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還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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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興阿自己不管事的一番言語，得祥是雲裏霧裏，祥怎麼也理解不了，雄兵在握的果興阿，是怎麼被皮潤民架空的。！北滿州現在的軍政要員可都是果興阿的嫡系，這些人居然對果興阿的大權旁落坐視不管，皮潤民一介書生沒有一兵一卒，卻能夠控制住以軍伍立國的滿洲，真真是也怪哉。

祥懷疑果興阿耍無賴的念頭，只在他的心裏閃了一下便過去了。因為祥在長附近轉了一圈，他也發現很多地方都是皮潤民的方針政策，真正的統治者果興阿很不顯眼。北滿州除了軍隊以外的地方，果興阿的畫像之類也很常見，不過哪些都是符號一樣的東西，真正發號施令的全是皮潤民。

從祥的所見所聞來看，果興阿的自由肯定是沒問題，果興阿威脅朝廷、指揮大軍等方面也都邏輯清晰，神志也肯定是清醒的。而且果興阿不像是被人忽悠了，他對於自己的境遇很明瞭，也非常清楚行政大權在皮潤民的手。神志正常的果興阿，為何心甘情願的把權柄給皮潤民，確非關內朝廷的臣工能夠想明白的。而且祥最不理解的是果興阿為什麼不反抗，皮潤民的手裏絕對是沒有兵的，果興阿卻盡有滿洲雄兵，果興阿一句話能要了皮潤民的命，可果興阿卻沒有任何這方面的心思，非常配合的把一切行政權利都給了皮潤民。

而且別的不説，僅僅看看皮潤民和果興阿的住所，知道皮潤民對果興阿非常的不好。果興阿可不是個能夠忍氣聲的人，為了能出被兩宮太后耍了的一口惡氣，果興阿可是把先帝留下的小寡婦都給搶走了。皮潤民這麼欺負果興阿，果興阿都能忍了，其絕對有着許多重要的問題。

“大將軍，關於追加投入的申請寫好了，不過這次的費用實在是太大，內閣肯定不會批的，最後還得走您的特批。”祥正在思考如何挑動滿洲內亂，譚紹光已經一臉不情願的拿着剛剛果興阿給他的摺子回來了。

“本是走個程序，是我自己出錢，澤遠先生的錢都投給海軍了，現在哪裏還有富餘錢。問過喜壽了嗎？我的私房錢還夠嗎？”果興阿到是早有準備。

祥耐心的品味着，譚、果兩人隻言片語的意味。’果興阿用錢要找皮潤民申請，這點祥能理解，皇要動國家的錢也得給户部尚書商量。這個所謂的特批大體相當於皇動用內務府的錢了，花自己的私房錢還得在皮潤民面前走程，這個有點過分了。户部尚書在厲害也最多看住國庫，內務府可不是他管的着的，皮潤民這是把兩邊一肩挑了。

“大將軍今年的私房錢已經支出了太多了！黃海艦隊的錢不夠，您剛給補，怎麼又動您的私房錢。這次零號工程的缺口實在太大了，如果又是大將軍您補，你的手裏可太緊了。”譚紹光還是替果興阿算了賬的，不想讓果興阿的私房錢見底。

“事情總是要做的嘛！讓林子裏面和吉林那邊多吃幾頓大米粥鹹菜，這錢也省回來了，零號工程是大事，耽擱不得！”果興阿自己個人幾乎沒有私人開銷，也是麗妃和吉林的家小花點錢，這兩邊也都是正常過子，一年也花不了多少錢。

“鄒相在這裏，該説句公道話，大將軍的子越過越緊巴，皮相的子可寬鬆的很！大將軍的條子過去，皮相是説政府沒錢，什麼事都讓走大將軍的特批，而且隔三差五的還有遞條子來，找大將軍要錢。以往也算了，個月蘭芳共和國可剛送了一批金子過來，足足二千多噸，這個時候再説沒錢不合適了，大將軍的子過得可夠清貧的了！”譚紹光享受着果興阿給他安排的各種津貼待遇，再看看天天在營房混的果興阿，他心裏開始為果興阿抱不平。

果興阿每年有政府劃撥的相當於財政收入百分之三的奉養金，除此之外，各大工業集團和殖民地的收入、軍火收入、*的收入，全都記入果興阿個人的名下。單看賬目的話，果興阿非常的有錢，他朝廷和北滿州政府都有錢。但是果興阿的花銷也太大了，他收入的一多半都得補貼給北滿州政府，各項隱秘工程也都是果興阿的私產在供應，這已經幾乎把果興阿的錢給耗光了。可是大將軍得偶爾去大學裏得鼓勵個科技創新，得給高級軍官們修建軍人福利公寓，得給官們修築恢宏的鳳鸞台等等，果興阿每年的收入都在增加，但是他總能特別順利的花乾淨，自己的子也過得越來越緊。在譚紹光等人的眼裏，是因為皮潤民總是想盡辦法從果興阿手裏掏錢，才讓果興阿的子過得這麼慘。

“那筆錢基本都投入蒙區的鐵路和各項基礎設施建設了，算還有些沒花掉的，零零散散的也不知多少個地方等着要，零號工程怕是排不號！”皮潤民是果興阿的宰相，鄒德歸是皮潤民的首輔，這些錢都是鄒德歸親手分掉的，他當然知道政府本沒給零號工程等項目做預算。

“我要錢也沒用，大不了找澤遠先生蹭飯是了，這個程按規矩走，錢我出了，把事情做了最重要！零號工程事關我華國運，大意不得啊！”譚紹光有對鄒德歸發脾氣的傾向，果興阿趕緊跳出來和稀泥。

祥多了許多許多的問題，不過沒有人再為他解答了，如果興阿的私房錢到底恐怖到一個什麼程度，如事關華國運的零號工程又是搞什麼的。祥正式接受皮潤民的提議，在利用英國駐京使館的電報和朝廷取得了聯繫後，祥獲得了與北滿洲展開後續正式談判的權利。朝廷的初衷是限制北滿州的發展，遏制北滿州進犯朝廷疆域的勢頭，當然若是能把北滿州變成自己的打手那更好了。身為洋務派領軍人物的祥，除了朝廷的一攤想法外，他也有自己的一番計較。

鄒德歸帶着祥在長附近晃了一圈，可算是讓祥開了眼界，祥雖然有很多不懂的東西，但是他也知道北滿州的工業成果是非常了不起的。洋務派已經開始了洋務運動，但是其涉及到了太多的洋人，各地的新老洋務派誰都難免信不過洋人，讓工廠等等方面的發展都受到了極大的阻礙。若是能由本是同生的滿洲人來幫助大清搞洋務，定然可以事半功倍，而且祥一直懷疑果興阿掌握了某些工業速成的辦法。

果興阿拿下蒙東四盟的事是有點讓朝廷難受，但是果興阿出面壓制住曾國藩的事也讓朝廷記憶猶新，所以在朝廷的眼裏果興阿還是自己人，不過是一個特別膈應人的自己人。也正是因為果興阿最近還和朝廷在同一條戰線奮戰過，才讓兩邊有了坐下來談一談的可能。

祥思量了很久，他非常擔心提出技術援助之後，皮潤民會有坐地起價之舉，但是皮潤民非常痛快的答應了，還幫祥想出了諸如招商引資等一系列的政策。祥只知道這是果興阿曾經用過的辦法，卻不知道皮潤民之所以提出這個想法，是已經看透了北滿州與朝廷之間的經濟形勢。朝廷這個時候把北滿州的強勢經濟集團引入關內，朝廷將處於絕對的弱勢地位，北滿州都不用做什麼特別的動作，可以把關內變為北滿州的傾銷地和原料產地。北滿州的輕重工業集羣，全都急需傾銷地和原料產地，朝廷這個時候送門來，皮潤民當然是立馬答應了。

北滿州肯支持朝廷發展工業，對祥來説已經什麼都重要了，其他的事都是細枝末節。不過地盤這種大事，還是略不過去的，祥也是為着這個事來的，所以雙方還得把疆域先給定下來。蒙東四盟果興阿已經吃下去了，又是鐵路又是基建，北滿州投了多少錢進去本沒數，現在想讓果興阿再把地鋪吐出來，肯定是門也沒有。實力不如人，祥也沒話可説，朝廷算收復了四盟，也本擋不住北滿州的滲透。還不如大方點，拿出天子的氣度來，直接把四盟給了果興阿，換取其他方面的優勢。

一番討價還價之後，北滿州和朝廷之間的爭端終於了一個結論，兩邊又坐到了一起成為了一家人。在果興阿宣誓效忠同治皇帝后，朝廷正是以長城邊牆、察哈爾八旗為界與北滿州劃定了疆界，至於北滿州將來向北方發展，則不再受朝廷的限制。南邊的奉天，朝廷也從許給了果興阿，只要果興阿從老子手裏收復外滿洲失地，朝廷把奉天劃給果興阿。這麼幹主要是因為奉天已在北滿州南北夾擊之，三面陷入了北滿州的圍困，幾乎成了朝廷的飛地，如果不是祖宗陵寢所在，朝廷真的不要了。現在只能用奉天做一個籌碼，引誘果興阿和老子全面開打，爭取讓兩邊兩敗俱傷。

朝廷這次是吃了虧的，不過形勢人強也只能認了，最後也算是達成了目的，北滿州不會再南下或者西進。北滿州也算不錯，他們不僅佔了大便宜，皮潤民也終於在軍事想到了果興阿前面一次，北滿州政府第一次在軍事引導了一起軍隊，他們的目標是烏蘇雅裏台，俗稱外蒙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