捱揍夠,又自己找上門來了,是吧?”彪哥叼着一大雪茄,手褲袋,走到我面前得意地笑。就跟灰太狼看掉進狼堡裏的懶羊羊一樣的眼神。
“你就是這兒的經理啊?”我收斂囂張氣息,有點怯聲聲地問。
“是,”彪哥點頭,抻了兩秒鐘才説,“那又怎麼樣?”
“彪哥,”我賠笑,“誤會,誤會!”
“誤會?”彪哥皺眉,摟着我的肩膀。走到沙發前,指着滿頭是血、低聲嗚咽的矮胖子,“這他媽是誤會嗎?”
“真是誤會,彪哥,”我笑道,“主要是你們這兒的杯子太貴了!你是不知道,剛才…”
“你別説了,杯子事兒我知道,”彪哥鬆開我肩膀。
“你要講理,咱們就講理,打碎了杯子,得賠錢,沒病吧?”
“沒、沒病!三個,一百五,我賠。”説着,我掏出錢包準備賠償。
“一百五?那是剛才的價,現在漲價了!”彪哥了口雪茄,慢悠悠地説。
“漲多少啊?”我笑問。
“一個杯子,五千,三個,一萬五!連帶着我小舅子的醫藥費,你給兩萬得了,酒錢算我請你的!”
“兩萬啊?”我苦笑,展開錢包,“彪哥你看,我錢包裏就兩千多塊錢。要不您便宜點兒唄!”
“兩萬!一個子兒也不能少,你對象沒帶錢啊?”彪哥眯眯地瞅了一眼沙發上的林溪。
“她不是我對象,是我老闆,我給她開車的,她也沒帶錢!”我趕緊擋在彪哥身前,瞎看什麼啊,林溪穿那麼。
“開車的?我草你媽的,還以為你多牛呢,整半天是個開車的!”彪哥拍着我的臉。語氣誇張地嘲諷道,眾人鬨笑,看熱鬧的客人裏面,也有鬨笑的。
“是,是。”我尷尬地點頭。
這時,關小青分開人羣走了過來,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又看向彪哥“彪哥,你讓她們走吧。這錢我出。”
“這裏沒你的事兒,滾!”彪哥低聲道。
“彪哥,給我個面子!”關小青皺眉。
“給你面子?你他媽有面子嗎?一個跳舞的小姐,我給你幾把面子啊!滾!”彪哥推了關小青一把。
“哎哎,彪哥,彪哥!”我趕緊拉住彪哥,回頭給了林溪一個眼,林溪過來,把關小青拉出了人羣。
“彪哥,您看這樣行不行,我馬上打電話叫朋友過來送錢,兩萬,一分錢不少!”
“打唄!”彪哥冷笑,覺得我是認慫了。
“不過彪哥,我那幫朋友可有點不好惹,你確定讓他們送錢來嗎?”我認真地問。
“草!”彪哥不屑冷笑,“趕緊的,別耽誤我們做生意!”
“行行,我這就打電話,您忙您的!”
“j,妞賊克!”彪哥衝j喊了一句,又向圍觀的客人們拱手,“對不住了,諸位,出了點小狀況,掃了大家雅興了,你們繼續玩兒吧!”音樂聲響起。客人們紛紛歸位,我又坐回包間裏,彪哥瞥了我一眼,回去了,那幾個保安扶着矮胖子也回了後面,只留下一個內保,坐在環形沙發的角上盯着我,省得我逃走。
這多好,化干戈為玉。能用錢擺平的事情就不叫事情。
“你惹他們幹嘛!”關小青留在了包間,等彪哥走後,滿臉着急地問。
“沒事,沒事,小姑娘別害怕!”林溪安着關小青。
“你這個老闆也是,”關小青回頭數落林溪,“就看着自己司機胡來啊!”我衝關小青笑了笑,掏出電話,找到一個號碼撥了出去。
“喂,少帥!”吳天的聲音,在蕭天佐家的時候,他就一口一個少帥叫我,給我整的都不好意思了,才跟他喝了一杯。
“老吳啊,我在夜闌珊喝酒打碎了幾個杯子,他們讓我賠兩萬塊錢,可我沒帶那麼多錢,你手頭有嗎,借我點應個急!”我大聲説,太吵了。
“神馬?兩萬!黑澀會啊!我他嗎的!少帥你在哪兒?”吳天點火就着。
“夜闌珊,帝豪酒店對面,老吳你別衝動啊,可別帶人過來,這幫傢伙可他媽兇了!”我看了監視我的內保一眼,他一臉鄙夷地撇了撇嘴。
“我草他個死媽!連我家少帥都敢訛,真他媽活膩味了!少帥你等着,我這就帶人過來!”吳天掛了電話。
“我朋友説一會兒就把錢送過來。”我把手機放在桌上。衝那個內保笑了笑。
“我還有表演,不陪你們了。”關小青見沒事了,臉上帶着怨氣離開。
我又點了幾瓶啤酒,跟林溪繼續看跳舞,跟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大概過了半小時,夜總會門口,突然進來一個保安,急匆匆跑向後面,彪哥很快出來,帶了二十多人衝出大門,但很快又都退了回來,把他們退的,是幾十名全副武裝的戍衞軍士兵,都端着衝鋒槍,進了夜總會之後,士兵們扇形散開,將裏面的人全給圍了起來。
旋即,一個穿軍裝的彪形大漢拎着手槍進來。很快看見我,小跑過來,啪地敬禮“83旅李國強向您報道,請少帥指示!”不是吳天,看軍銜是個旅長,我坐在沙發上隨手還禮,做出指示“不許傷人。”
“是,少帥!”彪形大漢轉身,“劉營長,封住所有出入口,不許任何人出入!趙營長,放你的工兵營進來,給我--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