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捲土重來的魂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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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智法催動勁力還要再發招,抓着他金剛杵頭的雲錚右臂上紫光如翻滾,電飛竄,順着他的金剛杵便轟了上來,“砰”一聲把他震得飛出去倒撞在殿前一巨大石柱上,勁肆,把那大石柱都撞得歪斜了。
從地底躍出的毒血異獸越來越多,都是老棠戰以笛聲招來的,廣場上聚集的棠家弟子與異獸血戰,屍橫遍地,十分慘烈。這時城上雷炮爆響連天,守衞在內城上的弟子們縱弩炮向着聖天殿前狂,顧不得能傷及自己人了,雷火轟鳴,氣翻滾,人頭獸身、人頭蟲身的變異蟲獸紛紛被這威力巨大的雷火弩矢轟成碎片,但爆炸的雷火又不長眼睛,難免傷及場中的棠家弟子和機關,一時間血橫飛,鐵塊碎石縱橫,偌大的廣場變成了修羅地獄。
那頭巨大的赤蠍子怪輕易擊殺二十幾個棠家護衞,馱着棠戰向上急衝,棠智煞和棠智力披着機關甲冑拉住,與蠍子怪纏鬥起來。
鬼蜮山城的棠家弟子內鬥,刀刀見血,簡直比多年的仇敵很要狠辣。仁心和歌亞緊跟在雲錚左近,冷眼旁觀。
棠智法從傾斜的石柱下翻身躍起,還要再行衝過來與雲錚廝殺,突然空中有尖嘯傳來,一柄巨大雷火弩矢而至,原來內城城樓上縱機關的弟子慌了手腳,用雷火機關對着聖天殿前一陣亂,有一支卻向了棠智法。棠智法被紫電震得手足發軟,剛剛躍起這雷火弩矢就到,以他的修為本就避不開。若被這弩矢中後爆炸,定然粉身碎骨,他心下一涼閉了雙眼等死,旁邊的雲錚突然伸出長刀逝水斬來,運上雲電天舞拳的心法,在來的弩矢下一撥一挑,那箭矢斜飛上天,“轟”一聲炸成一團火光。
棠智法出一身冷汗,張目問道,“你幹嘛救我?”雲錚道,“我要見貴派宗主,所以不能讓你死。”他瞧了一眼坐在暗紅大蠍子怪背上的老棠戰,繼續説道,“棠智戰是魂堂堂主?”棠智法點頭,“敝派血毒異獸主要由魂堂培育喂飼,到了棠智戰這一代的魂堂堂主,血毒異獸的培養幾近瘋狂,數量之多超乎想象,棠智戰的實力隱然凌駕於其他各堂之上,有時連宗主都要看他臉,所以我們其他幾堂聯起手來,先是削弱了他在門中的權力,接着將他從鬼蜮山城驅逐出去。沒想到他帶走了魂堂弟子,在天寨盤踞生,倒成了翎天羽一脈的一顆毒瘤。他有秘法能控制宗門圈養的血毒異獸鬧事,這次又藉着十二年一次的開江機緣,捲土重來了,翎天羽一門,只怕真的要遭受滅頂之災了。”雲錚面陰沉,眼中動了殺機,棠智戰陰險狡詐,在天寨使計策,竟然連自己都相信他當初的一派言語,實是可恨。
這時內城城頭上人聲鼓譟,喊殺聲和哀嚎聲連在一處,分辨不清,無數人頭獸身的毒血異獸從外面攻入,與破土而出的異獸裏應外合,對着守城的棠家子弟進行着屠戮,棠家子弟御着機關死戰,內城內屍橫遍地,血漂杵,殊為慘烈。
棠智煞和棠智力合力大戰巨型蠍子怪,那蠍子怪突然怪叫一聲,吐出一口毒霧向着兩人噴來,棠智煞和棠智力兩人也算是常年與血毒異獸打道了,當然有所防備,當下催動護甲上風煞銘文盪出疾風吹散毒霧,同時身向後退避開巨型蠍子的二次噴毒。那蠍子頭向上一昂,身上噼啪鱗甲撕裂的聲音響成一片,接着一個**着的女人上半身爬出來,左右手臂是異化的骨質鐮刀,披頭散髮,眼目血紅只留一道豎立黑線瞳仁,**的膛高,顫顫巍巍。正是毒血異變後的堂嬌。
雲錚幾人都不被嚇了一跳,棠智戰連女兒堂嬌都令其染血毒培養成了異獸,其心惡毒無情,實在是令人髮指。棠智戰坐在巨蠍子背上吹笛,嗚嗚咽咽地指揮異獸大軍屠戮棠家弟子,異變的堂嬌揚着和手臂連為一體的骨質鐮刀瘋狂攻擊,棠智力身上有傷,氣血不足,一個不小心被堂嬌兩柄骨質鐮刀錯劃過,頓時被劈成數段,鮮血內臟噴湧,死於非命。
棠智力身死魂散,嚇得棠智煞目瞪口呆,連忙就向後退,老棠戰發了一聲虎嘯,雙臂一振身上衣衫爆成碎片,他身以下頓時化成一個巨虎之身,他從堂嬌身上躍下直撲棠智煞,揚起變成虎爪的左手,“啪”一聲拍去了棠智煞的半邊腦袋,蠍子堂嬌趕上一步,骨質鐮刀一揮,便將他斬為兩段。棠智煞的修為本來不差,按理多少能和異變成虎的棠智戰鬥上一番,可是他先被棠智力的死狀嚇破了膽,又被棠智戰變虎突襲,所以一下被殺死。
“我和你拼了!”兩大堂主頃刻間死於非命,內城的棠家弟子也被屠戮殆盡,棠智法肝膽俱裂,雙目含淚,就要衝上去與棠戰父女拼命。卻被雲錚從後拉住衣領,倒拖着向聖天殿硃紅大門處退去,歌亞和仁心也僅僅跟隨。為防棠智戰父女突然出手,歌亞唱聚了一個無形結界護住四周,仁心揮動木杖,七道毒煙煞噴出,張揚舞爪,守在幾人身後。
棠智法手足掙扎,還要去拼命,大聲道,“宗門弟子俱滅,宗主生死不明,我又有何臉面苟活,尊駕請放了我,我死也要死在這裏!”他被雲錚抓住後領,雲錚的一手指壓在他的脈道之上,他有恁般修為也施展不出,更何況他的基礎武勁離着雲錚還相差甚遠,所以他空有一番求死之心,卻求之不得。
雲錚勸他道,“局面雖遭,但也未必不能挽回,棠門翎天羽一脈也不一定一條也不剩,若是貴派宗主還沒被害死正等着你去營救,你若自己先求死了,才真正害了宗門。與其這樣,還不如帶我去找宗主,若他也不幸遇難,你再求死不遲。”棠智法腦袋靈一閃念,暗忖道,這小子説得有道理啊,鬼蜮山城這次損失雖然慘重,可也並非不可救藥,宗主早就有所準備,在內城主殿地下金葉魔堡之外,還有一支鋭弟子人馬,人數雖然不多,卻也足夠翎天羽一脈的繁衍傳承了。為今之計,還是先找到宗主下落,衝出重圍後再做定奪。
他相通了此節,悲憤焦躁的情緒頓時平復了許多,鬆開手腳任由雲錚拖拽,也不掙扎着要找棠智戰拼命了。他對雲錚道,“打開大殿,金葉魔堡的入口通道就在殿中。”雲錚依言便去拍門,“砰砰”作響,硃紅大門上力量波動如水翻滾,竟然將雲錚震得倒退數步,原來那門上封了銘文陣法,一時無法開啓。
這時,大殿前廣場上棠家弟子和血毒異獸的廝殺已近尾聲,血毒異獸靈智昏蒙悍不畏死,將棠門子弟殺得大敗,勝勢已定,一些零星戰鬥尚在繼續,估計過不多久便會臻於全勝,幾十個面目猙獰的外形怪異的血毒異獸從殿前左右圍了上來,虎視眈眈的向雲錚等人。
人虎合一的棠智戰變得彪悍健碩,已不復當初那副傴僂寒酸模樣,站在隊伍前面,一副得意神,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法子,血毒居然沒有侵染他的腦府,神智是清醒的。他女兒堂嬌異變成可怕蠍子巨怪,**的高膛上血痕斑斑,歪着腦袋,口角涎,一副殘嗜血模樣,她跟着棠智戰身旁,已成一頭呆傻的怪物。
那大殿周圍的銘文陣是棠智法等人所布,棠智法連忙對雲錚口授機宜,教他如何只破去硃紅大門的銘文制而保留其他不受破壞,這座大殿的銘文制,以棠智法修為實力無法獨自破去,所以他只得將機密對雲錚和盤托出。
棠智戰帶着堂嬌和一杆血毒異獸越發走近,雲錚冷聲道,“老棠戰,你忘了自己發下的毒誓了,違諾言騙我,你不怕天打雷劈?”棠智戰哈哈大笑,身上長長獸隨之舞動,他道,“恩主,老夫現在已經胎換骨,凝練出了虎王的身,可説是鋼筋鐵骨,還怕什麼勞什子的天打雷劈?老夫此時已非是原本的棠智戰,那個什麼毒誓,豈能束縛得了我。恩主,此次我魂堂重返鬼蜮山城滅殺了當初害我的小人,其實得你很多助力,只要你把棠智法那老賊給我,並留下來甘心作為座下護法,我倒是可以發放過你們三個,若是願意,我這女兒也可送你為。”歌亞皺了眉頭,嬌斥道,“想你曾經也是堂堂魂堂之主,多少也算是半個宗師,怎麼説話如此顛三倒四,你那女兒被你催成了蠍怪物,卻妄想了贈送別人,羞也不羞!”
“小賤人,別看你有聖妖靈的種姓,在老夫面前也什麼都不是。若讓我擒住,定將你煉成母皇魔姬,遭受千人騎萬人乘。”棠智戰大怒,呸一口濃痰向歌亞吐來,歌亞正好一個唱完成,風煞卷着水刃龍捲翻飛而出,倒捲了那口濃痰和漫天水刃反擊回去,一下掀翻了六七個修為不深的毒血異獸,氣得棠智戰哇哇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