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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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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星野走出大帳,對行刑的兩名士兵厲聲説道:“誰也不許徇私,否則軍法處置。”

“是。”兩名士兵握着軍的手不由得緊了緊。

“打!”龍星野一聲令下,軍高高揚起,重重的打在水若星瘦弱的背脊上。

雖然已經做好了準備,可是水若星還是高估了自己,巨大的力量,讓她原本跪立的身體差一點撲倒在地上,雙手用力的撐在地上,才不至於太過狼狽,貝齒緊緊的咬着紅,不讓自己痛呼出聲。

痛,好痛,似乎有一把鈍刀,用力的劃開了她的背脊,將皮狠狠的掀開,強烈的疼痛順着脊柱蔓延開來。

她還未過氣,第二接着重重的打了下來,她“啊”的一聲低呼出聲,眼前一片黑,腦袋裏是轟隆隆的響聲,似乎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冬妮的哭喊聲。

“夫人…夫人…”水若星用力的搖了搖頭,出一抹慘笑。

她哪裏是什麼夫人?如今,真的公主已經來了,她這個不受寵的公主又被打回原形了,在這個舉目無親的地方,挨着打,受着眾人的嘲笑。

那一聲低呼,讓龍星野的心緊緊的揪了起來,他小心翼翼的看了過去,只見水若星原本蒼白的小臉此刻更加毫無血,她的額頭布上一層冷汗,身子也因疼痛而微微發抖,牙齒狠狠的咬着薄,幾滴鮮紅的血沿着貝齒了下來。

“星兒…”他小聲的叫着,旁人都沒有聽到,可是他身邊的水媚蘭卻聽得清清楚楚。

“將軍,你身上還有傷,還是進去休息一下吧!”水媚蘭柔聲道。

龍星野卻置若罔聞,雙眼緊緊盯着水若星,看着那子不斷的在她的身上落下,又揚起。他的手緊緊的攥在一起,連牽動了傷口也沒察覺到痛。

這是第十八,還是第十九?水若星已經記不清了,腦袋昏昏沉沉的,似乎有無數的蜂兒在裏面叫着。

已經麻了,鮮紅的血順着嘴角一滴滴落在地上,宛若夏最燦爛的花兒。

這夏天轉眼就要過去了,再美的花兒,也快要謝了吧?

又一落了下來,水若星的手終究無力的落下,整個人癱軟在地上。

背脊已經沒有最初那麼痛了,只有麻木的覺,她覺得身子越來越輕,似乎下一刻就不再屬於自己般。

快一點,快一點結束吧…

水若星緩緩的閉上眼睛,不忍再去看哭喊着的冬妮。在場所有人裏,也只有冬妮是真心的待她好吧!

“只要你肯認錯,本將軍就網開一面。”龍星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讓自已説出的話沒有一絲顫音。

前的傷口很疼,可是再疼,也沒有他的心疼。他曾經真的很想疼她一輩子,可是經過今天,他不知道自己和她後該如何相處下去?

過了半晌,水若星才明白他在説什麼。

認錯嗎?她苦笑着。難道現在的她還不夠狼狽嗎?非要連她最後的一絲尊嚴都奪去了,才甘休嗎?

看着水若星倔強的眼神,龍星野默默的轉過身去,“冬妮,如果她肯求饒,就帶她回營帳。”他一步一步朝着自己的營帳走去,越走越快,只想將身後的行刑聲遠遠的拋開。他不敢再看下去,生怕再多停留一刻,他就會不顧軍法,抱着她揚長而去。

冬妮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着,“夫人,你就低一次頭吧!冬妮求求你,求求你好不好?”沒有人回答她,只有軍打在身上發出刺人心扉的響聲,直到昏死過去,水若星都沒有再發出任何聲音。

邊境不比京城,氣温到了夜裏就已轉涼。

龍星野喝過藥,心頭卻依舊燥熱。他披上一件衣袍,走出營帳。

衣袍上,是水若星當繡的翠竹,那天她的一顰一笑恍若又浮現在他的眼他低着頭想着往的一幕一幕,再抬起頭,人已經來到水若星的營帳前。

營帳裏,微弱的燭火,伴隨着偶爾傳出的輕哼聲。

她還在痛嗎?今行刑的士兵果真一點都沒有徇私,整整三十軍,就算是一個漢子,肯定也要大呼求饒了,可是她那副小身軀,硬是着不肯認錯。

星兒,你怎麼就這麼倔強呢?

站在營帳外,龍星野正猶豫着要不要進去,卻聽到裏面哀哀的叫了一聲。

他不再猶豫,掀開帳簾便走了進去。

牀榻上,雪白的牀單上沾染着點點血跡,水若星身上白的貼身小衣也滲着血跡。她緊閉着雙眸,蒼白的臉上泛着紅。

“水…”她無力的低喚着。

冬妮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龍星野急忙拿起水几上的水壺倒了一杯水,端到水若星的面前。

他想要扶起她,可是剛碰上她的肩膀,她就疼得抖了起來。無奈下,他只得用手指沾着水,輕輕潤濕她乾裂的。原本漂亮的,已經佈滿了牙印和結痂的傷口。

似乎覺到邊的濕意,她伸出舌頭邊的水珠,他又乘機將水倒了一點在她的上。幾次之後,雖然灑了很多水出來,但總算讓她喝到了一些。

“將軍。”冬妮拿着藥瓶和水盆走了進來。

龍星野站起身來,又恢復了冰冷的臉,“你去哪裏了,也不好好照顧夫人?”

“我去向軍醫要了一些傷藥,想給夫人上藥。”冬妮也不多説話,似乎還在生龍星野的氣。

“為什麼不讓軍醫來給夫人看看?”龍星野的話剛説出口便後悔了。

男女有別,沒有他的命令,軍醫又怎麼敢來給水若星看病呢?更何況,這次的傷又是在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