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七立志做種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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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啪啪——不停的手,彈手。
孔漁的力量把握妙到巔峯,一絲不多,一絲也不少。
少一絲,就會讓油滑的周小渝有破局的機會,多一絲,那對於周小渝就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草。那就沒得玩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風中的孔漁身形優美,圓潤的軌跡在她手間轉,轉眼迫着周小渝做出了許多高難度的格擋。
那種每時每刻都被壓制,全力以赴的狀態,對周小渝是難受的,卻也是寶貴的。
他每時每刻都傾盡全力,還覺得有點無法抵擋,從而導致他的思維快速轉動,幾乎每一令人想吐血的擊打,都在迫他做出突破。
必須破局,否則就完蛋了!
這是他此時腦袋裏唯一再想的東西。其他的,已經無暇思考了。
孔漁的身形時而發乎自然,時生硬做作,時而勇猛犀利,時而陰柔得覺不到。
她總在周小渝即將適應上一個攻擊方式的時候,馬上轉變,進而再壓制,再迫。
擋無可擋,破無可破!
這是周小渝此時的狀態,到後期,他不但思維被引導,就連身體和拳的軌跡都已經被孔漁徹底控制,進而引導。
轉眼,孔漁的動作越來越詭異,每每引導着周小渝從不可思議的角度彎,扭身,出拳。
啪啪啪——越來越快,就像一次完美的事件已經進入了最後的關頭,至最**的部分。
孔漁基本已經不打,隻身影就可以引導着周小渝轉動,她一下讓周小渝摔倒,一下又讓他彈跳,一下讓他身子捲曲成球,一下又提着他的腿,完全後躬。
越躬越極限,越躬越變態。
最後到達以周小渝一身純陽脛骨都已經扛不住的極限了,他用盡力氣的呼喊:“孔姨,你,你別用我的股壓着我的頭啊!”他聲嘶力竭!
看着果然是有點詭異,孔漁經過一系列的打鬥,熱身,鋪墊,最終幾乎將周小渝的股扭了壓着頭,整個身形形成了個“6”字。
周小渝恍惚覺得全身筋骨已經被扭曲,撕碎,意識也開始模糊,他最後的念頭是:這傢伙肯定是想幹掉我。
最後的時刻,撲——從開始就被壓制的血氣終於從周小渝口裏全然爆發,一口噴了出來。
與此同時,孔漁身形轉動,她柔軟的身體彷彿形成一個波,的盡頭開始爆發出掌,啪——周小渝噴血的同時又被孔漁全力一擊,打身體飛舞在空中轉了幾十個圈。
但奇怪的是,這一擊隨之而來的那種無孔不入的後勁,很温和,彷彿一股清冷的水,過自己躁動得要燒壞的筋骨。
他全身一陣舒,意識又清醒了過來。
摔倒在草地上滾了幾圈,除了有點稍微的疲憊,周小渝沒有絲毫不妥,甚至連之前被天娜打傷的背部,被衞無崖耗盡的神,此時也絲毫不存在不適了。
他急忙起身看去,孔漁揹着身子,看着落前的最後的晚霞,身形依然消瘦。但是此時的周小渝看來,她有些不一樣了。
如果之前用自然活力來形容她的話,此時給人的覺是:枯萎。
周小渝嚇了一一跳,急忙跑到她面前。
孔漁似乎不願意正面看他,老轉着身子避開。
最後周小渝死死的抓住她的手臂,奇特的是,此時的孔漁沒有反抗力,一下就被他扣死了。
孔漁的臉變了,詭異的“金”嘴幾乎是白的。
興許是孔漁這傢伙不論何種風情都太能染人,此時她的模樣可把周小渝嚇壞了,他“哇”的一下就哭了起來:“孔姨你怎麼了?”孔漁倒是覺得他這種真情的樣子比較有意思,神萎靡的情況下,她依然好好的看着哼哼唧唧了一陣子,然後才抬手摸摸他的臉上:“孩子別哭。我這不是沒有死嗎?”周小渝就停了下,又仔細的觀察了她一下,好奇的問:“那你得告訴我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這個地方本不該來。但是,不借助這裏強勁的陰厲之氣,就連我也破不掉你的純陽。”她息了一口,似乎有些無力支撐,軟軟的一倒就靠在了周小渝的懷裏,她又道:“我這屬於拔苗助長,不過沒關係,你承受得了。倒是我很累了,而且也有點受不住這裏的陰寒。”她側頭看了一眼即將隱落的光,以及天邊玫紅的厚厚雲層,再道:“我們走。”周小渝也不喜歡這裏,攔抱起孔漁,朝着遠處的奔馳車加快腳步行走。
覺上有些不同,不論身體的運動還是看事物的眼光,周小渝也説不清楚不同在哪裏,反正就是不同了,一切變得更復雜了,也更有彩了。
他不知道,現在的視覺,是不是和那隻第一次爬出井口看到新奇世界的青蛙一樣呢,或許是的?
上車之前,他再次回望了一眼山間平台。
坐入了車裏的孔漁道:“記住這裏發生的一切。去回味和反思。這是絕大多數武者,終其一生也不敢想的機會。也是我孔漁,畢生氣神的超常規發揮。以後不會再有了。”周小渝坐入車裏,車轉入山道的時候,陽光徹底隱沒,山路間黑暗了下來。奔馳車燈照亮了前路。
想了許久,周小渝弱弱的道:“孔姨,你你,你不會是把功傳給我了吧?”到此,就是最不愛動念頭的孔漁也差點叫他噴了。
她道:“你電影看多了吧。我説過了是引導,不似傳功,也近似傳功。剛剛那一下加速引導,對我而言,就是和羅士宏拼一場也不會這麼傷。不過你別擔心,我沒事。倒是對你是挑戰,我説過了,那是拔苗助長。只是你能承受而已。”周小渝十分擔心的道:“孔姨你老實告訴我,剛剛要是我扛不住,那會怎麼樣?”孔漁淡淡的道:“那還用問,會死。我開始不是説了嗎,破而後立,不破的話怎麼立?”這下週小渝可就氣壞了,剛剛僅有的一點替她擔心的情緒變為了鬱悶:“你太可惡了,你就這麼教徒弟的嗎,你會把我害死的。”孔漁道:“不是沒死嗎?”周小渝真是被她打敗了,氣的道:“以後我可不上你的當了。你真的是個恐怖份子,你要真把我害死了,你怎麼辦?”孔漁道:“我自殺賠你!”周小渝愣了愣,不敢再説什麼了。
車內靜了一下,孔漁又放柔和聲音:“這生人沒人喜歡過我。我不指望你例外。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不要再去提,過去的,就過去了。”她又道:“現在説點別的,去找你喜歡的女人。做回真正的男人來。那是陰陽融合的一部分。”周小渝似懂非懂,不大好意思的道:“怎麼我現在不是男人嗎?”孔漁側頭看着他微笑:“你不是。”周小渝有點擔心的道:“可是我不太懂啊,我該怎麼辦呢?”孔漁道:“這方面我不拔苗助長,你老闆一定會教你的。看到你闖大樓打衞無崖,我就悟了。其實那不是你的行為。而是杜冰一顆心在你身上,是她牽引着你那樣做。這就是自然。”
“?”周小渝翻翻白眼,不過雖覺得她説的詭異,卻也心裏很異樣。
的確,不仔細考慮的話不容易發現,但是一但點破,他不會否認,和老闆待在一起的時候的覺是很特殊的。
不過他還是十分擔心的道:“可是孔姨,我有些東西不太得明白,你給我想想。”孔漁道:“説吧。”周小渝道:“記得你還介紹劉豔給我呢,其實相處下來我也有點喜歡她。她人比老闆要好,我不知道該怎麼去考慮這個問題。”孔漁道:“不用考慮。順其自然。有一種人懷天下,劉豔就是,她認可你不假,喜歡你也不假,但是她認為她有更重要的事。她宰相肚裏能撐船,是你最終的歸宿。她不會在意你有多少女人。因為她的價值觀念和你和很多人都不同。”周小渝儘管什麼也不懂,卻還是有點天生的認識的,説道:“你這個提議很惡啊,貌似很不妥。”孔漁很累,閉上了眼睛道:“那我問你,你對劉豔對杜冰對龍佳琪,你們相互之間有過些什麼樣的承諾或者盟誓?”周小渝愣道:“沒有。”孔漁閉着眼道:“那就沒不妥。看做一種需要,一種互動,一種遊戲,一種自然過程。比方説,和尚説不殺生不吃葷。但是俗人吃完牛吃豬,吃完雞吃魚。這卻是好事。沒有誰對誰錯。這裏僅僅是俗人和出家人的價值觀念不統一。那麼同理推演,只要她們認可,你也大可以安安心心的做一匹小種馬好了。”周小渝聽得一陣頭暈,差點沒把車開到山溝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