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這一局的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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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萱緊緊拉住想要衝上去與説書人討個説法的齊納內,又轉頭對同樣氣的發抖的富小寧道:“你們一個是盡職盡責的好侍衞一個是貼心的好姐妹,可惜狗咬我一口我不能反咬狗一口,走,下樓結賬。”三人二前一後地下了樓,青衣書生仍配合着南宮嫣然用益陽城的道德尺度滔滔不絕地給一眾茶客洗腦,無意間上紫萱惡狠狠的眼光,不由地微微一愣。紫萱努力壓下去的火氣也不由地再次飆升,要不是看在青衣書生其實也出自不明真相的羣眾,不明不白地做了南宮嫣然的炮灰的份上,估計紫萱早衝上去把他燒成灰了。
走出茶樓,紫萱仍對書生的表現耿耿於懷,富小寧於心不忍,拉着紫萱的胳膊道:“姐姐若真咽不下這口氣,那就不用憋着,往小了説,回去讓你的侍衞痛痛快快揍他一頓,哼,往大了説,憑你楚府和我富家在益陽城的地位,想辦了那個書生就是姐姐一句話的功夫!”紫萱被富小寧明明着一副痞子口吻卻要作出一副大義凜然的表情的富小寧逗的撲哧一笑,接着問道:“小寧妹妹,你的針線活做的怎麼樣?”
“唔,還可以啦。”富小寧驚訝紫萱話題轉移速度之快,疑惑地撓頭,好奇道:“姐姐想要我幫着做針線?”紫萱卻氣呼呼地跺腳道:“那。你就照着剛剛那書生的樣子幫我做一個布偶,一定要身着青衣的!”富小寧不解道:“姐姐照她的樣子。做布偶幹什麼?難道在茶館裏還嫌不夠可惡麼?”
“做什麼?”紫萱冷冷地哼一聲,雙。手手指錯,掰的咯咯作響,繼而狠道:“我要把布偶掛在牀頭每天上一百遍,打斷他的腿,看他還幹不幹隨便站起來説話,打斷他的胳膊,看他還敢不敢隨便指點江山,撕爛他的嘴,看他還敢不敢隨便胡説八道!”富小寧掩嘴低叫一聲,隨即忍不住笑道:“姐姐這法。子狠是狠,不過對那書生可夠不上一分一毫的傷害啊,還不如我説的法子直接,痛快!”
“呃?”紫萱不由地一愣,難道因為那書生長的略有幾。分姿就不忍心將自己的招直接招呼到本尊身上?嗚,腐女終究是腐女喏,思及此便略顯氣地垂下手臂,有氣無力地為自己開拖道:“其實書生的那一套言論有他自己的道理,興許代表了益陽城一部分百姓的想法,把一個書生辦了,説不定還有更多的書生站起來。”不着邊際的一席話説的自己都有些心虛,富小。寧卻認真地點頭道:“姐姐説的也有道理,看來今後咱們接活的時候還應該仔細些,不能像以前那樣糊糊的全接下來了。”
“唔。”紫萱不置可。否地攤手,隨即玩笑道:“那要是再遇着誰家媳婦兒紅杏出牆的事情咱們還接不接?”
“接呀,為什麼不接?”富小寧毫不猶豫道:“改接的還是要接,總不能因噎廢食啊!”
“益陽城中還有這號人物?”莫迪眼下宮女們花了不少功夫泡製的功夫茶,饒有興致地開口道。
“有!我和…呃,我去明香居喝茶的時候親眼看見,親耳聽見的。”劉二爺生怕莫迪不肯相信一般,言之鑿鑿道:“那人口才出眾,把開小店的主人批的是體無完膚貶的是一文不值啊,要是她本人在場,估計能給氣吐血咯!”一席誇讚仍提不起莫迪的興趣,莫迪自顧自地把玩着手中的茶具,漠然道:“就算是這樣,跟咱們也沒什麼關係啊,百無一用是書生。”劉二爺忙道:“表哥此言差矣,你想啊,那小公主與咱們作對的時候用過多少打手沒有?還不全kao着三寸不爛之舌每每從咱們這裏佔些小便宜?”接着不甘心地哼一聲,頗有些恬不知恥地道:“一個小丫頭xian不起多大的風來,咱們以往吃虧就吃在口舌沒有她伶俐,太過忠厚老實上!”明明長着一張搶劫犯的臉還非要把自己形容成純潔樸素的良民,連莫迪也忍不住為之一笑,抿嘴道:“那表弟的意思是?”劉二爺眯起雙眼,指手畫腳地提議道:“一個書生,晾他也值不了多少銀子,不如給些好處先收為己用,説不定後有用得着的地方!”
“呵!”莫迪拍案道:“繞來繞去原來是為了這個,這些小事兒表弟還做不了主麼?”劉二爺大喜,連連點頭,莫迪又想起什麼似的,皺眉問道:“聽説前幾天礦上出了些小麻煩?”
“小事兒,都擺平了!”劉二爺諂笑道:“本地新派來的負責人不知好歹,居然還想跟我抬槓,爭來爭去的最後還不得聽我的…和表哥的?”
“嗯。”莫迪輕輕點頭,一抹陰狠緊接着從眼角冒了出來,不以為然地朝劉二爺笑道:“終究還是延誤了工期,以後誰再敢對你不恭也不用這麼麻煩,不用專門花時間去説服,直接設法辦了就是。”
“嘿嘿,一點兒小紛爭,還不至於辦了。”劉二爺低低地詭笑兩聲,負責人的事情他心裏早敲好了自己的算盤。
雖然前去他家門口鬧事的工友只是炸傷了一隻手,還很有可能是自己作不當炸傷的,可這事兒還是在劉二爺的腦中刻下了揮之不去的烙印,畢竟不是官方提供的炸藥,不出事兒那是菩薩保佑,萬一哪天真出了事兒,為自己鋪條後路,找個替死鬼是必須的。
張清得意洋洋地回到家中,朝着正坐在前廳喝茶的張峯顯擺道:“大哥,我剛剛去了明香居,當着一眾茶客的面兒將那個臭丫頭罵了個狗血淋頭!嘿嘿,説也巧,我正找不着機會開口呢,有一個女茶客先提起了話茬,簡直是上天助我!”張峯臉上卻沒有太多的驚喜,反而有些無動於衷地冷笑道:“這能有什麼用?”
“有用啊,有大用!”張清動作誇張,手舞足蹈地闡述道:“你想啊,那丫頭壞了你的好事,咱們就搞臭她的名聲!我今兒去明香居,明兒去蘇北茶樓,後兒…依次將益陽城的公共場所去一個遍,每去一處便將那婆娘從頭到尾地數落一遍,過不了多長時間那丫頭在益陽城的百姓心中的形象便會破壞殆盡,她不就沒臉待在益陽城了嗎?哼哼!”張峯神複雜地盯着張清,三分鼓勵五分無奈,還有三分不情不願地讚道:“這個做法很好。”典型的嘴上一個説法心裏一個惦記,看向張清的眼光也不由地多出幾分同情,都説百無一用是書生,這個説法的確很準,大概也只有他能想出這麼高端的主意並且這麼有耐心地去實施下去了。
還有那個臭婆娘,提起她來就忍不住咬牙切齒,恨不得磨刀霍霍了,這個張峯心裏早就對某知名院的某朵鮮花上了心,想將她納進門來,子卻死活不願意與一個煙花女子共事一夫,她説她出身望族,可不能因為這個降低了自己的檔次。
你説説,他費了多大心思才硬給子嫁禍了一個紅杏出牆的罪名,啊?佚可不是小罪名,就算她身家背景再大也無濟於事啊,眼看着好事兒就要辦成,卻半路殺出一個和事老來,生生把他的如意算盤攪合黃了,功虧一簣,他能不憋屈,能不窩囊嗎?
枉紫萱那頭還為自己勸和了一樁婚事洋洋得意,其實這廂的張峯之所以答應紫萱的説和,完全是迫於子孃家的壓力,本來快刀斬亂麻就能把這事兒給辦了,紫萱的一攪合白白給了子孃家緩衝時間,再想休掉是休不成了,他心裏能好受嗎?也虧得這個書生弟弟這麼盡心盡力地為他想出這麼一個“好”辦法來整紫萱,多少算抱了一點兒仇吧。
只是不知滿口道德禮儀的張清發現哥哥休原是為了再娶一個青樓女子之後會是怎樣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沙漠的背後是另一片沙漠,陰謀的背後永遠是另一個陰謀。
只是若親兄弟間也是如此,未免有些可悲了。
“大少爺,外面有自稱二皇子的人過來找二少爺。”小廝的稟報打斷張峯的思緒,一臉狐疑地朝張清看一眼,張清卻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笑而不語,只得擺手吩咐道:“讓他進來。”來人説明了來意,張清立即大喜,動地抓着張峯的肩膀道:“大哥,你平裏總説百無一用是書生,今我這書生總算有了用武之地!”張峯反手拍着弟弟的肩膀笑道:“是金子總會發光的嘛,能替二皇子做事,為兄的以後要仰仗着你了。”
“哥哥見外了,哥哥照顧我這些年,也該輪到我來報答哥哥了!”滿臉堆笑的表情在轉身踏出門檻的時候卻立即蒙上一層陰鬱,張清對着半空當中的烈緊緊握拳,用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嘀咕道:“你平總把我當個累贅,我偏要坐出些事情來給你看。”預明香居里的南宮嫣然是自己的貴人,接下來一切的發展盡在掌握,張清在這一局無疑是最後的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