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四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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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文笑笑:“這中間原因很多。你慢慢會明白的。”夏兵點點頭道:“老總心裏有數就可以了。我就怕你真是一時衝動，因為你兒子被打的事亂髮脾氣。”於文道:“我智商有那麼下限嗎？我就是找人狠揍她家杜月晶一頓，也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我這麼做當然有用意。不過…這個周小渝之前倒是沒怎麼看清楚他，這次或許我真的做過頭了。”夏兵也不知道她到底在説什麼，轉而道:“你看起來對他印象還不錯？”於文呆了呆，不覺又抬手摸摸口，隨即她道:“嗯，看到他，老會想到一個故人。沒什麼。”夏兵趁機進言:“那你還不放他，愣把他扣幾十個小時，會惹許多人，真有必要嗎？”於文惡淡淡的道:“誰叫那個什麼杜夫人來威脅我，我最討厭有人威脅我了。我這輩子什麼世面沒見過？”夏兵有點頭疼，言又止。

於文看着他道:“想説什麼就説，別吐吐的。”夏兵道:“我想説，老總現在怎麼還是整天好勇鬥狠的？”電梯門打開，於文走出的時候十分風騷的理了下頭髮:“第二來了不行嗎？”她説完扭動着透了的豐腴身材逐漸走遠，身形逐漸看不清的時候，她的聲音又傳來:“把周小渝關押，沒我的批准不準放。我等着所謂的省領導來要人。哼哼。”

…

周小渝被四個警察夾着着，進入電梯，又下了一層。

其實他雖然戴着誇張的六副手銬，但是要走要逃跑的話，以此時的局面來説，約等於沒有難度。

不過他沒有想過要逃跑，他覺得跑了會有更大的麻煩，那筆借來的錢也就更拿不回來了。

他聽那幾個警察説是要拘留，他倒是不怎麼害怕拘留，就是比較擔心着關於老闆娘的易。但是一想，此時人家已經跑掉了，易已經作廢了，急也急不來。

因此他還是很乖的跟着警察走。

下來到地下三層，覺比較陰冷。

周小渝隨口問了問，奇怪的是除了於文以為，其餘那些警察對他也倒是沒有明顯的惡。

其中一個警察指着解釋道:“那邊是刑警隊的臨時拘押室，這邊是法醫的驗屍處。什麼時候下水循環系統出問題的時候，就是你們的災難了。整個地下層全是血污臭味。”周小渝聽得心裏的。

咔嚓——由外部銷的厚實冰冷鐵門打開。

外部看着氣派，裏面其實非常小，只有一間普通的十五平居室那麼大。似乎是為了抵抗地下層的陰濕，地面上鋪了一層比較厚的地毯，卻已經泛黑，並且充斥着各種污穢綜合以後的臭味。

狹小的房間裏，分不同的方位靠牆坐着六七人，看起來他們似乎相互不認識，不過開門這下，還是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戴着六副手銬的周小渝。

那眼光像是看怪物。

取下週小渝的手銬，取褲袋，下鞋子，周小渝就被推入了只亮着六瓦節能燈的昏暗拘押室內了。

碰，咔嚓——聲音響着，厚實的鐵門就從外部鎖起來了。

此外又傳來一個警察的聲音:“有困難就大聲呼救，我們有專門的值班警員。”説完，他又小聲道:“不過…呼救一般是沒用的。”然後，腳步聲遠去。

周小渝十分困惑，又孤獨又難聞，他悶悶不樂的靠坐在牆角里等着即將而來的命運。

這個時候拘押室內的六七人相互看了看，有四人不約而同的起身，朝周小渝走了過來。

周小渝隱隱覺得不妙，開始理解那個警察走前的話的意思了。

他抓了抓頭，馬上大叫:“救命啊！”昏暗中，幾人獰笑着就圍了上來。

啤，啤，啤啤啤啤，啤啤——牢房之內噼噼啪啪的聲音響個不停，伴隨着鬼哭狼嚎的聲音，顯得十分悽慘。

外部遠處的一間小房子內有值班警察，看起來上了點年紀了，五十多歲了。

老警察彷彿不知道那邊拘押室之內的情況，只是拿着個收音機聽着高興。

不知什麼時候，劈劈啪啪的聲音完全沒有了，卻依然有個自始至終在大叫“救命“的菜鳥聲音。

老警察覺得不對，這種聲音他聽得多了，也嘛木了。基本上每一個進去都這樣，然後被爆k之後的人，也多半會如狼似虎的加入毆打下一個新人的行列。被打死的也不是沒有過。一年總會遇到那麼幾個相對倒黴的。有時類似情況發生，媒體都懶得炒作了。

但是如同此時這種已經停止打鬥，還有人在叫救命的，幾乎沒有過，因此也勾起了老警察的好奇心。

他走出來，過去，打開上部的一個小窗口看看，七個人躺了一地，扭曲的扭曲，吐血的吐血，倒是周小渝完好的站着還大叫救命…

深夜一點半的這會，在家裏，温暖的牀上躺着，於文已經進入夢鄉。

牀頭櫃邊的手機不停的吵鬧，她了眼睛，起來看看時間，然後接起道:“最好有重要的事。”電話裏是夏兵的聲音:“這下麻煩大了。和他同牢房的七個人，全部重傷。”於文皺了眉頭道:“你們豬腦袋啊，誰讓你們關一個房間的？”夏兵道:“一開始我也沒想到這節，可能是他們習慣了讓被拘押的人吃點‘天然苦頭’。忘記代，結果就這樣了。”於文這才道:“有多重？”夏兵遲疑着道:“至少是不馬上救治會死會殘廢的那種。”於文嘆口氣道:“那，玩吧，玩出火來了不是？我上哪裏去找這麼多資源去給七個廢人治病？還得達進十幾個警力去看護？”夏兵吐吐的又道:“還不止，還有點其他的情況。”於文知道睡眠是報銷了，乾脆起身，一邊聽着電話一邊穿褲子道:“説吧，我聽着呢？”夏兵道:“據值班的警察説大院裏來了幾輛武警的車，是來搶人的。強行要帶周小渝走。我現在也正在趕過去看情況。”於文加快穿衣服，皺着眉頭問:“武警吃飽沒事了？來了多少人，給老子全部扣起來，天大的事情我扛着。”夏兵苦笑道:“據説來了一個警衞中隊，硬闖到了下面去，都開始有肢體衝突了。現在深夜，大院裏我們沒多少人。恐怕也扣不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