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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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想到最為關鍵的時候，我的腦袋也總是會堵，陷於癱瘓。比如要是我一想她身體的全貌時，我就不知道是什麼樣兒了。

我只能想到她的局部，想到一些我與‮花菊‬兩人最私秘的那種地方。而且我想到的也和看到‮花菊‬的一模一樣，它們也都是一個行頭，只不過有的潤一些。

餐廳裏有來來去去不少的女人，有的長得也漂亮。於是我又開始幻想她們的身體，我將她們的衣服一件件剝下來。就像是在欣賞一幅美絕倫的油畫。

只是在欣賞的同時，我會把我自己也加進去。工友們都喜歡找雞玩一玩，回來也就大肆地宣揚，口沫橫飛的。

雖然我在表面上不搭理他們，還故意做出一幅老好人的形象。但是我的耳朵還是會跟着他們的描述進入到那片豔麗的天空下。去找雞的時候我是偷偷去的，一個人。

她是一個不算漂亮的女人，我們就像是易一樣地進入了她的房間，談好了價錢。然後她得光光的，沒有一點兒的花花腸子。再以後就是我錢走人。

直到我走的時候，我對這個女人的印象也還是一片的模糊。我還真的有一點懷疑，我到底有沒有進入過一個女人的身體。

太快了，快得讓我還來不及看清她長得到底是什麼樣。這是我第一次除了‮花菊‬之外和別的女人有關係。

有了第一次，也就會有第二次。我發現在我與這些女人相的時候並沒有找到快，相反，我變得越來越惘。

我對女人的身體產生了前所未有的好奇，是的，她們有的高，有的胖，有的瘦。

也都是同樣的無情與冷漠，她們的身體往往是冷冰冰的。她們的心也是冷的，因為她們的笑臉總讓我到膽寒。

只是，我無可抑止地愛上了女人的身體。説實話，在我的印象裏，女人也就不應該有思想，因為了那本來也就是多餘。

女人也只要是有了一個好的身體，我想天下的男人們也會像我一樣為她痴。只是我喜歡説實話，而有的人則會披着一件外套。再過幾天，我也就要回家了。

我又可以看見我的‮花菊‬了，只是我現在對她已經少了許多的期待。對她的情，説得好聽一點也就是濃濃的親情了。

‮花菊‬在家裏偷沒偷漢子，我也不再關心。她要偷也就讓她偷吧，我知道寂寞是多麼的可怕。

她如果也像我一樣整天在想着別人的身體，我也不會到奇怪。最後一個晚上，在這座城市裏我也要留下我最後的一滴華。我破例地出了以往幾倍的價錢，找了一個十幾歲的姑娘。

十幾歲，光是年齡也就讓人心動。我想我十幾歲的時候，也還只是看一看狗們的媾。

對於兒女情事，還是想不到的。我原以為我會像個長輩一樣去教導她怎麼來服侍我，至少也會像一個大哥哥一樣富有經驗。

這個女孩子果然很小，小得可憐。可是這更能增加我的慾，在見到她的時候，我忘記了很多很多。

包括我的妹妹，還有我的孩子。這個時候我想不了她們，我想的只是如何才能讓我儘量地滿足。如何才能得到身體的安，女孩子願不願意也不是我關心的。我付了錢，我也就應該得到享樂。

她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但是身體確實也還沒有完全發育。她不像別的女人有肥碩的房，她沒有。她只有一張清純的臉蛋兒，還有就是十幾歲的年齡。

在我壓着她的時候，我還是沒有想到我是否會壓塌了她。她是那樣的單薄，那樣的軟弱。可是這些對於我來説，不會成為阻礙我享樂的藉口。

況且她對我行使的誘惑也是我無法抵擋的。她所表現出來的那種成彷彿使我也忘記了她的實際年齡。

她也是一個老手，在男女之事的享樂中。我絕對也沒有她知道的多，她不停地挑逗也説明，她是完全敞開的。過去了也就都過去了。彷彿什麼也沒有留下，又彷彿是留下了很多。我回到了家，走下車和一剎那。

‮花菊‬穿着厚厚的棉襖向我走來，旁邊是我的孩子。這一刻，我還是看見了，看見了‮花菊‬那厚厚棉衣下的身體。這一次我也終於是看清了全貌，一個完完整整的女人的身體。

3他，怎樣的一個人（小小説）我不知從何説起，他彷彿就是一團霧。首先他是一個孤獨的人，但起碼他有一顆孤獨的靈魂。他的雙眉從來也沒有舒展過，似乎永遠也都是在思考，抑或是在思考着同一個問題。

在你的心中，也許他的問題永遠了都是無聊的。但對於他而言，這其中卻是樂趣盎然。不可否認，他有一顆善良的心。

他懂得關心別人，即使是在現實中他不上手，可是在心裏他卻有着萬般的憐憫。

他生活中的困難好像永遠也要多過順暢，他異常的貧窮，這從他那刀片似的身軀中了就可以得到體現。

正是因為貧窮，也就磨練出了他那魔一般的意志力。他的堅強，他的堅韌，我很想將他比喻為海邊的頑石。但仔細思量下，倒覺得他更像是西方傳説中的殭屍。

這沒有貶意，而是我覺得他有着超強的生存力抑或是生命力。他不止一次餓過飯，而且不是一天兩天，動則也就是十天半月。對於孟子所説的:“餓其體膚，空乏其身。”他早已經是修煉得爐火純青。但是，他沒有犯法，也沒有萌了一點要去傷害別人的意思，他還是那樣的“平淡”不過，這一次他是有些煩燥了。對於生命，他到了厭倦。

然而，你也不要以為他會有輕生的念頭。他沒有，他真的沒有。他拋棄了所有，包括責任與義務，甚至於説他也完全拋棄了自己。對於生命的存亡，一切也都順其自然了。他絲毫也不想再有一丁點人為的干預。

他不知道自己的憤怒來自於何方，也不知道那股怨氣應該何去何從？他第一次到茫然。

身體上與思想上的煎熬使他看起來比原來還要消瘦。仔細地觀看，發現他的神已經完全地散開了。他佝僂着的身子，看上去也比實際年齡大上了許多。他也是一個人，活生生的一個人。

要説他與別人不一樣的地方也就是他總是一個人，他也總是貧窮，也總是吃不飽飯，也還總是衣衫破舊。

雖然説這個世界上還是會有許多善良的人，也許還會有很多很多，但是他們的善良也會對他這樣的人不屑一顧。

在人們的潛意識中，年輕人是不應該接受救助的，年輕人也只能去救助別人。

要是哪一個年輕人去公然地尋求救助，那也是可恥的。從小母親也就對我説“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這真是至理名言，也許在某些人的身上不起作用，但是對於他卻是有用的。

他很聰明，懂得很多，但他不願意去做，表面上是如此。很多看見他的人都是他很懶，其實不然，他對於工作的痴熱也同樣可以達到忘我的高度，但前提是他必須是心有所動。

他比如説女人，他也喜歡，但他更加的害怕。他自卑，他覺得每一個女人要是跟着他也都不會得到幸福，他有時候看不起自己的能力。

但是，他也有自信的時候，那種自信有時候也能達到狂妄的地步，這時候天地之間也就唯我獨尊了。

開始我説他就像是一團霧，那是因為我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他引我的不僅僅是他的苦難，而是他生命中的那份韌。

我又看見了他，他還是獨自一個人蹣跚地行走在大街上，低着頭。他的頭髮很枯黃，臉皮也被曬得很黝黑，絲毫也沒有光澤。

突然，他的眼皮抬了一下，路邊的一人乞丐向他伸出了雙手，這真是一個天大的諷刺。

他此時身無分文，而反觀乞丐的面前，倒還討到了許多的散錢。他的嘴角微微上翹，斷面是輕輕地出了一口氣。

但是，過不了多久所有現實的東西也都會被他忘記，虛擬的世界他也不會進入。

此時，他成了一塊完全的空白。空白，這也許就是對他最好的詮釋了，但真是這樣嗎？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