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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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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又想羞辱她了!搖搖頭,她倔強的回了他三個字:“我不要!”現場霎時傳出兩道氣聲。站在拓雷身後的兩名護衞,皆被凌那大膽的言詞所震住,同時,他們倆也不替她捏了一把冷汗。

“我再説一次,過來。”眼看着他曾心儀,這會兒居然依偎在別的男人懷裏,他黑的眸子不覺迸出了令人畏懼的火花。

不過,低垂蠔首的她,並沒有發覺他雙眸中熊熊簇動的怒火,仍執意的道:“不要!”

“好,很好。”拓雷微微揚起嘴角,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教人見了,整個背脊不由得涼了起來。

他側過頭向兩名護衞使了使眼,兩入立刻會意的走上前去。

“姑娘,冒犯了!”左護衞──兀都説。

“將軍,得罪了!”右護衞──齊駿道。

説完,兩人便把凌從耶律揚的懷裏拉開,一人一邊扣住她的臂膀,將她架下牀榻。

“你…你們做什麼呀!快放開我。”凌不斷的掙扎,拚命想掙他們的箝制,卻徒勞無功。

“揚,救我!”無奈,她只好回過頭向耶律揚求救。

的呼救聲,喚醒了處於極度震驚中的耶律揚,他迅速下牀取了件外袍披上,正想開口求情之際,卻見拓雷的聲音比他早一步響起。

“如果你不想見她受苦的話,最好給我保持沉默。”拓雷往前走近幾步,冷峻的道。

他的威脅,成功嚇阻了耶律揚即將説出的話語。無能為力的他,只能眼睜睜看着他心愛的女人,被兩個大男人押到了拓雷的面前。

“你…你到底想做什麼?”仰起頭來,她終於將視線對準他。即使心裏頭充滿了懼意,她還是故作鎮定的問。

“教訓你這個膽敢杵逆我的美人兒。”他咬牙切齒的回答她。

揚起手來,拓雷就在其它三人的屏息注視下,一個耳光對着她細的臉頰揮下。

耶律揚見狀,整顆心像似即將被撕裂般,狠狠了一下。

而凌則是認命的閉上了眼,準備承受他這無情的一巴掌。他的強勢,連耶律揚都莫可奈何了,更何況是她這個嬌弱女子。

不過,手掌是揮下了,卻沒有如預期般的落在凌的臉上。

緊盯着眼前這張美麗無瑕的臉龐,拓雷臨時改變了主意。他可不願意見到這張人的小臉蛋,因他的一時衝動而腫上好幾天。

他想到還有一個更好的方法,來懲治她的不謙遜──大掌落在凌的腦後,他一把握住她的長髮將她壓近,然後當着他們三人的面,毫不避諱的吻上了她誘人的畔。

“唔…”凌睜大了眼睛。無從抵抗的她只有緊抿着自己的,拒絕他戲謔的舌頭入侵。

“你還真懂得怎麼惹惱我。”拓雷不悦的抬起頭來怒視着她。

她的不順從,令他更為光火,放開她的頭髮,他雙手來到她的襟口,用力一扯,白單衣應聲裂成了兩半。

“不!”凌不敢相信的驚叫一聲,本能想伸手護住自己的口,卻動彈不得。

“求求你們放開我,放開我啊…”淚水迅速濡濕了她的眼眶,他這麼待她,簡直比甩她一個耳光還要來得難堪幾百倍!

兀都和齊駿先是張口結舌的對望了一眼,之後便趕忙將頭轉開。追隨拓雷這十年來,他們倆還是頭一回見他為了個女人,發這麼大的脾氣。

“不!不要…求求你…”屈辱的淚水終於滾落凌的雙頰,無助的她只能緊咬着自己的下

這女人就是有辦法教他心軟。他原本打算要在他們三人面前,上演一場宮戲碼,藉此羞辱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番,但是…他竟狠不下心來!

“你們三人可以離開了!”

“是!”兀都和齊駿一聽,馬上將凌放開,舉步正想往門外衝的時候,卻又同時踅回。

“將軍,請跟咱們走吧!”他們一人一邊將滿臉錯愕的耶律揚拉出門外,還識相的將門帶上。

“如果你真的捺不住寂寞,那麼昨兒個就不該故作姿態的離開我。”長指挑起她的下頜,他譏諷的道:“我保證一定比耶律揚更能滿足你。”凌動也不動,只是靜靜的垂着淚。既然他以羞辱她為樂,那麼就由他吧!因為她明白,再多做抵抗也只是白費力氣,説不定還會更惹火他。

“收起你的眼淚。”見她斗大的淚水如珍珠般一顆顆的滑落,他的心情莫名煩躁起來,“信不信我這就喚他們進來觀賞。”他恫嚇道。

“不!不要。”凌急忙抬手拭去臉上奔的淚水,哽咽的道:“我不哭了!不哭了…”

“這才對。”雙手攫住她纖細的身,他將她帶到房中央的圓案旁。…聆聽着房間裏頭所傳逸出來,那清晰可聞的男女歡愛聲,耶律揚的心,此時正在淌血。

“節哀順變吧!”兀都和齊駿同情地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異口同聲的説道:“汗的魅力,只要是女人通常都撫法抵擋。”會有這樣的結果,他們老早就猜到了!其實,打從他們倆一進房就鋭的察覺到,那名姑娘在盯着汗看的時候,眼眸中已不經意的出一股傾慕之意,只是一廂情願的耶律揚並沒有發現罷了!

“將軍,咱們實在很想知道,裏頭那位姑娘到底是打哪來的?”齊駿好奇的問。

耶律揚垂首沉默了良久,之後開口説道:“她就是一個半月前在狩獵區遭汗誤傷的那名女子。”

“啥?!”只見兩人張大了嘴。那個時候他們倆也在場,只不過萬萬沒料到那名女子在除去臉上那些髒污後,會成了個大美人兒。

“當時,汗把她視為廢物般丟到我的手中,沒想到現在居然要從我身邊奪走她。”他痛苦的低喃,“我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既然她是汗帶回來的女人,理應屬於他。而你,如果不嫌棄的話,就先捺着子吧!”兀都建議道:“我相信汗總有一天一定會厭倦她,到時候你就可以要求汗將她賜予你。”

“我會等。”他痴心地道:“我一定會等到那一天的。”兩人一聽,不咋舌。想不到他們眼中向來內斂沉穩、無情無慾的護城將軍,竟會戀一名女子到這種地步。

“我相信你不會等太久的。”齊駿樂觀的告訴他,“據咱們對汗的瞭解,快則一個月,慢則兩個月,你的兒就會失寵了!你瞧那個宏吉剌族的郡主,還不是美得跟什麼似的,但是從今兒個開始,她也將面臨失寵的命運。算算子,還不到兩個月呢!”齊駿的話雖這麼説,可兀都的心裏卻不是這麼想。

一向冷傲自負、不可一世的汗,竟會允許那位姑娘直呼他的名諱…由此觀來,她受寵的子應該不只一、兩個月那麼短暫。

“但願如此。”耶律揚只希望齊駿的話能夠趕快成真,到時候凌就可以回到他的身邊,繼續受盡他的寵愛與疼惜。

漸漸地,房裏頭烈的歡愛聲趨於平淡。過了許久,拓雷的聲音隔着門板傳了出來。

“把門打開。”兀都和齊駿立刻上前將兩片門扉推開,只見拓雷抱着僅裹着毯子,且已經睡的凌,大步跨出了門檻。

“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他轉向耶律揚,厲聲問道。

“屬下明白。”耶律揚抱拳回答,心中早已有了底。

“明白就好。”他冷冷的説:“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應該知道我向來最痛恨的就是『欺騙』這兩個字。撇開兒在你牀上這檔事不談,因為那是我昨兒個一時胡塗,才會把她往你身邊送,讓你得了便宜;不過,你欺瞞我這件事,卻不能就這麼算了!”

“屬下願憑汗的處置。”

“嗯!”他點點頭,對着兀都和齊駿説道:“先把耶律揚給我關進地牢裏,至於他該受到什麼樣的處罰,等我想到的時候再告訴你們。”

“是的,汗。”三人恭敬的微彎着,目送拓雷高大的背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