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花式虐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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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就不喜歡説話,胃口也不好。幹這一行已經很久了,什麼樣的屍體我都見過,也都解剖過。本來我以為我可以坦然的做到面對各種情況,但是今天我才發現,我不能。尤其是當我發現死者的肚子竟然已經有了胎兒時候,我的內心受到了極大的衝擊,他還那麼小,若是死者不死,他應該可以活下來的。
其實我在現場勘驗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很多貓膩,因為死者的房間裏面有很多有關於孕婦養身的書籍,我甚至還看到了專門給孕婦用的防輻服。這一切都説明了一個問題,死者是想把孩子給生下來。她是愛着她的寶寶。無奈的是,她被謀害,連帶她的寶寶。一想到這裏,我心情就覺到特別的壓抑,就離座朝外間走去。
“師父,你怎麼了?”大塊頭見到離開,立馬就追了上來,走到我跟前,和我蹲在一起,看向我。
“沒事,今天你沒有被嚇到吧。”大塊頭聽到我這麼一問,他抓了抓頭髮,然後嘿嘿笑了兩聲。
“説實話,師父我還真的嚇到了。不過現在已經好多了,不過師父你好厲害。如果是我肯定就不敢繼續了。”我站起身子,朝遠方望去“習慣就好,我們做這一行的可不能自己嚇自己。我到現在都不敢看恐怖片。”是的,很多人都認為幹法醫這一行的人,膽子特別的大。事實上,好像也是,畢竟連死人都敢解剖的人,膽子會小到什麼地方去呢。所以一般人都會認為我們看恐怖片沒有什麼。其實不然,我害怕看恐怖片,恐怖片主要就是倚靠當事人的想象力去聯想,而我見過太多了,看了之後,害怕下次工作遇到,造成不好的影響,從而影響到工作。
“師父,你…”
“錢存,幹我們這一行的,可不能自己嚇自己,以後習慣就好。好了,我們進去吧。”我一轉身,就看到聞非執站在我的身後,他手裏還拎着什麼,一臉關切的望着我,我直接無視了他關切的眼神。
“石頭,這邊,這邊…”是洛明澤,她來了,跟她一起來的還有三少,就是上次我相親的那個。
“師父,那人是誰啊?”
“以前的同事。”洛明澤已經領着三少來到我的面前,三少的手裏還握着一個保温壺。
“三少,我只能幫你到這了,我走了哦。”我本來還想和洛明澤説説話,沒想到這廝走的那麼快,她走了時候,我和三少多少有些尷尬。好在三少先開口打破了沉默:“洛洛説,你們上班很辛苦,我給你熬了雞湯,還熱的,我希望你可以喝,我熬了很久。”
“這,三少你心腸真好。”三少衝我笑了笑,他笑起來很帥氣,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不,我只對你一個人好。你們有用餐的地方嗎?先把湯喝了吧。”
“哦哦哦,秀恩愛,師父你原來有男朋友,怪不得啊,不過也要低調一下,這是要死單身狗節奏啊,嗷嗷嗷!”大塊頭立馬就朝着我們意味深長笑了笑,然後走到了三少的面前:“你是我師父的男朋友,我該怎麼稱呼你呢?”
“我姓秦,在家裏排行老三,你不嫌棄的話,喊我一聲三哥。”三少倒是十分的落落大方,伸出了手和大塊頭握手,大塊頭當即就驚住了:“三哥你的手怎麼了?”三少只有九手指頭,左手的無名指是沒有的,好似被砍斷了一下。
“出了一點事故,截了。”三少依舊帶着微笑,雲淡風輕的説了,好似這只是一個無關痛癢的話。大塊頭也知曉分寸,發現這件事情涉及到人家的個人*,也沒有往下問了。
“那三哥,你下次送雞湯,可不能只送師父一個人哦,怎麼也要給小弟我留一份吧。”大塊頭的嘴甜,立馬就和三少打成了一片,連我否認三少不是我男友的話,他都沒有聽到。
加上大塊頭這個人的宣傳能力,那不是一般的強,導致我第二天一早去上班的時候,整個局子都知道我有一個在某點寫書的高富帥男友。大家都過來問我什麼時候辦事。就連一直很沉默寡言的張局都過來調侃了我一下。
“錢存,你小子,這,這…”我見到錢存,竟無言以對,而他則是樂呵呵的跟我彙報:“師父,我幫你查了,三哥為人很好,絕種好男人,昨晚我還潛伏到他的讀者羣了,調查他的底細了,而且我還購買了他全部的小説,寫的不錯,這人還不錯。”我本來還想説錢存一頓,發現他對我的事情如此上心,想了想也就沒説什麼。只是將手中的文件一甩:“幹活去,不要整整這些沒用的!”大塊頭嘿嘿的笑了兩聲,之後將一本名為《齊略》的書遞給我了。
“師父,給你,我買的,三哥寫的,你可以看看,寫的忒好了。”
“你們還真的是悠閒,上班期間竟是説這些,怪不得你們法醫工作效率如此低下!”聞非執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我跟大塊頭的身後,只見他的眼光掃過我手中的書,十分不屑的走開。
“莫裝,小心被雷劈!”大塊頭見聞非執走遠,就對着他身後來了一句了。
今我們還是極為忙碌。那就是已經死了四個人了,總局終於定不下去了,開始給我們下了死命令,十之內必須破案。張局將這個消息告訴我們的時候,整個會場的人都不説話了。
“石頭,你有沒有特殊的發現嗎?”張局見眾人都沉默了,便開始各自詢問。
“昨天的死者懷孕了。她的子宮有胎兒,已經成型了。”張局衝我點了點頭,而那邊聞非執還在低着頭計算着什麼,還有就是這一次特案組的犯罪心理學專家宋毅書已經給出犯罪側寫。
“結合聞專家那邊提出的數據,我這邊給出的側寫是,兇手大約是三十到四十歲的男,身高大約一米七左右,體重六十五公斤上下,生活富裕,受過高等教育。對女有仇視,尤其是做微商的女。善於溝通,而且看起來應該很和善,可能從事與生化有關的工作。”隨後宋毅書又給我們解釋一下,他對兇犯的生活富裕的推算是來自於我從死者下/體之中取出的高爾夫球a公司出品的高爾夫球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買得起。
“其他人還有補充的嗎?”張局掃視了一下,聞非執終於開口了:“死者左手應該有殘疾,我觀察過四位死者被壓迫的地方,左手處顯然沒有着力,都是右手。”我回想了一下,不得不嘆一下,聞非執果然是變了,他觀察的竟是比我還要仔細。他説的是對的,死者右手邊傷的確實是重一點,這是我先前沒有想到的了。
“好,石頭正式的屍檢報告大約什麼時候可以出來?”
“三天後!”因為這一次我做了很多的切片,還有死者腹中有胎兒,化驗科那邊不可能很快就出結果,三天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
“那儘快!”隨後張局就宣佈散會,領着一批人去查案去了,而我身為法醫是不需要出勤查案的,於是就領着大塊頭再次來到停屍房之中,去觀察那具屍體。希望可以從屍體上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來。
很快我和大塊頭兩個人就到了,我再次打開運屍袋,拿起放大鏡就開始找,大塊頭就跟在我身後。也在找。
“師父,這兇手也太狠了,往一個女人身下這個。高爾夫那麼大的球,這兩個,還不撐死!”
“有時候有錢人的趣味就是這麼讓人難以捉摸。”我正在觀察着,突然在女子的胳膊上發現了一個小小的針眼,這是我先前沒有發現的,針眼極其的小,若非我仔細觀察,肯定是看不到的。
“師父你怎麼了?”大塊頭見我不説話,就在走到我面前,湊到我跟前看。
“有針眼!”我指着一處説道,其實這已經算是我的工作失誤了,這種事情應該在第一遍就發現的,而不是第二遍返工,我的心有些慌張。
“師父,這是在怎麼回事。很嚴重嗎?”大塊頭沒有經驗,還不知道這事情的嚴重,如果有針眼的話,可能做死者的死因造成一定的影響,其實我在解剖這具女屍,有些掉以輕心,因作案手法h和之前的十分相似,我下意識的疑問這具女屍也是腹部被壓致死的,可是現在看來也許不是。
“很嚴重,切片!”我要切片,做化驗。
一個下午的忙碌,還是沒有結果,等到我下班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半了。回到家裏的時候,陳拓不在家,想起今天他是夜班。只能自己解決吃飯問題了。好在冰箱裏面什麼都有。
正在做飯的時候,突然有人敲門,我疲憊的轉過身子,透過貓眼一看那人,就不想開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