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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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懷禎不語地瞪了他好半晌,過了一會才迸出一抹冷冷的笑“沒關係,就讓你笑吧,反正你也只有這個時候笑得出來了。”聽到這句話,許毅凡驀然止住了笑,睜大眼望着李懷禎“你説這是什麼意思?”他怎麼覺得好像有危險近了。
“哼!”李懷禎冷哼了一聲,壓不理許毅凡的追問“黑鷹,你最近沒什麼事要做,就麻煩你去關外把召崇叫回來了。”他丟了一塊玉佩給黑鷹“這是信物,你只要拿這個給他看他就知道了。”他得要趕緊把事情處理好,好出去安撫嬌。
“屬下遵命。”黑鷹拿了玉佩就準備要離開。
“等一下!”從頭到尾一直沒出聲的冷嘯鷹叫住了正要走出門的黑鷹“楊將軍是關外惟一靠得住的將軍,你不怕把他叫回來之後,敵軍再伺機來犯嗎?”
“不會的,”李懷禎很有把握地説“上回他們兵敗如山倒,短時間是不敢再貿然來犯的。”他用眼示意黑鷹離開。
“老大,”眼見他事情處理完了,許毅凡可急着要拯救自己脆弱的生命了“你不會這麼狠心吧?”
“嘯鷹,我們出去。”李懷禎看也不看許毅凡就帶着冷嘯鷹走了出去,剛才他笑得這麼斑興,不給他點苦頭吃自己就不叫李懷禎啦!
“老大…”看着李懷禎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許毅凡再度為自己多波折的坎坷人生掬起了一把悲傷的淚水。
天鷹堡的幅員並不大,至少跟江南第一大莊傲龍莊比起來,是小了數倍有餘,可是他們着重的是外圍的防禦,對於整體的華麗反倒不甚在意,不過,卻更平添了雄偉之美,令看過的人都不由得讚歎。
整個天鷹堡以浩雲樓為主幹左右延伸開來,除了後面一幢廂房以及西面一間武術房和西南方的天牢之外,再剩下惟一有屋頂蔽魚的,就只有東南側那間馬房了。
而整個天鷹堡的骨幹除了馬房之外,包括圍牆都是以巨石架成,再加上浩雲樓頂上那隻雕工細、維妙維肖的傲然大鷹,所展現出的懾人氣勢已不在話下,又有幾度斥退外敵的事蹟作為背景,使它躍上了“江北龍頭”之寶座,因此江湖中近幾年來向來傳着一句話,“南盤龍,北踞鷹;威中原,震武林。”由此可想見它在江湖中的影響有多深。
而就事實來講,在這前後加起來繞個一圈的時間不用一刻多鐘的天鷹堡來説,只要那個人還在堡裏,要找到一個人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更何況前提還是,此人絕對是不可能下得了山的,要是在這種種優渥條件之中再找不人的話,那可真是大大地奇怪了。
偏偏,這種奇怪的事在許大小姐的身上就是會發生。
李懷禎裏足在武術房前面,無奈地瞪着大門方向出神,沒有可能啊,一個這麼大的人怎麼會無緣無故不見呢?她是不會功夫的,本不可能從正面下山,而秘道又是個機關,如果沒人告訴她的話,她本是打不開,怎麼可能平空消失呢?
等等!秘道?機關?完了,他怎麼忘了許筠香的叔叔就是人稱“機關怪才”的許堂呢?!而許堂惟一的得意高徒又正好是她…他親愛的小娘子,這會兒她一定就是下山去了。
想到這裏,李懷禎旋即往秘道的方向而去,她本就不會武功,要是路上遇着了危險怎麼辦?不行,他一定要去追她回來。
就在他轉身才邁開沒幾步時,卻又被大門口的騒動聲給引而停住腳步,是發生什麼大事?難不成是哪個不怕死的亡命之徒要來踢堡?
“堡主。”冷嘯鷹看到了引起騒的那個人後,便以一雙同情的眼眸看着李懷禎。
“嘯鷹,這事給你去處理就好了,我有事要辦。”他頭也不回地代冷嘯鷹,接着又繼續往前走。
“堡主,”冷嘯鷹又叫住他“這件事屬下解決不了,你這樣教屬下很為難啊!”好難得,冷嘯鷹語氣裏竟出現了一絲絲笑意,不過“厭惡”的成分居更多。
李懷禎這會兒可真帶着狐疑的眼神轉過身來,看着冷嘯鷹那依然冷得不帶一絲人氣的俊美臉龐,不信地開口“什麼樣的大人物會讓你解決不了的,還要我幫你助陣?”敢情他真認為有人來踢堡了?
他一向不自認武功強得過冷嘯鷹,因為冷嘯鷹自小有下過一番苦練,比起他這個自小就錦衣玉食的太子來説,是有過之而沒有不及。
“對方是個完全不會武功的弱女子。”冷嘯鷹依着實際情形照實回答,不過沒有説出重點。
“完全不會武功的弱”李懷禎的話還沒有重複完,就因為映入眼簾的景象而卡在喉嚨裏,是啊,好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
真的是好巧呀!那個弱女子正好就是他遍尋不着,找得他差點抓狂的許筠香,他親愛的太子妃。
李懷禎氣沖沖地往事發當場急急而行,目兇光,他現在有一股想殺人的衝動,而且是非…常…─想!
他不知道大門那裏有什麼好引她的,也不知道她在幹什麼,不過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再加上圍在她身邊的那一大羣男人,使他殺人的情緒更高亢了。
冷嘯鷹也跟在李懷禎的背後走過去,雖然他已經習慣了冷心待人、冷眼看天下的處事態度,不過,他真的也有點好奇許筠香在做什麼,怎麼會引來那麼多人的圍觀,照那人數看來,幾乎是所有在大門的守衞全都圍過去了。
李懷禎來到大門旁邊,輕咳警告地讓眾挪開一條通道,讓他得以站在正不知在忙些什麼的許筠香後面。
“你在幹什麼?”他硬硬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這是暴風雨來的前兆。
“啊!”許筠香被他嚇掉了手中的東西,移了移蹲着的身子,轉頭瞪視個壞了她好事的傢伙。
李懷禎才看清楚她在做什麼,她在…玩機關!
“堡主,堡主夫人好厲害,她把這改造得更成功了。”
“是呀,是呀,而且整個警示範圍還包括了整個山腳到山頂,這樣敵人一來就可以上知道了,又可以節省人力。
還等不及她開口,在旁的眾人就爭着幫她洗罪名。
“我想我需要一個解釋。”李懷禎臉陰鬱地瞪着她。
一旁的眾人早就因為嗅到不尋常的味道,而乖乖回到工作崗位上去了,不過冷嘯鷹沒有走,他站在李懷禎身後五步遠的地方冷冷瞧着整個事情的經過,心裏有點興奮,他倒要看看這個丫頭把他心設計的機關改成什麼樣了。
“等一下再給你。”許筠香漫不經心地回答李懷禎,又轉身要繼續她未完的工程。
李懷禎聞言退了一步,靜靜站在那裏看着她,他信任她的能力,所以也就放手讓她去玩。
“好啦!”過了一會,許筠香拍了拍雙手,滿意地從地面上站了起來,轉頭看着李懷禎“現在你要問什麼可以問了,本姑娘現在心情不錯,就好心點回答你吧!”李懷禎聽了差點衝上前去按住她美麗的脖子,他緊握着雙手站在原處,氣得直髮抖。忍耐!忍耐!他在心中命令自己,要以然被氣死的恐怕是他自己,而那個在他面前笑得正開心的小魔女,可能連一絲罪惡也不會自她心中產生。
“我問你剛剛在幹什麼,為什麼我剛剛找不到你?”李懷禎硬着聲音問,他也是剛剛才看到她在門這裏,而方才他在堡裏繞了好幾圈卻都沒找到她的人影,一個人總不可能突然消失再平空出現吧!
“我相信你的眼睛並沒有問題,應該看得出來我在做什麼。”她挑釁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再指指大門外面遙遠的前方“至於剛剛嘛,我出去一會兒,而現在呢,我站在你面前,再等一下嘛,我要回浩雲樓去休息。”她很盡責地把過去、現在、未來都代清清楚楚,然後把手中的工具丟給他,就自顧自地要走回浩雲樓去。
“你給我等一下。”李懷禎從後面拎住她的衣襟,然後隨意叫了在旁的一個守衞“阿南,剛剛堡主夫人去了哪裏?”那個名喚阿南的守衞很恭敬地走到他面前,然後回着話“回堡主,剛剛堡主夫人出堡去佈署山下的機關。”
“你下山去了?”他眼光危險地瞪着被他拎在手中的許筠香,她本就不會武功,怎麼下得了山?
“不是的,”看見堡主逐漸陰沉的臉,阿南連忙替他解惑“堡主夫人只是在上面指示,再由弟兄們下去佈置。”原來如此,難怪他剛剛走過門前時發現少了那麼多人。
“好了啦!現在你已經清楚了,可以放開我了吧?”許筠香用手去扳他拎住自己衣襟的大手。他是什麼東西啊,剛剛把她趕出來,現在又跟出來問東問西的,煩哪!
“不行,”瞭解到許筠香並沒有闖什麼大禍之後,原本聚在他心中的怒氣全部都消失了,又是一個雲淡風清的好心情“現在機關的原創人在這裏,”他指指站在他們身後的冷嘯鷹“你總該告訴他你到底把他的機關改成什麼樣了。”
“你説那些機關是那個冷到冰點以下的人設計的?”她的語氣掩不住的驚訝。
“你可不要小看嘯鷹,舉凡堡裏的機關全部是他設計的,就連那個秘也是他策畫挖出來的。”
“真是看不出來。”她在嘴裏喃喃咕噥,然後再跑到冷嘯鷹面前去,以一副專家中的專家的口吻對他説:“老實説,你的機關是設計得不錯,只不過就是有那麼一點點的瑕疵。”是嗎?冷嘯鷹還是沒開口,只是把一雙利眸從她剛剛好的機關上調到她臉上,令她不得不懷疑此人是不是不會説話。
也罷,人家既然惜言如金地不開口,她就好心點地全包了吧!
“你的警戒點是埋在大道上的土裏,只要一踏上那條路的人全部都不會放過,而且只是在堡門前面一公里以內的範圍才有,可是這樣一來,一公里以外的地方還是要派人防守,而且會走大道的人通常是友非敵,這樣子只要有人一來就提高警戒,太費時耗力了。”她直着他們倆邊走邊講,現在已經走回浩雲樓來了,她喝了一杯茶之後又繼續開口,“我這次呢,是把警戒點埋在大道兩旁的草叢裏,而且範圍擴大到山腳下,一來,只要是敵人的話,必然是必有防守而改走隱密的地方,這樣一觸到警戒點我們就可以加強提防了;兩來嘛,範圍擴大了,防守也可以不用這麼嚴密,可以給弟兄們多一點休息的時間,不是兩全其美嗎?”不愧是“機關怪才”的侄女,果然有一套!李懷禎讚賞地看着她。
冷嘯鷹也不得不對她另眼相看,開始思索自己剛見到她時,對她的印象是否太過武斷了些。
“老大,現在你總應該明白她的可怕了吧?你可要當心點,説不定『雲馥宮』哪天也會變成危機重重的地方,倒楣的可是你喔!”許毅凡不怕死的聲音又不知從哪裏響起,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臭許毅凡,你的嘴巴就是閒不下來是不是?”許筠香氣呼呼地對着半空中大喊。
可惡的大哥,自己都已經寬宏大量地不計前嫌了,他竟非要惹惱她不可,他幸福安逸的子過得不耐煩了是不是?!
“我説毅凡啊,你就真那麼希望跟我親上加親嗎?”李懷禎的警告也冷冷地在空氣中揚起。
可憐的許毅凡,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惹火了這對就算有十個他也惹不起的大人物,為他原本就超級不幸的人生再添一波折,可惡、可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