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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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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城市裏,傳着一個駭人聽聞的傳奇。傳奇裏的這名女子,美麗非凡。據説,她有一顆冰晶做成的心。誰若傷了她的心,她就會用她的心之碎片,刺入那個負心男子的膛。然後,她翩然離去。在她離開後的第七,被刺的男子,將死於非命。

殺凌霜降第一她叫美吉。我猜測她的血統裏有混血基因。她非常美,有一點點像薇亞,薇亞是那種純淨如水的美麗,很清澈,很純潔的美。她卻不是的,她的眉很彎,眼尾卻向上挑,眼睫又長又翹,像假的那樣長那樣翹,每一都像是勾引男人的符號。後來,我吻她的時候,我很認真地數過那些勾人的眼睫,居然不是假的。我從未見過一個美人,有那樣天然的美麗的眼睫。我也從未見過一個美人,有她那樣的豐。我從來,都喜歡肢纖細的女子。每一個男人,都有獨特的對女人的偏好,我也不例外。薇亞也是細,她説,她為了讓變細,像已故影星夢那樣,去醫院摘掉了兩肋骨。世上竟有這樣的女人,她為了愛情,居然摘掉了自己的骨頭。這樣的愛,很可怕。

你在想什麼?我可是不容許我牀上的男人走神的。

美吉一翻身,便騎到了我的身上。燈光從她背後落在她捲曲的長髮上,閃着美麗而妖異的光線,她的皮膚,像絲綢那樣柔軟光滑而。她的舌頭,更是一刀勾人的小刀。她似乎很熱愛食物,她搬來了紅酒,油,巧克力。我很享受自己成為為她裝這些食物的盤子,因為她會把食物吃得很乾淨,一點一點地用她小勾子一樣的舌頭,吃得很乾淨。我當然也把她當成了食物。在牀上,我從來都是兇猛的獅子,我知道,沒有女人會討厭我的攻擊。當然,我也喜歡被女人攻擊。在最後最興奮的那一個瞬間,我似乎看到美吉拿着一枚晶瑩剔透的冰刺,詭異地笑着,把它入了我的心臟。我分不清楚,我是因為太過興奮還是因為太過害怕,我覺到我的心臟冷冷地痛了一下。

美吉貓一樣着我口上的冰水,問我:我用冰刺刺入了你的心臟,你怕了麼?

我狠狠地吻她:我很興奮。

與薇亞分手,果然是對的。與她分手的第一個晚上,我便在常去的酒吧裏,認識了這樣一個尤物。

第二薇亞昨夜曾自殺入院,我拒絕去探望。崔浩子罵我冷酷,又問我為何要與薇亞分手。我這樣回答他:她愛我愛得太可怕。

均生,一個女人太愛你,你應視作福份,而非可怕。你這樣傷她,會有報應的。

崔浩子近來上研修佛理,時時以因果報應勸誡我,不要再作情場子。

可愛情這東西,似幻藥起作用的那短短的時辰,藥效一過,便再無快。與一個已經沒有快的女人在永遠在一起度過一生不是我的信條。人生苦短,需及時行樂。既然她愛我我卻已不愛她,便是她與我的痛苦,再糾纏也沒有意義,不如放手,雙方都可再有自由去尋找愛情。

想當然,坦白如我,在薇亞問我為何要分手時,我亦是這樣回答的。

薇亞實在是一個美麗女子,哭的時候,梨花帶雨般楚楚動人。但我知我不可再心軟。她要我給一世的婚姻,我是給不起的。與其糾纏,不如及早放她自由。痛過些許時,她仍可再尋一份愛情。

我只是害怕她的執着。兩年前於朋友聚會上遇見她,我一眼便驚豔,雖然也詫異於她何以第一次見我便有那樣情深似海的眼神,但帶着獵豔為目的而參加聚會的我,當然也不會放過美麗可人的她。那時,她説,已暗戀我十年,我便動地吻她。她情温柔可愛,做一手好菜,開一間生意很好的花店,為我搭配的衣物品位高雅,把我的房子收拾得整潔温馨。她很愛我,她幾乎無可挑剔。

可我,卻仍是厭倦了。或者不算是厭倦。我只是,不想給她一份婚姻。她要着手婚,我自然,是要選擇分手的。

昨早晨薇亞離開我的房子時,外面下着小雨,我提出送她,她搖了搖頭。我説:那麼,再見吧。薇亞沒有回頭看我,也沒有説再見。她的背影嬌小纖細,看着真令人傷

崔浩子問我去不去醫院看薇亞,我這樣回答:要絕望到底,才可獲得新生。崔浩子便咒我:你會死在女人手裏的。

晚上,在美吉的懷抱裏,我曾想起過崔浩子的話,我想我當時應該這樣回答他:如果是死在美吉這樣的女人懷裏,我願意。

第三與美吉是約好一起吃晚飯的。

是她約的我,明天是我的生,她提前幫我慶祝。

我在餐廳裏等了四個小時。從七點等到十一點。短信不回,電話不接。

我的心臟開始狂亂地跳,加班?有事?車禍?我想打電話到她的家或者她的公司去問,卻發現我對美吉實在是瞭解甚少。她在哪裏上班?她住哪裏?她的固定電話是多少?我甚至連她的郵箱都不知。

十一點,我步出餐廳時,有風微涼,我的心臟絲絲地涼,似痛,又似悶。我卻忽然清醒過來了。也是,我與美吉的往,不過兩天。兩天的時間裏,我們瘋狂地享受的樂趣,幾時想起問對方的底細。

她除了知我住在何處,對我的其它,想必也是一片空白,急切於身體糾纏而開始往的男女,大多如此。我與美吉這樣一個處處誘人的尤物,又怎麼能逃得出例外。

可即便如此,即便我已經分析得通透。可我發現美吉與另一個男人正在貼身跳舞的時候,我氣壞了。就像一個在自己牀上發現老婆與別的男人在偷情的那種憤怒。

在酒吧裏打架,向來不可能是我的行為。酒吧是用來勾引女人或者被女人勾引的。絕對不是用來打架的。

可我一個拳頭,便把那個男人打倒在地上。

均生,你瘋了?地上的男人好不容易爬起來,一臉匪夷所思地問我。

浩子,你沒事吧?美吉去扶他,我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要炸掉了,昨晚還與我纏綿悱惻,今晨還約我晚上預祝生,此刻卻放了我鴿子與我最好的朋友像情侶那般貼在一起?

可當美吉在混亂中扶起崔浩子後,有人摁亮了酒吧裏的大燈,在那樣清晰的燈光下,我看清楚了美吉的臉。那本就不是美吉。那是一個長相尚算清秀的女子,淡眉淡目。她與美吉,簡直是天壤之別。是因為我一直想着美吉而產生了幻覺嗎?是因為前兩的歡愛太過美好而今晚的等待太過難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