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色藝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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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州早在商代就已建城，於秋戰國時代為鄭國大夫的采邑。

城北有座“紫荊山”及一片大湖；當地人稱山，其實是高聲的遼闊丘陵綠地而已，卻被一條黃河小支從中工整的劃成二半。

“紫荊山”中間形成湖澤，佔地約有十畝，平常遊客如織，一天的光景就能走完，小販聚集吆喝買賣，自然形成龍蛇混雜之地。

一名擺攤賣饅頭的老頭子，朝隔壁賣熱麪食的中年漢子道:“白麪！‘北紫’地盤的攤販頭税少了十個銅板，我打算明天過去擺攤，你跟不跟着來？”白麪神態有點丟了魂般，兩眼發直，心不在焉道:“去…過幾天再去…”

“啪！”的後腦勺一聲。

“**的！一個月賺不了幾貫錢，昨晚你肯定找那個窯姐，一次就丟個光，一副無打采的模樣，還在回味無窮？”白麪回了神，伸懶打個哈欠，一臉尷尬，卻神來了，神秘兮兮道:“老王，別胡説八道！昨晚一夜沒睡好的原因是我們‘南紫’地界昨夜來了一位驚豔的‘若蘭夫人’，在一座小帳棚裏頭，手拿一木製的**，表演自瀆的牀第功夫，可真他媽的一。那副柔情似水，如悽如訴的純真模樣，真叫人大受不了，看不到一半，我就一千里了！”

“**的真有這麼神？‮子婊‬無情，一番聲騷姿擺的虛情假意，也居然叫你如此着？”白麪一臉紅暈羞窘卻十分神往道:“死老王！枉費你活了這把年紀，保證你沒有見過，‘若蘭夫人’肌膚白哲，滑膩若葱，尤其令人同情的是居然是名白痴，當然非是**騷姿的女可相提比擬…含羞蓄容絕無做作的人白姿，就像…就像自己跟她搞一搞…受不了…唔，嘿…真受不了的愛…”老王的眼珠子差點蹦了出來，相識多年的白麪一向老實憨厚，居然若入魔着了，就如身處當場的伸手鑽進褲襠裏頭，掐呀掐的…

莫非…還真他媽的！竟然在…殺雞？

可見‘若蘭夫人’確實有萬分的魅力！

“啪！”的後腦勺一震。

“咦…！”雖然喚醒了白麪回神，他也跟着滑丟叫，還真地媽的快！老王心裏確實這麼想。

這時候，老遠來了一名活工人叫道:“老闆來一碗大魯面！”客人上門為貴，也不再説話，白麪連忙掏出稠糊糊的右手，抓麪條一甩入鍋了事。再東捉一把葱，西取一把蒜。等配料齊全，手掌一刮碗沿，麪條下碗，用筷子一攪攔，就是一碗熱騰騰的大魯面。

“老鄉，特別加料，好吃的大魯面來了！”中午時分。

“南紫荊山”湖畔，一座一丈高二丈寬的密不透風帳棚，就有閒雜人等探頭探腦，覬覦裏頭玄機。

門口掛着一塊枯黃的竹牌簡單寫道:深夜子、丑時辰各開一場表演。

這些人十分失望，望見了旁邊有一名小乞丐，一身邋遢瘦弱跪在地上，面前擺一個破碗行乞，紛紛好奇的走過來。

小乞丐身後一棵大樹，有一條繩索綁在一名面貌燒燬醜容的老頭子間，居然是一名白痴；蹲在沙地上，用一污黑的筷子在畫人像圖，而且不停的重複。

小乞丐左側一塊板子寫道:親阿爹在一場火災中毀容發瘋，請仁人君子施捨就醫。

可憐的孩子！是值得令人同情，心甘情願如此孝順行乞養父及就醫，在這個年頭已不多見了。

路人紛紛慷慨解囊，一下子銅板就滿了半缽。

唉！孩子也真笨？行乞怎麼不進城，且收入較豐，偏偏在這種無人到達的風颯颯寒冷湖畔。

小乞丐就是張心寶，老痴呆就是張讓。

這羣人散了，等待夜深再來看戲。

帳棚的後門掀起，團主常仇走了出未，其身高瘦長，右半邊臉頰燒傷毀了容，一臉的神本然，卻雙眼一抹憐憫，端着兩碗剩菜米飯，一碗遞給了小乞丐，另一碗遞給了綁在樹身的老傻痴用餐。

突然之間，掀開的後門，闖出了一名面貌姣好的三十歲左右，風姿綽約女子，卻是衣衫不整，隱約的可見緊的豐蕩，一身白皙若脂肌膚，十分誘人。

她卻跑到張心寶跪地前，就摟抱着不放，口裏喃喃自語道:“孩子…是我的孩子…孩子…你是我的心肝寶貝…”可憐！是位女瘋子。

張心寶也不掙扎任她擁抱，那名團主常仇連忙趨身過來拉起了她，從背後間，取出了一個三尺大的布娃娃，聲音低沉嘶啞，好像炭燒壞了嗓子般道:“若蘭！他不是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在這裏，快抱進去帳棚內，免得着涼了。”‘若蘭夫人’失神的雙眸展亮了起來，趕緊抱起市娃娃，輕拍背後道:“常勝乖兒！孃親抱你餵吃嘍，可不能哭啼，外頭風大，我們進去…常勝乖兒…”掏出了碩，就着布娃娃的嘴，一臉滿足的慈容，碎步走進了帳棚。

常仇右半邊燒燬的醜瞼不斷搐，雙目瞳孔深邃處，燃燒熊熊熾盛的仇恨怒火，滿臉的悲傷仰望天邊變幻莫測的秋雲滾滾飄動，強忍壓制撕心裂肺的悲痛般，拳頭已然緊握得青筋賁突了。

張心寶看得真確，也受這股刻內鏤心的哀痛，豈不是與自己親阿爹甦醒理智時，是相同的眼神？

彈指間，常仇就恢復了一勝木然，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