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鑲藍旗佐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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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了,你們鬆開我吧!”見葉果已經徹底放鬆了,同時語氣平和,幾個人緩緩的放開了葉果。
坐在地,簡單活動活動被幾個人按的生疼的胳膊。扯開他們胡亂包紮在自己的髒布,看了看獅子王給自己留下的傷口。葉果開始打量起這些叫自己五爺的傢伙。
他們一行足有三十多人,堪稱人多勢眾。穿着雖然農具兵團好的多,但現代人看來,還是非常怪。紅臉大漢等幾個人,穿着類似綿甲一類的盔甲,不過窩窩囊囊難看之極。其他的僅是布衣,不過明顯是清兵的號服,圓圈心都寫着兵字。但這衣服穿在他們身卻好像偷來的一樣,過分的肥大了些。幾個帶着清兵特有的像斗笠一樣的大帽,沒帶帽子的都是一條大辮子,不同的僅僅是腦門的頭髮茬而已。
“主子,您怎麼樣了!”之前捱了一下的小夥子關切的問道。
“你們是誰,這是哪裏?”葉果沒理會他的關切,問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主子,奴才是福全啊!您怎麼連奴才都不認識了?”自稱福全的小夥子一臉焦急。
“我,洋槍傷着頭了,別是離魂症。”紅臉大漢扳着葉果的頭,仔細看了下葉果的頭頂,還用手指按了按。
葉果被他按的很痛,火辣辣的明顯是開放傷口。自己也伸手摸了摸,頭頂的確破了一條,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被瞌睡蟲打的。
“啊!這可怎麼辦啊!主子和大爺四爺全遭了難,五爺再出了事可怎麼辦啊!”福全急的哭了起來。
“別哭了!嚎喪不是這時候,回答我的問題!”葉果對於穿越有了越來越強的預,讓他很煩躁,直接呵斥福全。
“嗻!主子您問!”福全恭謹的向葉果打千行禮,垂手聽命。
“先當我離魂症了,給我把現在的況説清楚。第一,你們是誰?第二,我是誰?第三,這是哪?”葉果盡力讓自己冷靜,讓自己的問題有條理一些。紅臉大漢幾個人,見葉果如此冷靜,還沒亂了方寸,都有些驚異。
“回主子的話,奴才是您家生子的奴才福全,這幾位爺都是您佐領下的旗丁。您是…”福全回答的簡明又不失禮數,讓葉果很快明白了自己的情況。
穿越了!還是魂穿!看守所裏的葉果現在如何,已經不得而知。目前葉果靈魂佔據了一具年輕的身體,而且有着和葉果相似的名字,葉赫那拉果興阿。今年只有14歲,在家行五,還有兩個弟弟。他的父親葉赫那拉惠揚,是清朝固安駐防八旗鑲藍旗下的一名佐領。這次是隨軍出征,進剿江南亂匪。因為如果立功可以拿到更多的世職封賞,除了兩個太小的和夭折的二兒子,惠揚帶着剩下的全部四個兒子。本以為是到江南出趟差,賺點功勞。沒想到卻遇到了惡仗,第一仗沒了三兒子噶爾漢。還殘留着一些祖輩勇武的惠揚,發了瘋似的攻擊亂匪,想為兒子報仇。不料昨夜被亂匪襲營,惠揚和大兒子四兒子全部戰死。隊伍也被衝散了。能主事的幾個人,收攏敗兵的時候發現,惠揚身邊最小的兒子果興阿沒了。大家不想丟了老佐領剩下的這點血脈,便分散了人手出來尋找果興阿。剛好路過此地,見人拼殺過來查看,找到了果興阿。至於果興阿這邊是什麼情況不得而知了。
家生子福全給葉果介紹了主要的幾個人。福全是果興阿家的包衣,而且是家生子姓張。紅臉大漢是惠揚的助手驍騎校賽尚阿,剛才第一個接住葉果右手的高個是專達哈坦,抱的是阿克敦,拉左手的是委驍騎校豐升阿。另外還有喜壽和長祿兩個馬甲。
“真的穿越了啊!也好,不用坐牢了!媽媽知道一定會開心的,可惜不能孝順你和爸爸了!”葉果喃喃道。
穿越已成事實,葉果沒什麼不能接受的,總坐牢強。可具體穿越到什麼時候,可有的研究了。佐領的兒子,應該也是個官吧!如果是清初,自己剩下的大好時光,可要泡在茶館裏聽相聲了。可別是晚清啊!洋鬼子一來,可不好玩了。
“今年是哪一年?”葉果急於知道年份。
“五爺,今年是咸豐九年。”紅臉大漢賽尚阿也關切的看着葉果。
咸豐具體混了多少年,葉果記不清了!可能是十年到十二三年之間吧!不過那年都沒關係,咸豐爺留給後人印象最深的,是他有個老婆叫慈禧。喪權辱國基本可以概括大清剩下的這幾十年了。
“在家不行善,出門大雨灌啊!穿越都趕不好時候啊!”葉果有心給自己來一槍,重新再穿一次,換個好時候,可還還怕沒有那麼好的命了。
“這是哪裏?”葉果要搞清楚時間、地點、人物三要素。
“誰他媽知道是哪?調咱們八旗爺們南下,咱爺們跟着走。可現在都給長打亂了,咱們一個佐領單練了!不認識道啊!誰知道這荒村是哪?反正是南邊。”哈坦很魯,不過看着葉果的眼神,讓葉果覺得暖暖的。
葉果簡單清了目前自己劇本的三要素。時間:咸豐九年夏天。地點:江南荒村。人物:清軍陣亡佐領的五兒子果興阿。
至於敵人,葉果也基本推斷了出來。咸豐年間江南的亂匪,外號還叫長的,只有天平天國一家,別無分號。陷入太平天國的汪洋大海,自己的這二十多人,除了危險是危險了。下面第一步,還是先溜吧!
想明白了的葉果,也不想再廢話了,一羣得不能再的旗人也問不出什麼了。解開自己的長袍,看看裏子還算乾淨,向福全要過雁翎刀來,便割了兩條下來。
“有酒嗎?”眾人見葉果拆開了大家給他裹的傷,又割衣服又要酒的,都懷疑他還沒好利索。
福全將酒遞給葉果,葉果先是仔細的洗了洗手,然後開始清洗傷口。眾人見葉果要了酒不喝,卻洗手洗傷口都準備再按他一次了。好在賽尚阿幾位老行伍多少知道,用酒洗傷口有好處,眾人才沒有亂來。
洗好了腹部傷口,又用衣服裏子裹好了。葉果將雁翎刀遞給福全道:“來,把我頭髮都剃了。”
“啊!主子,剃頭髮,這是怎麼話説的啊!”福全有些驚慌。
葉果知道古代人對於頭髮鬍鬚有些執着,可是這大辮子對於葉果來説,簡直是恥辱。
“槍彈的鉛子有毒,不把頭髮剃了,怎麼洗的乾淨。”葉果勉強找個藉口,忽悠大家。
“五爺説的有理,福全快剃吧!”阿克敦較明事理。
“對、對,鉛子的毒可厲害!”喜壽和長祿也跟着附和。
“那奴才得罪了!”福全又向葉果行了禮,沒用雁翎刀而是用他貼身的小刀,給葉果剃了頭髮。福全手藝一般,也沒有熱水,只能勉強給葉果去了辮子。頭深深淺淺的還有幾道頭髮,好像美軍的莫辛甘頭型。又用酒給葉果清洗了傷口,才用衣服裏子簡單把葉果的頭包了起來。福全又小心翼翼的把果興阿的辮子貼身收好了。
新鮮出爐的果興阿,不得不開始了自己的清朝旅程。
果興阿也不知道賽尚阿具體姓什麼,也搞不清楚該怎麼稱呼。只得按着電視裏學來的樣子,向賽尚阿拱了拱手道:“大叔,我年紀小,大家又剛打了敗仗。一切都仰仗您了。”眾人見果興阿能有這番説法,都含笑頻頻點頭。
“五爺放心。”賽尚阿向果興阿打千回禮,臉帶着笑,眼裏卻含着淚。
阿克敦、哈坦幾個人也都是又哭又笑。
“咱們亂了,長也亂了。這地方不能多呆,我方才去看了,前面有個大院子。五爺和大夥進去歇一宿,明天回去,佐領人多沒事了。”一直沒説話的豐升阿道。
“五爺,您看…”賽尚阿轉頭看着果興阿。
“走吧!大夥為了找我,肯定累了。”果興阿道。
眾人簡單收拾了一下,果興阿又特意代福全把瞌睡蟲的槍和全部東西都帶了。才由豐升阿帶路,一行悄悄的進了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