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章江城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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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是劉小姐打來的,她説:“大家辛苦了,馬上出來,到實惠多酒店,請大家吃頓便飯。”姚德志説:“好的。”放下電話,他就把這一消息告訴了餘哥和伊妹。
餘哥和伊妹很高興。他們巴不得馬上好好享受一頓大餐。姚德志心想,實惠多,不是什麼大餐,應該屬於市民餐館,不算高檔,顧名思義,就能搞明白。
他們三人簡單地洗了臉,拍拍身上的灰,梳理一下頭髮,一起下樓來。
實惠多餐館就在他們的住處附近,步行200米即到,他們三個進了酒樓,門口有服務員,問:“請問幾位?”伊妹搶過話頭説:“不知道。”餘哥説:“你看我們幾位?”姚德志説:“哦,是這樣,劉小姐訂座了沒有?”服務小姐説:“訂了,請給我來。”三人跟着那小姑娘來到一張圓桌前,對他們説:“請坐!”然後,她給三人分別倒了已泡好的茶水。三人坐在那裏等。
劉小姐先進來,接着是大姨媽齊老師和她的兒子石頭。小石頭調皮的,大姨媽很傷腦筋,但畢竟是她的獨生兒子,呵護備至,生怕出什麼差錯,所以形影不離,連吃飯也都帶上他。
小石頭坐不住,老想着玩。他媽喝斥他,讓他老實點,他還轉折桌上的玻璃玩,本沒把他媽當回事。姚德志看了,心裏美極了,原來齊老師也有軟肋,這小子可為他們搬回一局,也讓齊老師知道,什麼叫一物降一物。
劉小姐很高興,至少看上去是。她説:“大家辛苦了。坐車很累吧。”餘哥接過話説:“不累,不累。”姚德志心想,累死你,還説不累,虛偽到家了。下次出差幹啥的,只要坐長途車,都讓你去。你是鐵打的,不累?幹嘛那麼説,你不累,別人也不累嗎?簡直是拍馬大王,人家的股溝子的貨。
伊妹直笑。她很温柔。至少在領導面前是這樣。領導問她,她才回答。不問,即閉口不言,比餘哥要懂事多了。這樣可好,餘哥突出表現自己,目的是抬高自己,壓低他們。姚德志看出來這一點。但他沒有挑破這層紗。先讓温情脈脈的表演持續一段時間吧。
服務小姐拿來菜單,要給姚德志,可能認為他是男的,應該算是領導,由男的拍板,這是常識。姚德志沒有接,讓她給劉小姐,劉小姐也沒接,讓她給齊老師,大姨媽接過菜單看了看,點了幾個菜。服務小姐在單子上飛快地畫上幾筆。然後她問:“請問要什麼酒水?”齊老師擺了擺手,説:“不要。”服務小姐就走了。
沒過十分鐘,菜逐一端上來。他們聽大姨媽齊老師,又是牧師,做了一個長長的謝飯禱告,估計熱菜在空調房裏,經過這麼長的時間,都涼了。
伊妹不怎麼吃東西,劉小姐問她:“怎麼了?不舒服嗎?”伊妹説:“肚子下墜得很。”齊老師明白了,她是女人,知道女人每個月,正常的都有幾天不。沒準兒,伊妹剛好碰上。
看看她坐在空調正對着的地方,冷氣一吹,加上路途顛簸和勞累,就更不舒服了。
因沒喝酒,就減少了很多程序,不必要敬酒,也無須謙讓。大家風捲殘雲,不一會兒就吃完了一桌菜。飯後,打道回府。
齊老師説:“大家辛苦了,明天開會,會後放假。今晚上好好休息休息。”大家都説“是”然後和齊老師以及劉小姐告辭。她倆住一起。
小石頭蹦蹦跳跳地跟在她倆後面,忽左忽右地在圍着她倆轉着玩。這小子喜歡圓東西,説不定長大了要耍方向盤,開車也説不到。
當晚,沒事,大家洗了澡之後就睡了。伊妹睡在女生宿舍,餘哥和姚德志睡在男生宿舍。黃石那邊的同事今天沒來,明天上午到江城市。
早晨被敲門聲驚醒,姚德志聽到後,不知道是誰這麼大的力氣。餘哥起來,往頭上套了件t恤,穿了長褲,然後去開門。進來的是金蓮。她有些殘疾,從小落下的,一次意外掉進了家門口的大坑,左胳膊就算廢了。全身的力氣轉移了,到了右胳膊,所以敲門,聲音格外大,沒把門敲破,算是好的。證明這門質量確實過關,經得起考驗。
金蓮進來,可不是三寸腳輕輕搖,而是大踏步走向**。震得整棟樓都要垮掉。她進了女生宿舍,高聲喧譁,牆上的防磁塗料幹捲了皮,都掉下幾塊來。伊妹躺在牀上,金蓮説:“我早上五點就起牀,哪個像你,這樣下去,怎麼得了哦?”伊妹不理她,繼續睡。伊妹對像金蓮這樣的人,壓都瞧不起。她瞧不起的人,一般不理會。這樣就給自己的將來留下了隱患。
金蓮沒趣兒,只得放下了行李,慢慢地收拾。黃石的同事陸續趕到江城宿舍。歸州項目的會議開始了。
伊妹也已經從牀上起來,無論如何,會是要開的。開完之後就可以放假回家了。
三人共寫了一份報告。伊妹普通話説得好,請她念,但她不舒服,只有讓姚德志唸了。姚德志唸完工作程,問:“有沒有問題?”大家都説沒有。然後,姚德志繼續念工作內容。
這時候,齊老師問:“大家在歸州合作得怎麼樣?有沒有鬧彆扭啊?”餘哥説:“我和伊妹去歸州,到被冷落。為什麼不讓我們和姚德志一起去歸州呢?這樣做才公平。”齊老師説:“人去多了不好。免得政府不高興,不接納。”劉小姐説:“是啊,那裏是少數民族地區。”伊妹説:“那為什麼偏偏讓姚德志一個去呢。”大姨媽説:“考慮到姚德志做事過細,我們放心。”餘哥説:“難道我做事沒有姚德志細心嗎?他又不懂技術,我懂。”劉小姐説:“你懂什麼技術?”餘哥説:“我懂水利技術,還懂電工。他姚德志懂得什麼?”姚德志心裏到悲涼,這就是歸州的同事啊!
大姨媽説:“每人的恩賜不同,你不要拿自己的長處去和別人的短處相比。”
“我每次問姚德志,他都愛理不理的。”伊妹也開始抱怨了。
姚德志一句話都不説。他覺得為自己申辯純屬多餘,完全沒有必要。
齊老師説:“他可能也不知道,所以,不好回答。”劉小姐説:“這個項目,首次在歸州實施,前途是黑的,都在摸索着前進。姚德志又不是先知先覺,什麼都懂得的。”姚德志還是不説話。
餘哥説:“姚德志和政府幹部走得太近,總認為自己高人一等,把我和伊妹不放在眼裏。是吧,伊妹?”伊妹説:“姚德志是有點這樣的問題。上次坐車,譚主任只給他買票,不給我和餘哥買,真的太氣人了。”齊老師問姚德志:“是不是這個情況?”姚德志點了點頭。
齊老師説:“那就是你姚德志的不對了。你幹嘛接受譚主任的票款呢,這個質不好。”説完這個,齊老師轉向伊妹,問:“上次縣民委賈局長打電話給省民委,説,伊妹不適合做社會工作,在荷村和譚主任發生爭執,得大家很不愉快,到底是怎麼回事?”伊妹説:“那是我心情不好。姚德志也不提醒我。”劉小姐説:“心情不好,不要破壞了和別人的關係。我們做項目,不是單純地去做項目,而是要建立良好的關係。項目是其次。關係搞僵了,項目做得再好,也是白搭。”伊妹低下了頭,餘哥洋洋得意,他説:“我和村裏的關係處的最好了。”齊老師説:“你別得意,賈局長説你,從來不笑,好像別人欠你500元錢沒還一樣。為什麼給別人這樣的印象?”餘哥説:“我怕見官。和他們相處,渾身都不自在。”齊老師説:“難怪了。你不高興,人家都覺到了。還説什麼和人相處關係良好。”尹懋説:“這三位同事,反正沒有過試用期,乾脆都開趕,讓他們回家算了。別淨惹麻煩。”三人聽了尹懋的話,心裏頓時如火燒,怒氣騰騰地往上衝。
齊老師説:“你説的是什麼話?怎麼這樣幫助人呢?你是不是一貫這樣呢?你給孩子洗澡,嫌水被污染了,是不是連同孩子一起倒出去呢?”尹懋辯解道:“我是為機構的健康發展考慮的。從長遠來看,這三人不合作,老是在相互指責,沒有和睦的心,要他們幹嘛?對機構來説,是有害無益的。”劉小姐説:“開除一個人,需要充分的理由。你有什麼理由開除,誰給你權力要開除他們?”尹懋沒有再犟嘴了。
三人沉默了好一會兒。
齊老師説:“我看會開到這裏了。你們有什麼票據要報銷的,整理整理,拿給我來審核。”上午的會議就算結束了。
劉小姐説:“大家散了吧,去整理賬單,準備報銷。姚德志,你到辦公室來一下。”姚德志心裏憋得慌,突然聽到劉小姐喊他的名字,他吃一驚,起身跟着劉小姐進了辦公室。劉小姐示意他把門帶上,姚德志照做了,他的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機構領導要對他説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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