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天機不可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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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東方翔,紫萱發現朱棣的臉不太好看,忙上前詢問情況,朱棣剛開始只是定定地望着她不説話,最後受不了紫萱那咆哮馬俯身式的搖晃才一把將她攬在懷裏。
“知道嗎,我討厭東方翔看你的眼神!”朱棣的雙眸波瀾不驚,只把大男子普遍存在的佔有慾出賣在了微微上揚的嘴角上。
紫萱的臉頰一動不動地貼在朱棣口,老老實實地點頭道:“那我以後儘量不見他了。”説罷又美滋滋地傻笑起來,都説男人在吃醋的時候會lou出平少有的可愛,果不其然。繼而又想起什麼似的,手指輕輕捏着朱棣的下巴,極盡天真地“拷問”道:“你跟我説,除我之外你總共為幾個女人吃醋過?我要聽實話!”
…
都説墜入愛河的男女無一例外地會變成白痴,想朱棣身為一代…燕王(據説以後還可以轉正成為帝王),居然接受了紫萱這種無聊無趣無事生非的小兒科遊戲,認認真真地回憶起來。
半響答道:“只有你一個吧。”紫萱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嘟着嘴巴佯嗔道:“一個就一個,怎麼還‘吧’呢?語氣這麼不確定,明顯在撒謊!”這回已經不是無聊無趣的問題了,事情的質已經飛躍到了無中生有無理取鬧的地步,難為一向喜歡扮酷的朱棣,竟真的又低下頭來重新回憶起來。
本來只是隨口套話,朱棣這麼一低頭,紫萱更確定他心裏有鬼,捏着朱棣下巴的手指不自覺地加力,惡兮兮地問道:“怎樣怎樣,兩隻手數的過來嗎?用不用我支援你!”可憐的朱棣輕輕撓頭,支吾着回道:“以前好像有過一次,碰巧的也是跟東方翔。”
“…”紫萱嘴巴張了好久,終於總結出了一條極富內涵短評:“kao之!”話説世界上的男人這麼多,女人也這麼多,這倆人居然能連續兩次在女人的問題上爭風吃醋,到底該説倆人品味太相似還是八字太不合呢!
一時間,八卦神完全蓋過了吃醋的風頭,紫萱好奇地問道:“那你説,上一次是什麼時候,為了哪個女人吃醋?”朱棣想了想,鎖眉道:“什麼時候嘛…已經很遙遠了,好像是上輩子的事情,至於為了哪個女人…”説到這裏微微一頓,直勾勾地望着紫萱,盯的紫萱有些害羞,不由地催促道:“你快説嘛!”朱棣臉上掛着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似乎對自己的答案沒什麼底氣,支吾了半天才無奈道:“好像也是為了你…”紫萱的嘴巴再一次大幅度張開,半響才狠狠拍一下朱棣的肩膀,嘖嘖讚道:“近朱者赤啊!你這酷少爺跟我沒幾天,都學會開玩笑了!”朱棣聽了滿頭黑心,也搞不清楚這丫頭到底是在誇他還是在拐彎抹角地誇自己。唯一清楚的是他對紫萱講了實話,重點是紫萱沒有當真。
門外有人輕咳兩聲,二人忙將身子遠離一些,君宇凡手中端着一個木質托盤,托盤上放着一個紫砂燒製的小鍋,剛一跨進屋子,紫萱便受到了撲面而來的一股香氣。
這才想起又該吃飯了,話説吃飯也不是個輕巧活,這東西跟戀愛不一樣,沒有戀愛的人們只需承受神上的煎熬,沒飯吃的人們卻要承受體上的煎熬。往往體上的煎熬要比神上的煎熬痛苦不止一倍。
君宇凡將托盤穩穩地放在桌上,歪着頭笑道:“二位折騰半天,都餓了吧?過來吃碗麪。”據説劉嘉玲主演的電影裏有一個情節,女主將自己所愛的男人與其他女人的jian情堵在自家牀上,不但沒有歇斯底里地狂發脾氣,反而好聲好氣地問道:“二位折騰半天,都餓了吧?我去給你們煮麪。”多麼諷刺的台詞啊!紫萱無法考證時代倒退一百年的君宇凡到底有沒有看過那部電影,自然無法知道他到底有沒有那層意思,只是臉頰飛起了兩抹不太純潔的紅暈。
朱棣將紫砂鍋裏的拉麪分裝在了兩隻小碗裏,期間還起了玩心,挑了一遞到紫萱嘴邊,未及碰到紫萱的雙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響叮噹之勢,峯迴路轉地遞到了自己嘴裏。
吃碗麪朱棣跟君宇凡説自己覺得不太舒服,並代君宇凡代為照顧紫萱之後便回房休息了。
紫萱才注意到朱棣的臉比剛開始的時候還要白,白的有些嚇人了,不由地朝君宇凡問道:“是不是以前留下過什麼病呀?”説完又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低頭道:“真難為情,這種事情還要向他的朋友詢問。”作為女人,需要吃醋的對象絕不僅僅是自己男人身邊的其他女人,還要包括男人身邊的同朋友,尤其在這位朋友擁有與自己男人的過去和秘密比自己還要多的時候。
君宇凡似看出了紫萱的想法,若無其事地聳肩道:“沒關係,其實我與他認識時間不長。”
“什麼時候開始認識的?”紫萱這一問多半出於本能,也有一部分是出於好奇,説不清到底是想從君宇凡身上多索取一些關於朱棣的消息還是對君宇凡本身到好奇。總覺得這兩人的友誼所藴含的內容絕不僅有表面上這麼簡單,而有待發掘的部分又絕對值得玩味。
君宇凡鎖眉回憶一番,盤算着道:“大概是最後一次對陣藍玉國的時候,大明雖然打了勝仗,帶兵的燕王卻受了重傷…”接下來的內容紫萱用腎想也能想出來了,拖不了受傷之後的朱棣為了加快回程而強撐着趕路,路過君宇凡家門口的時候實在撐不住了,就被屬下抬到了君宇凡家裏,君宇凡請了大夫為他醫治,並在養傷的過程中發現彼此興趣愛好大致相同,越談越投機,貴為燕王的朱棣和混跡市井的君宇凡,身份截然不同的二人終於突破了世俗的阻礙,結下了相當身後的友誼。
得意洋洋地勾起嘴角,紫萱正兀自為自己的想象力到驕傲,君宇凡卻給出了一個完全不同的版本。
“那天下午收攤回家,突然發現門口多了一匹馬,那馬一味耷拉着腦袋,顯然跑了很久,有些筋疲力盡了,而馬背上還馱着一個更加疲憊的人,此人身着戰袍,四肢和口卻點點分佈着可怖的血跡,我一看情形不對,湊上去試着跟他打招呼,他卻沒有回應…”君宇凡口中的“那人”一定就是朱棣了,紫萱緊張地瞪大眼睛,好奇道:“那後來呢?”問完才發現這個問題有些白痴,現在看朱棣除了偶爾臉不好之外其他方面並無太大異常,想來便是君宇凡為他請了大夫,將他醫好了。
好在君宇凡並未將她當成白痴,好脾氣地回道:“當時燕王卧牀昏很長時間,連大夫都下了不好的論斷,直到皇上派人找來這裏接他的時候還是沒有轉醒,又過了一段時間才從宮裏捎來消息,説已經大好了,連御醫都覺得驚奇。”紫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除了聽的有些緊張之外並未從這段對話當中汲取到她認為有用的東西,送走君宇凡,又為另一件事情發起了愁。
純屬出於八卦,與東方翔的時候紫萱問他:“你們東方家不是都會預知未來嗎?你説朱允文到底有沒有做皇帝的命?”
“有。”東方翔毫不猶豫地回答。
見他這麼快,紫萱又趁熱打鐵地追問道:“那他做了皇帝之後的命運如何?”東方翔臉一暗,紫萱便覺氣氛不對,本以為他的反應會和其他神普遍相同——無限裝地甩一句“天機不可lou”之後就頂着撲克臉走人。然而東方翔顯然已經達到了更高一級的境界,高到連“天機不可lou”都懶得説了。
低頭沉默半響,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張布幅,滿是深沉地道:“我曾為皇長孫占星,確定他有帝王之命,然而仔細研究過這幅天書,卻未參透其中的秘密。”紫萱半信半疑地從他手中拿過所謂的天書,一看之下不由地牽淺笑起來,看來東方家的占卜技術也不是多麼先進嘛,連張最基本的伏羲八卦圖都看不懂,居然有資格被奉為大明第一家族。占卜界的佼佼者水平都不過爾爾,中下等的神更不用提了。
伏羲八卦圖也算天庭的一門必修課,紫萱當時雖然沒怎麼聽過,年終會考的時候大小也拿了七十分加,雖不説分析的多麼透徹,臨陣磨刀的底子倒還有一些。
嘿嘿,都説拿自己的長處比別人的短處怎麼比怎麼幸福,現在拿自己的業餘比東方翔的專業,想不幸福都難。
然而只是對布幅做了淺顯的研究,紫萱嘴角的笑容瞬間凝固在了臉上。
東方翔見她臉不好,情緒也跟着緊張起來,顫聲問道:“怎麼樣,看出什麼了?”這回真的是喧賓奪主了,只見紫萱面無表情地折起布幅,一邊遞到東方翔的手上一邊無限裝地回道:“這個,天機不可l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