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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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閉上雙眼把身下的大洋馬設想為死去的小娟!小娟,小娟,我心愛的小娟,咱們又在一起享受魚水之歡啦!
…
從此以後我與大洋馬在大雁火車站附近販賣起走私的進口洋煙,由於我是初來乍到、人地兩生。
並且左手殘廢十分惹人注目,大洋馬不願讓我出頭面:“老弟啊,這一陣子風聲很緊,你先別出來啦,搞不好響啦可就麻煩啦,我哪有錢贖你啊,你在家裏給我照看着香煙還有我那個傻丫頭,過些子消停消停再説吧!”我被大洋馬留在空蕩蕩的房屋裏終與傻女孩作伴,百無聊賴。有一天,大洋馬一夜未歸,我預到不會有什好結局,沒過幾,大洋馬的夥計給我送來一張煙紙。
我展開一看,上面歪歪扭扭地寫着幾行字,我找到雜貨店的老闆給我念了念,大概意思是説大洋馬被關押在拘留所裏,她不肯繳納鉅額的罰款,情願地監獄裏蹲上一個時期。
大洋馬叮囑我把家裏剩餘的香煙儘快轉移到安全的地方藏匿起來,等她出來後再作處理。哼哼,好個大姐姐,怕我出事,自己卻“響”啦。
我決定藉此機會擺大洋馬,我在車站找來煙販將所有的香煙均以極其低廉的價格甩賣給他們所得錢款統統進我的包裹裏。我準備把那幅最值錢的名畫也處理掉然後遠走高飛到南方去闖蕩闖蕩。
給大洋馬的傻女做完晚飯之後,閒極無聊的我漫無目的溜進一家歌舞廳,我在嘈雜混亂、煙霧繚繞的大廳裏茫然地徘徊着,突然,一支柔軟的手輕輕地搭在我的肩膀上:“大哥,跳舞嗎?”我轉過頭去,一個濃妝豔抹、身肥碩的半老徐娘正站在我的身後一臉笑地盯着我,手裏還夾着一支香煙,厚厚翻起的大嘴上長着一顆極其顯眼的黑痣,嘴裏嫺地吐着煙圈。
嘿嘿,好幾十歲的人啦竟管我這個二十幾歲的人張嘴閉嘴地叫大哥,我從來沒有跳過什舞,這種場合還是第一次涉足,如果不是為了賣掉那古畫,我永遠也不會走進這種場合的,我衝女人搖搖頭:“小姐,我不會!”
“什會不會的,瞎蹦達唄!”説話之間女人已經挽住我的胳膊,我默默地走到一張桌子旁坐下來,女人也緊貼我坐了下來,出一支煙遞到我的手裏,我擺擺手:“小姐,我不會煙!”
“大哥,”女人拉住我的手:“大哥,你怎一臉的愁容好象不太高興啊,有什鬧心事儘管跟老妹説説吧,讓老妹替大哥分擔分擔痛苦吧!怎樣,大哥,講講吧,失戀啦?”
“小姐”我推了推女人緊握着的手:“小姐,你是本地人嗎?”
“是啊,怎?”
“小姐,有件事想求你幫忙!”
“啥事,儘管説,如果我能辦到的話,我一定會盡全力幫助你的!”
“小姐,你整天泡在舞廳裏,一定是見多識廣啦,什人都能接觸到,小姐,你能幫助我找一位喜歡收購古董的大款嗎?”
“怎,大哥,”女人聞言眼睛頓時一亮:“大哥,你可有貨?”
“不算太值錢,是一幅古畫,我現在很缺錢,急於出手,小姐,如果你幫助我將這件事辦成,我一定重重地謝你!”
“大哥,能不能讓我看看貨如何?”
“小姐,你還是先想辦法找到買主,你我都不是行家,我要親自與買主商量價錢!”
“那好吧,你明天帶着貨來這裏找我,我給你聯繫買主!”女人淡淡地説道,臉上現出一絲陰沉的冷笑。
第二天我拎着古畫如約趕到舞廳,女人早已等候在門口:“大哥,買主找到啦!”她指了指手身後兩個身材矮小的南方人:“這是南方來的大款,專門收購古董,走,我做莊,咱們找家酒店慢慢地看貨、好好地商量!”女人伸出手來拉住我和另一個南方商人興高采烈地走出歌舞廳,信步來到一家裝潢典雅的大酒店,我們要了一個包間,女人忙前忙後地點着酒菜。
一切停當之後,女人示意讓我拿出古畫來,我小心奕奕地取出那幅經歷非凡的古畫展放在餐桌上,兩個南方商人以行家的眼光仔細地審視着古畫,看得目不轉睛。許久,其中一個人嘆道:“真品,絕對是真品!”另一個人摘掉高度近視眼鏡,漫不經心地問道:“先生,你想要多少錢啊!”
“你能給多少錢?”我冷冷地反問道。
“先生,你的畫的確是真品,但是,但是,畫面有些破損,不太理想啊,我最多能出十萬塊錢!”啊,這幅古畫果然是個寶貝,非同尋非常,一貫詐的南方商人開口就給出十萬元的高價,我儘量控制着劇烈抖動着的心臟:“不,十萬元我可不能賣,十萬元早就到不了你的手裏啦,再少也不能少於五十萬!”
“哎呀,先生,你簡直是獅子大開口啊,這幅古畫絕對值不了這個價…”另一個南方人嘀咕道:“先生,你多少也得給我們留個縫啊,讓我們也有點賺頭啊,我們總不能白忙活啊!”哦,原來如此啊!我心裏更加有底,這幅畫至少能賣到二、三十萬元。聽到我與南方商人的討價還價,女人早已驚得目瞪口呆,像木頭般地站在那裏。
忘記了手指間還夾着一支正在燃燒着的香煙,煙火漸漸近手指,直至灼燒得她本能將煙蒂丟拋掉,然後皺起眉頭了灼焦的手指。
“大哥,”女人一邊着手指一邊湊攏過來:“大哥,給不上價説什也不能賣啊,不行的話明天我再給你聯繫一個,我認識許多有錢的南方人…”爭論來爭論去。
最後,兩個南方人把價錢定死在二十萬元,再也不肯多出一份錢,我正猶豫之間,女人突然吼叫起來:“不賣啦,不賣啦,不賣啦,你們走吧,快走吧!”沒容兩個南方人作出回答,女人以北方人特有蠻生硬地將兩個南方商人推搡出包房外:“滾,油頭滑腦的小南蠻,不知好歹的東西,把老孃惹了我廢了你們!”趕走兩個南方商人,女人無比温存地撲到我的懷裏:“大哥,不用着急,明天我再給你聯繫,來,老妹陪你喝杯酒!”我也異常興奮起來,我作夢也沒有想到這幅古畫會值這多錢,令兩個南方人心動,在女人無止無休的糾纏之下,我一杯接着一杯地痛飲起來。啊,我要發財啦,我要發財啦…
“喂,喂,先生,醒一醒,醒一醒!”酒店服務員怯生生地推動着爛醉如泥的我,我眼開紅腫的、佈滿血絲的眼睛:“啊,怎回事,這是怎回事,那個女人呢?我的東西呢?”
“先生,”服務員緩緩地説道:“那位小姐説她有事先走啦,她説由你來結帳!”
“什?”我驚叫起來。我的古畫不見啦,啊,我上當啦,這才叫氓讓馬子給騙啦,我,我…我一股癱坐在包房的長謝謝上。
“先生,這是帳單!”
…
***嘴角上長着黑痣的舞廳女人卑鄙惡劣的行徑將我得暴怒,我尤如痛失了一塊肥骨頭的惡狼,暴跳如雷但卻又是極其絕望地吼叫着。
很快,我又不得不盡力抑制住自己,我深知自己前科未結還有命案在身,不敢與酒店老闆作過多的糾纏,悻悻地溜出酒店一路直奔那家歌舞廳而去。
我重新置身在烏煙瘴氣的大廳裏,但是,哪裏還能找到那個女人的影子啊,幾個花枝招展的女人圍着我陰陽怪氣地打情罵俏,我心裏恨恨地嘀咕道:你們這班可惡的傢伙。
為了幾個臭錢,賣身賣笑賣臭,這還不算,一旦遇到機會便順手牽羊地大撈特撈一把。他媽的,子婊無情,戲子無意!看來此話一點不假,我算是被你們這些臭子婊給害苦啦,我徹底地完蛋啦,我最後的一線希望被你們這種人一把拽斷,化為泡影。
我跟你們沒完,沒完,我要好好地教訓教訓你們。事已至此,我還有什可怕的呢?我還有什可以擔憂的呢?這個世界上還有我什呢?
正如死去的師父所説:這個世界上沒有我一塊磚、一片瓦,我現在甚至於連自己的命都不屬於自己啦,有朝一不慎落入警察之手,等待我的只有一粒寒光閃閃的子彈,死吧,早晚是死,幹吧!
“小姐,出台嗎?”一個身材適中,皮白的舞廳小姐笑着極其自然地抱住我的,我冷冷地問道。
“當然啦,大哥,走,進包房!”女人説完,拉起我的胳膊。
“不,我不想進包房!”
“大哥,那你自己有地方嗎!”
“有,你去不去!”
“大哥,如果你有地方小妹陪你好好地玩玩。
可是,大哥一定要多賞點小費哦!”
“錢好辦,走吧!”我引領着女人來到寡婦街上大洋馬的家裏。
“哎啊,屋裏怎還有人呢!”看到土炕上的呆傻女孩,女人遲疑起來:“大哥,這,這不太方便吧?”
“沒事,”我不以為然地説道:“小姐,別不好意思,她是個傻子,白痴,只知道吃飯睡覺,其他的事情什也不懂,你就放下心來痛痛快快地玩吧!”女人還是心事重重,一邊着一衣服一邊還偶爾回過頭去瞅瞅不停地傻笑着的女孩,然後縱身跳上土炕扯過棉被蓋上赤條條的身體上衝着依然佇立在地板上的我温情地呼喚道:“大哥,來吧,還等什啊,了衣服進來啊!”心煩意亂的我哪裏有什心情與她作愛呢,我點燃一支香煙漠然地問道:“小姐,問你一件事!”
“啥事?大哥!”
“前幾天我在你們的舞廳裏認識一個嘴角上長着一個黑痣的小姐,你知道不知道她家住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