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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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畢雲濤帶一連增援突擊連，加強男營的防禦，千萬不能讓男營也亂了。讓佟佳分段阻截，不求堵住，遲滯住那幫女人成。告訴慕順和希拉布別急着動手，先去搞點木去，把這些女人趕回去成，儘量別出人命來。”果興阿一邊把武裝帶系，一邊開始給查驗手槍裏的子彈。

“嗻！”福全答應了一聲，又風似的跑了出去。

“大人，殺吧！”顯德又跳了出來，豐升阿則在一旁抱着肩膀不説話。果興阿翻了個白眼沒理顯德，急匆匆的走下來鼓樓。

女營門口熱鬧非凡，幾千個婆娘連哭帶喊的鬧成一團。佟佳的處理方式也算合適，估計是被太平軍游擊隊打出來的記，佟佳也讓清軍都抄起來板磚，堵着女營周圍的通路是一頓狂砸。

這些女人被太平軍練了一陣，身體素質和反應能力還算不錯，但漫天花雨般的板磚誰也沒辦法躲開，可憐這些女人被砸的鬼哭狼嚎。女人畢竟不能像男人一樣頂着板磚硬衝，捱了幾下之後，這些女人退了回去。可是他們畢竟人多，而且很快開始用清軍扔過來的板磚還擊，清軍也沒辦法再把她們趕回去。

一般荷槍實彈的正規軍和一羣有組織的潑婦，像學校裏孩子打雪仗一樣，隔着一條大街相互投擲着磚頭。果興阿趕到之後，也得等福全去太平軍的武庫裏搞了幾面盾牌回來，才敢繼續前進。滿天都是橫飛的板磚啊！果興阿如果沒有盾牌護着，走過這樣的大街，都可能再給砸穿越了。

“大姐、大姨們，我是清軍主將果興阿，有話好説啊！”果興阿在四面盾牌的護持下，出了個腦袋向對面喊話。

“你們有什麼…我去！

…

”果興阿又喊了半句，一塊板磚已經直奔他的面門飛來過來，如果不是福全盾擋了一下，果興阿一準破相。

“你們要求可以提，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果興阿特別需要一個電池喇叭。

“大人，您用這個吧！”佟佳很貼心的找了個鐵皮桶，踹了幾腳搞出了個簡易的鐵皮喇叭遞給了果興阿。

“凡事好商量，我們不想傷害你們…”果興阿還想再白話兩句，十幾塊板磚已經帶着風聲飛來過來，砸的盾牌叮噹作響。

隆隆的馬蹄聲響起，慕順和希拉布帶着騎兵趕了過來。騎兵收起來慣用的馬刀，一人手裏提着一盞口細的木，等待着步兵讓出道路，他們要去驅散這些娘們。果興阿的喊話不太頂用，但是騎兵的馬蹄聲很管用，連房檐的土都震下來了，女人們自然沒了聲音。

“大姐們，你們看到了，我們不想傷害你們。你們有什麼要求可以提，但是如果你們負隅頑抗，我下令騎兵衝鋒了，別做蠢事啊！”果興阿趁機狂呼來起來。

“嗡嗡嗡嗡…”對面開始用語言而不再是板磚回覆果興阿了，但是人實在太多，所有人都在説，果興阿什麼也聽不清楚。

“很好，大姐們，你們可以提要求，我會盡量滿足你們的。”管她們説什麼，先把板磚停了才是正事。

“嗡嗡嗡…男人、男人、…”這些女人很難選出一個代表大夥的人，又嗡嗡了一陣，最後整齊的喊出了兩個字“男人”果興阿眼睛差點沒掉地，這也太奔放了。這幫女人暴動的原因居然是想要男人，早知道不嚴肅軍紀錄，這是何苦的呢！不過這幾千個女人，自己手下七百多人，太勞了啊！清軍這邊其他人更是雙眼爍爍放光，這麼主動的女人他們也是第一次見，一陣幻想之後，難免各個周身燥熱。幾個腦子活泛的，還算起來一人能分幾個的問題。

“你們要多少男人，能分批嗎？我手下都有公務，不能一次都跟你們呀！”果興阿喊完之後，覺得自己很像個拉皮條的。

“嗡嗡嗡…嗡嗡嗡…”女人們又是一陣嘈雜。

“臭不要臉…賊…下…”果興阿以為對面還在商議分配，結果對面已經劈頭蓋臉的罵了過來。

“不是你們要男人，誰下！你們講不講道理！”果興阿理直氣壯。

“我要我們自己家的男人…自己的男人…”女人們終於大概説了個明白。太平軍入城之後他們夫離散母子別離了，現在她們要把自己家的男人們要回來。

果興阿皺着眉頭不説話了，女人們的心情他能理解，畢竟當初他們投降的時候，果興阿是承諾過讓他們做安善良民的。既然是重新做回百姓，那骨團聚也是應該的，果興阿繼續搞男女分離的確是説不過去。起初也是因為他們本來是分開的，清軍安置管理起來方便，才繼續實行男女營的。

“大人，亂匪一旦合更將勢大，我軍無法管制，斷然不能應允。讓騎兵驅散這些娘們吧！殺些人，放幾槍不怕她們不老實。”顯德生怕果興阿動搖。

“大人，他們人太多了，一旦合只怕難制啊！”豐升阿也不想同意。

“你們説是拖家帶口的人好對付，還是光好對付？”果興阿反問道。

“自然是拖家帶口的，老弱要照顧，顧及多了，自然容易對付！”豐升阿答道，他也明白了。

“大姐們，你們的要求合理，我同意了！”果興阿沒再糾結對着女人們喊道。

“好…喔…”女人們歡呼雀躍，之後要往前衝，又被清軍的板磚給攔了回去。

“放我們過去…你們騙人…”女人們羣情憤，情很受傷。

“大姐們，還你們男人，也不能這麼放你們過去，咱們都有個章程。”果興阿解釋道。

女人們不再説話，都直勾勾的看着果興阿，聽他説怎麼才能得回自家的男人。

“大姐們，你們這麼亂哄哄的過去，算找到自己男人，然後怎麼辦呢？總不能這麼亂着吧！男男女女的住在一塊可不方便。你們自己按親友分組，一組十人，我也會讓男營那邊也這麼分。然後你們一組一組的出來，我帶你們去男營那邊找人。找好了人，各自回家過子去，好不好？你們都是本地人，自己家在哪還都知道吧！房子被毀了的，我也會給你們安排住處，你們看行嗎？”果興阿説出來自己的方案。

“你把我們拆散了，是要對我們下毒手吧！”大部分女人傻呵呵的樂着，已經開始呼朋喚友準備組隊了，但也有些不大放心清軍的。

“你們多慮了，我如果要下毒手，那用這麼麻煩，騎兵火槍多厲害你們見過吧！我還有好多大炮呢！幾炮下去，你們還能剩下幾個人。你們也是被長迫的，我是誠心給你們自新的機會！”果興阿耐心的説道。

“謝大人！”終究是有人不放心，可是大部分人已經跪地叩謝果興阿了。

果興阿説的簡單，但是執行起來，可一點也不簡單了。男營那邊到還好，原有的編制沒打亂，簡單分配了之後，幾乎都是找自己的街里街坊聚成了一組。女營這邊可亂了，她們的編制經過幾次混亂早散了。分組時又是你的親眷我的密友，你和我好，我和她好，鄰里間鬧過彆扭的又如何如何。一個分組的小事，足足折騰了三天還沒明白。清軍也不好衝進女人堆裏去，以免引起誤會，只能由着她們折騰，直到第五天才彆彆扭扭的分好了組別。

第一組女人扶老攜幼走出營門，由清軍押着走向男營的時候，難免戰戰兢兢，生怕清軍有什麼計。可是到了男營報了家裏男人的名號，由清軍向男營通報，看着自家男人走出來之後，女人們可沒了估計，抱着自家男人唯有嚎啕痛哭。清軍等他們哭的差不多了，才帶着他們迴轉家園，分門別户給了兩米，才放任他們在家裏互訴衷腸。不過清軍走時還有代，現在戒嚴，只許在家待著不許出門，幾家人都是千恩萬謝沒口子的答應。

走了幾組之後，兩個戰俘營都沸騰了，還能夠再聚天倫，對於他們來説什麼都要高興。門口不止有了哭泣的女人，也有了落淚的男兒。分組不是電腦分的，難免有不對號的，女營還好説。男營免不了出來幾個漢子，看着別人夫團聚，自己只能乾瞪眼的，好在最後多數人還能等到自己的家小。

足足搞了十來天的速配，終於把大多數百姓都送回來家，可最後男女營都還剩下了一部分人。男營了剩下了三百來人，女營也有一百多人。果興阿可沒掉以輕心，沒有家屬認領，讓鄰居認。剩下的人必須説出自己的住址，以及周圍的鄰居，清軍再找他的鄰居來認。如果連鄰居都找不到，讓親戚朋友認。又發遣了一批人之後，女營還剩下三十幾人，男營還有二百來人，他們都是即沒有鄰居也沒有親朋，無人認領的人。

顯德等人都以為果興阿會擇地安置，或者直接把這些人給收編了，但果興阿只説了一個字:“殺！”城裏的房子雖然被畢雲濤拆了一些，戰亂也死了不少人，可沒有人能夠親戚朋友加鄰居死的那麼幹淨，唯一的解釋是這些無人認領的人是外地人。這些外地人能夠到這裏來的原因，只能是隨着太平軍來的，他們是太平軍的骨幹是鐵桿。

想來幾次鼓動戰俘鬧事的是他們，這些人是這個城裏最後的不穩定因素。如果把他們當作戰俘押回去，路可能會有變故，而且帶着幾百俘虜走那麼遠的路也不現實。所以最好的處理方式，是殺，果興阿的心已經在戰爭便得堅硬了。

處理的時候，果興阿搞了個公審，城裏街道都站着清軍的士兵，果興阿在鼓樓説一句，他們在街重複一句，保證城裏的人都能聽清。

“鄉親父老們，是誰毀了你們的家園，是誰害得你們骨分離女離散，是誰奪走了你們的財產，迫你們辛苦勞作。是長！是這些作威作福，*女的長。我果興阿今天代表朝廷，還大家一個公道。首惡已經伏誅，但是除惡務盡。今天，我便將這城裏的長斬盡殺絕，還大家一個朗朗乾坤。”果興阿覺得自己的排句用的不錯。

“殺！”無數的喊聲，在城四處迴盪。

男營和女營裏傳來了絕望的哀嚎，霰彈槍特有的槍聲密集的響起。

一個四五十人幾輛馬車的車隊，走近了小城的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