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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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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於開便帶着星琴去逛逛台北市。

知道她心裏不是很快活,他還是努力要逗她開心。

來到了蒂凡內珠寶專櫃,於開便大方地一揮手“看你想要什麼樣的珠寶,儘管挑吧!”穿着一身輕便的襯杉牛仔褲,星琴還是出落得清麗颯

只不過當她看到那一堆閃閃發光價值不斐的寶石時,她卻沒有絲毫的笑意。

因為她知道,他送她珠寶只不過代表他的寵愛;然而任何女人都可以輕而易舉地得到他的專寵,她終究也不過是這堆女人中的一個罷了。

是她,明就換作別人了,他們這種有錢人不都是這樣嗎?

雖然他對她憐愛備至,可是就因為這樣,當他轉身要離開的時候,她的心會更痛的呀!

“怎麼了?為什麼還是悶悶不樂呢?”他地笑看她“還是中午的時候太累了?所以沒有神?”她臉一紅“才不是。”

“那是什麼?”她怯怯地拉拉他的袖子“我覺得有一點悶,可不可以離開這裏,到外頭走走?”

“當然沒問題。”他眼底閃過一抹憂心“是身體不舒服嗎?要不要去看醫生?”她拼命搖頭“不是的,只是覺得氣悶,想要呼新鮮空氣。”

“在台北呼新鮮空氣?”他一怔,隨即果斷地道:“好,我們到陽明山上去。”蟬聲的陽明山,翠綠嫣紅已經掛滿山頭,在山風微微襲來的涼意裏,猶可聞見特屬於青草與幽然的花香氣息。

一縷縷地鑽入人鼻端中,沁柔了一顆煩躁的心。

星琴望着車外疾駛而過的綠意大道,連忙叫了一聲“在這裏停!”午後有輕輕薄薄的微霧,濛濛地飄拂在綠意盎然的樹蔭大道間,於開依言停在路畔,鮮有車蹤的大道被霧氣綠意染成了一片空靈的世界。

星琴滿足地嘆息着,開了車門走入這涼涼的雲霧中。

她伸手想要捉住那縹緲的霧嵐,卻只抓了一手濕潤清涼…

好美好美呵!

這樣幽靜輕靈的氛圍,一絲絲地驅走了她心頭的不安憂慮和傷心,彷彿天地間唯有這霧,再無世俗煩擾了。

於開佇立在車畔,驚異地望着她如瀑黑髮隨着她捕捉霧氣的輕盈身影,潑灑出一抹靈氣襲人。

他從未見過這般驚心動魄的美麗…就連她身着華服參加盛宴時,也不及此刻眼前所見,那不染鉛華的素淨動人。

他看怔了,心頭竟有排山倒海般的情,又喜又憐愛又愛又心疼的酸楚,滿滿地將他整個人都漲滿了。

倏然,一輛急駛的車子呼嘯而來,他悚然一驚,急急地衝向前去抱回了她。

當那具柔軟的小身子緊偎在他的懷中時,於開腦子驀然閃過了一抹堅決的念頭…絕不,絕不讓她離開自己身邊了!

星琴輕呼一聲,可是當臉蛋被緊緊壓靠在他温熱的膛前時,一股極致的窩心和安全又暖暖地滲入了她渾身上下。

於開呵!她深深愛着的男人,總是能夠保護着她不受任何一絲風波的侵襲。

只是她在這堅闊的羽翼下,還能躲多久呢?遲早,他也必將成為展翅的飛鷹,遠揚他方…

一想到這兒,她方才在霧裏擺的所有煩慮,又悄悄地回到了她心底。

他們回到了澎湖,子彷彿又回到了平常的輕憐愛恩愛無絕,可是星琴自己心裏明白,自從到台北一行,回想起了全家慘遭毒手的過去,她的心底再也不能夠回覆到過去的平靜無憂了。

儘管於開説要幫助她調查真相,找回失蹤十五年的妹妹們,可是她心底依然無法將這件事情就此轉移到他肩上,依然無法稍稍卸下絲毫的重任。

她又回到了與媽住的那棟老房子,在她老人家的房間遺物中找到了不少的東西,是可以憑藉着回溯過去點點滴滴。

媽的記裏,滿滿地記載了她思念父母和其他三個姐妹的心情,也盛滿着對星琴漸平安長大的安

星琴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從小戴到大的這枚火紅珊瑚戒指是父親給她們的,四姐妹一人一枚,不但是永志姐妹之情,現在更成了星琴尋找妹妹們的憑記。

“爸爸,謝您冥冥之中的庇佑,我發誓一定會找回宿棋,海書和音畫,一定會姐妹團圓,”她在心中默默祈禱着“爸,媽,我一定會為你們報仇,讓謀害你們的人得到法律的制裁!”於開一聲令下,除了明着的關係動用了起來,甚至也動用到了暗裏的勢力,全力追查真相。

為了不在調查過程中打草驚蛇,於開特命他們要不着痕跡地行事,免得讓陰謀者事先警覺了,有機會毀掉一切蛛絲馬跡的證據。

他的一切佈局都沒有讓星琴知曉,除了不希望她擔心之外,也不希望她再因此事而有了陰影。

對付那種小人就要他這種狠角,必要的時候用一些小小的狡詐詭計也無妨。

只是事隔十五年,有很多人事或線索都已經陳封腐舊了,追查起來並不是那般的容易,因此子一天天的過去,儘管他們已經有了些許的發現與進展,可是離把兇手與主使者繩之以法,終究還是差了幾步。

星琴並不明白這些,只是子一天一天的過去,眼看已經過了一個半月了,於開卻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一樣是忙着他的觀光飯店籌劃。

她並不奢望能夠寄由他解決,可是他的無聲無息、不聞不問卻讓她不免傷心起來。

也許…她不過是他三個月的玩伴,他何必為了一個小小的牀伴而大費周張,甚至還要得罪台灣的政經界首長呢?

儘管其中有一些必定是殺她父母的兇手,可是這段血仇對於她的意義卻和他所受到的不同…

這段血仇,她怎麼也不能忘,有時夜半汗濕驚醒,咬牙切齒着都是夢見了那一夜;她痛心疾首着兇手的狼心狗肺,兇殘手段,卻也不免對身旁睡的男人漸漸地灰了心。

於開呀於開,難道你真的忘了這一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