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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保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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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德志看着孩子睡着的樣子,粉的臉蛋兒,長長的睫,紅潤的小嘴兒,均勻地呼,身上散發着濃郁的香,他打心裏高興,雖説他在機構裏工資少,人心複雜,明爭暗鬥,相互傾軋,看着上帝賜給他們的小寶貝,所有的煩惱都消散了。

德志回到書房,整理最近的記,然後計劃明天到村後的工作。

子悄悄走來,給德志端來一杯熱茶,輕輕放在寫字枱上,從背後抱着德志,看德志工作。德志回過頭,對子微微一笑,努着嘴親了子一下,説:“還沒睡?”他子説:“我着急。”德志問:“急什麼呢?”她説:“我急你的錢少,我又不能工作。現在還好,孩子斷後,馬上就要吃粉了,你的那點錢,夠嗎?還不説以後孩子上幼兒園,讀小學、初中、高中和大學了。”德志説:“我也想發財,但是,有些事我做不來,有些話我説不出。”她問:“什麼事做不來?什麼話説不出?”德志説:“我不能去搶銀行吧?不能販毒或者販賣人口吧?我不能去撒謊騙人經商做生意吧?就是賣水果,也得自賣自誇吧?”她説:“也是,都是你的信仰害的你這樣了。”德志説:“不是,恰恰是信仰讓我內心裏平安。我不會因為錢少而鋌而走險,殺人越貨。信仰給了我力量,讓我走正路。也讓我們家人平安,將來也讓孩子走正路。”她説:“我説不過你,我去睡了。”德志説:“好的,寶貝,你去睡吧!放心,我不是偷懶的人,上帝是公義的,他必不會看着我們受苦而不搭救的。凡事都依賴耶和華,什麼都不缺。”德志的子上牀睡去了。

德志陷入沉思。

説老實話,他對未來的把握也不好説。看看大姨媽齊老師,她可是上了神學院,被按立為牧師的,是正規的傳道人,又是神學院的老師,又是基金會的顧問,這麼多頭銜,這麼多稱呼,可以説是比較有信心吧,但是,她的行為真的不敢恭維,德志將來是要成為她那樣的人嗎?不會,應該要按照《聖經》的標準來行事為人,不橫向看人,而是縱向看上帝。

齊老師是女人,女牧師,生來是要被保護的,但是,卻在扮演着保護別人的角,保護別人也將就吧,但是她卻依靠自己的力量,沒有依靠上帝的力量。她説出來的話不是來自《聖經》,反而世俗的東西佔了大部分,這樣就非常可惜了。和她的身份極不相配,讓真正想幫她的人暗暗着急。

德志又想,如果劉小姐當牧師,那會好得多,可惜,她也被齊老師駕馭,什麼事都要聽命於她,否則,會生氣,會一連幾天不理她,到時候,劉小姐如果想推進項目,需要藉助省一級政府的力量的時候,齊老師不去找,不配合,劉小姐就不知所措了。為了項目的開展,為了保住自己的飯碗,有項目才有工資,為了村民的利益,劉小姐只有退讓,一而再,再而三地毫無原則地退讓,到無路可退的時候,還要退,直到掉到懸崖裏摔死。

這個形勢很明確了,劉小姐離不開大姨媽,大姨媽也要利用劉小姐,每月能多一份收入,可以買一些想買的沒用的東西,齊老師眼皮子淺,見到興趣的就買,買了回去又不用,或者忘了用,最後還是成為垃圾,扔掉。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時間久了,劉小姐就有些類似於大姨媽了。説是兩個領導,實際上是一個,就是大姨媽,因着劉小姐的謙讓和無原則的處理問題的方式,大家逐漸看清楚,大姨媽的權力讓齊老師變得無限膨脹,結果漸漸地、漸漸地失去了本真,變成魔鬼的門徒。

因着這種希特勒式的管理模式,大姨媽的外甥女芭比無法無天,本沒把發給她工資的劉小姐放在眼裏,這種情況愈演愈烈,德志遠離是非之所,也有所耳聞,但是,德志只是她們的下屬,沒有地位,説話自然輕微,沒有力量,不被重視,乾脆不説,還落個瀟灑自在。

德志想了很久,就是不明白齊老師怎麼當牧師的?她又是怎樣在學生面前講上帝的公義的?這個問題,纏繞在德志的頭腦中,久久不得答案。

昏沉沉了,德志懶得去想,上牀睡覺。

一躺上牀,沒過多久,德志的“小弟弟”就硬了起來,身邊就是他子,摸索着爬上了她的身體,子被醒了,張開了腿…

然後,德志沉沉地睡去,一直到天亮。夜裏,孩子把都忘了,但是一點事都沒有,他看着子,她説:“夜裏我起來把的,你睡得死,孩子一動,就有了,或者吭兩聲,我就明白,他憋着了。夜裏餵,孩子,我都沒驚動你。我也驚動不了你,你一睡着就跟死豬一樣了。”德志笑了笑,説:“以後,孩子把的時候,你把我掐醒,我來做。不能讓你太辛苦了。”她説:“算了,我沒工作,帶孩子就是我的最重要的工作。你要掙錢養家,我能做的,儘量做到,不麻煩你。”德志説:“夫之間,應當相互承擔家庭事務,不存在麻煩,也不要太講客套。”她説:“那好,我吩咐你去做飯。”德志説:“怎麼了?不到外面吃嗎?”她説:“不去了,不好吃。又貴,不如在家自己煮麪吃,倒要好得多。”德志説:“行,我去下麪條。”他子抱着孩子,小傢伙已經醒了,被她媽媽抱着走,很聽話。德志看着孩子,到上帝真的愛他,賜給這麼個小寶貝疙瘩,真真愛煞人也!

德志下了面,打了兩個荷包蛋,盛好後,端給他子,德志抱過孩子,讓他子好吃飯。德志説:“吃完了,把那個荷包蛋也吃了吧。”她説:“我吃了,你吃什麼?”德志説:“我不吃啊。”她説:“你不吃怎麼有力氣?”德志説:“我的工作主要是走路、家訪、開會,不需要下力氣。你要吃好,孩子才吃得好。你的營養跟不上,孩子怎麼辦?再苦不能苦孩子啊。”她説:“你説的有理。我吃還不成嗎?”德志很清楚,在小城,物價超出想象,買東西要計劃着買,否則,很容易超支,但是,德志又不願意借錢過子,所以需要打細算,做到處處節約。小城是移民新城,居民手裏有錢,商家從外地進貨到小城,本來運費不菲,將此費用加在商品上面,導致物價接近上限,居民和商家皆大歡喜,苦了像德志這樣的外來户。

子吃完飯,德志將孩子給她,德志將剩下的麪條,還有面湯一掃而光。吃完之後,洗碗,擦桌子,掃地,拖地,收拾好之後,抱抱孩子,又抱抱子,德志背起揹包,出門朝山下走去。

大橋通車後,德志發現經過這裏的車比原來多了一倍,以前的車都不用到西坡,只在土坡就可以上渡船過江,對德志來説,這是第一次坐車從大橋上過江。

德志先坐麪包車到橋頭下車,然後,轉換到虎坡村的車,直接到虎坡村的車沒有,需要坐到沿渡河的車,經過虎坡村。

德志專門找那些車上已經坐上了二人以上的車,還要分清楚,乘客是否和司機聊天。如果聊天,那“乘客”可能是假的。這些客運車車主,研究透了人們的心理,都想早點走,不想費時間,坐等其他乘客來坐車。乘客來坐車,大多都選擇車上有人的車,沒人的車不坐,不知道要等多長時間才開車。有些客運車車主就相互扮演乘客,誘騙真正的乘客上車之後,然後臨到人坐得差不多的時候,再離開,等人們發現真相,後悔都來不及了,因為已經坐等了較長的時間。在乘客的催促下,客車才極不情願地離開。

這裏乘車有個優點,就是司機一旦將車開走,就不再兜圈子,不走回頭路,比那些在平原城市的車主要強許多。他們往往在市區兜圈子,找乘客,等乘客快坐滿了,才離開。有時候兜圈子不是一圈,而是n圈。這可就讓人頭大了。

德志選擇的客車,只有三排座,最多允許坐六人,司機不算。加座一人,後排擠一擠加一人,中間如果人多的時候,再加一人,這樣,滿打滿算一輛麪包車最多隻能坐9人,不包含司機。

客運司機一般都不拒絕路上招手攔車的人,山裏不同城裏,通方便,通工具比較多,這次坐不上,下次再坐,很快就有,山區往往山大人稀,遇到客車很不容易,乘客也比較老實,上車就要給錢,司機往往不收,等下車後再給。問在哪裏上車,乘客都會老實回答,不會虛報,想少給錢。但是,有個致命的弱點,山裏人出門少,坐車少,暈車的人較多。

山路十八彎,的確是路隨山轉,或者沿河道而建,筆直的路極少,大多數的路都是玩玩去去的,彎道多,車拐彎就多,坐在車上的人就要隨着車的轉彎,身體發生傾倒,左搖右晃的,暈車的人就難受了。

車終於啓動,從大橋上走,橋上的斜拉鋼索一條一條地往後面倒去,橋底下駛過巨輪,江水渾黃,遠處青山隱隱,峽谷中游蕩着一層薄霧,車非常輕快,不到2分鐘,車就過了大橋,停在收費站錢拿票。

這座橋難道是借貸修建的嗎?不過,德志不敢去想,也不值得去想。通車當天,橋頭燃放那麼多煙花爆竹,可能就是投資方為以後可以收過橋費慶賀吧。收費到什麼時候,不知道。不繳費也可以,渡船還沒取消,願意坐船的下去坐船,過了橋就得給錢,不能再倒回去。

甚至,連摩托車也收費。投資大橋,可是一本萬利、一勞永逸的好事。

車過了橋,開始上山,剛修好的公路,修在山頂,以後不再從山底下的老公路走了,除非是新公路塌方無法行走,一般情況下都要從沒有鋪設柏油的公路上走。這條公路,目的是讓眾多過橋的車輛義務碾壓,等過了兩年之後再鋪柏油或者水泥。

苦了司機,常常要關閉了車窗,否則漫天的灰塵會毫不留情地侵蝕車內的人。

天熱的時候,也苦了車裏的人。沒有過來的車或者沒有超過去的車還好,如果有,那捲起的灰塵如黃風怪,將車包圍,裏面的人成了它的獵物。最好的時候,就是下雨之後,清新的空氣面撲來,空氣中帶着野花香味,另外,公路一邊的山岩呈深紅,有的呈土黃,有的已經粉化,風吹過,雨淋過,就會簌簌地往下掉渣子。

山岩中長着蘭花花,顯得生命無比頑強,周圍的植物因為挖掘機的作用紛紛死去,但挖掘機停止工作,沒過多久,就有新的一批植物長出來,看到那些在惡劣環境下的小生命,只要有陽光雨,就要生長,就要創造生命的奇蹟。這個多少給德志以啓示,不要管環境如何,只要堅持自己的信念,生命在演進的過程中,就會出現轉機,就會在不經意間出來好消息。

車不再經過丘灣鄉,而是從集鎮所在的山背後走了,然後進入傳統的老省道,經過平陽壩,再到虎坡村。

車在德志住的地方停了下來,德志下了車,開鎖,進屋,屋裏面有一股發黴的味道。原來,前幾天下大暴雨,雨從破損的窗紙裏進入房間,打濕了地面,還有一些傢俱,加上屋裏的空氣沒有對,賈友牛沒有進來過,也沒開過大門,產生了黴味。

德志放下揹包,坐那休息,賈友牛帶他孫子經過,看見大門開,就走了進來,看到德志,説:“姚先生,好久沒見了,最近可好?”德志説:“還行,我的子兒子來小城了,前兩天在忙着搬家,最近在縣城裏忙。”賈友牛説:“好啊,堂客來了,是好事啊。家人團圓了啊。”德志説:“是啊。你好嗎?村裏好嗎?”賈友牛説:“還好。現在已經通水了。只是水不夠用。”德志説:“哦,要建立用水制度,選好管水員,認真管理,大家才有水吃。”賈友牛説:“賈明珠也不召集開會,建立管水制度,你來了,是好事。”德志説:“我看賈明珠圍繞宮支書的指揮在轉,還不如直接找宮支書。”賈友牛説:“宮支書不會管,他現在説你姚先生要求選管委會主任的,那就由主任來管理好了。他不管。”德志問:“那麼,宮支書不吃水嗎?”賈友牛説:“吃啊,他現在故意在擺官架子,我們找他,他不理。”德志説:“你覺得該怎麼辦才好?”賈友牛説:“我雖是管委會委員,可是,説話基本沒人聽。還是看宮支書的臉,他説行的事才行,他説不行,那就真的不行了。”德志説:“那你們是不是都服從宮支書呢?”賈友牛説:“都服從,不服從不行。他是村裏的最高領導,説一不二的,一般老百姓總有事求他,他不點頭,就辦不成。”德志説:“我知道了,以後再商議吧。”賈友牛説:“好,既然來了,就到我家吃頓便飯吧。”德志説:“算了,我想去了再去好嗎?”賈友牛説:“好的。”賈友牛揹着孫子走了,德志開始打掃房間,風雨過後,屋裏已經佈滿了灰塵,真搞不清,這麼多灰塵從哪裏來的。

德志正在忙的時候,宮支書打電話來説:“賈明珠找我申請項目,我哪裏有錢給他做項目。想來想去,沒有想出結果。後來我看了預算書,上面竟然有他申請的項目。我們啥時候見個面呢?”德志説:“好的,我已經到了虎坡村,現在在宿舍。”宮支書説:“那好,我等一會兒下來。”德志説:“好。”德志繼續打掃衞生,簡單收拾一下後,屋裏基本上看得過去了。剛要坐下來休息的時候,賈明珠和宮支書來了。

他們落座之後,賈明珠説:“我家房子後面有一口大水池,不知道姚先生看到了沒有。”德志説:“沒注意。”賈明珠説:“是的,只要不留意,是看不到的,它就在公路下面,走幾步就能看到。”德志説:“有空去看看。”賈明珠説:“我來,是想申請新項目。”德志説:“你説説看,為什麼要上這個新項目?”賈明珠説:“我説的新項目就是給我房子後面的大水池加蓋。如果不加蓋,孩子在那玩耍,不小心掉下去,那後果不堪設想。許多孩子都是留守的,由爺爺來照管,孩子的父母在外務工,爺爺年事已高,眼睛昏花,總有看得不仔細的時候,他們的孫子孫女和外孫掉下去,這個責任誰負呢?”宮支書説:“那口水池是利用世界銀行貸款修建的,到現在已過去10多個年頭了。世行貸款不夠,所以就沒加蓋,當時也沒想到要將這個水池改為飲水池,就沒打算加蓋。現在的預算包括了那口水池,只不過我們沒有想到,這個水池還能用,就不必要新建一口,為了節約,還是不新建了,在原來的水池上方加一個蓋子就夠了。”德志明白了,他找出《實施方案》,上面確實有一口水池,但沒有建。沒想到已經存在一口舊水池,而且大的,大概有400多個立方米,原來修建這口大水池目的是給柑橘園灌溉用的,但是,世界銀行的貸款項目失敗,柑橘園種植項目沒有成功,這口水池就閒置了下來。

德志説:“這個加蓋的預算需要多少錢?”賈明珠説:“不算人工費,只算材料的話,大概需要1萬元。”德志説:“好,我知道了,我需要時間向辦公室申請,經過討論後再決定。管委會開過會了嗎?”賈明珠説:“開過了,委員表示同意,這是會議記錄。”賈明珠遞過來一本沒有封面的筆記本,德志翻看了一下,確實有會議記錄,大家一致通過給柑橘園大水池加蓋,目的是為了保護孩子們的安全。

“德志想到剛才賈友牛説的話,自德志到小城縣城之後,村裏一直沒有召開過管委會了。不知道賈明珠在撒謊,還是賈友牛在撒謊,德志估計前者撒謊的可能大些,因為這口大水池和賈明珠有着密切的利益關係。

德志問:“你們不是不利用村裏的集體供水水利系統,要用對面山上的水源嗎?”賈明珠説:“對面山上的水源,量不大,不能滿足超過24户的飲水需要。我們這一塊有12户,他們那邊有21户,已經超過了,人家不同意我們和他們共用一個水源。沒辦法,還是要接通村裏的水利系統。”德志問:“聽説最近通水了是吧?”宮支書説:“是的,水好得很。”賈明珠説:“我們家還沒有受益,現在只等把大水池加蓋後才能享受自來水了。”德志問宮支書:“水量夠嗎?”宮支書明白德志的意思,他在試探,看他是否説實話,宮支書説:“不太夠,需要建立管水制度,需要選好管水員。”德志説:“這個工作什麼時候開始做呢?”宮支書説:“也是等大水池加蓋後再進行,這個水利系統要等到大水池完工後才是一個完整的體系。”德志説:“彆着急。我會盡快向辦公室申請的,儘快給你們答覆的。”賈明珠和宮支書見德志不再説話,他倆互相看了看,就起身走了。

德志也沒起身相送,他在給劉小姐發短信,看劉小姐是什麼意見。

在等待劉小姐回覆短信的時候,賈友虎上來了,他説:“姚先生,你來了,我的堂客聽説你來了,要我上來請你下去吃飯。”德志説:“算了,謝謝你的好意。”賈友虎説:“飯已經好了,跟我下去吧。”德志説:“那多不好意思,經常打攪你們啊。”賈友虎説:“沒有。你去我們家,我們很高興。”德志説:“好吧。”賈友虎不走,德志見賴不過去,就起身,關上房門,鎖了,要賈友虎前面走,賈友虎不肯,讓德志先。德志見推不過,只好照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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