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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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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我要到市政府上班了,我要到市政府上班了。”我高興地大嚷。

“放我下來,小心摔着媽。”媽媽臉上出難言的笑容,並不是很興奮。

媽媽一把我摟住説:“媽怎麼不高興呢,我們栗子有了好的工作,媽高興還還不及呢,我是太高興了,沒法表達出。”興奮的我並沒有覺得媽媽的話言不由衷,我依然沉浸在幸福中。

“你喝酒了?”媽媽聞到酒氣問我。

“嗯,和師傅一起喝的,我們倆人喝了兩瓶,厲害吧。”我象個孩子一樣,在屋子裏轉着圈,興奮的説這説那。媽媽坐在牀上,看着興奮的我,這兩個多月來,我還是第一次出笑容,一改平的死氣沉沉。媽媽暗想,這一步自己做的是對,還是錯呢。

我坐在牀邊,依偎在媽媽懷裏,看着媽媽沉思的樣子問道:“媽,你想什麼呢?”媽媽順勢摟着我説:“沒想什麼。”

“哦…”我把頭枕在媽媽的懷裏,憧憬着以後的幸福生活。我當上了科長、處長、市長,説不定還能當上省長、省委書記。

此時的我那裏知道,這宦海的深淺,表面裏風平靜,波瀾不驚,水下面卻危機四伏,暗礁石,還有各種各樣能致人與死地的惡魚,一步小心就會船毀人亡。

媽媽一面愛憐的摸着我的頭髮,一邊説:“栗子,就要到市政府上班了,媽有幾句話跟你説。市政府不比你上班的工廠,那裏面的情況複雜的多,你剛去容易説錯話,辦錯事。

聽媽話,到了那你要少説話,多做事,和每個人都要搞好關係,我就怕你那個急脾氣,點火就炸,其實你不適合在機關工作。”我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口中光是哼着哈着。

媽媽嘆了口氣,不在説話,只是‮摩撫‬着我的頭髮。***在焦急和忐忑不安中等待了兩天,終於等到廠長把我叫去“給,小子,通知來了。”我有些顫抖的接過通知,打開一看,上面通知我明天早上到市政府某處一科找朱科長報到。我的心終於落了下來,臉上也樂開了花“廠長,我能不能請個假?”

“小子,還請什麼假,從你接到這通知開始,你就不是我們廠的人了,還請什麼假?有什麼事就去辦吧,記得還有工資要結算,不要忘了。”我和廠長説了聲謝謝,轉身朝車間跑去,和師傅打了招呼,換了衣服去找玉欣。來到玉欣所在的銀行,看見我來了,玉欣裝作沒看見我,冷着臉不理我。

我知道最近我很少來找她,這也怨不得我,我實在是怕了她媽的那張冷臉。我爬在櫃枱前,小心的陪着不是,惹的她的同事咯咯直樂,最後我實在沒辦法了,只好把通知拿了出來,炫耀地遞給她。她好奇地接過來問道:“什麼東西?”

“你打開看看。”我神秘地説道。

“哦…”我的神秘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她打開一看,驚訝地叫了起來。

“啊,你調到市政府上班了!”她的同事聽見了,都圍了上來,唧唧喳喳的説了起來,從她們的口氣中,就可以得出她們羨慕的很,也有人問我是怎麼進的市政府,也有恭喜玉欣和我的,我表面沒有什麼變化,可是心裏卻樂開了花。我在銀行裏混到玉欣下班,和她去了她家,我終於能仰起頭進她家的門了。

吃了一個痛快的飯,玉欣媽臉上又出了笑容,媽的,這個老巫婆,要不是你女兒,看老子吊你。

離開她家,我又奔到小峯所在的賓館,找他混了一個下午,期間和董超和亮子聯繫了,告訴他們我要請客。

“喂,栗子,我説什麼事啊,你就不能提前告訴我。”小峯再一次地問我。

“no,到飯店我才説。”我再一次地拒絕了他。

“靠…什麼了不起的事,不説就不説。哎,我説哥們,你就招了吧,好不好?”小峯拿出纏人的本事。

“不説,打死也不説。”我堅定自己的立場。在我們老據點新生飯店的包廂裏,小峯再也忍不住了。

也顧不上點菜,又一次的問我。我把事情説了,他們三個驚的張大了嘴,這正是我要得效果。愣了片刻,小峯狂叫起來“老闆,上好酒,點好菜,我今天要吃死個他丫的,媽的這麼好的事怎麼就輪不到我頭上,我鬱悶啊!”幾杯酒下肚,小峯問我“你丫的,怎麼混進市政府?媽的,有這麼硬的門子,丫的你瞞的夠深的。”

“就是,哥們,給他來個滿清十大酷刑,讓他從實招來。”亮子也起鬨道。

只有董超老實,沒有摻和進來,只是在面帶微笑一邊喝酒看着他倆和我鬧。

“我有什麼門道,你們會不知道。我怎麼知道我怎麼進的市政府,我還納悶了。”我解釋道。我家的情況他們也是門清,對我的説法還是認同的。小峯搖着頭直誇我的命好,他這一説命好,我看見亮子的表情一下變了,神黯淡下來。我急忙説:“什麼命好不好的,喝酒。”小峯的這聲命好勾起了亮子的傷心事,那是在大三的下半年,上屆的師兄師姐都忙着找工作的事,學生會主席重選。

亮子開始為這個事上竄下蹦,忙的不亦樂乎,此時的他是文學社的社長,學生會委員,在各位老師眼裏也算是個出的人物,有組織能力,有工作能力,按説這個學生會主席應該會落在他手中。

可他還是很擔心,説有另外一個傢伙和他競爭,他怕爭不過那個叫陳奇的,讓我幫忙。

“拉倒吧,我能幫什麼忙,當初你讓我幫忙給文學社投稿。

我費了好幾天的時間,連球都沒打寫出來得東西,你看過之後來了一句比初中生寫得還差,一把火給燒了,還讓我給你幫忙。”我對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

不過這件事也打消了我吃文字飯的幻想,讓我明白不是那塊料。

“這次和上次不一樣,這次是你請兩天假,到那傢伙的老家去,在那發一封信給學校的領導和老師,信我已經寫好了,你看看。”説完遞給我一封信。

我打開信看完後説道:“喲,字寫的還滿清秀的,不象小梅的爛字,誰給你寫的?”一邊説我一邊大樂,整個一個現代版的陳香蓮,行行都是充滿了怨情,字字都是怨曲,把那傢伙説的比陳世美還象陳世美。我舉着信説道:“你小子行啊,寫的真讓人悲痛絕,恨不得把那傢伙給吃了。”亮子臉上出得意的笑容“怎麼樣,栗子,哥們這手搞的還不錯吧。”

“不錯是不錯,怎麼覺有點假,不是你虛構的吧?”我問他。

,這事百分百真實,不做到知己知彼如何百戰百勝,不明白敵人的弱點在哪裏,又怎能給他致命一擊。這可是我從他老鄉口裏出來的真東西,這小子高中一畢業就和這信的主人睡了。

現在他勾搭上校花張麗娜,把那女的給甩了,那女的到他家鬧了好幾次了,就差沒來學校了,我這也是替民伸冤,把她的心聲給領導彙報一下。麻煩你到他老家給咱們團委書記寄去。”亮子的雙眼又開始爍爍放光,每次見他這樣,我都有點害怕。

“我不行,我是你的死黨,這省大誰不知道,我無緣無故失蹤幾天,難保不走漏風聲,不如你去找小峯,讓他幫忙。”説實在的,我對這勾心鬥角的事不興趣,這點大概隨我媽,她就是這樣一個人。

我靈機一動給亮子出了個主意,也算耍了了小心眼。

,看不出你丫的有料啊,想的比我還周到。對,找小峯幫忙。”亮子給了我一拳説。

亮子把事和小峯一説,小峯立馬就答應了,他對這種事最興趣了,為此他還給亮子出主意,多寫幾封信,最好是給陳奇的班主任、系主任。

甚至每位校長一人一封,把這小子徹底搞臭。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亮子如願的當上學生會主席。那小子也徹底在省大臭了,就連他自己也認為是那女的寫的。

當團委書記找他的時候,他支吾着説不出個一二三來,更加坐實了他這個現代陳世美,那校花陳麗娜也和他説了拜拜,不久就投入到亮子的懷抱。

為此,我特別諷刺亮子,説他喝了那小子的洗腳水。亮子説:“,什麼叫喝了他的洗腳水,我這是從體到神徹底把他打垮,明白嗎?”我確實不明白,神上我明白。

但你怎麼從體上把他打垮呢?我不明白,但我也懶得問,值得我關心的事不多,我也不願意費那個腦子。轉眼到了畢業,我明白自己沒有留在省城的希望,也就沒有過多的去找,只等畢業回家,看看能不能得到一個好的單位。

亮子的努力沒有白費,系主任已經通知他省報已經屬意於他,他畢業就可以到省報報到了,可是命運偏偏又給他開了一個玩笑,就在臨近畢業的幾天,亮子媽媽得了重病,一下子卧牀不起。

亮子和他媽媽自小相依為命,情特別的深,他也特別的孝順,當聽到這個消息後。他拉着我和小峯來到小酒館,邊喝邊哭“我媽媽都是為了我,才病到的,要不是我上學花錢,我媽也不會病到,我對不起我媽。”他號啕大哭。

那天他喝多了,吐的一塌糊塗,累的我照顧他一個晚上。第二天,他拉着我的手説:“謝謝你了,栗子。”

“説什麼呢,不當我是哥們了。”我遞給他一巾。

他長長嘆了口氣説:“明,這就是明啊。高三畢業,輪到我得不到保送的名額,大學畢業,本來可以留在省報,可是我不能呀,我得回去呀,我媽還要照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