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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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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徵的意外落馬,讓一些人不得不放棄了原來的計劃,可是這並不能阻止他們進一步的行動,兩宮的爭鬥似乎已經到了一觸即發的地步。

至於顧徵,他的態度是模稜兩可的,他喜歡東宮成娘娘,可是又不放心她異族的身分,所以至今沒有封后,也因此連累了那個他喜歡的皇子,顧放優秀而且仁慈,加上他又有一個賢明的皇后輔佐着他,成為明君不是難事,可是他的血脈裹終究還是着他們的宿敵南安的血呀,如今再加上秦芾,他猶豫了。

可是,把太子之位傳給顧炎,甚至把將來的江山都給了顧炎,那他又是一萬個不放心了,不是懷疑他的能力,而是擔心他的野心。有朝一,他為帝,肯定容不下這個擁有異族血脈的哥哥,容不下那個讓他變了心的美麗女子——成娘娘。血染皇宮、骨相殘恐怕會成為最終的結局,他絕對不能讓這種事發生呀。

然後,他想到了秦芾。當年若是秦芾嫁給了顧炎,這一切又會如何?這個聰慧美麗而充滿魅力的南安女子,是否可以用她特有的本事改變顧炎?不去磨平他的鋭氣、他的鬥志、他的野心,只是讓他多一點慈悲,多一點兄友弟恭的心思,那麼一切又會容易許多。

可是,畢竟還是不成了。

正當顧徵左右為難,兩宮之爭暗洶湧之時,秦芾卻處於另一種興奮的情緒中。

她認識的那個南安商人每次從南安邊境回來的時候,總會帶來許許多多讓她高興、讓她興奮的事情。

南安昕隆元年,皇帝把七成以上舊宮裏的宮女賜返家鄉,白髮蒼蒼的老婦、妙齡的少女都因為這意外的恩賜而不己,她們跪在宮門前遲遲不去,直到黃昏才着眼淚離去。

昕隆二年,魏昱把農民繁重的税賦減去一半,政令一頒佈,所有的百姓全都喜極而泣,直到這時他們才覺到,這天呀終於要變了。

昕隆二年秋,魏昱開科舉,廣招賢才,應試的文人幾乎踏破了京城的每一塊磚石。

昕隆三年,魏昱終於完成了改革朝政的目的,改變了原來的政局。

在那年的冬未,他開始戍邊。

那商人笑得闔不攏嘴,直説這個皇帝不簡單。還用他説,早些年前她就知道了。南安昕隆四年天的時候,商人特意來跟她告別,説南安如今好了,他要回返故鄉了。

他的喜悦、他的興奮都讓秦芾好羨慕,她曾作過夢,想着有一天可以騎着駿馬、跨過高山,沿着舊路回家,那頭是她愛的家園,她愛着的親人,他們揮着手不停地喊叫着她的名字。

她知道,那是夢,也是希望。

商人對着平民打扮的秦芾説:“姑娘,不如和我一起回家吧,看你每年都在這裏等我給你從南安帶來一些物品、帶來消息,既然那麼想南安,何不回去呢?我的車子很大,絕對可以把姑娘帶上的。”秦芾真希望能夠隨着心意點頭,但是做出的回應卻只能相反。

“還不是時候。”

“時候?姑娘説的是什麼意思?”她接過了可能是他這輩子最後遞來的南安商貨,那是一個上好的陶鑄花瓶,上面繪着圖。

“這是南安嗎?”她指着上面的畫説。

商人高興的回答,“當然,不過這瓶子太小了,本就畫不全京城的所有。”秦芾把它抱在懷中,滿臉的笑容,“夠了、夠了,這樣已經足夠了。”

“姑娘,你真的想清楚了,不和我一起回去嗎?”遠在異國的南安人,在一起的時候總會特別的親近。

“不了,謝謝你,大叔,祝你一路好走。”她衷心地祝福。

“那姑娘可要我替你給家人捎個口信?”這些年,每次遇見她都沒有過問她的姓名和身分,但是從她的一言一行來看,必定是有來頭的,這樣一個有着不凡來歷的女孩,為什麼會到北印來?

秦芾的心微微顫了一下,手心有些發汗,眼睛有些酸楚,半眯着眼的時候,似乎一下子就看見了爹親的身影。是呀,不能回去,至少也要捎個口信吧。

“若是大叔經過桃花郡,請到一處叫做‘煙’的茶寮,找它的主人,就告訴他,他的女兒很好,一切平安,若是還有希望,女兒一定會回家去的,就説…”商人正在記着她要代的事情,可她話説到一半卻停了下來,他抬頭看時,映入眼的唯有她的眼淚。

“就這樣吧,沒有別的了,謝謝了。”轉身而去,遠遠地,聽見那商人兩聲的詢問:“姑娘,你叫什麼呀?”

“秦芾,我叫秦芾,我是南安國雲清公主的女兒。”那商人的下巴差點掉到地上,那個永遠都穿得十分樸素的美麗女子,竟然就是遠嫁和親的公主,她的事蹟他可聽了不少,雲淄城怒罵北印二皇子,大殿前勇鬥北印柄君,在這裏那麼多年,她始終盡心幫着同胞,她很了不起的。

“公主,你是我們南安最好的公主!我們每一個南安人都愛你,想着你。”她心滿意足,眼睛因為這呼聲而閃耀出無比的光芒,她愛南安的百姓,而他們也愛她呀,這輩子就算真的無法盡如心意,那也不會有太多的遺憾了。

jjwxcjjwxcjjwxc秦芾小心翼翼守着自己的甜,不跟任何人説,甚至對顧放也沒有説過,她不説,是怕讓北印人注意到南安的今非昔比,然後再起戰端,如今天下初定,南安是不起任何折騰的。

可是,顧家人不是蠢人,他們擁有最好的察力,即使這些年忙着兩宮奪權,他們的眼睛一樣沒有放鬆過對於南安的監視,她好幾次在宮裏面見到顧徵的時候,他都聚會神地看着地圖,而他的視線常常都盯着南安的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