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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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謙驚覺自己意料中的情形沒有發生,他不詫異的睜開雙眸,驚異的望向滿面怒氣的無凝,但隨即他就掏出口袋中的一串天珠。
“這筆帳,等我救回寒星之後再跟你算!”無凝冷着一張臉,接過他送來的天珠,丟下三人,踏進門外的座車,急如星火的飛車離去。
“來得及嗎?柳叔!”蒙悠收回自己,納悶擔優的轉向柳老頭。
柳天訣輕拎發須,炯炯目光一陣閃爍不定,面對蒙家兄妹焦心的目光,他不微微搖首一嘆“很難説!”他喟嘆道“冥冥中,好似造化人,天機詭計難度,然而人亦可左右命運,端看誠所以。”
“唉!”蒙謙聞言嘆了口氣“怎麼那麼深奧?”
“柳叔!你這話説了不是等於沒説嘛!”蒙悠不滿的嘟噥:“誠所以…”聞言,柳天訣的目光微微一閃,不由又嘆了口氣,凡事皆有天命,那兩個娃兒的命運難測度,誰又能拿捏得準呢?他這“鬼算”可不知“天算”哪!
“卜易生!卜易生!”將車開進這處荒郊野外的山區,無凝急忙丟下車,縱聲大喊的奔進半山上頹記的古屋。
腳步未曾停歇,轉眼間無凝已奔至卜易生的研究室,而卜易生正穿着研究專用的白袍,隔着鼻樑上架着的深度近視眼鏡,那雙綠豆般的小眼睛,充滿興吩豈熱的詭計的光彩,目不轉眼的盯着的身前那龐大的“時空拖曳機。”望着燈如明盡的“時空拖曳機”儀器旁的指數已標示明朝萬曆,無凝頓時呆怔的站在卜易生身旁,“走了!她真的走了!”親眼所見為實,原本尚存一線希望的無凝立時雙肩垮下,如死灰的喃喃不斷。
“天珠?!”一旁的卜易生喜出望外的察覺無凝手上的琥珀天珠,不由樂不可支的叫道:“怎麼還有另一串?真是太好了,乾脆這串就借我研究研究成分,加以開發,那以後就用不着這玩意了。”説着,卜易生便笑嘻嘻的伸手去拿天珠,豈料無凝一個轉手反身扣住他的手説,痛得他哀求直叫。
“柳無凝!你這是幹什麼?有話好説嘛!”卜易生痛得齔牙咧嘴、冷汗直冒“不借就不借,幹什麼動手動腳的?有什麼事,大家可以商量嘛!你説是不是?”聞言,心緒極亂的無凝更加重手勁,硬聲道:“她走了多久了?”語聲充滿殺氣。
“誰?!誰走了多久了?”卜易生皺起眉擠眼的,眼鏡幾乎滑下鼻樑,哀叫道:“你是説那個穿古裝的,手裏拿着鐵,自稱是你小師妹的女孩,是不是?”
“就是她!”無凝焦急道:“她走了多久了?你把她送到什麼地方?”
“放開我!放開我,我就告訴你。”卜易生哀哀叫道。
“快説!”無凝倏地鬆手,俊顏上滿是肅穆殺機。
老天!這對師兄妹怎麼都是這副德行?只要一想起早上那個古里古怪,拿着鐵威脅他的可愛女娃兒,他卜易生就不頻頻蹙眉。
“她走了好久了啦!”卜易生哭喪着臉,着被拉痛的手腕“還説是你要她找我的。她説她有密宗天珠可以護身,要我送她到什麼中原一帶,不然的話,她手上那鐵就很‘不小心’的砸爛我的腦袋!你説,我能怎麼辦?”他摸着自己科學家的光禿腦袋,苦笑道:“當然只有聽話辦事羅!”聞言,無凝臉凝重,將那串天珠放進懷中“現在!”他轉向卜易生,冷冷命令道:“麻煩你送我到明朝。”
“你也要去?”卜易生呆了呆。
“還有我們哪!”突地,有兩名身穿對襟青袍,頭戴方巾,丰神俊朗神采飄逸之翩翩美少男,高聲談笑的趟進研究室。
“蒙謙?蒙謙?”無凝望向門口傳聲處,不由大吃一驚。
“喂!這麼好玩的事,你竟然不讓我們兄妹參加,這太説不過去了吧!”蒙悠淺笑的説道。而女扮男裝的她,更別有一番俊逸之姿,不減其明豔風采。
“就是嘛!不夠義氣!”蒙謙也跟着笑道。穿上佔裝之後,凝視着臉上那道明顯刀疤,他宛如真的古代陝士,英氣咄咄不可言喻。
“敢問兄台?”卜易生見狀,不由得轉向蒙好奇道:“是不是有什麼寶物即將要出土?所以你們不辭千里迢迢,非要趕至明朝不可?”寶物?!望着有點“秀逗”的卜易生,蒙悠險些笑岔了氣,轉問無凝笑道:“你打從哪兒找到這個寶貝啊?無凝!他以為我們在拍武俠片是嗎?寶物?莫寶劍還是葵花寶典啊?笑死人了!”
“來啦!來啦!”不待無凝回答,蒙悠又揮手叫他,一邊打開手上的手提箱,拿出另一套借來的古裝“快換上它,你要是穿青衫西衫到明朝,包準你會被送到瘋人院,一輩子都回不來啦!”
“你看!”一旁的蒙謙也找開另一個手提箱,裏頭裝的赫然是四把奧地利塑鋼製的手槍和手榴彈,還有為數不少的成排子彈,顯然在這段短短的時間內,他和蒙悠早已計劃周詳,準備與無凝出生入死。
“本來還想帶烏茲衝鋒槍,他x的一扣扳機就二、三十發子彈掃,包準殺得‘摩火教’片甲不留的!”蒙謙一臉可惜的表情又道:“不過烏茲太笨重也太顯眼了,只好勉為其難的用手榴彈嘍!”
“你們…”無凝心中一陣莫名動,動地語不成聲。
“別你啊!我啊了!”蒙悠笑着打斷他的話“再不快點,小師妹平不平安就很難説了。”説着她立即又轉向呆立在一旁的卜易生,用她一向習慣的命令口吻道:“嘿!卜先生!把我們三個送到明朝去,越快越好,聽懂了沒有?”聞言,卜易生的目光便隨着蒙悠的視線望去…落在蒙謙身旁的手槍,忙不迭的點頭如搗算。
千年寒雪招,肝毒冷測,蓬峯冰中藏,續命甲子年。
平地裏,尚未真正進入寒冬,然而山上卻已入冬,寒風在空氣中淒厲呼嘯,宛如鬼魅哀嚎,令人骨悚然。白雪皚皚,天正逐漸黯淡,但雪光仍映白,蓮峯一年四季的冰雪嚴寒,山勢既陡且峭,奴同另一側的襖山,乃平常百姓所能攀及。
然而在這樣酷寒的委節裏,冰風刺骨,寒星卻身穿白羅衫,頭上頂着椎髻,她的嬌小身影在蓮峯中有若紛飛花般的在雪地上急掠,如入無人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