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大清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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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敦很想説自己是合格的海軍司令，因為他成功的指揮艦隊擺了暴風雨，艦隊未受到任何的損失，這是非常的成功的。但是當智遠問他現在身在何方，蘭芳共和國又在何處的時候，博敦傻了。暴風雨讓他們嚴重的偏離了航道，而且他們自己在航的狀態下又瞎跑了好幾天，鬼知道眼下是在哪裏。

苦苦尋覓了幾天之後，他們終於找到了陸地，而且一岸碰到了會説漢語的黃種人，可惜這裏並不是蘭芳共和國，而是越南。越南人對於渤海艦隊的到來非常的開心，雖然附近沒有容納渤海艦隊靠岸的港口，但越南人也盡力提供了艦隊所需的糧食、淡水、煤、水果等物資。越南地方官以極高的規格接了乘小船登岸的智遠使團，過於給面子的行為，得智遠都有些摸不着頭腦。幾經溝通之後，智遠才得到了答案，他雖然不能代表大清朝廷，但起碼能代表北滿州政府，也算是天朝使臣，而越南是大清的屬國。

智遠開始用巨大無的無線電聯絡長，請示是不是要把越南也趁勢拿下，但是長還沒有答覆，法國人找了門來。法國侵略越南已經搞了好一陣了，兩年前更是暴揍了越南一頓，迫使越南割讓了割邊和、嘉定、定祥三省和崑崙島，進一步的侵略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智遠他們這個時候突然出現，法國人覺得他們是來給越南人撐的，是非常不友好的行為。而且因為蒙託邦的戰死，法軍對於固安軍發展來的滿洲軍非常忌憚，一發現渤海艦隊，便馬命令駐越法軍全面戒備，隨時準備和滿洲軍開戰。

搞清了環境之後，渤海艦隊沒有和法國人硬剛，而是向北撤了一點，到達了峴港休整。滿洲軍的退卻，讓法國人舒服了不少，但是越南人、智遠和博敦都很不舒服，越南是大清的屬國，法國佬憑什麼自己還牛啊！苦等回了長的答覆，也是儘量避免和法國人的衝突。北滿州現在家底還太薄，暫時雖然可以四面樹敵，但是還不過法國這樣的老牌帝國，只能繞路走，秋後再算賬。

可是被法國使者噴了一臉吐沫星子的智遠，並不準備這麼放過法國人，他再次向長發了電報，要求按照蘇祿的成例，幫助越南人訓練軍隊。深知越南人白眼狼格的果興阿遲疑了許久，最終還是在皮潤民等人的一再堅持下，同意了對越南的軍事援助計劃。當然依照果興阿一貫的格，援助的武器是較落後的，而且還收錢的。不過果興阿也大方了一次，他派了一個陸大軍官團到越南去，一是傳授游擊戰法，二是爭取控制越南的軍隊。只把越南大部分的軍官，變成控制在自己手裏的人，起碼將來白眼狼反咬的時候，果興阿的主動權也能更大一些。

智遠和越南宰相簽訂了軍援密約之後，匆匆的離開了越南，畢竟法國人眼珠子都紅了，再不走很容易擦槍走火。可因為是沿着海岸線走，智遠離開越南的下一站到了柬埔寨。這下法國人更不幹了，柬埔寨可不是大清的屬國，而且是法國的保護國，智遠可沒理由在這挑事。智遠在法國人抗議之後，到是又乖乖的走了，不過他好像受到了一些啓發，所以他不急着去蘭芳共和國了，他準備在東南亞好好轉轉。

結果一圈轉下來，智遠可謂是歎為觀止，可惜大清不懂什麼是殖民，不然亞洲最大的殖民帝國哪裏輪得到歐洲國家。東南亞這一圈基本都是大清的屬國，大清帝國的頭把椅是穩坐了的，可惜大清不懂的太多，懂的太少了。曾經的屬國們，柬埔寨已經是法國的保護國，暹羅也半死不活，其他的緬甸、越南、老撾等國，基本都有一半被英、法在了嘴裏。

不過好在北滿州來的還不算太晚，智遠藉着大清的名義，開始向個個屬國推廣他的軍援方案，而且取得了不錯的效果。雖然智遠的目的也不是很單純，但是畢竟英法的拳頭在前，只要真金白銀能換來滿洲的武器，各國的國王們為了自己的統治權也只能拼一把了。不過這些軍援只能是密約，智遠也不敢挑明瞭得罪英法，所以一切都是偷偷的見不得光的事情。

路過了一下馬六甲海峽，渤海艦隊終於到達了目的地，蘭芳共和國的坤甸港。智遠再次見到了劉阿生，並與荷蘭的坤甸駐紮官進行了會談，準備前往雅加達會見荷蘭東印度總督盧道夫··威爾特··貝萊。荷蘭人的態度想象友善的多，貝萊甚至願意主動來坤甸會見智遠，讓這次蘭芳共和國之行取得了很好的開局。

智遠在坤甸等了三天，貝萊真的跑到了坤甸，兩人開始了正式會談。談判的開局讓智遠非常的意外，貝萊遠沒有費南多那麼強硬的態度，反而非常的客氣，還沒等智遠提出要求，他主動表示絕不會侵犯蘭芳共和國這個大清的屬國。搞得蓄力已久的智遠，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完全找不到發力點。

因為果興阿的影響，北滿州所有人都把大清看作了弱國，是在世界任人宰割的貨，但是果興阿其實有點自卑了，世界諸國還是很看重大清的。莫説現在有果興阿強大的北滿州撐場面，算是原本的歷史，西方各國也是把大清視為列強之一的。

清廷雖然腐朽衰落，有各種各樣的病，但卻一直被西方國家視為當世的強國之一，在甲午戰爭前地位不僅遠遠高於本，而且高於任何其他非西方國家。大清很高的國際地位，也是有一定的原因的。第一是歷史因素，兩千多年來，國是東亞的天然霸主，不僅本土龐大，還擁有幾十個藩屬國，是東亞地區的超級霸主。康熙年間，清朝曾與沙俄在雅克薩進行了兩次戰爭，當時的俄國沙皇可是西方人十分認可的彼得大帝，結果清朝完勝。在看重戰績的西方人眼，彼得大帝是很牛的，清朝竟然能擊敗彼得大帝，它們自然要高看清朝一眼。

第二是大清的家底夠厚，清朝擁有1300萬多平方公里，四億多人口，以及幾十個藩屬國，經濟總量世界第一。這份家底，只有巔峯時期的英國可以相提並論，沙俄雖然領土清朝更為龐大，但大多是無人區。

第三更為客觀了，西方能打敗清朝，卻無法打倒國。拿破崙曾説，國是一隻睡獅，一旦被驚醒，全世界將為之震動。雖然清朝在兩次鴉片戰爭失敗，太平天國運動也搞得清朝焦頭爛額，但國的人口和國土實在太龐大了，而且國的高度統一，任何列強都不可能併大清。一句話，列強可以看不起滿清統治者，但不能看不起國這個國家。

第四則是清朝還是有一定的實力，清朝雖然多次被英法打敗，但是英法是當時世界數一數二的列強，清朝敗給他們也算是正常發揮。但左宗棠在同光年間擊敗阿古柏，後來又從沙俄手收復伊犁。此戰也打出了國的國威，讓列強不敢小看清朝。

現在雖然還沒有後面的各種事情，但是大清卻有了果興阿。果興阿是目前世界最大的軍火販子，能夠生產出領先於英法的先進武器，工業等方面的也取得了跡般的發展。二次鴉片戰爭，果興阿更是曾經重創英法聯軍，雖然結局是大清敗了，但是誰也不敢輕視大清的軍事實力。即便給英法第二次開戰的機會，他們也要掂量一下，果興阿在英法的眼裏可很不好惹。

荷蘭是歐洲小國，但是人家也曾經輝煌過，明朝的時候侵略了國台灣，雖然眼下敗落了，但實力也不容小覷。但是鄭成功不愧是民族英雄，他在台灣暴打了荷蘭人一頓，給後世留下了很好的餘澤。荷蘭人可能是被鄭成功打出了心理陰影，提起國人頭疼，即便是在沒有果興阿的歷史，涉及國的問題，荷蘭人都非常的慎重。

歷史大清從來沒有承認過蘭芳共和國，只把他們當作天朝棄民而已，大清屬國云云都是蘭芳共和國自己説的。但是這個自己説的屬國，卻唬住了荷蘭人，當時的清朝正處於康乾盛世，荷蘭人擔心對蘭芳的入侵會引起清朝的反對，不得不停止對蘭芳的騷擾。後來侵佔蘭芳共和國也是藉着法戰爭，清廷無暇顧及海外才敢動手。

而且即便是這樣，荷蘭人依舊非常顧忌清廷，由於害怕清政府做出反應，荷蘭當時甚至不敢公開宣稱已經滅亡蘭芳，而是另立了一個傀儡國家以便進行統治。直到宣統退位清朝滅亡後，荷蘭才正式宣佈對蘭芳地區的佔領。

這次果興阿把一個龐大的艦隊都給開了過來，荷蘭人更糊了，他們本沒有和大清開戰的勇氣。其實荷屬東印度的軍事力量並不弱，他們有一支近三十艘軍艦的艦隊，雖然沒有鐵甲艦，但木製戰列艦也有三艘。陸軍更是有二十萬人，刨去當地土著，純荷蘭士兵也有四萬餘人。但是他們是沒有開戰的勇氣，他們畢竟遠離本土，經濟環境也不好，實在沒必要和剛剛興起的滿洲帝國拼老底。

更關鍵的是，荷蘭人雖然一直在東南亞擴張殖民地，但是他們並不是特別在意這些東南亞的殖民地，因為他們的殖民地對於國家來説，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賠錢貨。荷蘭佔領的東印度羣島盛產香料，起初屬實讓荷蘭人發了一筆橫財。但是進入十八世紀以來，香料越來越不值錢，荷蘭人的財路越來越窄了。而且他們的殖民地不是一片大陸，而是一片零零碎碎的島嶼，需要大量的船舶和海軍來維護。島又多是信仰純正的哈里發，沒事要鬧一鬧，起義是一波接着一波，荷蘭軍隊每天忙着鎮壓起義忙的要死。種種原因加在一起，導致荷蘭人在東印度的統治成本增，歷年都是入不敷出。拿破崙佔領荷蘭期間，曾爆出荷蘭東印度公司債務危機，荷蘭獨立之後，更是負債累累。也是公司的高層們，在不斷的擴張，劫掠了不少屬於私人的財物，不然荷蘭政府別説擴張，都有心放棄這片殖民地了。這次果興阿這麼大個的冤家找門來，荷蘭政府可沒有錢和果興阿打一場跨越半個地球的戰爭。果興阿要維護大清的屬國，那把大清的屬國還給他吧！

雖然貝萊的態度非常積極，但是智遠還是和他談出了火花來。因為貝萊願意放棄的蘭芳共和國只是蘭芳眼下的疆域，以往丟失的土地，可是荷蘭的了。而智遠不僅要蘭芳共和國，還要把以往被荷蘭滅掉的幾個華人國家都要回來，包括戴燕王國、安波那王國、爪哇順塔國等等。

戴燕王國也在婆羅洲，貝萊到沒什麼意見，可是安波那王國、爪哇順塔國等等，他接受不了了。尤其是爪哇順塔國，爪哇島可是荷蘭人統治東印度羣島的大本營，北滿州要是往那裏派點兵，以後荷蘭人不用過子了。

雙方談了三天，智遠又邀請貝萊參觀了，博敦的海陸兩軍演習，終於讓貝萊鬆了口。爪哇還是不用想，不過貝萊想出了一個很搞怪的換條件。作為對荷蘭讓出部分殖民地的補償，北滿州必須從荷屬東印度大面積的採購，以緩解荷蘭的財政危機。這點是智遠求之不得的，畢竟出發之前果興阿一再指示了，東印度羣島有好東西。雙方很愉快的簽訂了採購協議，北滿州每年的採購金額達到了五百萬兩，涉及的項目包括了石油、錫、煤炭、鎳、鈾、鎮、銅、銘、鋁磯土、鍾、鐵木、檀木、烏木、袖木和橡膠。這些在眼下看來還沒什麼意義的東西，對於果興阿來説都是重要的戰略資源，能夠低價收購儲存，再合算不過了。

領土荷蘭人退出婆羅洲，將蘭芳共和國及戴燕王國的領土都給蘭芳共和國，至於爪哇順塔國等地，則以荷蘭在新幾內亞的殖民地補償。智遠在長數封電的迫下接受了這個條件，不過他很不理解，果興阿為什麼會喜歡偏遠的新幾內亞，這塊遠隔重洋的飛地，對北滿州好像毫無用處。

可惜果興阿沒空給智遠解釋了，他正在長摔盤子，最近幾天他和皮潤民都快被氣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