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新婚十。
北印的皇帝一直對秦芾避而不見,秦芾知道他是想顯現北印柄的尊貴,也是想告訴她,她的身分已經不再是什麼公主了,雖然嫁給了大皇子,但她不過是一個落魄國家為了求取生存送來的禮物。
秦芾以非常平靜的心緒接受了這些,甚至於她對這些事情本就毫不在乎。每天,她還是過着以前那樣的生活,開開心心的,會出門看北印人民是如何生活,會爬上羅明山看出落,要是實在沒有事情,她會去找顧放談心,總之,就是不把那位高高在上的君王看在眼裏。
倒是那位君王先按捺不住了,他多次地詢問顧放,最近這個嫁他的南安女人在做什麼,是不是每天都在盼着接見?而當他聽聞秦芾居然開心得一點也不在乎他接見與否,她的眼睛裏恐怕沒有他這個北印柄的君主的時候,那股懊惱真是有夠難受的。
那天晚上,顧放告訴秦芾,當陛下知道她好吃好睡,子過得非常逍遙的時候,臉都發白了。
他一臉在意地告誡顧放,並且要他轉告秦芾,就説子要有子的樣子,兒媳更要有兒媳的樣子,何況還是個來和親的女人,更要知道禮儀分寸。
秦芾聽了大笑,只覺得這個皇帝也太過小孩子氣了,難怪他會氣得臉發白,本來想給她氣受,可她本不在乎,那還不是氣到自己。
一番大笑後,她依舊還是南安桃花郡的秦芾。
終於,北印皇帝顧徵先妥協了,囑咐太監告訴秦芾,就説第二天要秦芾在北印的宣揚殿覲見他。
隔天,為了這君主難得的妥協,秦芾第一次換上北印女子的衣服,鑲着銀邊,墜着蘇,衣服的袖口、領口還滾着白的球。
“沒想到你穿這衣服這麼好看。”顧放一看見她,就情不自讚美了一番。
“都説不要麻了,你還來。”她一邊説,一邊把自己的衣服包進一個包裏,看這態勢,好像是要把這些衣服也帶去。
“你要帶着這些嗎?”她忙着收拾,沒空搭理,只是點了一下頭。
顧放覺得不解,又不是去遠行,怎麼見一個面還要帶着包袱,不過反正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就隨她去吧。
兩人乘着馬車一路飛馳,到宣揚殿時,正好是上朝的時辰,文武百官穿得整整齊齊,神抖擻地邁着方步走入殿內。
當秦芾要隨着顧放進入殿內時,侍衞居然橫劍攔住了她。
“公主請止步。”
“陛下要召見我,我為何不能進入?”秦芾知道顧徵一定是因為想不通她為何毫不在乎他,今天想要為難她一下。
“這是南安的煙公主,還不快快退下。”顧放發現她沒有跟上,回頭卻見她居然被攔在外面。
“大皇子,請饒命,在下也是職責所在,不得不這麼做。陛下説,公主來自南安,南安人皆是懦弱之輩,而這宣揚殿上皆是勇者,這等軟弱之人是不配上這樣的地方的,公主若是要進,就必須證明自己的勇氣。”顧放一聽,蹙起了眉頭,心裏琢磨着。父皇這樣也太任了,怎麼出爾反爾呢?
秦芾只是微微扯動了下嘴角,問着那位侍衞,“那陛下要我如何證明自己的勇氣呢?”侍衞為難地把一直放在地上的竹籃拎了起來,掀開籃上的布,其內是吐着長舌的蛇,雖説無毒,但張牙舞爪的模樣一樣十分可怖。
“陛下説,你若是可以把這蛇捉在手中,那就足以證明你的勇氣了。”秦芾眉輕輕挑起,可馬上又轉成了笑臉,她快地答應,“這有何難?”伸手就要去取,卻被人半空攔住。
一左一右兩隻手,一個温和,一個威武,卻是同樣出的男兒。
顧放搖頭説:“芾兒,不可,太過危險了。”顧炎皺起濃眉,不滿意地説:“你想找死嗎?”秦芾卻直接推開了他們,然後對着顧放道:“無妨,那是無毒的,要不了人的命,更何況,我也要他北印人看看,我南安人不是皆是懦夫。”伸手出去,一把捏住了蛇身七寸左右的地方,然後又高高舉起。
陽光下,所有的人都震驚了,唯有她笑得天真,絲毫沒有懼意。
“這位小扮,你可看清了,我秦芾不是弱者吧。”侍衞了香口水,好半天説不出話來,直到顧炎瞪了一眼,他才説:“公主,你請進吧。”她莞爾一笑把手裏的蛇拋給了他,而那侍衞毫無防備,頓時手足無措,差點把蛇扔到了地上。
秦芾逗趣的朝顧炎説:“原來你們北印的勇士便是這個模樣呀,今我秦芾算是開了眼界。”顧炎無言以對,只是看着她神采飛揚的走了進去。
顧放半是嘆,半是欽佩,“這女子實在不簡單呀。”誰説女子天生就要在男子的庇護下生活,誰又説南安人就一定不如北印人,她小小一個南安女子就要讓天下人刮目相看。
看見了俏生生立在殿前的秦芾,顧徵的震驚不下於任何一個朝臣。
“南安國秦芾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顧徵知道自己的計謀又沒有達成,不免心裏十分氣憤,所以故意不理睬她,任她在殿前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