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精靈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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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心寶愛憐地伸出食指，輕輕地摸撫曉仙霓的墨綠豔亮臉頰，卻神緊張的顫聲呼喚道:“曉仙霓…小寶貝快快醒過來…我要你將二百年前那批肝膽相照的義士友人…以及心愛的妾生活情況…告訴我…”從臉頰輕撫到一頭墨秀髮都沒有動靜“三寸靈”依然睡得十分深沉，令旁人覺意外。

再從她的四肢筋脈，用指頭加註“彌旋真氣”醫療篇治傷、療毒等等各種方法，約有盞茶時間仍然喚不醒來。

張心寶額頭冒汗臉稿灰，食指顫抖，已覺黔驢技窮，囁嚅道:“別嚇我…快醒過來…”回頭望着張咰急聲又問道:“她有沒有説出用什麼辦法…可以叫醒？”張咰雙眸一抹悲傷即隱，安的口吻道:“相公！‘主母’曾説過您會有辦法的…卻沒有講明白用什麼方法…可以喚醒過來。”張心寶眉頭深鎖不知所措，沉默一陣子後，喟然興嘆道:“你們全部出去吧…讓我一個人在此靜一靜…説不定會想出辦法的。”白靈絕望着他情深似海的表情，也為之黯然神傷輕聲安道:“相公…午餐是否送進來…”

“不用了，你們全出去吧！”張心寶搖頭道。

張咰輕扯一下白靈絕的衣袖制止再説下去，揮手示意大家退出密，企望他能福至心臨想到救醒小靈主母的好辦法。

揆沉！考星耀，月懸空，夜謐寂。

“神鑑聖殿”外面炬火通明，光亮如畫。

張咰及白靈絕在殿外徘徊，見張心寶在密內滯留了六個時辰左右，已經二頓沒用餐，事關己則亂，來回踱步等候中。

張咰臉凝重喃喃自語道:“相公一待就那麼久的時間…真不知道小靈主母甦醒過來沒有？如果…不醒過來…相公豈不傷心…”白靈絕一臉幸災樂禍模樣快速接口道:“相公有什麼好傷心的！有咱們姊妹兩人長伴左右必然不會此一個三寸小不點的靈來的好，僵死的小靈何德何能讓我稱其‘主母’？以後在教眾面前如何抬得起頭來！”張咰臉一沉斥喝道:“你這個女人就是自私自利而且死愛面子！主母小靈便是有身而不死的鬼神，最少也有千年以上的道行；你不明白靈主母的背景及厲害，豈可大放厥詞藐視人家，簡直犯上不可理喻！”當下理短詞窮的白靈絕卻嘟起檀嘴一副受理不理自以為是模樣；看得張咰十分惱怒，箭步而上，出其不意一巴掌便甩她個耳光。

白靈絕受辱氣得七竅生煙，側身便出一拳擊張咰臉頰；張咰身向後一傾閃過，怎料白靈絕拳頭一放，改為手刀，便往其喉嚨處砍下，好像有深仇大恨般不留情。

張咰臉一變，手掌化為劍訣戮其腕脈，卻被她一個倒栽葱，挪騰翻身避開。

兩位當代武功最高的女人，一言不合便一來一往廝殺起來，打得難分難解，氣勁罡風颳飛砂石漫天亂舞，四周的燭火倏然熄滅，本分不出誰是誰了！

劉鵬夫婦及司馬勳早已彈身閃避，以免遭受魚池之殃，只得一旁的乾着急，連勸架幫腔都搞不清楚法王是那一個。

“嗤！”的一聲甫響。

從神殿緊閉的盈尺厚石門突然地破了個寸大方圓不起眼的孔；石片粉碎；卻是從裏面往外噴出來，一柱光亮也隨之照而出，當然引起了司馬勳的注意。

從孔噴出來的東西就像一顆耀眼的墨綠寶石，細疾的速度太快之故，居然拖曳一道長長綠芒尾，並且發出陣陣頻率頗高的嗡然聲響；既亮麗又鳴耳，令人的眼神忍不住隨其旋迭轉動。

張咰及白靈絕正拼得罡氣四金光閃閃，環狀的氣勁一波銜着一波威猛無此，夾帶狂風碎石觸肌生痛，連功高如斯的司馬勳都無法近身。

怎料這道綠拖尾亮麗的光采，竟然穿梭於威稜四的拼鬥罡氣團中；視足以令人燒焦及凍斃的烈焰及寒冰兩股集，忽熱忽冷旋動無儔氣旋如無物。

光憑這份能耐就叫司馬勳及劉鵬夫婦為之動容；真不知這道搶眼的綠光束是什麼東西？為何所掠過之處卻飄出濃烈的玫瑰花香。

然而，身處拼鬥中的張咰及白靈絕被這道綠光束捷若閃電般的繞匝飛行穿梭擾亂，她們都體會本身就如忽爾間以一敵二的覺，頓沉重苦不堪言。

兩位功高絕世的女子互拚的熠熠猛厲罡風，為這股墨綠光束翻迭得開亂轉，陰陽排斥般的碰不上邊。

妖靈之風！

張咰雙眸一抹恐懼，好像發覺綠光芒的真面目，籍着與白靈絕對了一掌迅速飄開，趕緊匍匐地面驚顛顛囁嚅道:“奴婢…參見小‘主母’…”她這麼曳勁而去使得白靈絕壓力一輕，卻忽聞其跪地顫聲稱呼，真令白靈絕產生一股無名驚駭浮上心頭；放眼當今武林數一數二的人物也會跪地臣伏。

對了！是“三寸靈”曉仙霓！這道前來搗蛋拼鬥的墨綠光束，飄疾飛快之速度，讓以當代絕世輕功自誇的白靈絕也甘拜下風，豈能不懼怕三分。

只要是人都有畏憚的人、事、物，害怕猜忌是一回事，力爭硬拼又是一回事，若輕易便服輸哪是為人處事之道。

雄霸苗強的白靈絕豈會服輸。

況且才只有三寸大小的長翼靈體，也不過一個巴掌大，伸一伸兩指頭便能捏死；反正張郎不在現場，不趁機下手更待何時，免得要稱人家小靈為“主母”那才有失體面，白靈絕心裏就是這麼想。

“三寸靈”曉仙霓此刻輕鬆悠閒躺在跪拜後起身張咰的右肩膀；十分親暱地貼近耳邊不知在説些什麼，因距離三丈開外，白靈絕苦無下手的機會。

須臾間，曉仙霓震翼飛行而來，三丈距離空間去勢好像幻出三個靈身影；如挪移空間般的快速使人產生視覺暫停之錯覺，反而視為飄忽鬼魅，已至白靈絕眼前。

曉仙霓渾身墨綠如鑽石般耀眼，嗡然聲音雖小卻清晰；但她怒目睜圓雙手叉，晃動部下倒鈎尾刺，深懷敵意劈頭就咒罵道:“你這個賤貨！利用東方芙蓉的形像在‘大相公’張郎的睡夢中，把他給偷吃了…只為你自己青永駐長生不老着想，自私自利的竟然叫張郎武功逐漸消失；如果不教訓你一番，讓你見識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如何能表顯我‘主母’的厲害！”第一次看見三寸小靈振動翠綠蟬翼生靈活現眼前的白靈絕，卻被罵得一文不值；泥菩薩也有三分的土氣，更何況是人！

白靈絕凝聚功力貫於右掌憤而出手，化掌為指抓，一把捏死小靈；出其不意的情況下，速度又快又狠。

當她掌指運勁堅硬如鋼，接觸到曉仙霓的三寸身體時，卻被其例鈎的尾刺一紮！

貫穿刀劍亦難侵透的罡氣，並在白皙若脂的掌心上劃破一道傷口。

“哎呀！”白靈絕驚駭的語氣並非是受傷，而是三寸靈不起眼的尾巴倒鈎，竟然能夠有這種刺穿鋼罡氣勁的本事，怎能不大吃一驚！

她伸回手掌觀看傷口如髮絲裂痕約有寸長，浸出鮮血如珠在傷口處遊移卻不滴落；不瞬間血珠即被傷口裂痕處收，連傷口部密合如初。

這種奇蹟似的傷口自動痊癒，真使“三寸靈”曉仙霓看得渾身一震！驚愕愕口呼叫道:不死之身！

白靈絕一臉喜悦自鳴得意道:“取張郎的黃金！能使我體質異變不畏天下任何上古寶劍，傷害**，更遑論你小小的鈎刺傷人！”曉仙霓卻對著白靈絕詭異一笑！不懷好意抿嘴吃笑道:“嘻嘻…原來如此！以後張郎的黃金不就專屬於我？會讓我胎換骨並非難事…這下子真有搞頭！”白靈絕憤恨口道:“你真是收生婆摺股…外行！張郎的一級好傢伙會讓你無處下口，豈會有這種福份…”話都沒得説完，白靈絕忽一陣玫瑰濃醇異香，從密合的手掌傷口處通過體內筋脈，快速竄至喉嘴一甜！

再貫至腦門產生醉酒般的一陣昏眩，用純的內力壓制都沒有效果，反而愈加有酩酊大醉死之現象！

白靈絕頓覺眼皮子十分沉重睡！雙頰異常燒燙，看見眼前飛舞的小靈好像變成好幾個，踩着醉步蹣跚，驚顫顫伸手遙指囁嚅道:“非毒非蠱又不是蒙*汗*藥…你使用什麼玩意兒…讓我的頭一個變成兩個大…好睏啊！”

“噗碰！”一響。

倒在地面的白靈絕攤開四肢睡得四平八穩的不醒人事；居然睡得打起鼾來，真令人驚訝不解！

張咰掠身而至，氣憤地甩她兩個耳光以替“主母”曉仙霓報了不敬之罪；抬起她的身體，隨着三寸小靈奔回神殿。

臨去前丟了一句話道:“司馬右使！爾等留守殿外。”深達百丈的神殿密中。

張心寶跌坐萬年温玉寶牀，收華顯得神采奕奕，渾身散出一層淡淡紅芒；卻見曉仙霓帶着張咰抱着一臉緋紅昏眩的白靈絕進來。

“咦，一股濃醇的玫瑰酒香？莫非小娘子把汗注在白靈絕體內；這下子豈不醉死了！”曉仙霓振翼飛快趴在張心寶鼻樑上撒嬌忸怩，沾黏綠體稠膩濕答，張咰把白靈絕放置地上。

“大相公！這個白靈絕十分可惡，為人詐而且陰毒，千方百計像黏皮糖似的找上您，快休了她吧！還是張咰忠心耿耿最好。”張心寶卻微笑道:“小娘子，除非把白靈絕殺了！要不然這件事是不可能的。但是換為另一個角度思考，你既然能夠輕易降伏她，豈不化阻力為助力？如果放任她去闖蕩江湖，豈不為害更烈！”張咰附和道:“稟小主母，相公所言甚是！咱們三個人合作無間，即能化白靈絕偏差的個及行為，也好過她去為害江湖。”張心寶微笑又道:“白靈絕有一個孿生兄長的靈識侵佔了義父‘神魔刀’衞九敵的身，並且挾持東方芙蓉為人質，何不利用她來牽制？放眼當今江湖各門各派，哪能抵得過咱們同心連手。”曉仙霓聞言釋然，抿嘴吃笑道:“大相公説了就算！咱們什麼時候回中原營救衞九敵？

降伏魔女貂嬋及‘幻變魔尊’夏侯鼎，還有那個最陰險的‘幻殺魔神’左慈。”張咰詫異問道:“相公説過明年天回中原，今年冬天在此避寒，小主母您都知道江湖的目前動態？”曉仙霓笑道:“大相公與妾身講了幾個時辰了，好像説故事般的動聽，還有洛陽‘神鑑宮’那些‘花種’女密探經營全天下的‘寶種糧行’之事，就差大相公小時候的故事嘍！”張咰好奇心大熾，嫣然問道:“這麼説，是我們離開密以後，經過不久小主母您就醒來了，卻不知相公怎麼叫醒您的？”曉仙霓一臉得意笑得，呵哈呵哈老半天道:“小龍女，是大相公哭得像頭牛一樣，用眼淚叫醒人家，因為當年我們可有‘噬體之約’，不論大相公轉了幾世，也能應。”張心寶聞言為之臉紅至脖頸，藉習慣的*麪頰掩蓋著，實在不好意思，哭得像一頭牛這麼難聽？

原來如此！張咰興沖沖忙問道:“稟小主母！這一招是否能教會奴家？豈不生生世世追隨相公，咱們便是永遠的三人行。”曉仙霓樂得振翼拍手歡欣道:“小龍女最乖了！這招當然教你嘍！這可是咱們的秘密，不許告訴別的女人才行！”張心寶摳腮尷尬道:“這…不好吧！輪迴轉世應該隨緣豈可強求？要不然累世的妾在一世時間裏聚集，那個男人豈不很慘！”曉仙霓故意鼓着腮幫子叉作態不滿道:“您這個人風還帶種！‘很慘’兩個字是故意説給咱們好聽的，其實您的心裏頭可樂得緊嘍！”話一説完，曉仙霓振翼飛去桌面上一碗清水裏面泡澡，洗得不亦樂乎，哼一哼小調後又道:“饒你似鬼，也得喝老孃的洗腳水！小龍女，將這碗清水喂飲白靈絕便能甦醒來；等一會兒，你們龍蛇同心對着大相公輸功，成就天下第一人…”曉仙霓話沒説完，頓了一下，翻身離開那碗泡澡的清水，忸怩嬌羞又道:“然後…你就擠出大相公的黃金讓我泡澡…多次收以後，就能離了陽光照焚體之苦…

沒有了那件神儀幻變的衣裳也沒有關係！”張咰玉靨乍紅，嬌羞地捧着那碗清水，蹲在地上喂飲白靈絕，好聽命辦事，真高興有主母做靠山，聯手整白靈絕並非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