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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屍橫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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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叫蒙面人頓生出玄之又玄震撼覺,刻下才體驗那種迫體壓力,雷霆一擊,能擊崩虛空之無儔氣勢。

可見一代聖僧是真的動了嗔怒!

蒙面人汗涔涔濕背緊張萬分,自知無法承受雷霆一擊,或者不展身手自暴身份,卻反應一等一的快捷,騰迭魁軀閃入人羣中,雙臂各攫一名竄逃的商人衣領,猛然朝空中來勢洶洶的盈爆劍罡,投擲而去。

半空中的安世高大師心裏一瞿!制蒙面人於死地的滿勁劍氣,有不得不發之勢,若擊在無辜商人身上,豈不碎屍萬段,誤傷生靈。

好個安世高大師!

大勢無濤之劍至收放自如,凝然在樹枝無數的葉片上,一顫一抖,分化滿天星般的快速,靈動認敵般的閃過拋擲而至的兩名商人,葉片若暗器利刀直襲蒙面人。

刀光霍霍一閃!

便將滿天凝勁而至的葉片碎為寸斷;蒙面人亦十分詐了得,藉寬厚刀背反彈之力道,匹練封出,便將漫天碎葉化為更細碎的暗氣,全數擊在半空中兩名商人的身上。

噗…噗兩名商人像碎屍萬段的血紛飛,漫天噴灑形成一片血霧牆,阻擋着安世高大師的勇猛來勢以及視線。

安世高大師驚愕的身形一頓!‮腿雙‬凌空一彈,蝦弓般的硬生生暴躍遠離血污;隨即雙眼一抹哀憐,自責地無法營救這兩名商人死於非命,只得口誦一句佛號。

懲好除惡無須顧忌什麼江湖規矩!

盤旋空中的智讓禪師趁機從蒙面人的背後偷襲,霍霍轟出的寒烈雙拳凝聚空氣化為一片冰牆就要以泰山壓頂的氣勢撞至,隱藏背後的拳勁才是真正的致命一擊。

蒙面人見來勢洶洶凍寒透骨而內心一瞿!沒料到如此醜陋容貌的和尚陰氣至寒的功夫已達凝勁化形之境界,真可排名為先天輩大十高手之列,卻是江湖名不經傳之輩,也不敢小覦。

身經百戰的蒙面人毫不猶豫地倒勾起腿連踢地面兩具屍體,撞碎後面那片冰牆,手中大寬背刀凝勁刀歪,以玄妙不可能的反手式,風殘雲卷般的氣勢一刀劈出。

智讓禪師知曉蒙面人的功夫,出神入化已至鬼神辟易之境界,當然不敢用拳頭攫其鋒芒,即刻雙拳化掌一按拋至的屍體,借力使力一個倒栽葱閃避。

安世高大師默契十足!藉他們瞬間鋒之際,壓力一鬆,被動化為主動,手中三尺禿樹飄一劍匹練而出道:般若劍法第二招…大勇獅劍!

蒙面人雙眼一抹驚懼!見劍法雖然輕忽無力而至,卻實含大勢大勇如萬獸之王獅子般的威猛,是一種剛柔並濟的最高武學;柔弱無力的劍勁是虛招,若以無儔的刀勢去架,必然湧至回藴於數倍之力道反撲驟出,豈肯上當。

反正此行目的達成,何必再纏鬥下去,當然吃柿子該挑軟的吃;卻不得不使出壓箱底的功夫應敵,要不然得受困無法生離,這兩個和尚確實厲害無比。

一剎那間決定!

蒙面人硬生生往智讓禪師倒退的地方橫移一丈開外,展現絕臻輕功身法,瞬間減輕“大勇獅劍”的迫體壓力。

一掌疾勁轟出!梟笑連連道:魔功…虛無滅!

他單掌凌空虛抓,凝氣勁而形成一個渾圓球體,滾圓轉動中,好像旋出虛空(注1)字體黑合空,逐漸擴展旋迭而去;強烈程度可以噬一切被撞到的任何東西與生靈,驟間令其化為烏有。

智讓禪師剛落地面,即見掌勁無儔的氣旋圈圓滾滾而來,黑合般的氣旋所經之處全部噬化為烏有;這般氣勢便如龍捲風翻騰,更具有靈般的追蹤生靈,嚇得左騰右迭挪移,卻始終無法逃離氣旋範圍。

他醜臉顏如槁灰慘然,驚顫顫叫道:“師父救我!”燃眉之急!

一劍落空的安世高大師雖然瞭解蒙面人的武功超絕,卻料不到功高如斯可怕,本掣在手中的三尺禿枝,傾力一擲,勢若雷霆閃電,金光閃閃飆去。

蒙面人忽聞背後一聲“咻!”響,聽風辨位十分了得,頭也不回,一擺大寬背刀過肩,護着背部心房處,擋偷襲暗器。

剛柔並濟的一招“大勇獅劍”是安世高大師的傾力一擊;看似淡然無力飛的暗器般,卻是遇強則強隱含無邊勇猛氣勁,豈是蒙面人一擋即可,是其誤判威力了。

當…

一聲鐵器鳴!三尺禿枝碎為粉碎,化為一片細碎剛勁,勇猛無儔的撞擊在蒙面人的背部,打散他的護體罡正氣,迫使其往前跌飛五尺開外,口噴鮮血浸濕蒙面巾,若無百粹的鋼刀背護體,便當場斃命!

蒙面人藉勢挪騰空中一閃!黑勁裝隱入夜空樹林中而沒,竄逃得十分狼狽;打心底真怕了安世高大師的一身超凡入聖絕學。

黑暗氣旋奔至智讓禪師面前,卻乏力的驟止,化為一般風捲飛沙,滾滾塵埃一團朦朧令人張不開眼睛,卻及時的化解生命危機。

“徒兒!要不要緊?”安世高大師雙袖一揚,瞬間氣旋迫散朦朧飛沙,見智讓雙掌合十驚嚇得口宣佛號,好似合目待斃。

生死一瞬間,真令智讓禪師喟然浩嘆道:“這個殺人魔王,光憑一人之力便殘殺一千多條生命,而在師父您的絕世劍法中竟然能夠遁逃,實在叫人扼腕捶啊!”安世高大師寶光神相,肅穆凜然道:“智讓!你還有嗔念殺意!要待何時才能潛入聖道?起心動念即是‘業力’,不論‘善惡’皆是如此,如如不動的大慈大悲才是佛諦本之道!”智讓面恭敬合十輕聲道:“弟子受教!弟子愚痴!居然恐懼剛才一剎那間的死亡…”安世高大師甩袖制止再説下去,淡然自若道:“唉,宿世累劫以來,有多少人能堪破‘生死無門關’?你就不必自責了,心靈本智的真實安住,並不需要依靠任何見解的相對分別,然後才能夠安住;好比説,中午或黃昏及滿天星辰,都是相對分別心,跑出來的效果,事實上,太陽仍是依舊本來的燦爛。”智讓禪師沉思一會兒,點頭似有領悟,合十恭聲又道:“師父!闊別十多年的中土,真不知何時出現了這號恐怖人物?何以中原魔焰猖狂,武林危矣!”安世高大師白眉一顫,悲憫眾生表情顯於臉上道:“這名蒙面人的體態及刀法好像一位故人,但在掌功玄奧神鬼莫測又不像其人?也真令為師不解;他本是正氣凜然急公好義之輩,怎會做出如此人神共憤的行為?可能是為師誤判了吧!”智讓禪師神一呆!口問道:“師父!您説的正氣凜然之人,又怎會如此嗜殺殘酷?

蒙面人到底是誰?用毒的功夫不錯,該是惡之輩吧!”安世高大師不疾不躁道:“如果師父沒有看錯的話,蒙面人故意隱去刀法改用掌功;但是從其刀勢凌厲霸道,卻少許破綻,應該是故友‘神魔刀’衞九敵的‘風雷絕刀’兩式;然而掌功異常詭譎厲害,便不曾見過,所以説,有可能是為師看錯了。”智禪師差點命喪在蒙面人掌功之下,不便置評,卻認為不會是“神魔刀”衞九敵所為,轉了話題道:“師父!蒙面人用的是什麼劇毒,居然如此可怕!”安世高大師搖頭道:“師父常駐江南,對西域武林十分陌生,並不知道蒙面人施展什麼毒霧,能瞬間瀰漫凝而不化,可見很有來頭,不難查出。”智讓禪師合十恭聲道:“毒霧是幫兇!這名蒙面人很有可能就是製毒者,確實不難調查。”漫天夜空星辰閃熾,忽爾傳來一陣深長細膩的雕鳴悦耳,不瞬間,飛沙走石刮揚,伸手不見五指。

安世高大師凝然不為所動,合十向天空揚聲道:“邱檀越老前輩,一路騎大雕跟隨而來!未免太過驚世駭俗了吧!”飛沙走石傾刻即散,出現一頭體長約七尺龐然大雕,通體純黑的羽髮亮,耳羽卻雪白若葱十分耀眼。

雕眼灼然在黑夜中如兩盞螢火燈籠明亮,儼若百禽之王雄姿;真是所謂:蛟龍得**,雕號在秋天美譽。

一位滿頭蓬髮,加上銀亮的雜亂鬍鬚,幾乎遮滿臉孔,本不見五官的老道人,從鵬背一掠而下,輕若棉絮表顯輕功絕臻非泛泛之輩。

此老道就是喜遊戲風塵,武林宿老的“顛道人”邱開;也是華山劍派碩果僅存的長老,更是張心寶的親暱“顛爺爺”邱開老道瞧見了屍橫遍野,一臉的發須賁然,氣憤填膺,爆跳如雷叫道:“淋母卡好(**的)!竟是‘毒王門’的殘忍手段…咦,不對!‘毒王’侯威丞不是死在皇宮月湖嗎?而‘毒玉門’不是歸屬了‘天殘門’嗎?我那寶貝乖孫張心寶便是‘天殘門’新任門主,怎麼幹這種事?”智讓禪師一聞寶貝兒子張心寶的派門所為,便動起來道:“老前輩!小寶竟然會放縱屬下做出這種慘絕人寰之事?豈不入了魔道?這該如何收拾啊!”安世高大師問言眉頭一蹙,張心寶是唯一令張讓至今還放不下的心肝寶貝,執念甚深,確實不易拔除。

如此卻有礙修行,所謂:出了家便了了家,不是叫人不顧親情,而是化為大愛,眾生如子、如父而已。

邱開轉而詭異笑道:“你們師徒兩人寧願苦行徒步走過沙漠,也不要我老人家送你們一程,聽説小寶很有可能在‘天殘門’的總堂,咱們夥同去教訓他一番,免其淪落魔道!”安世高大師也關心問道:“小寶會在‘天殘門’總堂當了門主?這總堂又在那裏?依小寶深具大慧之人,應該不會淪為魔道才對!”邱開不理不睬,故意叉哼聲不快道:“這個死囝仔(壞孩子)!怎知不會變壞?沒父沒母照顧有十多年之久,説不定從頭壞到腳底,長膿長瘡又冒泡,不去管一管怎麼行!”智讓禪師滿臉羞紅,連忙趨前一步緊張問道:“老前輩!‘天殘門’總堂座落何處?”邱開笑瞪其一眼開心道:“他個熊!崆峒山綿亙千里,山勢雄偉,若不騎大雕‘小白’去找,可得花費一年半載的,可能還找不到!”智讓禪師企盼的眼神看着安世高大師;他不得不點頭同意道:“好吧!咱們先把這些屍體埋葬,以免後來之人中毒,並且立上告示警告,再一起去找小寶吧!”邱開習慣*一臉雜亂銀白鬍須,再一掀修長眉光炯炯眼神,詼諧形態令人發噱。

“你們忙着吧!我老頭子可沒這份閒工夫,但是豎立警告牌的工作便由我一手包辦,也算功德一件!”話畢,便去找材料執行;智讓禪師及安世高大師開始動手抬屍體,挖個超大沙坑掩埋,還得花費一番功夫。

注1:是佛教中的那個“萬”字圖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