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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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懾人的眼神下﹐曉無法言﹐只能瞪大眼睛。

“我為遠伐賣命了十年﹐遠伐今所擁有的一切﹐其實是建立在某人犧牲生命的情況下﹐而那一個人﹐就是我躺在這的手足﹐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她把手按在他頸邊的兩側告訴他﹐她不能允許遠伐用野心來換取若晶的生命。

“芷晶﹐失去了若晶﹐還有我們這些同伴。”曉終於閉上眼﹐虛弱的説。

“但是沒有人能代替她。”世上不會再有另一個若晶﹐用什麼也無法弭補。

“沒有人嗎﹖”他黯然的問道﹐無論他再怎麼待她﹐還是進人不了她的內心世界﹐無法在她心中佔一席之地。

“每當我照鏡子看着自己時﹐我就無法忘記還有一個妹妹痛苦的躺在這﹐身為她的孿生姊姊﹐這是我最後一件能為她做的事。”芷晶走回病牀前﹐‮摩撫‬着妹妹沒有覺的臉蛋。

“無論我説什麼﹐都要親自動手﹖”曉垂下頭﹐不再反對﹐音調低低地問。

“我牽着她的手帶她來本﹐現在我要牽着她的手帶她回家。”她低下頭輕吻着妹妹的額際﹐然後退至儀器的開關邊。

“再見了﹐我親愛的朋友”曉哽咽的向若晶道別。

芷晶呆愣地一一關掉電源﹐任維生系統一個接一個的響起緊急的聲﹐在她把所有的電源關閉後﹐她走回牀前靜靜地俯在若晶微微顫動的身體上﹐緊抱着她陪她走完最後一段路。

“芷晶﹐她走了。”曉把所有生理監視系統關閉後﹐走到她的身後握着她的肩膀告訴她。

芷晶不願那麼快就放開手﹐若晶她的身上還有温暖﹐她的細胞還在她的體內跳動着﹐也許她會醒來﹐也許她會在下一刻睜開眼再看看她“芷晶﹐放手吧”曉別開臉﹐沉重的嘆息。

一種撕裂的痛楚從她的靈魂深處迸制開來﹐在她的體內深深的嚎叫着。

她撫着若晶的臉頰﹐低喃的告訴她﹐“再也沒有人可以擺佈的生命﹐再也沒有人能玩的人生”

“她已經得到平靜﹐讓她安心走吧。”他試着將她拉離﹐勸的告訴她。

“曉﹐今晚你得把眼睛睜大﹐代替若晶看清楚。”被拉離最後的温暖﹐芷晶緊緊環抱着自己。

“若晶這一走﹐她也帶走了最後的仁慈。”曉低頭看着若晶永遠不會再睜開的雙眸﹐不住嘆息。

“她的命我會替她活下去﹐而撬巓不再為人所利用。”芷晶緊握拳頭起誓﹐她的生命從此再也不同。

“接下來想做什麼﹖”

“我要血祭。”她要遠伐成為第一個祭品。

“毀滅風暴來臨了嗎﹖”曉若有所悟的闔上眼﹐也許今晚新宿的天空﹐將會是一片豔紅。

“影尾﹐踏雪。”芷晶開口輕聲呼喚。

“是。”兩個忠心的手下立即出現在門口。

“動手。”今晚事前的準備工作可以開始行動了。

曉忽然貼近她的身後﹐將她納在懷﹐而他的眼淚落在她的肩上。

“曉﹐我不會哭。”芷晶茫然的開口﹐兩眼宜視着已經沒有氣息的妹妹。

“我知道﹐我是替不出來的眼淚。”總是為她體貼設想的曉﹐淚水不停落下。

“謝謝你。”＃＃＃本黑幫總部氏豪宅﹐今晚聚集了一波又一波趕來為遠伐賀壽的佳賓。

“哇﹐人還真多。”賽門從人羣中勉強擠進左邊最前排的位置﹐滿頭大汗的和燕赤凰他們坐在一起。

“我們被安排坐在貴賓席﹐很好也很不好的位置。”燕赤凰打量着地理環境﹐大廳的左右側是受邀前來的其它各國黑幫分子﹐但前後兩側卻全是遠伐的人﹐要是有個萬一﹐他們是首當其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