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六章開門揖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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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子兵法有云:凡戰者，以正合，以勝。故善出者，無窮如天地，不竭如江河。出制勝歷來是兵家的金科玉律，博圖也想出俄軍不意，攻俄軍一個不備，但是他真的沒想到自己能做的這麼完美。

第五集團軍羣一路如當年成吉思汗的蒙古騎兵一樣，渴了喝馬，餓了啃乾，困了便在馬背睡覺，六十里一換馬，晝夜兼程直撲託木斯克。第五集團軍羣總兵力達到了九萬一千餘人，馬匹更是多達四十餘萬匹，運動起來不僅揚起的塵土遮天蔽，單單是震動不弱於一場小規模的地震。這麼大規模的行軍，博圖以為俄軍怎麼也會有點準備，不成想俄軍的準備會這麼另類。

當大軍經過十天不眠不休的艱苦跋涉到達託木斯克的時候，俄國人居然沒有任何的防備，而且城堡的大門敞開着，一副歡入內的樣子。這次蒙古狐狸沒有再多疑，不管俄國人是什麼情況，他們肯定是沒有任何的準備，不殺進去可對不起自己了。

“第一師穩住陣地，第二師包抄後方，其他的人給老子殺進城去！衝進去，殺光他們！封鎖官倉繳國庫，其他的金銀都是你們的，女人都是你們的！殺進去蒙古的勇士，這裏是你們的獵場，一切肥美的獵物，都屬於最勇敢的蒙古勇士，殺進去，殺光他們！用他們的鮮血，證明你的勇武！”博圖的眼睛也有點睜不開了，不過他還知道自己該幹什麼，高舉起馬刀對部隊下達了最直接的命令。

“殺！”蒙古騎兵如他們的祖先一樣，高舉着馬刀，歡呼着殺進了託木斯克。

託木斯克在十九世紀之前，一直是俄軍的重要堡壘，但是隨着戰線東移，這裏的戰略位置已經嚴重下降，變成了一座非常純粹的商業城市。東西方往來的商隊和軍隊都要經過這裏，託木斯克的意義戰略也從堡壘，變成了轉補給站。所以雖然託木斯克有十餘萬的人口，但是守軍僅僅有三千多人，畢竟誰也沒有想到會有敵人直接殺到俄國的腹地來。

託木斯克不僅兵力不足，而且裝備也非常差勁。這裏軍隊的主要任務，是欺負周邊的蒙古族牧民，強迫他們繳一定的税賦和皮草而已。蒙古牧民不但人數稀少，而且裝備和組織都十分落後，俄軍自然也沒必要在這種地方配備什麼先進武器。所以託木斯克的俄軍，別説後裝槍，連線膛槍都不是很多，大部分人裝備的還是碎髮滑膛槍。

對付大批騎兵的衝鋒，最好的辦法是機槍，這也是唯一有效的辦法。別説還在使用前裝槍的俄軍，是使用正式步槍的滿洲軍，如果單靠步槍組成防線，也無法抵擋騎兵的衝鋒。戰場到是出現了機槍，而且是先進的水冷重機槍，不過卻不屬於俄軍，而是蒙古騎兵在用機槍壓制俄軍的小規模抵抗，為己方的騎兵衝鋒掃平道路。

近五萬大軍衝進了一個只有三千守軍的城市，其實已經不需要考慮兵種的問題了，巨大的兵力差距已經解決了一切問題。潰逃的俄軍紛紛倒在了馬刀下，部分在軍官組織下依託城堡防守的俄軍，也很快被重機槍打成了篩子。託木斯克變成了一隻肥美的綿羊，現在它是蒙古勇士的盤餐了。

城裏的街道還散落着一些殘兵，以及個別勇武的斯拉夫壯漢，密集的庭院和房屋讓戰馬不再能肆意馳騁，俄國人似乎還有逃生的機會。不過可惜，蒙古勇士們已經接受了滿洲化的訓練，他們跳下馬背收起了馬刀，舉起了手裏的步槍。槓桿式步槍和大左輪，絕對是巷戰利器，甚至在某種程度正式步槍還好，畢竟它們的單次速更高。很快殘兵便被肅清，斯拉夫壯漢也倒在了血泊，草原法則統治了託木斯克。不及車輪高的孩子成為奴隸，女人則是勇士們的戰利品，男人則只有死路一條。

不理會城裏的殺戮和哭嚎，博圖在肅清殘敵後，直接進去了託木斯克的政府辦公廳，他要搞清楚這裏有多少存糧。不過進入辦公廳，他最先看到的卻是一桌豐盛的俄式酒席，似乎這裏正要舉辦一場宴會。一位在這裏工作的蒙古族女僕，給博圖講解了前因後果，讓博圖明白了一切。

數十萬人馬的大陣勢，託木斯克怎麼可能不知道，不過因為通信落後，俄軍並沒有搞清楚來的人是誰。但是連滿洲宣戰都不知道的他們，想當然的認為來自東方的大隊人馬是自己人。託木斯克的市長還以為這麼大規模的部隊，是東西伯利亞的大軍要返回俄國，所以特意準備了豐盛的酒宴，準備招待路過的俄軍將領。

糊塗的市長親自去接友軍將領，然後被馬刀砍去了頭顱，連屍體都找不到了。不過他的酒宴卻真的很豐盛，博圖帶着麾下的將領們，如市長生前所願，沒有絲毫心理負擔的享用了俄式大餐。

已經嚴重漢化的博圖和將領們，都已經疲憊不堪，所以飯後，他們便很快在市長的家裏酣然睡去。第二天一早，足足睡了十六個小時的博圖，才很吃力的從天鵝絨大牀爬起來。市長家裏的蒙古女僕烤很一般，但是麪包烤的不錯，所以博圖只能吃了一頓俄式早餐。麪包很香甜，而且多了一個眼睛紅紅的白人少女伺候，讓博圖對早餐還很滿意。

“她是市長的小女兒，昨天…”蒙古女僕告訴了博圖白人少女的身份，同時也告訴了博圖在他睡着的時候，託木斯克發生了什麼。

博圖漢化了，但是騎兵們還都保持着蒙古人的本，在馬背睡的不錯的他們，力依舊是非常的旺盛。一夜的時間，他們做了很多事，如殺光了討厭的白人男人，讓白人女人都深入的瞭解了東方男人，並把果興阿賜給他們的財物都裝到了自己的口袋裏。當然很懂規矩的士兵們沒有忘了領導，所以市長嬌媚的小女兒出現在了博圖的身邊，託木斯克的大宗財物也都封存了起來，準備將來孝敬給果興阿。

博圖餐後忙活了一陣，便把喜歡撓人的波斯貓送給第一騎兵師師長哈爾巴拉，雖然哈爾巴拉是他的表外甥，不過蒙古人並不是特別在意這個。留哈爾巴拉和獨立第一騎兵旅在託木斯克修築工事封鎖道路之後，博圖便帶着其他部下直奔下一個目標葉尼斯克，草原狼出了他們鋒利的牙齒，要讓俄國人為他們的背叛付出慘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