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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將軍也會打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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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什麼?!”楚思南一抖胳膊,甩開了盧科昂基的手,同時怒聲説道“現在還不是進什麼防空的時候,馬上給我疏散傷兵,緬因斯基上校,馬上組織你的人進入防空陣地,列車上的四門防空炮也歸你指揮了。記住,你的主要任務是掩護傷員撤入防空!”

“我明白了,將軍。”緬因斯基答應一聲,然後也顧不上多説什麼,便轉身朝高炮陣地的方向跑去。

“將軍,這裏太危險了,”待到緬因斯基離開之後,盧科昂基再次上前來勸解道“以您的身份,不適宜在這種危險的地方,否則萬一有什麼意外的話…”盧科昂基的話説到這裏停了下來,因為他意識到自己這番話是白説了,此時的楚思南,正目不轉睛的看着前方那紛亂的午餐營地,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在那停留了十餘輛卡車的午餐營地上,近千名剛剛領到午餐的蘇軍傷兵,正在有組織的進行着轉移,可無奈的是,那個空場實在過於狹小,而需要轉移的傷兵又太多,這些傷員還大都行動不便。在這種情況下,要想在短時間內把人員完全疏散,哪裏有那麼容易?

“嗡嗡…”就在這個時候,隨着一陣兒轟鳴聲由遠而近的傳來,一片規模龐大的機羣,從西邊的天際處隱約出現。從這個德軍機羣的規模來看,楚思南可以斷定一點,那就是他們決不是以霍爾崔為轟炸目標的。否則地話,那就實在是殺雞也用宰牛刀了。

既然不是以霍爾崔為攻擊目標,那似乎就只有後方的雅羅斯拉夫爾足以受到德國人的關注了,那裏如今是整個蘇聯三大軍事工業中心之一,全國百分之六十以上的軍機都是從那裏生產出來的。尤為重要的是,在雅羅斯拉夫爾,還設有蘇聯空軍的數個鋭飛機設計局,像圖波列夫設計局、米高揚-格列維奇設計局、雅科夫列夫設計局以及拉沃奇金設計局,統統都設在那裏。毫不客氣的説,如今的雅羅斯拉夫爾。就是蘇聯的空軍搖籃。如果那裏被德國人地空軍徹底摧毀的話,後果絕對不堪設想。希望那裏地駐軍能夠提前到消息之後,馬上組織轉移。以便將損失減至最低限度。

德國人的飛機來地非常迅速,僅僅是幾分鐘的時間,規模龐大的機羣已經飛臨到霍爾崔的上空了。從德軍飛機所佈置出來的陣形上,楚思南更加堅信自己的判斷沒有出錯了,德軍地飛機編隊是以體積較大的轟炸機為核心,四周附以強擊機、戰鬥機以及俯衝轟炸機,這是典型地遠程戰略轟炸陣形。

“轟!”

“轟!”

隨着德軍的機羣進入程。蘇軍陣地上的高炮扯開了喉嚨,在密集的嘶吼聲中,將一枚枚的防空炮彈送上雲霄,瞬即,一朵朵黑小云團,在德軍的機羣中間炸開。很快。兩架首當其衝地德軍轟炸機被擊中,一架帶着滾滾的濃煙直往東北方向上一頭紮下去,而另一架則更加悽慘。它在下滑的過程中,被另一枚炮彈擊中,隨着一連串地爆炸,整架飛機被炸得支離破碎。

“嗡…”隨着一連串飛機俯衝時帶出的破空呼嘯聲,德軍機羣的反擊開始了。這十幾架從整編機羣右翼分離出來的戰鬥小組,顯然是打定主意要摧毀蘇軍的地面防空陣地,因此一上來就顯得氣勢洶洶。

幾架雙翼微微上揚,如同鷹鷲一般的斯圖卡俯衝轟炸機,以近乎垂直的角度俯衝下來,在靈活躲閃蘇軍高炮火力的同時,將一枚枚炸彈,傾瀉在地面的高炮陣地上。這些炸彈顯然是燃燒彈,僅僅是一個眨眼的功夫,數個高炮火力點就被熊熊的大火所覆蓋。從楚思南的位置上,可以清晰地看到無數蘇軍戰士,在那近兩米高的火焰中奔跑掙扎,最後無力的撲倒在地。

緊隨着俯衝轟炸機到來的,是德軍的me-109戰鬥機,那一門門二十毫米機炮,憤怒的吐着致命的火舌,在頃刻之間,就將地面的數個高炮火力點打啞了。那帶有爆炸力的機炮子彈,只要打在人的身上,就能輕而易舉的帶走一切它所接觸到的東西,殘肢斷臂、零骨碎在高炮陣地上四處翻飛,那場面足以令人為之瘋狂。

當然,面對德軍飛機的瘋狂下撲,蘇軍的陣地也絕非毫無還手之力,當俯衝下來的德軍飛機無法用高炮給予打擊的時候,四處構設的機槍陣地也開始還擊了。

“嗒嗒嗒…”在炮火的轟鳴聲中,高機槍那清脆的聲音顯得異常悦耳,而那一道道噴出槍口的子彈,形成一道道密集的火力網,拼命的試圖將每一架低空俯衝的德軍飛機拉扯下來,撕個粉碎。

蘇軍的反擊很快取得了效果,在一股股憑空而起的濃煙中,接連不斷的有飛機從天空中墜落下來,在不知道什麼地方摔個粉身碎骨。

“卧倒!”就在空襲與反空襲戰正酣的時候,站在楚思南身側的盧科昂基突然一個前撲,將一臉愁容的楚思南結結實實的撲倒在了地上。

“噗噗噗…”幾乎是在這同時,一連串子彈擊打地面的聲音在楚思南的耳邊響起。原來就在他看着那些傷兵們冒着槍林彈雨轉移的時候,一架從背後摸上來的德軍戰鬥機,正朝他們的伏衝過來。

一顆顆子彈幾乎是貼着兩人的右側身子飛入泥土中,而起的土屑,濺了楚思南一個滿頭滿臉。

“將軍,你沒事吧?!”盧科昂基很快從地上爬起來,他半跪在楚思南的面前。心驚膽戰的問道。

“我沒事,”楚思南用力甩了甩頭,又伸手抹了一把沾滿泥土地臉,然後飛快的欠起身子,大聲問道“你呢,你沒事吧?”

“我沒事,只是稍稍掛了一點彩,”盧科昂基用力的摻起楚思南,一邊一瘸一拐的拉着他往前面的防空設施裏轉移。一面皺眉説道。

“怎麼啦?我看看。”楚思南關切地問道。

“腿上捱了一下,估計是被彈片刮傷的。還好沒有傷到骨頭。”盧科昂基費力的説道。

聽了盧科昂基的話,楚思南急忙朝他腿上看去。只見在盧科昂基右小腿的後側。一個觸目驚心的傷口,正端端正正地擺在那裏。楚思南觀察着,這絕對不是掛了點彩那麼簡單的,一塊嬰兒巴掌大小地被割開,丁零當啷的掛在腳後跟上,而血淋淋地傷口處,還可以看到白的瘮人的大筋。

“來。我揹你!”楚思南一把抓住盧科昂基的右胳膊,一邊説着,一邊用力轉過身去,把這位警衞員朝自己的後背上攬。

“這不行,這不行,這不符合守則的。”盧科昂基嚇了一跳。儘管他自認為已經同楚思南這位“領導”很識了,但是要説讓他揹着自己,而且還是在這麼危險的地方。那即便是給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去做地。蘇軍的警衞員守則上明確規定,無論在任何情況下,都不允許自己的保護人身處險境,除非警衞員死了。整套守則有各方面的內容一百一十二條,而這一條是處在首位的。任何一名警衞員違反了,或者説是保護人犧牲了而警衞員還活着,那後果是很嚴重的。

“什麼他媽地狗守則!”楚思南一下子就火了,他怒吼一聲,回頭給了盧科昂基一個響亮的耳光,同時大聲喊道“現在我在命令你,守則你要遵守,我的命令你就敢不服從嗎?!”盧科昂基被打了一個暈頭轉向,老老實實地趴伏上了楚思南的後背,任由他揹着自己,朝六七百米外的那個塹壕式防空快速跑去。

剛剛從背後突襲二人的德軍戰機,現在似乎咬準了下面這位身穿蘇軍中將制式大衣的目標,這對任何一名德軍士兵來説,都是一個肥到油的目標,毫無疑問,只要擊斃了他,那一枚騎士勳章就肯定到手了。