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村醫難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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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告狀,對德志來説不算難事,一個電話或者一條短信,就完全可以讓領導瞬間知道真相,如果心疼電話費昂貴,就發一條短信,這樣做看來很過癮,實際告狀之後,結果怎樣,應該好好思索。
結果設想是,德志肯定暫時得勢,被認為是好管家,領導喜歡,這小子願意成為別人的細,打探人家的**,並且舉報人家的短處,是和領導一夥的,肯定不錯。從另一方面來看,得罪了同事,人家不願意和你説心裏話,關係緊張,並且凡事都要躲着你,怕一不小心,就被告密。
德志很聰明,和同事在一起的時間要長一些,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不想見的偏偏在身邊晃悠,相見的見不到,不是和領導一個層次,説話不怕閃了舌頭,高攀不起,乾脆不去攀,這樣要好得多。
明白了這個道理,那還有什麼好説的?乾脆不説,要好得多。
不好,被領導抓住小辮子,説德志跟同事搞不好關係,背地裏老説人家壞話,是個意見簍子。一旦遇到同事聯合起來,集中攻擊德志,德志就更顯得孤立和無助。餘哥和尹懋的關係肯定要比二者跟德志的關係要好,人家在地理位置上已經佔了優勢,先天的條件已經決定了,德志也打不進他倆的圈子裏去。
這麼説來,跟領導套近乎沒用,進不了她們的圈子;跟同事就不能翻臉,否則會兩頭不得好,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會過得很辛苦。權衡再三,還是要和領導保持一定的距離,和同事要把關係好一些,在有生之年,不至於過得太累。除非自己當了領導,成了領導中的一員,再説符合領導身份的話。
劉小姐曾經説過,將來可能要做到更高一層,至於做到哪一層,誰知道呢?隨着時間的推移,德志發現領導的説法已經忘得乾乾淨淨,再也想不起那句承諾,德志到目前為止,尚看不到有任何希望能上到更高一個層次。那些美麗的謊言和承諾,就是絢爛多彩的肥皂泡,經不起繡花針輕輕地觸碰,瞬間就會成為細小的水滴,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樣的伎倆,實際對稍微優秀的同事的一種勵,就連劉小姐本身,也不敢説她將來要做到什麼層次,她自己都如同泥人過河,還管得了那麼許多人和事麼?最好,不要心存僥倖,抱太大的希望來對付未來。未來一定會來,至於誰能把握它,誰也沒把握。什麼是幸福,如果能在明天早晨醒來發現自己還活着,就是幸福,什麼恩恩怨怨、是是非非,隨着時間的逝,一切都會變得很淡。
德志倒也輕鬆自在,他們沒來,是好事,可以自由自在地打發時間,做自己想做的事。首先,要補寫記。德志發現,每天都要寫點東西,不寫東西,就會變得反應遲鈍,寫了東西,覺就是不同。這種寫作的習慣,德志覺如同煙上了癮,戒不掉了。
然後讀書,讀書可以擴大視野,增加見識,和智者説話,學習人家的長處,彌補自己的不足。即便外在的環境再惡劣,只要心裏安舒,也就不會在乎。
每天親近神,也是必要做的功課。一旦離開神,德志就覺得六神無主,沒了主張,雖然他經常忘記神,以自己的意志強加在神的意志之上,只要不滿意,就責怪神沒有垂聽德志的禱告,這個心態一直伴隨德志很長的時間。
這些都做完之後,德志就立刻上牀睡覺。晚餐很簡單,就是下點麪條吃,他就覺得很滿足了。
到了小城,才想到以前的德志認識的圓臉。他就發一條短信給圓臉,圓臉立馬打電話過來,問:“你在哪兒?”德志説:“我在小城,今天剛到。”圓臉説:“我已經睡了,今天太累了。”德志説:“沒關係,我也睡了。”圓臉説:“你一個人嗎?”德志説:“是的。他們兩位沒有來。”圓臉説:“那你昨晚跟你老婆親熱了沒有?”德志説:“肯定要親熱了,要走了,還不親熱,分別之後又是一個半月啊。”圓臉説:“那你幹嘛還給我發短信?”德志説:“你別想歪了,在小城我沒有什麼朋友,想起你來了,作為朋友的問候,我想不算過分吧。”圓臉説:“不過分。我現在很孤單。”德志説:“怎麼了?和男朋友談不攏了嗎?”圓臉説:“我還沒談朋友呢。”德志説:“不會吧。你不是那種被動老實型的女孩,一定會抓一把男生在手裏玩呢。”
“哈哈哈,你可真逗。説真的,睡覺吧,我太累了。”圓臉説完,就掛了電話。
德志知道這位80後的女孩子,肯定談了男朋友,在他面前裝純潔和無辜,這個惑不了德志,他有分寸,在小城多認識一位朋友,無論男女都是好的,至少在孤單的時候可以聊聊天啥的。這個圓臉,一定誤以為德志會調侃她,想要耍她,甚至更可能包養她,德志可不這樣想。
真正有能力包養女孩子,至少應當是政府官員,起碼要科長以上級別才行,手裏有權,又有錢,才能包養得起。或者德志在官方的扶貧機構,比如紅十字會,就很有錢,可以動用金錢來收買二,二看到錢的份上,也不會死纏爛打要他離婚跟她結婚的。
德志沒有往那方面去想,其實圓臉就是一位普通的司機,長相很普通,就是年輕一些,如想包養,德志不會選擇這樣的女人。起碼要懂得一點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什麼的,有一些共同語言,可以詩作對,豈不優哉遊哉地,共度下半生。但是,現在的女人都很功利,都很現實,那種女人只有在小説或影視作品裏找了,或者通過做夢來實現了。
一到小城,德志就倍自由自在,這種生活是德志想要的,他沒有產生因照顧不到子兒子和母親的愧疚,反而覺得自己為了大家舍小家,為了大多數的利益,犧牲自己的利益,是博愛的表現,是真正的基督徒做的事。這種帶有明顯的欺騙的思想,一直支撐着德志往前走,一切都覺得理所當然,正常得很。
第二天上午,餘哥和尹懋趕到了小城。德志強裝笑臉,噓寒問暖,對二位面子上還過得去。二位畢竟是老江湖了,明知德志的虛情假意,他倆也裝出很熱情的樣子來,對於德志的問候做出積極的回應。既然三人都到了小城,三人在有限的工資支撐下,一起到外面館子裏吃了一個排骨火鍋。男人的胃對付好了,關係自然就融洽一些。
三人自掏包,湊份子在一起享受一下小城的美食,吃得還算舒服。指望縣民委的萬局長來招待,做夢!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啊,換了新局長,連原局長的一套人馬都一起換掉。原局長的手下紅人不再紅,靠邊站,甚至包括原局長的司機都面臨着下崗的危險。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因着萬局長的不冷不熱,劉小姐也領教了他的無情手段,做完這個項目,極有可能轉地方,從萬局長對基金會的逐漸冷淡,已經表明了政府的態度,哪怕山上的村民再歡基金會的到來,因着資金不經過萬局長的手,萬局長就是不讓老百姓受益,就是要讓基金會撤離小城縣,他才滿意。自己得不到的,也不讓老百姓得到,這就是萬局長為代表的某些領導幹部的變態心理。
至於説為人民服務,其實都是為人民幣服務,哪裏有幾個好官為人民服務,都是為自己服務。好官不常常在位置上,總要被惡人擠走。大官不敢用那些不貪不腐的小官,很害怕清官上任,把貪官一個接一個地搞垮,如果這些小官貪腐,但不過分,就是安全的,大家股上都有屎,大哥不説二哥,都好説,平步青雲,呼風喚雨,大家都相安無事。
怕就怕那些太清廉的官員,也怕那種貪腐起來不要命的官員,這個度把握好了,官才當得持久;否則,就如朝,清晨還在,太陽一出,就沒有了蹤跡。這個官,當起來還真的沒意思。
三人商量後決定,尹懋跟餘哥去魏村看看,德志一人前往虎坡村。
德志到了虎坡村,給宮支書打了電話,這個書記,最近貪杯,聽説牙齒又掉了一顆,喝酒火大,掉牙齒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問題是牙齒沒有幾顆了,説話漏風,有些吐詞不清了,要仔細認真去聽才行,否則不知道他在説什麼。
德志在電話裏説了要請人到山上講衞生課的事,宮支書開始説“不好組織,現在村民都很忙,沒人來聽課。”德志又追問,説:“哪怕只有一個人來聽課,就可以講。”宮支書拗不過德志,最後説:“好吧,村醫賈華拓可以勝任,你去找找他看。”德志説:“謝謝!他在哪裏?”宮支書説:“在村衞生室,就在三岔路路口的兩間房屋裏,門口有院子,種的是牡丹。”德志沒有注意這些,關了電話,他就去找具有這些特徵的房屋和院子,運氣還不錯,在三岔路口果然找到了一位貌似村醫的人。
德志走進村醫務室,看到一位老年男村醫正在給一位老婦抓藥,村醫看見德志,招呼他坐下,問:“請問你找誰?”德志問:“請問,賈華拓醫生在嗎?”那村醫説:“賈華拓?那是我父親。”德志説:“那你是他兒子嗎?”村醫説:“是的,我父親是賈華拓,我是他兒子。請問您是誰?”德志心想,壞了,宮支書長期喝酒酒中毒,腦子被毒壞了,父子都鬧不清!這賈華拓在哪裏呢?村醫在哪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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