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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作相思字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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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允牽着琉璃的手走到院子中央,因為人多,所以琉璃的生辰採用了天席的模式。

“你來了?”蕭允看着無痕點點頭,示意大家都坐下。

自己在無痕的身邊坐下,自從他一進來,目光就落在無痕的身上,這個女人竟然在這種場合穿的這麼素淨。

再仔細一看,她身上的天水碧的緞子,正是之前自己陪她去雲裳坊買的布料,難道這個倔強的小人兒是想用這種方式對自己示弱嗎?

莫非真的是自己對於無痕和宋嶽霖之間的關係太了?

無痕沒有注意蕭允的表情,只是對身後的李嬤嬤招招手,示意她在自己和蕭允之間為琉璃放上一個小凳子。

蕭允看着琉璃坐在自己和無痕之間,心裏頓時出來暖暖的軟意,這幾天在采薇宮雖然快樂,但是卻沒有現在坐在無痕和琉璃身邊這麼安心。

他們一家三口才是真正的家人。

珍妃微微側着身子在桑貴妃的耳邊道,桑貴妃的臉一變,拽着裙子的手加重了力道,似乎要將身下的裙子給撕裂了。

珍妃嘴角勾起一絲笑意,低頭又喝了一口茶。

“今天是你的生辰,想要什麼樣的禮物?”蕭允今天心情難得的好,側着臉看着琉璃問道。

琉璃看了看蕭允又看了看無痕,站起來對蕭允和無痕行了個禮:“兒臣的生辰就是母后受難的子,兒臣聽説母親當年是很辛苦的將兒臣生下來,為了兒臣母親差點丟了命,要説禮物,兒臣可以説母后給兒臣的生命,就是最好的禮物。”説完琉璃對着無痕又是深深一拜,這麼懂事的孩子,真的是長大了,無痕的眼角有了一絲水意,就算是蕭允和自己之間太多的誤會,但是這個孩子確實蕭允給自己最好的禮物,伸手想將琉璃抱在懷裏,但是想到他在外人面前終究是要成為一個男子漢的,於是手落到了琉璃的肩膀上,拍了拍:“琉璃,你真的長大了,母后聽到你這一番話很欣,但是禮物還是要給的,朱侍衞…”無痕轉頭對朱少羽吩咐道。

朱少羽拿出一個長方形的盒子,包裝的極為緻,但是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東西。

無痕對琉璃笑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只是覺得今後你會用得到,所以就提前送給你了…”琉璃看了一眼蕭允,蕭允的眼睛裏也是鼓勵的神采,他才歡欣雀躍的走上前,從朱少羽的手中接過那個盒子,乖巧的問無痕:“母后,兒臣可以打開嗎?”無痕點點頭,慈愛的道:“當然可以。”琉璃三下五除二的刨開那個包裝的緻的盒子,一打開,原來是一塊玉訣和一把長相奇怪的寶劍。

蕭允看到那玉訣,眼沉了一下,那玉訣正是很多年前給無痕的那塊玉,原本以為她已經丟了,想不到她還帶在身上,保護的這麼細心。

“來,母后給你戴上。”無痕將那玉訣從盒子裏小心翼翼的拿出來,琉璃低下頭,無痕那塊神奇的琉璃。

無痕改變了主意,轉而將那雕刻着“蕭”字的玉訣掛在了他的間。

“你從哪裏的來的‘疾風’?”蕭允的目光落在那把奇怪的寶劍上。

那寶劍並不是像普通寶劍那般,直直的,在最末端是個尖,這個寶劍呈弧線形,中間有些寬,寶劍的邊沿是風吹過水一般的波紋。

無痕沒有直接回蕭允的話,只是對着琉璃笑道:“好看嗎?喜歡嗎?”琉璃點點頭,伸手往盒子裏伸去,將那把劍拿在手裏,反覆的把玩:“喜歡,母親很喜歡。”蕭允見無痕沒有説話,有些尷尬,伸手往那劍身上一彈,想要往裏面注入些自己的力量,結果發現那劍自身有着強大的力量,將蕭允的力量都反彈了回去。

這不是無痕的力量,這是怎麼回事?

蕭允的眼光有些凜冽的望着無痕,不很瞥了一眼蕭允,淡淡的道:“琉璃,這裏面是舅舅的力量,他的力量比較柔和,能夠保護你。”

“舅舅?”琉璃疑惑的抬起頭來,在他的印象裏似乎沒有舅舅這一個概念。

無痕笑了笑:“他,你還沒見過,這疾風是他從東海蓬萊島的來的寶貝,也是接着我的手,送給你的。”琉璃聽無痕這麼一説笑了起來,點點頭得收下了,並且有禮貌的道:“那麼母后請待兒臣謝謝舅舅。”無痕點點頭。

蕭允側着身子湊到無痕的耳邊,聲音裏含着一絲絲的冷意:“是蘇無憂嗎?”無痕冷哼一聲:“不是,是風君…”另一個讓蕭允忌憚的角,還好風君是她的親哥哥,要不然以卿凌風對她的執着,真是有些麻煩。

這時候其他的人都送上了給琉璃的生辰禮物,水晶送的是一套文房四寶,桑貴妃送的是名人字畫,珍妃送的則是一株半人高的奇樹。

那樹開滿了七彩的花朵,最下面的花朵最小,慢慢的盤旋着盛開着上去,越往上越開的大,到了最上面竟然有盤子這麼般大小,甚是好看。

“這是什麼?”琉璃甚是好奇的走到那樹下,伸手要去觸摸那樹,卻沒料到桑貴妃往地上撒了東西,無痕眼皮一抬,冷笑道:想在自己面前做手腳,未免太小看她了。

於是伸手在桌子下面,運氣將那東西一推,反撲到了桑貴妃自己身上。

“啊!”桑貴妃突然尖叫了起來。

琉璃原本被那樹引起的好奇心也一下子都消失了,轉眼看着桑貴妃毫無形象的跳起腳來,踩着地上的東西。

蕭允低頭一看,並沒有什麼東西卻有一些沒有法術人看不見的骯髒的東西,這種東西多半是冤死的人的咒念在魔器裏練就出來。

“皇后娘娘!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桑貴妃尖叫着躲避着那些咒念,在別人的眼裏就像是突然發瘋了一般。

蕭允狠狠的瞪了無痕一眼,聲音明顯變冷,他眼眸微轉,陰陰森似湖,眸中是隱藏不住的殺氣:“你想做什麼?!”該死的女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起他的怒火,看來,她是活得不耐煩了。

問自己想做什麼?!真是好笑!

這是明顯的袒護,沒有原則的袒護,在所有人的面前,在自己的兒子面前。

無痕的雙眉簇起,冷冷盯着蕭允。蕭允魅冷酷的坐在椅上,一揚手,一團藍的火苗朝那些咒念飛閃過去,一陣青煙,那些咒念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皇上…”驚魂未定的桑貴妃跪在蕭允的面前,半垂着首,顫顫巍巍的,被嚇得梨花帶雨。

蕭允皺了皺眉頭,伸手給她,示意她起身。

可是桑貴妃卻一動也不動,只是低聲的泣着:“皇上,不知道臣妾哪裏得罪了皇后,皇后竟然要如此的懲罰臣妾。”蕭允斜睨了無痕一眼:“你有什麼話要説嗎?”無痕冷冰冰的站起來:“你要怎麼對付本宮,本宮靜候大駕,但是你要對一個六歲的小孩子動手,那就休怪本宮無情。”話音落定,無痕一凝氣,輕輕的手掌落在桌子上,甚至都沒有發出一點點的聲音。

就在大家驚訝無痕在這種極怒的狀況下還能鎮定的保持情緒的時候,令大家意想不到的情況發生了,就是那個被無痕輕輕落下手掌的桌子,開始以她的手掌為圓心,呈放狀的龜裂開來,蕭允冷聲道:“都走開!”話音剛落,那張擺滿了瓜果蔬菜的大理石桌子,就這樣化為了灰燼。

跪在地上的桑貴妃似乎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蕭允的臉卻變得更加難看了:“你的火氣不小!害了人還發脾氣,阿桑哪裏得罪你了?不過就是朕在阿桑的宮殿裏過了幾夜而已。”蕭允的話還沒有説完,無痕已經轉身面對着珍妃,冷聲道:“珍妃妹妹現在是有身孕在的人,還是少來這種熱鬧的場合了,萬一驚嚇到了你肚子裏的孩子,可是得不償失的。”珍妃還沒反應過來,無痕就已經帶着李嬤嬤往太子院外走去。

“你給我站住!”蕭允怒氣沖天,好不計形象要往前衝,可是即使的被跪在地上的桑貴妃和朱少羽拉住。

無痕的腳步頓了頓,卻沒有停住,繼續的往前走,她沒想到洗髓錄的心法能在短時間內將自己的內力提高這麼多,她絲毫不介意將自己的底細晾給這兩個女人看,而且就是要讓她們知道,和自己鬥,還是先看看自己有沒有資格。

“朕説話,你有沒有聽見!”蕭允跺起腳來,指着無痕的背影,再一次的口不擇詞:“你還不給朕站住,從今天起你就不要在飛鸞殿呆了。”無痕終於緩了緩腳步,卻沒有回頭:“皇上似乎忘記了,飛鸞殿似乎不是我自願住進去的。”、一句話似乎甩了蕭允一計響亮的耳光。

“好!很好,那從今天起…”蕭允話説了一半,就被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念卿狠狠的拽了回去。

無痕冷聲的將蕭允沒有説完的話説完:“我知道了,冷宮麼?行雲殿,我很悉,不用帶路了。”李嬤嬤聽到“行雲殿”三個字,心裏一跳,不知道無痕為什麼還要去那個曾經囚過自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