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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上官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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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姓上官,複姓在少數民族地區很少見,他是什麼民族不清楚。他的老婆就是上官夫人了,長了一張圓臉,看上去就喜慶。皮膚白,就像雞蛋白,也像白菜幫子一樣白,像是水做的,一碰就出水。

上官卻長得黑,就像圍棋,黑子白子,在一個棋盤上來回折騰,還有意思,他也愛財,但不是很愛財,起碼不是馬上要錢,總得給別人一個時間準備。

上官的父親和來支書是朋友,以前在一起合夥做木材生意,後來散夥了,都説自己吃了虧,從小,上官對來支書都沒有什麼好印象,不過,現在好多了。來支書還是照顧了小上官,小上官的房子宅基地,他都批了,還有,馬上這裏搞城鎮化建設,土地都變成國有的了,土地更加升值,上官還是不謝他,認為他從他父親那裏賺取了不少錢走了,現在照顧他,是在償債。

凌漢韶帶着他們在上官家的店裏坐定,這家店店名是松樹嶺,因有一棵松樹而出名,而這個地方屬於高山平地,老遠就看得到這裏有一棵大松樹,後來雷劈了大松樹,不久,松樹也死了,砸壞了附近村民的房子,那農户找到村裏,要求賠償,村裏哪有錢賠?就把那棵倒了的樹賠給了他們,他還想找上級政府,上級政府恨不得讓他多點提留款或者税費規費,哪裏有錢給他。他也只好算了,自認倒黴,他將松樹改成了木板,裝修損壞的房子,還剩下一個大樹墩子,上官看了,就連哄帶騙地了來,放在店門口,當成招牌,要不酒店怎能叫“松樹嶺”呢?

松樹嶺上要看得到松樹。看不到松樹。就要有松樹給人看,看不到活的,看到死的也行。

現在給大家看的,都是死的。活的松樹不會長在街上。街上居民沒有地。山上的地都有主人,門面上全是石頭和水泥地,沒有可能種樹。更不可能種松樹。

後來領導説街上沒有樹,夏天沒有陰涼,顯得不夠綠化和環保,就勒令種了桂花樹,街上的居民看到樹那裏還有泥土,就種上了扁豆,還有苦瓜啥的,長了點可以吃的東西,有用的,才行,村民就恨政府專整那沒用的。

像風花雪月,種植桂樹想幹嘛,一年只飄香一次,領導來了,花沒開,花開了,領導沒來,來去都看不到花,覺到那些花在和領導捉藏。領導看到了綠樹,問是什麼花,被告知是桂花,有的領導追問一句:“桂花是不是一種很貴的花?”這個問題一般都不知道怎麼回答,於是,只好一笑而過。

街邊的居民還是懂的憐香惜玉的,對桂樹不覺得貴,就在樹下開發利用閒散土地,結果有的很有收成,大家都有成就。領導沒見過桂花樹長了扁豆,問是什麼品種的樹,這麼奇怪,村幹回答説:“這種樹能觀賞,也能產生效益,解決村民的菜籃子的問題。”領導更加喜悦,連聲讚揚,領導不知道實情,知道的也不敢説出真相,領導唄哄着,倒還開心,總比聽到實話要好得多。實話往往傷人,虛話往往害人,但剛剛聽到虛話,覺還是比較舒服的。

在松樹嶺酒店門口,也有桂花樹,也有松樹墩,松樹墩上有房子,做得很像真的,原來是為了保護松樹墩免遭風吹雨淋曬,故意成這樣的,看起來很像一個土地廟,但是上官不這麼認為。

上官夫人顯然不是第一次見到德志他們,尹懋對她的評價很高,覺得上官這小子豔福不淺,找到了這麼好的人,省了一大筆的廚師工資。

在中國開餐館,必須要有一個好師傅。有了好師傅,才有拿手的菜,才能出名,引人過來。中國的餐館,靠的就是師傅的手藝,沒有好師傅,就難以開餐館,很快地,餐館就會關閉。

上官深諳此道,所以安排了他媳婦來學廚師。廚師會嫌工資低,一走了之,但是,上官夫人給了上官生了兒子,想走,就不容易,就是改嫁帶走兒子,一般男人不會要一個拖油瓶的,當然,二般的男人,那些特殊的男人,那些老光,或者那些老變態的男人,可能會要,但不長久。

上官很有信心,即便他夫人學會了廚藝,也不會另起爐灶,再開一家餐館,這樣,餐館一多,競爭就厲害,一個小小是柏松村,可能就會鬧出很多笑話。

上官接待了尹懋、餘哥,很是熱情,上官夫人面帶微笑,臉面紅撲撲的,像是初的蘋果,到了秋天,格外漂亮,真的令人想上前去咬一口,但是要顧及到上官本人的受,還要注意尹懋的言語。尹懋有時候説話不注意分寸,令人覺得有點尷尬。

上官夫人拿出瓜子,沏茶,給大家喝,大家邊喝茶、邊嗑瓜子,一邊説話。凌漢韶很會鑽空子,人家都勞動,他不用勞動,他來陪客,這是天經地義的。

德志説:“村裏的大小事都要經過來支書吧?”

“是的,他是一把手。還好,他比較節約,集體的山沒有賣。鄰村的山,村支書都將他們村集體的山林賣了,換了小轎車,到哪裏都開車去。來支書沒賣山,反而號召大家植樹造林。”凌漢韶説。

他説話的時候,上官在旁邊只笑不説話,擠眉眼的,德志明白過來,這是一個暗示,證明這裏沒有言論自由,説多了話,肯定會有失誤的地方,肯定會得罪人。

凌漢韶説:“他們是慈善基金會的工作人員,今天在你家吃住,要招待好一點。”

“主任説了,誰敢馬虎?小店雖然簡樸,可很乾淨,住在我家,放心好了。”上官説。

“我們來住幾天,然後就走。不知道你們是想要什麼?”尹懋説。

“我想要的多了去了,我們家是貧困户,能不能幫我們一把?”上官説。

“你窮,你還窮,你夫人吃得白白胖胖的,你還窮?!你要是窮,那麼世界上的窮人都該鑽地縫兒,立馬人間消失了。”凌漢韶説。

“奇怪,奇怪,為什麼人長得白胖就説不窮呢?有的是餓的浮腫知道嗎?我們家的確窮,孩子還小,開了個小店,起早貪黑不容易,政府來我店裏吃飯不給錢,欠下一大堆白條,每年年終,都要到處討債,求爹爹告,還不回來錢,要等這個批條那個簽字的,跑斷了腿,磨破了嘴,還一推再推,哎——小店開的不容易啊。”上官説。

“你放心,這幾位先生的吃飯、住宿費不用你擔心,直接找我要就行了,我是會計,我可以向來支書説,他又是你父親的至好友,以前的合夥人,肯定不會賴賬不還的。”凌漢韶説。

“既然你這樣説,我相信你,實在不行,我就去你家過年。反正我到了年前,有人來我家討賬,我可不敢回來。沒地方可去,我就去你家。”上官説。

“歡你去,只怕請都請不來呢。”凌漢韶説。

在小店的上方,有一個鐵框子,鐵框子有一台老式的彩電,裏面正在播放郭德綱的相聲,説得繪聲繪,跟真的一樣。這郭德綱有意思,開了德雲社,不錯,一開始,還有一個人去聽,他就兩個人説相聲,給一名觀眾聽。

他就是這樣敬業,結果名氣慢慢做大了,在行業內漸漸有了一定的威望。德志覺得,人還是需要一點神的,堅持走下去,肯定會有個結果,哪怕不太好,也值得慶賀,畢竟這是一次經歷,即便失敗,也是難得的經驗教訓。至少失敗過,比很多人要強,很多人都沒有膽量去嘗試,也就不存在失敗,不存在失敗,也不會有記憶,最可貴的,還算是有記憶,有了記憶,就是一種能力,這種能力也需要提升,每個人都是一個個體,具有獨立,但也需要合作。關鍵是要懂得配搭和合作,哪怕最後的結局不好,也無所謂。這就是生命的意義。

正聊着天,來支書來了,他説:“你們來,要做有意義的事,光調查,沒意思,調查來調查去,合同都簽了,還能反悔?”上官遞給來支書一杯茶,來支書接了茶,慢慢地品着,吹開一次杯子上漂浮的茶葉,眼睛耷拉着,看上去有些蒼老,但不服老,仍然以少年人自居,説話口氣十分衝,給人以盛氣凌人的氣勢。

尹懋説:“是這樣的,書記,我們來,是受劉小姐的委託,對用水户進行一次摸底,然後再設計出實施方案。不這樣,就不算完成任務,劉小姐會不高興的。”

“你們不知道我們這裏有多複雜,調查來調查去,最後不都要花錢解決問題嗎?如果他們不配合,還是要村裏想辦法。前幾次都是這樣,結果沒有做好。”來支書説。

“怎麼沒做好?”尹懋追問。

自從上次餘哥碰了一鼻子灰,就沒有想再和來支書講話,一開始,誰都沒注意這個變化,後來來支書有點好奇,就問:“我來了,你們這位先生怎麼不説話了?”尹懋説:“你説他呀,他是大學生,不愛説話,他來,是來學習的。”德志聽見他們説到自己,連忙替尹懋打圓場,説:“是啊,是啊,我還年輕,是來學習的。説實話,這個村建設得很好,超出了我的想象,跟我印象中的扶貧發展村大不一樣。這個村很有前途,是個典型,説不定這個村以後會升級為鄉鎮,村支書會擔任鄉鎮支書,村主任會擔任鄉里的鄉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