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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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燕赤凰的雙手撫過她的眼瞼﹐似若有意的提醒她。

“經由赤凰的提醒﹐我們剛回想起小時候的事。”賽門看他們兩個之間似乎有種默契﹐吃醋的把她拉離燕赤凰的身邊。

“回想起來後﹐大家都還有小時候的情誼嗎﹖”她很在乎這項問題。

“有﹐有這大美人的情誼。”充滿意大利式熱情的賽門討好的告訴她﹐他的腦袋再怎麼不靈光﹐也要想起這種美女的情誼。

“芷晶﹐先提醒﹐賽門被意大利人帶壞了。”秦政司又把她拉過來﹐不準愛獵美女的賽門染指於她。

“看得出來。”芷晶看着賽門全身的時髦打扮﹐同意的點頭。

燕赤凰認為他們敍舊夠了﹐直接挑明話題問她﹐“芷晶﹐曉是故意找來的﹖”

“曉是來和我會合﹐就像你找賽門來香港和你們會合一樣。”她毫不隱瞞的告訴他她也知道其它三人的一舉一動。

“都知道我們在做什麼﹖”賽門沒想到她除了忙本的事外﹐還能分神關心其它的人。

“我很關心同伴們的發展。”他們每個人的發展攸關到整個未來﹐她當然格外關心。

“要搶位置﹐為什麼不找我們幫忙﹖”燕赤凰很介意﹐對那晚看到的一切久久不能釋懷。

“那件事﹐關於到私人恩怨。”芷晶的笑容逸去﹐眼睫垂了下來。

“若晶是嗎﹖”燕赤凰閉上眼問﹐能讓她那麼發狂失去理智的人﹐不會是他﹐也不會是任何人。

“在那天宴會的早上﹐我關掉了她的維生系統﹐曉也在場送她走。”她無意識的把玩着頸間的領帶﹐後來將它扯了下來﹐緊緊纏繞着她當初動手關掉維生系統的左手。

“為什麼要關掉﹖也許還能救活她﹐以現在的科技﹐植物人醒來的奇蹟也不是沒有。”秦政司固執的追問着﹐不能瞭解她為何那麼殘忍。

“政司﹐在我關掉之前﹐若晶已經腦死兩個月。”她低着頭絞扭着領帶﹐剋制自己不去想那天早上永別的畫面。

“什麼﹖”秦政司驚愕的張大嘴﹐賽門也驚異的愣在原地。

“在遠伐的身邊十年﹐我有很多機會殺他﹐但我之所以會等待而不先殺了他﹐全是為了若晶﹐我一直等待着奇蹟﹐但奇蹟卻不肯降臨﹐與其讓若晶繼續生也不能死也不能﹐我決定捨棄任何奇蹟”她仰頭子他們﹐眸子有恨。

“對不起﹐我”秦政司掩着嘴﹐想把之前的話都收回來。

“沒關係﹐我早就預想到我要揹負這個罪名一輩子。”她自嘲的笑﹐不由自主的拉緊領帶。

“要扛這個罪的是城貴川和遠伐。”燕赤凰把她手中的領帶走﹐並且按摩着因她緊束而失去血的左手。

“好了、好了﹐大家難得重逢﹐換個話題。”賽門有於氣氛變得沉重﹐打圓場的拿瓶陳年老酒﹐和數個杯子拉他們坐在一起。

“芷晶﹐聚齊了我們後﹐想做什麼﹖”燕赤凰替她把領帶打好﹐問起她的動機。

“和我一起瓜分黑幫世界。”芷晶又快又直接的告訴他們三個人﹐並且睜亮眼看他們的反應。

“瓜分﹖”燕赤凰撇嘴笑笑﹐而賽門和秦政司則是蹙眉深思。

“我們都是被領養的黑幫第二代﹐而且都來自同一處﹐相信你們都已經察覺到了。”她姿態優雅的替每個人斟酒﹐而後走到他們的面前説。

“知道更多的消息嗎﹖”燕赤凰握着酒杯問道﹐目前他們知道的不多﹐很多事仍像團謎。

“我們四散在世界各處﹐為人賣力賣命﹐而這一切﹐全是因有個主謀者在背後控着我們。”這一件事她很早就知道了﹐但是隻靠她一人﹐是無法扯出幕後的主謀者。

“我們三個有研究出這一點。”賽門邊喝邊説﹐等待她有更多的情報能提供。

“為此﹐我們更應該團結一心﹐佔領所有的黑幫。”芷晶直言不諱的説出她最終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