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七章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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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靈似是見到了極為恐怖的畫面，他嘴顫抖，蒼老的面容上全部都是驚懼之，伸出去的手指都開始了微微顫抖。

秦歌面微微一變，書靈的話很是清晰，那就是他似乎覺得那看到的不是原來的死神！

這又是怎麼回事？

秦歌抬頭望去，似是有無數的畫面被他看到，然而這些畫面的中心只有一個人一直沒有發生改變，那就是死神的身影！

“上來吧…”手持石盤的身影微微動彈了一下，死神的聲音緩緩傳來，似是跨域了兩個不同的世界，從上面轟隆隆而下，帶着一股極為強大的氣勢。

書靈在這聲音顫抖着，身軀砰砰作響，面容越發蒼老，在幾次顫抖之後，他的身軀終於崩碎，重新化作了那死亡之書。

秦歌面微微閃過幾分奇異，伸手將死亡之書收入了自己的懷裏，身形一閃便朝通天塔頂端而去，擎戈繞行在身軀周圍，無盡的劍氣保護着他。

倒是要看看這死神到底是有何想法在裏面！

或許已經是跨越了鬼界的最高處，周圍的氣息越來越混亂，就想是進入了一片虛空中一般，秦歌面平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絲絲空間的痕跡在他的眼底緩緩閃現，秦歌的心中其實早已產生了巨大的震動！

因為他飛上去的時候，發現這通天塔竟然貫穿了兩個不同的空間！不同的空間構架。不同的空間紋路…這怎麼可能？

秦歌突然對之前知曉的關於通天塔數次被毀的事情有了幾分猜測，只怕這就是其中一個原因吧！

橫貫兩個空間。這通天塔必定每時每刻都在承受着巨大的衝擊，來自虛空的空間亂也許只是最弱的衝擊！還有那可怕的虛空之風和滅界之火！

想到這兩種東西。秦歌不由得微微有些沉默，他的身形再次加速，漸漸地，死神的身影越來越清晰，那股強大的氣息也在不斷襲來。

“唰！”秦歌猛的衝出了通天塔，來到了死神的面前，手中的擎戈來到他的身前，劍尖指向了這個抬頭伸手摸天的男人。

“是死神…還是皇？”秦歌冷冷地説道，這個問題並不是沒有來由。第一自然是因為書靈之前那詭異的行為，第二還有在那古戰場上皇所説的話！

皇説這裏有愚蠢的子孫會來殺自己，若是僅僅指外面的三皇應該不是這麼簡單的，若是再加上剛才的皇九章，只怕也擔不起這裏的子孫！

所以秦歌猜測應該還會有其他的殺機存在，而這殺機來源最大的可能便是這死神！

死神長嘆了一口氣，終於緩緩將不知道抬起多久的手放了下來，眼神平靜地看向了秦歌。

僅僅只是這一眼，秦歌到自己耳邊轟然響起了一陣陣驚雷。

“砰砰砰”血前所未有地開始加速，連呼都顯得有些微微急促。

擎戈在他的手中輕輕顫抖，似是也因他的心跳而震動，秦歌看到了什麼？

他看到了這目光中的封印。還有皇的影子，但這不是令他震動的原因，因為他還看到了自己。還看到了自己的死亡與重生！

無數的輪迴似是在死神的眼中閃現，不僅僅是自己的。還有許許多多強者的，甚至有那麼一瞬間。他彷彿還看到了命魂的存在！

“你，你，你…到底是誰！”秦歌身軀連震，不由自主地後退而去，嘶啞的喉嚨中發出了這幾個問題，顯示了他心中極大的震驚。

死神目光收回，終於出了幾分微微的茫之，他抬手撓撓頭，突然看到了手中緊握的石盤，眼中的茫之愈發深邃。

“我…是誰？”死神喃喃着“我大概是…死神吧！”他蒼白的臉上漸漸出了幾分冷漠之意，身上的氣息越發驚人，石盤轟轟響起，仿若帶着來自遠古時期的咆哮。

九幽深淵中，早已平靜的下來的深淵再次開始了震動，無盡的蒼茫中，似是有一股極為沉重的氣息籠罩了整個深淵。

一個石盤在空中隱隱閃現，似是在應和着遙遠傳來的咆哮，它也開始震動，連帶着整個九幽深淵都開始了震動。

這石盤似是連當初的秦歌都沒有發現的樣子，充滿了一股股神秘的花紋，終於在劇烈震動了幾下，嗖地消失在了九幽深淵中。

幾聲咔咔不斷傳來，巨大無比的九幽深淵竟然開始了合攏！若是現在有人能夠看到，那麼他一定會發現鬼界和冥界竟然正在互相靠攏！

沒想到這石盤竟然是用來防止九幽深淵合攏的力量！

通天塔之上，死神手中的石盤轟然震動，一道虛影在空中閃過，終於融入了這石盤中，一股更加恐怖的氣息從石盤中散發而出。

秦歌的面再變，當初夢兒展現的畫面再次浮現，死神將這石盤轟然擊向了大地，將整個地獄的鬼界和冥界硬生生分開，眼中更是閃現出輪迴之門，和死亡一起進入了輪迴中。

若是説，死亡之書是死亡留下意識的承載體，難道説這石盤便是死神留下的承載體？

秦歌似是想到了之前那道虛影帶來的氣息，那是來源於九幽深淵的氣息…而九幽深淵曾經便是被皇族封印的地方！

一絲微微的警惕從秦歌眼底閃過，即便曾經的死神或許沒有殺機，但是如今的死神還是當初的那個死神麼？

死神手中緊握着石盤，目光中的冷漠越來越深邃，彷彿有一道道奇異的畫面在他眼底閃爍碰撞，過了許久許久，他終於緩緩吐出了一口氣。

“呼！”一瞬間便是彷彿有無數的生死在這口氣中閃現，死神笑着看向了秦歌，伸手微微一招。

“你來了啊…我等了這麼多紀元，看天看的眼睛都有點累了，不過還好你總算是來了，也不枉我等你這麼多紀元！”死神將手中的石盤一拋，石盤在空中滴溜溜轉動着，迅速變作了一把巨大的石椅重重砸到了地上，整個通天塔在此時似顫抖了一下，發出陣陣轟鳴聲。

“你也坐！”死神笑着説道，秦歌的身後大地頓時顫抖，同樣浮現出了一座石椅。

兩人落座，就像是多年未見的朋友一樣，似是充滿了和諧。秦歌靜靜地看着死神，突然想到了曾經自己領悟的死神降臨，還有那雙眼睛，不由得身軀又是一震。

那眼睛…和如今他看到的死神眼睛不同！

“我知道你來這裏是為了什麼，也知道自己的身上揹負着怎樣的使命！”死神輕聲説着，眼中出幾分奇異的光芒“不過無論是從輪迴中救回本尊也好，還是答應那皇的要求也罷，貌似我都不怎麼興趣的樣子！”秦歌眼中閃過了幾分微微的訝異，他倒是沒有想到了死神上來就直接將問題敞開了，且最關鍵的就是他竟然都不願意做！

“為什麼？”秦歌看着這死神，目光中出幾分好奇。

死神蒼白的臉上出幾分微微不自然的紅暈:“我説…我選擇跟隨你，你信嗎？”他抬頭再次看向了天，臉上的紅暈漸漸又變作了幾分微微的好奇，似是有着極大的不解。

“其實本尊在的時候就有過這樣的想法，只是我單獨在這裏站的時間太長了，所以對這個想法的答案愈發渴望！”他茫地説道。

“若是萬物都有生死的變化，那麼天地是否也有生死？天道為何要消隱…真的是被迫的麼？為何不是將這種消隱看作是它的死亡…”死神似是在問自己，又似是在問秦歌，甚至很有可能是在問天！

秦歌面越來越驚訝，他回首望向鬼城的那些街道，那裏面發生的每一個場景無一不是包含着生死，那，都是死神曾經悟的生死！

“因為你悟了我留下的生死，且你又是和她的關係最為密切！”死神頓了頓低頭説道“所以我想跟隨你會能夠得到答案！”秦歌面上閃過了幾分微微的異，他沉默了一會兒問道:“那你的本尊還在輪迴中怎麼辦…且我亦需要去那她的輪迴之中尋找我的人！”死神抬起頭看着秦歌，嘴角出了幾分笑意:“這事情簡單…你直接進去就行了！”他突然一指咬破指尖，一滴黑的血緩緩懸浮而出，落入了他的眼中，一扇門轟然閃現，散發出恐怖的威勢來。

“諾…這就是本尊留下的點，你去看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