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要有派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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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支書彷彿不想理他們,這就是派頭!主動理商家是錯誤的,在生意成之前,買家是爺;成
之後,給了定金或者給了貨款後,賣家是爺。這是規律,來支書非常懂得這個規律,不肯破壞規矩。
看了一會兒水管,來支書喝了茶,説:“外面那白的水管,我們不需要,想要的水管他這裏還沒看到。”有一個瘦高個走過來,站在旁邊説:“你們想要什麼樣的水管?”來支書頭也不抬地説:“我們要的,你這裏沒有。”
“你要啥樣的?我都能到。”瘦高個説。
“你是誰?”來支書問。
“他是我們老闆。”旁邊一位店員話説。
“是老闆啊!失敬失敬。”尹懋説,他可能看電視劇看多了,學起裏面的男一號的語氣説起話來。
“在下不是什麼老闆,只是混口飯吃,混口飯吃而已。”瘦高個兒説。
“老闆就是老闆,何必謙虛?我是柏松村的村支書。”來支書説。
“哦,是來書記啊,久仰久仰!”瘦高個兒説。
“你們認識?”尹懋問。
“開玩笑,來支書的大名誰不知道?”瘦高個兒説。
“你是珠明水暖店的老闆?貴姓啊?”來支書問。
“免貴姓華,名忠虎。我叫華忠虎。”瘦高個兒説。
“哦,原來是華老闆啊!早就聽説了你的名字,在縣裏是名人,中了幾個大標,賺了不少政府的錢吧?”來支書説。
“承讓承讓,全靠弟兄們抬莊和捧場,要不是弟兄提拔,我還在做木材生意,哪裏有機會翻身呢?”華忠虎説。
“不是吧,你早就有錢了。還裝窮?你看你。穿着一身名牌衣服,還叫窮,擔心我找你借錢啊?”來支書説。
“在來書記面前,我可不敢裝窮。我穿的是職業裝。借錢買衣裳。為的是面子。沒有好衣裳,怎樣跟別人談生意?人家一看,就害怕了。不敢再談下去。”華忠虎説。
“哦,是這樣的,你是注重包裝啊,不會只注重包裝吧?”來支書問。
“不是,我本人是要注意穿衣打扮,我賣的東西,可是貨真價實的,如果不行,我也不會去參加投標會了。打鐵需要自身硬,你説是吧?”華忠虎説。
“話是這樣説的,實際上只要你和政府關係好,貨賣次一點,政府不追究,老百姓不投訴,你就平安無事了。不過,很顯然,在山區,管子是靠不住的。質量差的管子,經不起風吹雨打、冰凍暴曬,很快就會變得脆弱不堪。我們村做了好幾次水利項目,都以失敗告終,實在沒有辦法。”來支書一臉沮喪地説。
説着話,德志的茶杯漸漸見了底,他喜歡喝茶,這也是引他到山區工作的原因之一。
華忠虎説:“小胡,給客人沏茶。”那名叫小胡的年輕女人正在記賬,聽了華忠虎的吩咐,立馬站起來,向他們走過來,從德志手裏接過一次塑料杯,然後拿到飲水機前,打開飲水機,接了水,遞給了德志,德志説:“謝謝!”
“不用謝。”德志説。
然後,她問尹懋:“要不要?”尹懋説:“要,謝謝!”尹懋説着,遞出去了塑料杯,小胡將塑料杯接了開水,遞給尹懋,同樣尹懋也致謝了。
來支書顯然不想再加水,他説:“可以了,我不要加水了。”華忠虎的店裏的店員大多數是年輕人,看樣子,姓胡的有不少,在短短的時間內,華老闆叫了小胡,是個女的,有叫大胡,是個漢子,中年人,看來是懂得安裝的技術工人。
來支書説:“我們要的水管是黑的管,聽説黑
的管子不容易凍裂,我們村在高山上,冬天很冷,你是知道的。”華忠虎説:“我知道。我們在高山上鋪設水管也有不少了。你知道的,整個樂昌鎮都是我們安裝的水管,用了兩年,一點問題都沒有。”
“我們的水管,要能保證使用五十年,能不能做到?”來支書説。
“五十年?如果水管埋得好,用一百年也沒問題。”華忠虎説。
“吹牛吧?只要管二十年就可以了,我不要求管一百年,我只要求管二十年,説實話,我對現在的產品懷疑,我對現在的人心懷疑。”來支書説。
“你説的沒錯,現在的人,不像過去的人了,人有良心,做的事就是有良心的事,做出來的事,才經得起考驗,才讓人放心。如果人不講良心,乾的事情經不起考驗,讓人不放心。”華忠虎説“我們做生意,講的就是一個誠信,沒有誠信,生意做不長久的。人的信譽,建立起來需要很長時間,毀掉卻只要一會兒。做好人做好事,非常難,做夠十年八年很難,做壞人做壞事,很容易,只要一刻就能達成。”華忠虎説。
他説的有理,大家都默不作聲了,來支書説:“今天想看看貨,你這沒有,很遺憾,我們先回去了,以後再説。”華忠虎説:“行,你們要走,我也不攔,你們可以打聽打聽,我華忠虎的口碑,你們還是希望買到貨真價實的東西吧?我等着你們的好消息。”
“不要指望我們,我們是一個小項目,你該幹什麼就幹什麼。”來支書説。
“對,來書記説的沒錯,我們還要回去商量商量,不是我們幾個能決定的。”尹懋説。
“真有意思,你們有權利決定,還説沒權利決定。行,就這樣吧。再喝點水吧!”華忠虎説。
“不了,謝謝,都喝好了。”德志説“請問你這有衞生間嗎?”
“哦,有,有,裏面,胡師傅,帶客人去衞生間。”華忠虎説。
“謝謝!”德志道了謝,胡師傅剛好走過來,德志放下塑料杯,跟着他去了衞生間。
尹懋在那繼續介紹機構,華忠虎好像對單位的質不
興趣。
德志出來,尹懋也要去,問德志,德志給他指了指地方。來支書不去,他年紀大了,可能腎功能衰竭了,對水的要求不多,喝得少,就排得少。
其實,這是成正比的,在山區,儘量多喝水,這裏的水應該比較乾淨,越往長江下游走,水質越令人擔憂。
離開珠明水暖店,離開華老闆,然後去車站,其他地方,也沒什麼好玩的。又是大白天,完全沒有什麼引起興趣的東西。要説男人,總有的需要,可是,來支書老了,有心無力,尹懋又有些假清高,德志更不用説,擔心誰出錢。於是心裏各有一本帳,都有點心癢癢,可都不願捅開這層紙。
白天,那些女人都不是很活躍的,當夜幕降臨的時候,這裏就是她們的世界,從街上的霓虹燈,那些佈局,完全可以看出來,有些事已經公開,有些事,還在遮遮掩掩的,其實,每個人的背後都有一個悽婉的故事,大概以美好的幻想開始,以夢碎結束。
三個男人踏上回家的車,車到了時間,就有檢查員登車賣票,在車站上車的,就在車站賣票,路上上車的,也沒辦法,只有靠司機的自覺,還有攝像頭保存證據。
買票是德志的事,尹懋不管,在這方面,德志像是跟班的了,是秘書,做這些事的,就是秘書,或者司機,或者隨從,這些是人類社會形成的奇異習俗,人是分等級,要想不分等級,恐怕是在夢中,或者在遙遠的古代,或者在不可知的未來。那時候的人類社會應該沒有等級差別。可是,這幾乎是一個夢,不可能醒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