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章新皇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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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普通的秋早晨,北滿州側福晉愛子正服侍着自己的夫君用早膳,一個匆忙跑進來的侍衞卻破壞晨曦中的祥和。侍衞沒有説什麼,只是遞上了一份文件。夫君看了文件的封套之後,表情就變得有些興奮,他大略的掃了一眼之後,便風一樣的離開了愛子。
今天是愛子的生,夫君本來説要一整天都陪着她的,可是夫君又騙人了。夫君是一個龐大疆域的君主,他很懶惰,總是躲着不想處理政務,可是這重擔千鈞,不是他想躲就能躲得開的。自從夫君興兵開始討伐愛子的祖國,夫君總是很忙碌,鳳鸞台、參謀本部、大將軍行轅,似乎總有開不完的會議。難得的閒暇時光裏,夫君也不屬於愛子一個人,他還有三位子,愛子能分到的只是一點點。
愛子並不瞭解夫君,在愛子的面前夫君是一個謎一樣的男人,可是出於一些教條的東西,愛子依舊深愛着自己的夫君。愛子希望這個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男人,能有更多的時間陪在她身邊,但這卻是一種奢求。因為渴求夫君的愛護,所以非常珍惜陪在夫君身邊的時光,無論是做什麼都好。
“殿下,大將軍召您過去,他要您去參加行轅的最高會議!”夫君離開了半之後,終於有消息回來,一名陪嫁的女官傳達了夫君的命令。
愛子非常疑惑,夫君為什麼要自己去會場呢?那是他們那些大男人決斷天下大事的地方,不是一個深居內宮的婦人該去的地方。思索了一陣,愛子不免着急了起來。莫非是夫君身體不適,才叫自己過去照顧他。那沒沒夜的會議,太傷身體了,夫君肯定是非常不舒服,才會需要自己的陪伴。
愛子急匆匆的趕到了行轅大會堂,大門開啓之後,愛子便快步衝了進去,她急着去看望自己的夫君。可是走了幾步,愛子便靦腆了起來。宏偉的大會堂內,坐滿了北滿州的文臣武將,足有兩百多人。愛子一進門,他們便齊刷刷的看向了愛子,這讓害羞的愛子非常難為情。
“恭側福晉,敬禮!”正在會場正中連説帶比劃的鄒德歸,率先向愛子行禮,然後除了果興阿,滿屋子的人便都站了起來,文臣拱手,武將敬禮,場面頗為壯觀。
“我…你們…”本就害羞的愛子,被這一出得更加手足無措,臉上的汗水都下來了。這種場面她常見,但是她可從來沒有做過主角。
“哈哈哈,你們嚇到她了,愛子過來坐!”果興阿並沒有不適,還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
愛子繞過了整個半圓形的會場,走上了內閣和參謀本部的梯台,然後來到了果興阿至高無上的坐席前。果興阿的坐席高高在上,本來只有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那裏,身邊的侍從只能站着,旁邊並沒有座位。可是今天不知為什麼,果興阿座位的下首又添了一把椅子,那就是愛子的座位。
“懷遠先生,你繼續吧!”愛子入座之後,果興阿只是安的對她笑了笑,並沒有説什麼,便又轉向了會場的正中心。
愛子的心裏又忐忑了起來,果興阿的身體是沒事了,但是今天把她叫來這裏,似乎不是什麼好事。行轅的大會堂輕易是不用的,這裏可不像鳳鸞台的大會堂,三天兩頭的開大會。行轅的大會堂非有重大國策事件,從不輕易開啓,果興阿也很少開這種兩三百人的大會,即便要開,他也會去鳳鸞台或者參謀本部。如果要類比的話,行轅大會堂更像是紫城的太和殿,是一個有重大象徵意義的場所,絕對不會輕易使用。
“明治小兒已經窮途末路,而且暴了他悖逆的本,喪盡天良的屠戮了本皇室全部成員。如此自滅滿門的行為,充分説明了明治並非本皇室血脈!”鄒德歸在會場正中的圓形場地裏又説了起來,擴音器把他的聲音傳的很遠,會場的每一個角落都聽得清清楚楚。
“什麼?睦仁殺了本皇室全部成員?”正在困惑的愛子,聽到了鄒德歸的話,直接從椅子裏跳了出來。驚呼過後,她在發現原來她的面前也有擴音器,她的驚叫也傳遍了會場。
“回側福晉的話,五前,明治以自證身份為藉口,召集了京都所有的皇族前往御所,可是眾皇族進入御所後,卻並沒有見到明治。明治的親信谷干城,率樺山資紀、兒玉源太郎等人,以近衞兵五百,將皇族盡數斬殺於御所平唐門內。而後此輩縱火焚燬御所清涼殿,稱皇族盡數死於火中。”鄒德歸還真不是空口説白話,他在演示版上貼出了照片,屠殺現場和縱火現場的照片。
“啊!”愛子驚叫了一聲,然後便昏厥了過去。果興阿顯然沒有像愛子顧及他一樣為愛子考慮,被殺的閒院宮一系可全是愛子的親人,愛子以這種方式得知親人全部離世,實在是太殘忍了。
女官們忙着搶救愛子,會議卻還在繼續,果興阿也端坐在御座上並沒有去看顧愛子。愛子很快被酒醒,可是一直在哭泣,她萬難接受自己的全部男親屬,此時已經都離開了這個世界。會場上許多人在説話,似乎還爆發了爭論,最後自己的夫君又長篇大段的説了許多,似乎還提到了英國、本什麼的,但是愛子已經沒心情去聽了,她只想哭泣。
會議在愛子的哭泣中結束,最後談論出了什麼結果,愛子卻本沒有聽到。果興阿還是很疼人的,不僅在愛子生這天一直陪着她,之後的幾天也一直陪着她。不知是為了讓愛子放鬆心情還是怎麼,果興阿帶着愛子去了大連,然後一艘豪華的客輪,已經十二艘戰艦組成的護航艦隊,便出現在了愛子的面前。
“夫君?”愛子非常的不解,果興阿為什麼要帶她出海。
“人看着大海的時候,心情便會平復下來了,我們出海看看吧!”果興阿的解釋很含糊,連去哪裏都沒有説。
走進了蒼茫的大海,愛子的心情的確好了很多,不過秋的海風很涼,現在本就不是出海遊玩的季節。果興阿雖然也在船上,可是他陪愛子的時候並不多,一直在和一批臣僚商討着什麼。艦隊靠岸的時候,愛子幾乎再次昏厥,這個地方她不悉,可是印象深刻,這裏正是她出嫁的地方——東京灣。
一些穿着式宮廷禮服的人聚集在岸邊,他們是被明治遺棄的宮人,以及不幸落在滿洲軍手裏的各藩大名。只有一個三十歲中年男子比較特別,看身材和動作習慣他應該是本人,但卻穿着一身滿洲式的軍裝。如果愛子仔細看,他會發現這個人的軍刀是式的武士刀,他的軍裝樣式也與真正的滿洲式軍服略有差異。這個特別的男子,便是果興阿許給大本帝國的第一師團長立見尚文。
立見尚文和他的第一師團之前很尷尬,他們號稱是大本帝國的軍隊,卻沒有自己的君主和政府,一切都是聽從淺野宗秀的命令。世界公認的明治政府,非但不是他們的東家,反而還是他們的敵人,他們似乎是本的叛徒。今天愛子到達東京,立見尚文終於可以從尷尬處境裏擺出來了,他也是特意從大阪前線趕來,見證這個光榮的時刻。
“殿下…嗚嗚嗚嗚…救救本…國家蒙難…”愛子以登岸,這些身穿禮服的人便全都跪了下來,連立見尚文都不例外,大家嚎哭的好像剛剛死了全家一樣。
一封封血書的奏摺被送到了愛子面前,本就被一羣哭喪的傢伙搞得手忙腳亂的愛子,更加的彷徨無措。愛子身邊的果興阿卻很滿意,這出勸進大戲就是他安排的,不過演員們的表現太好,大大超出了他的預期。一向是萬眾矚目的大將軍,弱化了自己的存在,所有場合都把自己的子推到了前面,好像他只是一個隨同出行的小跟班一樣。
愛子直接被入了東京的皇居御所,果興阿和滿洲臣僚們作壁上觀,本的藩主們則又開始了勸進。這幫人又哭又鬧、引經據典的折騰了三天,愛子都快哭了,才終於搞一段落。果興阿正式宣佈,他的子捨身宮愛子內親王,將繼承孝明天皇的法統,正式繼任為本第一百二十二代天皇,年號平成。至於已經繼位九年的明治,則被宣佈為偽帝,取消明治年號,並號令本臣民共討之。
第二天,愛子便在東京御所舉行了登基大典,有果興阿出錢,北滿州科技部出技術,自然比當年明治匆匆忙忙的登基大典要好的多。清、英、法、德、意、奧、蘭芳等國公使全部到場,並且正式承認了平成天皇的合法。英國人是沒辦法,不得不認,好在愛子當這個天皇,也算保全了本的存在,總比直接被北滿州併了強。法國、意大利、奧匈則是看明治政府徹底沒戲了,隨大的表示一下。蘭芳是北滿州的小弟,自然老大主張的一切,他都支持。大清是北滿州的老大,不過現在小弟主張的一切,他也只得支持。德國則是在和北滿州談某些合作,自然樂得支持東方盟友給英國佬添堵。
在老公的命令下,平成天皇不得不頒下了諭旨,公佈了明治的種種罪狀,然後號令全本的臣民共擊之。剛剛接任大本帝國陸軍總長的立見尚文大將,聞令即動,顛顛的跑回了大阪前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