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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二和文君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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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處理完畢,最後一整瓶的烈酒,順着周小渝手臂的傷口處灌進去,即便周小渝能忍,還是差點疼得哭起來。

他覺得治療傷口的時候,比創造傷口痛多了。這下,他似乎才更好了領悟了,許多人口裏所謂的“代價”陶文君倒是比較愕然這個英雄救美的小子,怎麼一點消炎就差點哭起來了。

“呵呵…”一邊縫合傷口,陶文君不笑了笑。

馬嬌紅和周小渝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犯病了。

把一切狼籍清理完,時已深夜三點。

馬嬌紅不想對着他們發呆,自顧進房間睡覺去了。

而許麗正在帶着幾百個核槍實彈的警察打黑,看起來一時半會的也不會回來。

“還疼嗎,還想哭嗎?”陶文君彷彿主人似的,熱水後給她倒了一杯茶。

“還疼,但是不想哭了。”周小渝説道。

陶文君笑了一下,接觸越多,她就發現這個傢伙蠻有意思的。

周小渝道:“對了,我聽你説他們那些人給你下了藥…”

“你想幹什麼!”陶文君難免又揚着眉喝問。

周小渝覺得這是個很的傢伙,乾脆不理會她了。

過了下,陶文君有些尷尬,這才低聲道:“多謝關心,是下了藥,但也沒有一般人想象中的那麼玄乎。我喝點水,休息幾個鐘頭就好。”説着,她拿過周小渝手裏的杯子,不忌諱的喝光了。

靜靜的坐了片刻,陶文君又倒了杯水喝下,定定神,她才開始組織着思維運轉,片刻問道:“阿…渝…”她似乎對這個稱呼有些不習慣“現在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我出事的,怎麼又那麼快找來。”跟着她趕緊補充道:“別誤會,我不是審問你,也不是懷疑你的用心。我只想知道來龍去脈。”周小渝點點頭,把楊少鵬打電話來找的一些情況説了下。

“好你個霍傑…”聽完之後陶文君眯起了眼睛。

周小渝道:“陶書記對不起啊,看起來是我帶害你了。”陶文君微微搖頭:“什麼話,這不關你事。你來救我,幫了我大忙,謝的話我就不多説了,記在心裏。”隨即她又微微一笑“你還是別叫我陶書記,這個名詞平時聽着順耳,不過也不知怎麼的,聽你叫有點怪異。你我就隨意點,叫我文君。”

“嗯嗯。”周小渝點頭道“我問你,你覺不覺得楊少鵬這次的表現很怪異呢,反正我我覺得他不是個好人。他那麼巧的打電話找你是為什麼啊?”陶文君道:“別亂想,這事上他是好意。好人與否,對這個級別的人來説已經是偽命題。我不去評價,他找我是因為他想和我説話,就這麼簡單。”周小渝抓了抓頭。

陶文君看着他片刻,忽然膽子很大的道:“這麼説吧,他想搞我,夠通俗了吧?”隨即她發現似乎用詞有點不妥,又補充道:“別誤會,這個詞在這裏沒有貶義。總之他就是想接近我,男人女人之間的事你懂吧,見他第一面,看他的眼神我就知道了。所以他失去風度的着急也是正常的。”周小渝道:“那麼霍傑呢,那個壞蛋你總該收拾了吧?”陶文君又好氣又好笑的樣子“你以為我是誰,説擼誰就擼誰。這次官面上不會有什麼證據,誰也不會多提。搞霍傑的核心在於霍志剛,還不到時候。”周小渝道:“楊少鵬説霍傑的出發點對你沒有惡意,這你也信啊?”陶文君點頭道:“我還真信。他就是蠢了點,動我,他不敢也不想。這個圈子呢,説來也就那麼回事。人人都有點敬畏。但凡存在的東西你必須有個規矩。權貴往往掌握了太大勢力和資源,但是命很薄。如果不共同維護一種看不見的規矩,誰願意整天擔驚受怕的呢?答案是沒人敢。這個圈子有問題的話,可以鬥爭可以博弈可以討論,唯獨不可以亂來。所帶來的結果就是,全世界每天都有無數暗湧動的博弈,但死於非命的富豪官員少得可以忽略。你真以為是人人的保衞工作做的好,殺不死嗎?其實要殺一個人很容易,但是要顛覆一種‘規則’,需要前赴後繼的鮮血鋪路。明白了嗎?”周小渝搖頭道:“不明白。”

“撲哧——”陶文君再不想笑也忍不住了,以她的經驗來分析,這就是周小渝的本,不是裝出來的。

此一時刻的陶文君覺很放鬆,和個可以隨意忽悠,暢所言的小男生談話,這種覺和她以往每步慎重,如履薄冰的覺差異太大。

以至於她非常高興,幾次都差點失態了。

陶文君聊天也很有意思,幾乎每一句話,都可以讓小菜鳥領略到一種“不同角度看來的不同理解”坐着説話一晃眼,已經接近天明時刻。

“借用一下你的浴室,你別上來。”差不多的時候陶文君起身,上樓用主浴室。

周小渝從下面看着她直到消失。

本來身材保持就比較不錯的陶文君,在馬嬌紅那些比較特別的衣服襯托下,很有覺。

此外陶文君某些時候的儒雅氣質,也是很能引小菜鳥。

但是現在的小菜鳥已經不怎麼菜了,能夠應到陶文君説“你別上來”的意思,那就是真的不能去了。

他以前不懂,但是現在有些懂了,這種話在杜冰天娜口裏要反着聽,但是在陶文君這裏必須正着聽。

陶文君有時是個很實際很直接的人,這是小菜鳥比較深刻的印象。

等水汽清新的陶文君下來的時候,天邊已經透出了朦朧光亮,驚魂的一整夜過去了,出依舊美麗炫目。

陶文君也打起了神,問周小渝要了一百塊坐車的錢,要去工作了。

臨走的時候她想想回身道:“我和你是我和你。攤開説,我不反對一些我可以容忍的問題在關州出現,比如你老闆的業務。但記得要適度,真到我必須關注的地步,我不會留情。我容忍她是因為可以容忍,不等於我是保護傘,記得把話帶到。”門帶上了,陶文君的身影消失,留下了一絲沒有消散的香波的味道。

小菜鳥覺得有些敬畏,這話少了些人情味,卻不能去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