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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欲加之罪不患無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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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來,”一把拉住想要鑽進裝甲車內地賈科列夫,楚思南面無表情的説道“下面的事情用不到你了,我還有別的事情需要找你呢。”

“那,那好,”賈科列夫的心跳瞬間加快,他無奈的點點頭,然後朝兩名負責駕駛地裝甲兵説道“路上多加小心,如果出了任何意外,拿你們是問。”説完這些話,賈科列夫還轉過頭來,獻媚般的朝楚思南笑了笑。他現在是在抓住一切機會討好這位對自己極度不滿的將軍,以便能夠留下一條生路。

楚思南自然能夠猜到這位軍事委員地心思,他扳着面孔,一句話也不説,在目送搭載着盧科昂基的裝甲車遠去之後,他才轉過臉來,淡淡地説了一句:“跟我進來。”在防空裏,楚思南在眾多避難士兵的面前緩緩的踱着步,包括先前還鎮定自若的緬因斯基在內,眾人連大氣也不敢出,一雙雙的瞳孔,隨着楚思南步伐的邁動而收縮不已。

“賈科列夫同志,”在沉悶的氣氛中度過了將近十分鐘之後,楚思南終於停了下來,他面帶微笑的看了賈科列夫一眼,和聲悦氣的説道“你看我剛才打敵人飛機的技術怎麼樣?還説的過去吧?”

“説得過去,説的過去,”賈科列夫在剛才那段沉悶的氣氛中,幾乎要被活活的憋死了,他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始終提在嗓子眼處,讓他連正常的呼都做不到了。如今,楚思南一開口説話,他便慌不迭的送上了自認為彩的馬

“依我看,那個飛行員肯定是德國人的一個王牌,”賈科列夫滔滔不絕的説道“您看他那往復的幾個翻轉動作,普通人本就做不出來。不過這又如何?他還不是被將軍您給輕而易舉的擊落了,我…”賈科列夫説到這裏,聲音變得越來越小,因為他發現在他的對面,無論是楚思南還是緬因斯基,他們的臉都變得越來越難看。

“完啦!”賈科列夫到此時才發現問題,懦弱的他被楚思南一個輕鬆的手段,就詐出了一切。毫無疑問,他剛才所説的那番話,就表明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在楚思南遇險的時候,甚至於遇險的整個過程中,他都在作壁上觀。

“説啊,怎麼不説了?”楚思南邁步走到賈科列夫的身邊,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面無表情的説道“你説得很彩嘛,我喜歡聽,繼續説下去。”賈科列夫面無血的杵在那裏,整個人就像是吃了老鼠藥的耗子,來回不停地打着擺子。尤其讓人替他到羞恥的是,在他的腳下,正有一灘水跡在不斷的蔓延擴散。

“怎麼,你不想説了嗎?”楚思南鄙夷的瞄了他一眼,乾咳一聲説道“那好,那我來問你,你只需要如實地回答就好了。”賈科列夫慌不迭的點着頭,哦,或許這個動作還是他在打擺子。

“四等軍事委員賈科列夫同志。”楚思南陡的提高聲音,大聲説道。

“我英勇紅軍的士官作戰條例規定,懦弱怯敵。畏危不前甚至臨陣退縮者,應該如何處理?!”

“槍,槍決…”賈科列夫顫聲回答道“很好,”楚思南滿意的點點頭,然後繼續説道“那消極戰鬥、遺怠戰機並給協同部隊造成不必要損失的,又應該如何處理?”

“罪。罪同叛國,槍決,親屬,親屬列為黑籍,放勞役…”賈科列夫説到這裏,突然癱跪在了地上。他一把抱住楚思南地大腿,哭聲喊道“將軍。這,這不是我的主意,是他,都是他,是他強迫我這麼做地。”賈科列夫果然是好“膽”他在第一時間就把緬因斯基給出賣了。他渾身都幾乎匍匐在了楚思南的腳下,唯有那支筆直指向緬因斯基地胳膊還堅強有力。

楚思南得到了自己想要得東西,他冷冷一笑,伸腿把賈科列夫踢到一邊,然後看着緬因斯基説道:“緬因斯基上校,你有什麼話要説嗎?”

“哼,我有什麼話要説?我自始至終都是在服從將軍您的命令而已,”緬因斯基站起身來,鄙夷的看了賈科列夫一眼,然後淡淡地説道“將軍有言在先,讓我負責疏散傷員,我這麼做只是在遵命行事而已,難道這也有什麼錯嗎?”楚思南心中暗罵,看不出這個豬頭還有些腦子,他把自己之前所説的話拿出來較真,這明顯是之前就想好的了。

“噢?這麼説賈科列夫同志是誣陷你嘍?”楚思南不慌不忙得説道。

“他,他,他説慌,他是在妄圖逃避責任,逃蘇維埃專政對他叛國行為的處罰!”賈科列夫在這個時候似乎突然回過氣來,他從地上一躍而起,隔空指着緬因斯基的鼻子喊道“疏散傷員地工作早在德國人第一波俯衝攻勢的時候就已經完成了,當時我看到將軍您遇險的時候,就想組織人上去把你救…啊,不,是掩護您撤下來。可是這個居心險惡的傢伙,居然不允許我這麼做,他還鼓動這些人。”賈科列夫説着,又用手指了指那些圍聚在緬因斯基身邊的士兵們,然後才繼續説道:“鼓動他們作壁上觀,任憑將軍您身處險境。將軍,我懷疑,我懷疑緬因斯基同志,啊呸,他不配用同志這個詞。我懷疑緬因斯基他們這些人,都是陰險的、有卑鄙用心地白匪殘餘,他們潛伏在我們英勇的紅軍部隊中,就是想在關鍵時刻給德國人通風報信的!”賈科列夫這番話是説地慷慨昂,甚至是聲淚俱下,就宛如一個飽受摧殘的戰爭受害者,正在對曾經迫害他的戰犯們提出控訴一般。

他這番話,令楚思南聽的是目瞪口呆,這傢伙不僅僅在轉眼間出賣了自己曾經的戰友和戰士,甚至還言詞鑿鑿的給人家定了 ̄ ̄“叛國”、“細”、“白匪殘餘”真難得他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羅列出這麼多“莫須有”的罪名來,而且每一個罪名,都足以致人死地。

“賈科列夫同志是奇才,他沒有在安全委員會任職,實在是國家的一大損失。”楚思南心中哭笑不得的慨道。

面對賈科列夫不着邊際的指控,緬因斯基以及他身邊圍攏的那些士兵羣情奮,看那火勢,這幫人恐怕連把賈科列夫生活剝的心思都有了。

“白痴!”緬因斯基很快從極度的憤怒中恢復過來,他撇撇嘴角,不屑一顧的罵了一聲。

“將軍,您看,您看!他還罵您,這不是對咱們蘇維埃**敵視還會是什麼?!”賈科列夫立馬接口説道。得“敵視人民政權”有一個要命的大帽子扣了出來。

“嗯。”楚思南眉頭一皺,狠狠瞪了身邊這位“奇才”一眼。

“哦,不是,是,罵,罵我。”賈科涅夫被瞪的打了一個靈,慌忙改口説道。

“緬因斯基上校,”楚思南不願意再去理會這條水楊花的惡犬,他看着緬因斯基説道“我知道你今天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也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是不是覺得我雖然在軍階上高出你很多,但是卻沒有權力直接處分你?”

“將軍可不能這麼説,”緬因斯基不卑不亢的説道“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剛才我已經説過了,我所作的一切,都是在服從將軍您的命令。”

“哦,好好好,就按你説的。”楚思南點點頭,漫不經心的説道“嗯,鑑於你如此忠實地執行我的命令,我覺得應該給你發一份請功信了。”

“吶,這樣吧,”楚思南假意思考一番之後,伸手在賈科涅夫的肩膀上拍了拍,然後説道“作為軍事委員,這封請功信就由賈科列夫同志來寫吧。記住,過程要詳細、真實,不允許有一絲錯漏,否則的話,後果你知道了?”

“是是是,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賈科列夫心領神會,他連聲説道。

“知道了就好,”楚思南轉過身朝防空外走去,一邊走一邊漫不經心的説道“現在先去安頓我的傷員吧,我們恐怕還要在這裏呆上兩天,正好,我還可以和朱可夫同志好好聊聊。”

“唉,將軍,我會把一切都安排好的。”賈科列夫緊跟在楚思南的股後面,腆顏説道“嗯,關於,關於這份報告,將軍您開標題這樣寫行不行 ̄ ̄敵人空襲,將軍遇險,緬因斯基及其黨羽作壁上觀…”

“上校!”在防空內,緬因斯基身邊的眾多士兵面如死灰,有些膽大的,甚至拿起了槍,準備追出門去。

“不要輕舉妄動!”緬因斯基一把攔住眾人,壓低聲音説道“大家都不用擔心,凡事有將軍給我們頂着,我就不相信這個黃皮狗子能把咱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