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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聚很易散卻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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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過後,寒焉與水木要回“蠶絲門”去了。只不知這一別,要到何才能相見,心有慼慼焉!我拉着寒焉出去逛了一天的街,買了很多她喜歡的禮物送給她。這個率直的姑娘,和她在一起相處,特別的開心,真捨不得離開。

“姐姐,真不知道我們何時才能見面,以後,或許我也沒什麼機會出江湖上來了,姐姐有空別忘了去‘蠶絲門’看看小妹,好嗎?我帶你去採山果,好多的山果,很好吃的!”寒焉眼裏有着淚光。

“好的,有機會,我一定會去看望妹妹的,別這麼悲觀嘛,我們總會有相見之的!”我想笑着安一下她,不爭氣的淚水還是滑了下來。

“寒焉姐姐,月芽兒也捨不得你走!”月芽兒拉着寒焉的衣袖,扁着小嘴淚。兩個小丫頭抱着哭成一團,我的心裏很是酸楚。這個人世間,為什麼總要有那麼多的離散?唉!寒焉他們走的那天,我與柳風在“梅廳”給他們擺了一桌很豐盛的送別宴。無奈分手在即,大家都沒什麼胃口,氣氛很是淒涼,月芽兒還在悄悄拭淚。只有童翁,仍在興高彩烈大吃大喝,真羨慕他老人家,把離情別緒看的這麼淡!他們兩兄妹還是走了,我和柳風帶着月芽兒送了他們很遠,揚起的手不住揮動,看着他們的坐騎緩緩走出我們的視線。走了很遠,寒焉還在不時回眸,隱約可見臉上的淚水。兩匹馬漸去漸遠,最終加速絕塵而去…回到“仙雨樓”只見童翁正斜躺在走廊上的一張搖椅上,半閉着眼,一隻手在前撫着推拿,嘴裏“哼哼喇喇”呻着,兩腮時不時鼓一下,憋的通紅,嚇了我一大跳。

“師叔,您老哪裏不舒服?”我走過去,站在童翁面前。

“嗚嗚,珞丫頭,都怪師叔太貪吃,把那些全吃掉了,唉喲,撐死老夫了,肚子好痛啊,唉喲,要死了!”童翁哭喪着一張臉,亂喊亂叫。我定神一看,童翁的肚子果然鼓起好高了,象個待產的孕婦。我的老天,那麼多,我們都沒動幾筷,竟全被他吃了?十多碗啊,不撐才怪!柳風也走過來了,望着童翁的怪樣子,抿着嘴很想笑又極力忍住。

“師叔,您老看要不要幫您找個郎中來,開個什麼消化葯吃吃?這樣憋着多難受啊,搞不好還會撐出什麼病來,那就不好辦了!”柳風探下身,輕輕摸了一下童翁的肚皮。

“啊?還吃?不要,不要,打死老夫都不吃了,還吃,老夫的肚皮就要撐破了。”童翁一聽讓他吃葯,雙手一頓亂搖,急的滿臉通紅。

“那怎麼辦?師叔,您這樣不會撐出病來吧?”柳風也有點束手無策了。

“嗚嗚,還能怎麼辦?撐着啊。都怪你們酒樓的菜太好吃,下次打死老夫都不吃這麼多了,唉,遭罪啊!”童翁似乎撐的很難受,眼淚都快出來了。我想了想道:“師叔,要不我扶您老起來,慢慢走一走,這樣消化會快一些。”

“不要不要,老夫不走,肚子痛死了,一動就痛,不動不動,老夫就躺在這裏,等肚子癟下去了再起來!”童翁直搖頭,賴在椅子上死活不肯起來。我轉頭望了柳風一眼,出一個無可奈何的苦笑。這怪老頭,還真不是一般的怪!

“爺爺,爺爺,月芽兒幫你摸摸,一會兒就消化了!”月芽兒叫着奔過來,蹲在童翁面前,小手按在童翁肚子上,幫他輕輕按摩起來。

“好,好,還是月芽兒最乖,爺爺真的舒服多了!”童翁閉上眼,臉上的表情舒緩了很多。

“是啊,這樣按一按就會舒服多了。以前爹爹肚子不舒服的時候,月芽兒就是這麼幫他按撫的,一會兒就舒服了。”月芽兒邊説,小手邊練的在童翁的肚皮上撫上撫下。

“哦,月芽兒從小就這麼懂事呀,爺爺喜歡,真乖!”童翁伸手摸了一下月芽兒的小腦袋,臉上有着一絲慈愛。看着爺孫倆一問一答的和諧畫面,我心裏不一動。

“師叔,您老説月芽兒這丫頭怎麼樣?是不是很可愛啊?您老喜不喜歡?”我問道。

“嗯,喜歡,喜歡,太喜歡了。這小丫頭聰明伶俐,懂事乖巧,還這麼體貼人,老夫最喜歡。”童翁一邊愜意的享受着月芽兒的按摩,一邊回答我。

“您老既然那麼喜歡這丫頭,那就收她為徒吧,教她學點功夫,也好強身健體,關健時刻或許還可以保護保護自己。您老知道,我一弱女子,不懂什麼功夫,沒法教她。至於柳風那點三腳貓的功夫,也不足以教她。我看就數您老最厲害,又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俠客英雄,最適合做月芽兒的師父…”我微笑着道。

“啊呀,你這鬼丫頭,説了半天,原來是拿話來套師叔的,老夫怎麼就忘了你這鬼靈最會算計人了呢?”童翁猛的轉過身來,瞪着我。

“嘻,師叔,您老就行行好,收下月芽兒吧,沒準她還能將您的暗器功夫發揚光大呢。再説了,下次您要是再吃撐了的時候,誰給您按摩呀?如果有月芽兒在,那就方便多了啊,對不?”我趁熱打鐵,將雙手放在童翁肩上,輕輕捏着。這是我常給冥叔做的松骨法,能讓人全身放鬆,舒服至極。

“是啊,師叔,您老就收下月芽兒吧。看在她這麼體貼孝敬您老的份上,不教她點武功,您老心上肯定也過意不去吧?象您老這麼好心的人,怎麼忍心看着這麼聰明的小丫頭白白費呢?是不是?”柳風也過來幫腔。

“爺爺,您就可憐可憐無父無母的月芽兒,教教月芽兒武功吧,月芽兒一定好好聽爺爺的話,刻苦努力!”月芽兒用可憐兮兮的大眼望着童翁,垂淚滴。

“唉,唉,真拿你們兩個丫頭沒辦法,還有你這壞小子,哼,盡幫着珞丫頭算計老夫…,對了,珞丫頭,這松骨法哪學來的?捏的師叔好舒服!”童翁直晃頭,兩撇白鬍須隨着頭的晃動,一揚一揚,好玩極了!

“月芽兒,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跪下來叫師父!”我叫到,對月芽兒使了一個眼

“師父,師父在上,月芽兒給您老磕頭了!”月芽兒機靈地跪下來,稍結巴了下,便恭恭敬敬磕了幾個響頭。

“唉,罷了,罷了,老夫陰溝裏翻船,今被你們兩個鬼丫頭給算計了。月芽兒快起來吧,呵呵,想不到老夫也有一個徒弟了!”童翁嘆息着搖頭,眼裏卻是有着一抹喜。月芽兒欣喜地站起身,小手仍在幫童翁按撫肚皮,一口一個“師父”叫着,小嘴“嘰嘰咕咕”説過不停,聽的童翁捋着那兩撇白鬍子,樂眯了眼!

我的嘴角泛起一絲欣的微笑,終於了卻一樁心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