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步入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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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軀起了一陣輕微的顫抖,接道:“我也不想再瞞你了…”
“大哥,我…我…是一個苦命的女孩子…”他聲音越説越低,一顆頭幾乎直垂到口!
南振嶽微微笑道:“龍兄弟,這個我早就知道了。”龍學文忽然直起頭來,搖搖頭道:“不,你不知道,我…我不是你龍兄弟。”南振嶽依然含笑道:“是了,你是左夫人的千金。”龍學文道:“不是,我不是龍學文,也不是左夫人的女兒…”南振嶽心頭一震,雙目寒光凝注,愕然道:“那麼你是誰?”
“大哥…”龍學文低低叫了一聲,才緩緩抬起頭來道:“你允許我再叫你大哥麼?”他神情悽苦,泫然涕的望着南振嶽,續道:“其實我心中早就把你當作大哥,永遠是的。”南振嶽心頭大疑,急着問道:“你到底是誰?”龍學文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個小錦盒,打開盒蓋,取起一顆的藥丸,雙掌了幾下,朝臉上擦去!
這一擦,龍兄弟悉的臉型,眨眼之間,就變了另一張美麗臉孔,圓圓甜甜的臉上,稚氣未除,淚痕未乾,但嘴角間卻有了笑容!
只見她輕輕摘下頭巾,披下一頭如雲秀髮,望着南振嶽,幽幽説道:“我叫艾如瑗…”這變化來的太以兀突!
“艾如瑗…”南振嶽心頭狂跳,右掌一立,瞬息間,業已提聚了十成功力!
但當他接觸到她一雙含着淚水的眼神,那是求恕和期待的目光,右手不期而然的緩緩垂了下去,鎮定的道:“你是宮主門下了?”艾如瑗赧然低下頭去,輕聲道:“我是她們五妹…”南振嶽道:“姑娘的易容術,當真高明之至,你假扮龍兄弟,企圖何在?”艾如瑗抬目急道:“大哥,我可以發誓,我沒有對你不利的企圖,我勸你走,完全是好意。”南振嶽道:“龍兄弟呢?你們把他如何了?”艾如瑗道:“她沒在這裏,從崇陽起,那都是我。”南振嶽嘆了口氣道:“我早就該發覺了,你除了面貌化裝得和龍兄弟一樣,格可説完全不同。”
“哦!那麼説來,那黑風婆也是有人假扮的了!”艾如瑗搖頭道:“不是假的,我從小就知道她叫黑風婆,是本山的副總護法。”南振嶽心頭稍覺寬,龍兄弟並不是落在敵人手裏。一面問道:“那麼我師傅呢?可是假的?”艾如瑗道:“總護法剛來不久,聽師傅説,他是江湖上大大有名的托塔天王王公直,他自己卻稱洪山道士。”南振嶽瞧她神,稚氣猶存,是個毫無心機的人,説的話,不像有假,心中暗想:“師傅果然也不是假冒的了。”一面拱手道:“承蒙姑娘坦率見告,在下極盛情,只是在下還想請教,‘天毒針’可是令師的獨門武功。”艾如瑗緩緩抬頭道:“大哥,你不要和我説的話,無論你怎樣對我,我都是把你當大哥的。”
“哦!你方才一再提到‘天毒針’,我從沒聽過這樣的武功。”南振嶽道:“方才你不是也瞧到了,那兩個人只有眉心一小點紫黑影子,難道不是死在‘天毒針’之下的嗎?”艾如瑗哦道:“那是‘白眉針’咯!我們每人都有一筒,這針細如牛,專取敵人眉心雙目等。”她右手掌心一攤,果然食中兩指之間,夾着一枝比筆管略的鐵管,一面説道:“大哥,我現在都告訴你了,你該相信我了,你還是趁早離去的好。”南振嶽點頭道:“姑娘好意,在下記住了。”艾如瑗瞥了他一眼,幽幽的道:“我知道你是不肯聽的,你一定要留在這裏,我也不敢強勸,只望你多留心…”
“我不怕,姑娘不必為我擔心。”第二天早晨,南振嶽一覺醒來,已是高三丈,忽然聽到樓前響起一陣劈劈拍拍的鞭炮之聲,心中方覺奇怪。
只見紫衣使女小菁匆匆上樓,説道:“南相公,二姑娘,三姑娘來了,現在樓下等候,相公請洗臉。”南振嶽點點頭,小菁回身退出,只見青影一閃,艾如瑗很快走了進來,她瞧到南振嶽,忽然臉上一紅,出嬌羞之,壓低聲音道:“二姐,三姐來了,你千萬不可在她們面前出口風。”南振兵道:“姑娘但請放心,在下理會得。”一面大聲道:“兄弟,易姑娘、任姑娘來了,你先下去,我馬上就來。”艾如瑗低頭一笑,道:“我和大哥一起下去咯!”南振嶽匆匆洗了臉,和艾如瑗一同下樓,步出客廳,只見易如冰、任如川兩人,已經坐在廳上。
兩人身後,各有一名宮裝使女,雙手捧着一個小小錦盒,站在那裏。
任如川瞧到兩人,立即嬌笑道:“眠不覺曉,兩位南兄,昨夜睡的很甜吧?”南振嶽、艾如瑗,同時臉上一熱,易如冰朝任如川橫了一眼,才道:“恭喜兩位南兄榮任本山副護法,家師尤表歡,特命廚下敬備薄酌,替兩位接風,因她老人家長齋禮佛,不菇葷腥,要愚姊妹代表送來,聊盡地主之誼。”南振嶽心中暗想:“你們宮主少殺幾個人就是了,何用長齋禮佛?”一面連忙拱手道:“宮主盛情,在下兄弟如何敢當?”易如冰微微一笑,回身從使女手上接過錦盒打開盒蓋,一面又道:“這是本山桃符信物,總護法昨晚要兩位前去逍遙宮報道,但今天一朝,逍遙宮兩位副總護法和四位護法,有事出去了。”
“南兄不是外人,愚姊妹不妨坦率相告,本山許多年來,一直平靜無事,不料近來時有江湖上人潛入滋事,因此本山多處桃林之中,不得不派人把守。兩位南兄初來,如無信物,難免會引起誤會,家師為此特命愚姊妹代領玉符,替兩位送來。”説到這裏,從盒中取出一塊玉佩,雙手遞過。
南振嶽接到手上,仔細一瞧,只見玉佩正面刻着一朵桃花,反面刻着有六個隸書,是:“太陰宮副護法”玉佩上端,穿着一條古銅絲帶,可供佩帶之用。這時任如川也把另一塊玉佩,雙手遞給了艾如瑗,兩人就把它佩到身上。
易如冰回頭吩咐道:“時間差不多了,可以開席了!”兩個使女答應一聲,立即退了出去。
小菁趕緊在廳上擺好桌椅,兩個使女也就端上酒菜。
易如冰道:“兩位南兄請入席。”南振嶽略作謙讓,便自坐了下去,艾如瑗旁着南振嶽一側坐下,易如冰、任如川也各坐一方相陪。
席間佳餚美味,陸續而上,無一不是珍品,易如冰、任如川除了殷勤勸酒,還不時的替兩人夾着菜餚。
艾如瑗卻暗暗扯了一下南振嶽的衣角,意思自然要他留神,易、任兩人,沒動過筷的菜餚,不可任意吃喝。
南振嶽微微一笑,毫不在意的只顧吃喝。
艾如瑗瞧的心頭大急,暗想:“大哥啊!大哥,我師傅雖是用人之際,不會對你下手,但必然會在酒菜之中,暗做手腳,以便控制於你,你怎好如此大意?”心中想着,忍:不住抬頭道:“大哥,你方才不是説午後有事要去見師尊嗎?當心酒喝多了!”南振嶽見她出言暗示,要自己“當心”心中不極不安。
黑風婆既和宮主一黨,他們要艾如瑗假扮龍兄弟,分明是有意派來監視自己來的,那知她竟然對自己動了情意,處處維護着自己。
但你怎會知道自己不怕人家下毒,這般大吃大喝,實在是表示自己對她們並無半點戒心,好讓她們減少對自己的防範而已:此時既經艾如瑗説了出來,只好停杯點點頭道:“兄弟説的不錯,我午後確實還有點小事,想去謁見師傅,喝多了酒,當真大非所宜。”易如冰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作聲。
任如川目光注視着南振嶽,笑的道:“對了,南大兄是總護法高足,我們久聞總護法威名,可惜從沒見過他老人家的絕技,南大兄可否上一手中給我們開開眼界?”南振嶽正待謙辭!
易如冰接口笑道:“南大兄如果肯賞愚姊妹一個薄面,愚姊妹不怕見笑,自當獻醜一二。”艾如瑗睜大眼睛,偏着頭,瞧着南振嶽,也出希冀之。
南振嶽目光朝四下打量了一下,搖搖頭道:“在下實在拿不出東西來!”易如冰笑道:“南大兄不用客氣,需要什麼,只管請説,我好叫她們準備。”南振嶽皺皺眉,朝兩個使女道:“就請兩位姑娘,到院中搬一個石凳來吧!”兩個使女答應一聲,立即飛步出去,把院中石凳搬了進來。
南振嶽站起身子,下青綢長衫,隨手圍成一團,放在石凳邊上,然後笑向兩個使女道:“兩位姑娘,可否再去取兩件兵刃來?”易如冰道:“不用了,我們帶有長劍。”説話之時,和任如川同時從身邊出長劍,遞了過來。
南派嶽把兩柄長劍分給兩個使女,要她們分左右站定,自己卻緩緩蹲下身去?左手掌心撫在石凳側面,右手掌心握住一點衣角,抬頭説道:“好,現在就請兩位姑娘動手,只管用力斫上一劍試試!”那兩個使女望了易如冰一眼,果然舉起長劍,用力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