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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字成缺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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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三個男子中氣十足的聲音打斷了蘇無痕和太后的對話。

蘇無痕抬起頭來,三個男子,差不多歲數。

左手起,第一個穿着一身雪白狐狸錦袍,錦袍上繡着象徵着身份的金虯龍,不用説這是太子蕭承,他和蕭行奕、蕭允似乎是一個磨子刻出來的,只是比起蕭行奕來説霸氣不足,比起蕭允來説太過陰柔。

太后微微一笑,親切的問道:“太子這段時間身體可好?冷香丸,金剛丸可都按時服下了?”太子配合的從袖子裏掏出一雪白繡花的絹子,放在嘴邊掩嘴咳了一咳:“多謝太后關心,孫兒的身體已經好多了。”第二個穿黑袍滾金邊的男子,棉袍下出黑武士皮靴。裏的達扣上懸著一把黑長刀,刀鞘上等距鑲嵌的四顆青綠黃藍的寶石,和刀把上的紅貓眼映生輝。她閉上眼睛都能認得,那是自己入宮以來,第一個遇見的男人,也是自己生命中第一個男人,蕭允。

第三個是一身紅袍的就是那個傳説中的痴呆三皇子蕭諾了,他咬着自己的指甲歪着頭打量着自己,口水順着他的指甲了下來。

“好好,難得你們兄弟三人能同時回來!”蕭行奕很是開心“賜坐!”

“謝父皇!”蘇無痕抬起頭來,正好對上二皇子蕭允好奇的目光。

“蘇相出列!”蕭行奕朗聲道“你為朕帶來這麼一位美麗賢淑的妃子,朕敬你一杯。”蘇無痕面無表情的看着一身藏青祥雲紋錦袍,一件銀灰的比甲,口處掛着一個銀鏈金鑲墨玉的父親,白皙的面龐,入鬢的長眉,要不説是三個孩子的父親,一般人一定會誤以為蘇經緯不過是三十出頭的年紀。

這皇上的第一杯酒敬的是父親,在外人看來這是對相府的一種恩寵吧。

相府,在皇城老百姓看來,絕對是一個充滿神秘的地方。

十五年前,成朝著名相士留下一枚鳳凰籤,預言蘇府一定會出現一位貴不可言的女子。

十年前,蘇無痕重病,幾乎命懸一線,那位相士彈了一曲不知名的樂曲,蘇無痕竟然不治而愈。

三年前,相府長子蘇無憂與幺女蘇無痕元宵夜出遊,連猜十五道重金題,引發全城轟動,又因容貌出眾,被稱為“蘇府雙碧”兩年前,相府的長女蘇無傷進宮,在沒有子嗣的情況下,從昭儀升為貴妃,成為後宮內外的傳奇。

一年前,相府的長子蘇無憂沒留下一紙片語,出城遊歷,再沒出現。

三月前,蘇貴妃薨。

三月後,相府再次誕生一位貴妃。

一時間,相府權傾朝野。

無上的榮耀和富貴,給自己帶來的只有寒冷和寒冷,以前能給自己温暖的姐姐和哥哥,再也不會出現在自己身邊。自己之所以選擇了聽從父親的安排,其實是在幻想,也許離了這個地方,能開始一個新的生活。可是如今呢?

“貴妃,你兄長正在敬你酒呢!”皇上的聲音不大不小的耳邊響起。

將蘇無痕的思緒拉了回來,哥哥蘇無憂就這麼站在自己的面前,白皙的手指因為握着青瓷酒杯而微微發白:“敬娘娘一杯,恭喜娘娘得逞所願!”蘇無憂目光淡淡擦過自己,泛起一圈靜默的漣漪又迅速消散而去。

蘇無痕能聽出他話中的嘲,他一定是誤會自己了。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蘇無痕想要開口辯解,可是顫抖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皇上抓住了,蕭行奕冷笑的將自己几案上的酒杯往蘇無痕的手裏去。

蘇無憂冷冷的目光落到蕭行奕拽着的蘇無痕的手上,嘴角牽扯其徐徐冷笑:“娘娘既然不便。那麼,微臣就先幹為盡了!”看着蘇無憂一昂頭,酒入愁腸,那酒似乎從自己的頭頂澆下,將自己澆了個冷醒,蘇無痕眼睛一閉,也昂頭將酒灌入喉嚨。

因為喝得太急,引出一串的咳嗽聲,蕭行奕微笑的伸手拍着蘇無痕的背,柔聲的道:“愛妃不要這麼着急,擔心自己的身體啊。”蘇無痕不敢再面對哥哥,酒到一半處就找了個藉口溜了出去醒酒。

“怎麼?看見自己的父親哥哥,還不開心麼?”身後有淺淺暖暖的呼隱約拂過後頸。蘇無痕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蕭允。

剛剛平靜地心湖起了一絲波瀾,蘇無痕沒有回頭也沒有説話,蕭允的氣息卻更近了:“你要逃避什麼?你,是不是喜歡你的親哥哥?”

“你,胡説!”蘇無痕無意中被人撮中心思,猛的一回身,結果沒料到和蕭允離得太近了,以至於一下子跌入了蕭允的懷抱。

“恩?比起那個皇帝老頭,你更喜歡我?”蕭允嘴角浮現出一絲嘲笑,伸手將準備逃走的蘇無痕環住。

“你放手,不要忘記我是你父親的妃子!”蘇無痕很沒有底氣的説道。

“是麼?”蕭允輕笑了一聲“我每夜都呆在你的寢宮裏,父皇去沒去,我還不知道麼?”什麼?蕭允竟然夜夜都呆在自己的寢宮裏?

蘇無痕吃驚的抬起了頭。

“很驚訝麼?”蕭允笑了起來“如果我告訴你,每天我都盯着你,包括你香湯沐浴的時候,你該是什麼樣的表情呢?”

“你!”蘇無痕高高的揚起手來,還沒來得及落下,就被蕭允捏住了手腕。

這真是一個叫人又思又恨的男人!

蕭允捏着蘇無痕的手腕拉到身邊,一個吻落在蘇無痕的眉心,蘇無痕一愣,被捏住的手腕一下子沒了力氣。

輕輕的,蕭允挑起她的下巴,卻在看見她羞澀難當的神情時,心口猛地一滯,那是一副怎樣人的神情?展現出少女的羞澀和嫵媚,雙眸水萌動,視線卻是羞怯地垂落一旁,輕咬紅,微貝齒。

“不如跟着我吧?”蕭允眯起桃花眼,蠱惑着蘇無痕。

他是什麼意思?他難道真的已經忘記那夜發生的事情了嗎?

“咳!”一聲咳嗽打斷了蕭允的誘惑,蕭允條件反一般,鬆開了握着蘇無痕的手。

“見過貴妃娘娘!”一身白衫的太子蕭承對着蘇無痕款款一個行禮,一隻手按着一方雪白的絹帕在嘴角。

“太子無需多禮——”蘇無痕福了福身,算作是回禮。

“貴妃娘娘,父皇正派人找您呢,我看您還是早些回席的好。”蕭承用絹子掩着嘴,又咳了咳道。

想不到這個文質彬彬的太子竟然是個弱不風之人,蘇無痕很是可惜。不過總算是及時的給自己解了圍,蘇無痕匆忙轉身,回到宴席上去了。

“二弟,你想做什麼?”蕭承看着蘇無痕的背影,冷冷的問道。

“我想做什麼?”蕭允冷笑一聲,伸手將一節乾枯的樹枝折了下來“你應該很清楚我想要做什麼?我想和你打賭,你現在想做的和我一樣?”蕭允欺身上前湊到蕭承的面前:“得到她?”蕭承愣了一愣,踉蹌的倒退了一兩步,用絹子指着蕭允道:“你,你是要報復我?還是要報復無傷?人都已經死了,你還要將仇恨延續麼?”給讀者的話:蕭承:不要以為我拿着帕子,我就是娘娘腔,這麼多年我沒被死已經是萬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