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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農民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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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這樣商定後,就暫時回到九峯縣城,什麼時候重返柏松村,要看具體情況了。

在小縣城裏也是百無聊賴的,德志的心裏的確不安,在機構領導的指揮下,必須要呆在鄉下,哪怕呆到呆若木雞,也要呆。不能在城裏,因為城裏沒辦法和村民接觸,沒辦法提升他們的能力。

這是總的要求,實際上,德志很清楚,就是呆在鄉下,也沒辦法提升他們的能力,他們已經很有能力,不需要機構的工作人員去提升,相反,機構工作人員的素質需要提升。

在縣城裏,肯定要和縣民委取得聯繫,免得他們有意見。果然,只要一聯繫,他們肯定會請吃飯,彷彿他們就在等他們機構的人,只要開口,就會有吃的。從基層到高層,大概都是這樣。不説就算了,算了就會有。

在席間,王書記説:“你們還有本事的,竟然將省民委的單處長請來了!”德志説:“不是我們有本事,是我們領導有本事,不是領導,我們怎麼認識那處長呢?處長對我們都不理不睬的,誰知道你是誰,在他心目中,我們就是典型的農民工。”

“是吧,可不要這樣説。説你們是農民工的,肯定不是單處長,他又不知道你們的底細,也不知道你們以前是幹什麼的,也不清楚你們來自什麼地方。他説你們是農民工肯定是有緣由的。再説,現在農民工的地位高,沒有誰會瞧不起的。”王書記説。

德志想到,在宣統縣做項目的時候,有一次縣民委的領導招待從省城裏來的單處長和德志的領導,為他們接風洗塵,他們來是陪老外驗收項目的。

德志他們被安排在跟司機坐一桌,相安無事,本來皆大歡喜,大家的心情很好。但是。尹懋發了神經,要去敬酒。本來對外宣稱的,不喝酒,跟領導的司機一樣。都不能喝酒。他的神經系統暫時出現紊亂。非要去敬酒不可,不知道是巴結機構領導,還是巴結省城的領導。總之,餘哥響應了,接着芭比也同意,給她大姨媽敬酒,她不去嗎?不去敬酒,就有可能會給她吃罰酒。

他們喝的不是酒,是飲料,結果被單處長髮現了,説沒有誠意,敬酒敬酒,敬的是酒,怎麼能用飲料代替呢?大姨媽説:“好吧,僅此一回,下不為例。”得到齊老師的許可,有服務小姐給斟了一小杯白酒,四個人每人都是一小杯,四人一仰脖,酒就到了肚子裏,辣得很。

單處長哈哈哈大笑,問:“你們這羣人很可愛,是做什麼的?”四個人見問,頓時傻在那裏,德志以為他們的身份,他們做的事,省民委的有關負責人,早已經清清楚楚了,誰知道單處長一無所知,看來,每次齊老師和劉小姐跟他們溝通匯報工作,只是説自己的,不説工作人員,工作人魚做的事,就是她們做的事,做出了成績也是她們的,出了問題就是工作人員的。

“他們,他們是農民工。”齊老師説。很得意的樣子,搖尾乞憐,似乎通過這種方式來抬高自己,壓低別人。

“哦,農民工啊,我説呢,敬酒應該用酒的,明白嗎?下次再用飲料來敬酒,我可是不端杯子的,記住了嗎?不過,農民工的素質亟待提高,你説呢,齊老師?”單處長説。

“是的,是的,我回去後好好調教調教。處長批評得對,批評得對。”齊老師説。

德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倒不是因為説他是農民工,他不是農民工,是城市工,不論是什麼工,都是底層的勞動者;是因為她壞了規矩,不能喝酒,怎麼在她的領導面前,就沒了原則,變成能喝酒了呢?

這個女人,多麼善變,沒有規則,就沒有方圓。不能喝酒是死命令,不管在哪裏,不管什麼酒,都不能沾,沾酒,就是違章,違章就要承擔責任。

他們離開了那個所謂的貴賓席,回到了普通的飯桌,雖説,菜都一樣,可是身份不同,待遇各異,德志本來愉快的心情被得很糟糕,因此,過了很長時間,都還記得這件事,一提起齊老師説他們是農民工,他就惱火,惱火不在於別的,就在於朝令夕改的所謂規章制度,到最後,本無章可循,成了最大的漏,就是沒有制度。

後來,在宣統縣出了通意外,四個人在一輛車上,他們本來是陪老外去玩的,結果沒有玩成,反而玩進了醫院。惟獨沒受傷的,就是德志,其他三個,包括司機,都有不同的程度的傷情。

後來,德志負責照顧芭比,芭比出院後,坐飛機回江城,在那裏進行後續的康復治療,一同坐飛機的,是她的爸媽,當然在這之前,是她的姐姐,都是飛機來飛機去的,機票由機構報銷,劉小姐簽字同意。

德志沾光了,就是回家的時候,可以坐飛機,坐飛機就後悔,從江城市區到機場,要走很長的路,而要走完市區,就需要一個多小時,堵車也嚴重,後來到了機場,看看時間,竟然用時兩個多小時,加行登機下機的時間,剛好是一個小時。

從鄂西市區到機場,登機後,到江城機場,下飛機後,從機場到江城市區中心,再轉火車,轉來轉去的,竟然用時超過五個小時,有這個時間,德志早就到家了,無論坐什麼車,都能到家。

不過,德志還沒有坐過飛機,第一次坐,覺還真的不同,從此,當別人問起來,也好回答,不至於是一個缺憾。

這是普通工作人員,從事前線工作以來,有將近六年的時間,才第一次享受坐飛機的待遇,不是遇到車禍,哪怕在機構工作十年,也不會享受這個待遇。至於領導就不用説了,她們的級別在那裏,坐飛機來,飛機去的,經常在天上飛,誰也管不了,是不是機構很有錢,不全是,因為級別,這個觀念深入人心。沒有做到那個級別,永遠別想享受那個待遇。

最好的地方就是,德志在山區,在基層,可以和當地政府主管部門接觸,有了飯局,會請他參加,改善一下伙食,也是可以的。但是,不是每天都有飯局,這要看他們的工作是否安排得過來,也不是每次回來,德志他們都會聯繫他們,也要看他們是否熱情,是否有需要,有意義。如果冷淡,如果自己沒什麼事,也就不會找他們麻煩。畢竟,求人也是需要勇氣的。

王書記聽了德志説的話,也沒有做出評論,只是説:“好好熬,早晚會出人頭地的,不要灰心喪氣,你還年輕,萬一拼不上去,起碼你還有一個好身體,比不了金錢、地位,可以比較你的壽命。現在要想開點,什麼都是虛空,不要拼命地抓,抓,抓,把生命拼上了,抓到了這些虛浮的東西,值得嗎?”德志聽了王書記的話,覺得有道理,想不到黨內也有虛無主義分子,想不到經常在黨校講課的王書記,也看破了滾滾紅塵。可能,黨內有很多幹部都看得清,像王書記那樣的人,的確不少,看明白,想清楚,但是會停下抓攫的行動嗎?

可能不會,因為財寶在哪裏,人的心在哪裏。得不到的,就説不好;其實,心裏還是覺得好,只不過得不到而已;得到了,還嫌少,還會繼續去抓,去搶,只要有能力,能得到錢,就比什麼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