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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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沉了一天一夜的南蝶終於醒了。
頭痛裂地睜開眼睛,南蝶心神還處在茫然的狀態中;一會兒後她才因四周不同於一般屋子的構造,認出了自己是在宮雪雁的船上。
南蝶全身虛軟無力,腦子還沒完全恢復正常運作。
她只覺到船身在輕輕晃動,頭微微地痛着,而且口乾舌燥。
船艙裏只有她一個人,她想下牀去倒茶喝,卻發覺她連要抬一下手臂的力氣都沒有。
她發急了,不明白自己是怎麼回事:於是她張口想叫原無涯,可她竟連聲音也發不出來。
天!南蝶被自己的異常驚嚇住了。
不管她再怎麼用力,她的喉嚨就是發不出一點聲音。她又慌又亂,卻還是沒有人來告訴她究竟是怎麼回事;就在一道意象突然冰冷地掙出她記憶的牢籠時,終於有一個悉的人影踏進艙裏來了。
“小丫頭,你終於醒了。”頎長英的白影子大步跨到牀前,面喜。
看着他,南蝶眼裏忍不住漾滿了淚水。
“…”她費力地將手伸向原無涯,張嘴想喊他卻只能吐出無力的氣聲。
原無涯在牀畔坐下,握住她的手,順勢將她攬在前,他知道她驚慌的原因。
“記不記得你被蛇咬到的事?”輕輕托起她的下巴,原無涯儘量以温柔的聲音説:“那條蛇有毒,你已經昏了一天一夜。因為你才剛醒來,身子虛弱得很,所以會覺得全身無力:而你現在沒辦法出聲,也是因為中毒的緣故。不過別擔心,這只是暫時的現象…”腦中的記憶逐漸和他所説的相結合,南蝶的淚水慢慢地止住,也終於不再發顫。她用手指指着自己的嘴,疑問地眨了眨眼。
原無涯當然知道她的意思,但卻故意地回:“你不相信我的話?”南蝶迅速地搖了搖頭,張口想出聲卻又不能,又急又惱地噘起小嘴。
原無涯被她發急噘的可愛模樣給逗得啞然失笑。
“好啦,丫頭別急,我知道你的意思。”他安撫地拍拍她,笑容不減。
“想知道什麼時候能説話是不是?”南蝶亮着眸子,頻頻點頭。
“快則一天,慢則兩天。”他準地推算時間。
於是她放心地綻開笑顏剛好此時丫環捧着一碗熱騰騰的葯進來,原無涯順手接過喂她喝。
皺着眉喝下一口又一口的苦樂,好不容易才喝完它。
“好難喝!”她的口形明顯地在説。
原無涯笑得愛溺。
“想早一點好起來就要靠它,再難喝也不能不喝。”搭住她的脈搏,凝神專注地探了探後,他點頭道:“無礙…只要再好好休息幾天就可以完全恢復了。”南蝶不想繼續躺着,可是仍被原無涯按回枕上。
“乖乖聽話,你再睡一覺起來神會更好。我不離開,你把眼睛閉上。”原無涯的低語輕柔似水,彷佛要將她催眠似的。
她才閉上眼沒多久,一陣濃濃的倦意迅速朝她襲來;而在她的意識陷入温柔的夢鄉前,她彷佛模模糊糊,卻又清清楚楚地覺到她的被一個温熱的物體輕觸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一股甜甜的暖似乎也跟着湧入她的夢境…
看着入睡的南蝶畔漾起了甜笑意,偷香的原無涯也不由得跟着笑了。
這一兩天沒辦法開口説話的南蝶,只能拿着紙筆與人談:而當沒有人有空一直陪着她,她又被限制不能出去吹吹風時,她的樂趣就只有拿着筆畫畫了…這也是她以前常做的。
首先發現了她的晝,並且覺得驚為天人的是宮雪雁。
她端着特地燉的蔘湯進來要給南蝶用,卻見她坐在矮桌前,專注地在紙上畫東西。
爆雪雁將蔘湯暫放一旁桌上,輕步移到南蝶身邊,好奇地彎身將散在地上的幾張紙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